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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达到意到气到,随心所欲的地步。
看着凌云飞宛如鬼魅似的身影,看着他人到人倒,无人能挡他的三招两势的情形。黑衣人齐声大吼,竟舍下四个女子,有序地结了一圈,将凌云飞团团围住。
凌云飞不言不语,身形停在原地,旋转不停。就在这战斗止歇的瞬间,山谷显得寂静异常,只剩下了一种声音:嘶嘶的劲啸。原来凌云飞周身的空气被他身形带动,竟发出了嘶嘶之声,可以想见他身形转动之快。
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心中皆想:这还是人吗?
天色已黑,山谷升起了雾气,凌云飞灰色的身影融入这雾气中,真真似厉鬼化旋风的模样,望上去让人心惊胆颤。
凌云飞身形忽地向前,到得中途,方向已变,横着身子冲向左侧,随着灰色的影子闪动,两人腾空飞出,如此几番下来,黑衣人能站着的越来越少。不知是谁发一声喊:妈呀!这还是人吗?有人撒腿狂奔,紧跟着众黑衣人全作鸟兽散,跑的无影无踪。
凌云飞停身不动,并没追赶。将这些人全杀了又如何,何况他也做不到这一点。
“小姐!你怎么啦,快醒醒啊!”喊声带着哭音。
凌云飞走了过去。两个拼命护主的女人如见到救星般,齐齐扑倒,道:“林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姐。”打斗之时,她们二人蒙面纱巾不知何时已脱落,梨花带雨略显苍白的脸上尽管被灰尘汗水布满,但美丽的底色却还是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凌云飞略一思索,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是病?是伤?”
“是病。昨天晚上,我们赶路心急,露宿茺山,两位小姐,一齐发了高烧,浑身热的烫手。今日,强撑着身体赶路,越发不济。谁想又遇到这帮黑衣人,心忧体弱下,更是不堪。望公子快施妙手,两位小姐已昏迷不醒了。”左首女子语速极快,说完,两人一起叩头不止。
凌云飞沉吟半晌,道:“黑衣人虽去,但说不准还会回来。唯今之计,你们俩人还是先包扎好伤口,背你家小姐跟我找一隐密之所再做打算,可好?”
两个女子,心中慌慌,早失方寸,对凌云飞言听计从。
***
凌云飞从深深的睡眠中醒来,转头他顾,山洞中已空无一人。“难道她们已不辞而别?也好,这样也少了许多麻烦,免得日后牵扯不清,弄的人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站起身形,伸了个懒腰,只感身轻气爽,为两人女子运功治病的疲惫消失不见。
走出山洞,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心中生起一股暖意。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大概中午时分,看来他入定的时间够长的。咕噜噜,咕噜噜,腹中传来阵阵响声,肚子提抗议了。“那就先填饱肚子,再赶路不迟。”凌云飞心念刚起,鼻中忽然闻到一股肉香,饥感又增。
“原来她们还没走。”凌云飞若有所失。
迎着肉香寻去。走不多远,在一条小溪旁,他看了四个女子围坐石上,在烤山兔。凌云飞呆呆站立,目光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两个女子在空寂的深山中露出了本来面目,看着她们的神情,真象是掌管山林的女神,说不出的轻松写意,优美自然,宛若已与周围的一切融成了一体。一个冰魂玉魄,气象万千;一个英气逼人,洒脱飘逸;一个眉目清冷,如广寒仙子;一个额宽眉远,似大海高山。
想不到塞外苦寒之地,竟也能孕育出这般绝代佳人。
“难道她们就是传说中的塞外二娇孤冰雁、元雪晶?”凌云飞心中暗暗忖道。
“林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女子惊喜地叫了起来。另一个接道:真厉害,你这一入定足足过去了二天一夜。“
“二天一夜,比被你们打伤那次少了一天一夜。”凌云飞心中暗道。上次入定时间非同一般的长,已他心中颇感莫名其妙。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了些眉目,“看来内力消耗殆尽时,入定所需的时间都很长。”至于其中原因,他推测应该跟他再生的原因有关。
两个美丽万方的女子轻盈盈地站起身形,深施一礼,神情冰冷之人道:“公子高义,孤冰雁铭感五内。”英姿勃发之人说:“想不到又是你救了我们,我再说谢就俗了,有机会,我一定也救你一救。”
“素闻孤冰雁人冰语冷,孤傲不群,看来半点不假,算上这次,这已是第三次跟她见面了,她总共只说了这一句话。用冷冰冰的语气向人说谢,还真是少见。”
微微一笑,凌云飞心中又自想到:“想不救你们都不行,不救你们那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了,这般佳人我凌云飞是绝对不能不救的,否则岂不是暴殄天物。”
肚子不合时宜再次响起,凌云飞自失一笑,道:“几顿饭不吃,饿的前胸贴后背,闻到肉香,不自主跟着鼻子搜寻而至,不好意思。”
