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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已开始吃喝。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乔江东叹口气问。
郭霞在另一张交椅上坐下,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周游身上,眼中有奇怪的神色。
“他被大崩神香弄翻了,全身发软,如无解药,谁也救不了他?再过半个时辰,即使有解药也活不成了。”郭霞冷冷地说:“比起他来,你的下场要更悲惨。”
“你这话有何用意?”她不解地问:“你敢把我怎样?在汉中……”
“我能把你怎样?我只是一个看管你的人。不过,我也将是把你剥光的人。”
“什么?你……”
“看到上首那位佩剑的彩脸人吗?他是有名的色中饿鬼。”郭霞的语气中有愤懑:“他最大的嗜好?是占有每一个具有姿色的女人,然后把不遂他心意的杀掉。”
“他……他是……”
“你不需要知进他是谁,只要知道你必须顺从他,他喜欢女人在他怀中哀号,而哀号时必须别忘了博他欢心,这就够了。”
乔江东只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你明白了吗?”郭霞进一步解释说:“这是说,他喜欢虐待女人,而且需要被虐待的女人,在痛苦中仍须婉转承欢。你办得到,尚有活的希望,办不到,最后是死路一条,死也死得悲惨。”
“你们是些什么人?他是黑福神?”
“你不用知道。”
“你如果放了我……”
“我放了你,你在做梦吗?天亮了,不是做梦的时候了,你是不应该追来的。”
“我……”
“你也在打周游的主意,是不是?他告诉你多少有关珍宝下落的消息。”
“他什么都没有说。”
“你说谎!”郭霞竖眉瞪眼:“我亲眼看到你逼锦毛虎派人去诱他。你和他缠绵了一夜,他能不告诉你?
哼!待会儿问供时,不怕你不说,而且你会乖乖地说,甚至连床上的事也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有最高明的问口供专家,除非你死了,死了便不会招供了。”
“你放心,应该死的时候,我会死的。”乔江东咬牙说:“我如果死了,你们这些人,也会把命赔上,尸体也会喂饱汉中的蛆虫。”
堂上酒兴将阑,厅外闯入两名大汉。
一名大汉登堂行礼,欠身朗声说:“上禀二爷三爷,长上目前无法离城,着属下传话,城外的人暂勿有所举动,候命派遣。
姓周的如果弄到手,可先加以拷问,把所知的一切详加审录,暂时不必处决,尔后可能从他身上追出珍宝的下落来。”
“城内有了变故?”佩剑的怪人问。
“小的不知道。”大汉恭敬地答。
“长上身边的人呢?”
“河对岸的人已调返长上身边。”
“好,你回禀长上,这里的事请不要就心,情势已完全置于控制下。姓周的已经就擒,明珠园那位在城中鬼混的假书生乔江东,也送上门来就缚,一切顺利。”
“是,小的现在就回城返报。”
送走了信差,酒席撤去,佩剑的怪人高坐堂上,向佩护手钩的怪人说:“纪兄,咱们这就先问供好不好?”
“一切由你作主,分隔来问吗?”佩护手钩的怪人问。
“不必了,让他们一起见识见识也好。”
“那就由兄弟来掌刑吧。”
“那小女人等会儿我到秘室去问。”
“那是当然,兄弟对此道毫无兴趣,人老了,反而对温柔体贴有偏好,对娇啼宛转兴趣索然,也许兄弟老得心肠变软了。”佩护手钩的纪老往堂下走:“可不要一下子把她弄死了?在未摸清明珠园那些神秘女人的底细前,弄死她就不好处理啦!”
这一番话,可把乔江东听得浑身发冷,脸色灰败,发出一声绝望叹息。
纪老把周游拖至墙角,啧了一声说:“小辈,识相点。你人才武功都很了不起,四海游龙的名号,可真不是白叫的。
以往,咱们竟然忽略了你这个人,一直没进一步去了解你的底细,没料到你居然是咱们这几年来,所碰上的唯一具有真才实学的高手。”
“好说好说。”周游倚坐在墙上,脸上居然带着笑意,“以往在下也没有重视贵长上黑福神?误认他不会对我这年轻晚辈有所威胁,称雄道胡是你们名家高手之间的竞争,年轻人微不足道没有人介意!想不到今天竟然承蒙诸位枉顾,在下真承深感荣幸。”
“你这小畜生居然还笑容满脸……”
“你要我哭吗?我哭你们可怜我而释放我吗?”