几个女子自是请凌云飞一起进食。塞外女子,大大方方,对男女授受不亲没有那么多讲究。一男四女吃着兔肉,谈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气氛倒也融洽。只不过凌云飞是听的多,说的少;两位小姐只是笑笑,并不怎么开口;倒是两个丫环,说起个没完没了。
自是不可避免说起黑衣蒙面人的来历,凌云飞摇摇头表示不知,四个女子不知心中做何想,也是摇头的摇的,说不的说不。看着她们淡漠的淡漠,懵懂的懵懂,凌云飞默然。
几个女子吃的甚少,凌云飞也不客气将兔肉一扫而光。
收拾利落,说到行程,正是一路。两个丫环邀凌云飞同行,他不便拒绝,于是结伴同行。
~第七章袭扰~
走走谈谈,倒是颇不寂寞,这与凌云飞来时的情景大相径庭,只是速度慢了许多。到得黄昏戌初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家建在一片稍为平缓的山谷中的客栈。说是客栈,其实只不过是以木为主要构架,以茅草为顶,以树枝为墙的两进四间的草屋而已。左侧稍小的一间是厨房,右首为饭厅,只有三、四张桌子而已。往里穿堂而过,是后进的两间屋子,差不多太小,看来一间为店老板所居,另一间想必是贮藏间了,供客人所住的房间却是没有。
客栈的老板是一位略显老态的中年人,瘦瘦的身材,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的样子。然而凌云飞对此人却半点儿不敢小看,能在这种地方开店,没有两下子,不被猛兽吃掉,也早被一些草寇毛贼吞噬了。
见到有客来,他只是点了下头,道声:“来啦!”便自顾自喝酒,不再理彩他们。这般待客,还真是出乎凌云飞意料。凌云飞笑一笑,也不计较,道:“这一路走来,还真是又渴又饿,麻烦掌柜的先给我们一人来一碗茶水,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来。”
中年人并不答言,只是朝前努了努嘴。凌云飞一楞,转身望去,只见门口一侧坚着一块三尺见方的木板,上面潦草地用毛笔写着食品的名称价格。
好家伙!一碗茶水十钱,一个馒头二十钱,一个烧饼五十钱,一壶酒要二百钱……竟比外面贵了十倍不止,无怪乎他先让你看价格,看来是怕吃完后多费口舌。此处地势偏僻,运输货物不易,价格高也是人之常情,可也不能如此贵法吧,这哪里是宰人,简直是拿着刀明火执仗地杀人。生性吝啬的凌云飞不由犯了犹疑。
中年人象是猜出了凌云飞心中所想,冲着他怪怪地一笑,凌云飞宛如没有看见,只是想着怎样开口再与他交涉一番。这时有人说话了,“我说掌柜的,你这馒头就是用金子做的,也不能这般贵吧。想赚钱也不能这样赚,你也太黑了点儿。”孤冰雁的丫环小春开口质询。
中年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声:“好酒!”便闭起眼睛摇头晃脑,似在回味酒的余香,对小春的话恍若没有听见。
小春这下可不干了,袖子一撸,便想动手。她的主子清冷恬淡,惜语如金,她却脾气火暴,话语极多,竟是两个极端。
孤冰雁手一伸,说道:“小春。”小丫头跺跺脚,满心不愿地退回。
凌云飞却不想就此算了,他宰别人也就罢了,但别人宰他,他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伸出脖子让人砍一刀。
“掌柜的……”
“算了吧,林公子。掌柜的上二十个馒头,来几碟小菜,对了,再来只烧鸡,一壶茶。”“凌云飞话未说完,就被元雪晶打断了。
凌云飞心犹不甘,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说什么。恨恨瞪了中年人几眼,跟着四位姑娘围着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坐好。
中年人也不吭声,转身进入里间。
好久,好久,他才磨磨蹭蹭端着一块木板出来,往桌子上一放,道:就这么多了,你们凑合着吃罢。“
十个黑黑的馒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看着就倒人胃口。烧鸡倒是一整只,但看上去冰冰凉凉,连一丝热气也没有。只有那几碟小菜青青绿绿,还能引起人的几分食欲。
几个姑娘挟了几口菜,便停箸喝茶。这几位出身大家,这等饭菜怎能入眼。凌云飞这几年生活富足,吃惯了大鱼大肉,这等粗食吃起来也很有些碍口,但他一想道不吃看起来此人也定是不给退,二十钱一个的馒头怎可浪费,就当二十钱吃吧。他硬着头皮,将馒头掰成块,一块块填入嘴中,然后快速下吞,不在嘴中多作停留。但这馒头实是又粗又硬,难已下咽,他吃一块,便皱一下眉头。
“林公子,既然不好吃就算了吧。”元雪晶看着他的样子,婉尔一笑,出言相劝。
凌云飞摇摇头,狠狠盯着剩下的馒头,微一摒气,继续战斗。这顿饭凌云飞足足吃了半个时辰,直到桌子上只剩下了碟子才算罢休。这是凌云飞有记忆以来,吃的最久的一顿饭。
四位姑娘,再加上中年人看着凌云飞呲牙咧嘴,咬牙切齿对付桌上的饭菜,既感奇怪,又觉好笑。都不晓得如此相貌堂堂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怎会与饭菜较起劲来,却哪里知道这位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