“不能。”纪老斩钉截铁地说。
“这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反正哭也改不了命运,何必哭呢?”
“好,你小子倒是够英雄。”
“夸奖夸奖。”
软倒在交椅上的乔江东,叹息一声说:“这个浪子,我果然没看错他。”
一旁的郭霞也幽幽一叹 低声说:“如果早两年让我碰上他,我会让他明白,我会是他值得争取的人,我会是与他白头偕老的妻子和情人。”
“你不配。”乔江东凶狠地说。
“你……”郭霞狠狠地拧了她一把:“难道你配?哼!至少我并不比你下贱,哼!我可没有和他……”
纪老的语音,打断了她们的话:“小子,老夫现在要你的口供,一件一件的来,老夫不希望在你身上用刑,当然相对的条件,是你必发实招实供,一字不假。”
“你放心,我四海游龙所行所事,没有不可告人的。譬喻说,连床第间的事,也是极平常的事,郭姑娘就可以证明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手眼温存并不伤大雅,对不对?”周游摆出光棍态度,一脸无赖像。
“第一件,陶大娘母女,是不是觅宝的关键人物?”
“不算是关键人物,但也并不是毫无关连。如果能找出她丈夫生死之谜,便可找出珍宝被谁劫走的蛛丝马迹,通常一件小事,可以知道整件大事的答案。”
“这怎么说?”
“蜀王府那些把势和班头中,真正对王府忠心耿耿的没几个,昂宿便是其中之一。他为人机警,经验丰富,在这一段南栈道千里途中,不可能一无所知,我相信他已经发现内奸,至少已发现谁涉嫌最大。
因此,他会离远些留心涉嫌人的举动。一个怀有戒心的人是不容易上当的。如果他死了,决不会是被内奸所杀。他死在何处,便可决定珍宝的去向。
中梁山下那处坟地里,没有他的尸骸,而那是最后一处埋尸地,已可证明劫走珍宝的人,决不是向北逃遁的。
如果没有陶大娘认尸,怎知道昂宿埋骨于何处?这就是在下在附近山区郊野走动,寻找埋尸所在的原故,乡野的小民百姓,为免惹祸上身,发现尸体悄悄加以掩埋,平常得很。”
长篇大论,听得佩剑怪人大不耐烦,抢着说:“纪老,不必和他说道理了,等会儿再问他,我先从小丫头口中证实一点事。”
纪老淡淡一笑,说:“等得火上来了是不是?你把女的带进秘室,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也好。”佩剑怪人向郭霞举手示意。“把人带进秘室,小心了。”
郭霞架起了乔江东,乔江东已惊得冷汗直流。
厅门外,突然闯入一名大汉,惶然急叫:“强敌入侵,石三爷的人挡不住……”
佩剑怪人哼了一声,大踏步下堂往外走,一面说道:“我们去看看,俘虏快带进秘室好好看守。”
人进了秘室,想出来就难了。
石三爷的秘室其实就是地窟,与山区人家的窑洞不同。
那是一座深入地下的秘室,兵荒马乱时可以避兵,平时可作为伤天害理勾当的场合,在地底下埋一二十个人.连鬼神都无法发现。
三个俘虏安置在一间斗室内,一灯如豆,沉重的木门开了一个通风窗,外面有一名大汉在把守。
郭霞则在室内唯一的条凳上落座,一本正经的看守着他们三人。
周游软绵绵的倚靠在壁角,他左面是乔江东,右面是那位大孩子。
大孩子是三个人中受伤最重的一个,双耳后的藏血穴有淤血的现象,神色萎顿,想说话也有气无力。
周游是唯一沉得住气的人,脸上居然隐现笑容,呼出一口长气,向乔江东说:“乔姑娘?你永远也学不乖吗?胃里冒失的冲进来救人,你以为你是大慈大悲无所不能的观音菩萨吗?”
乔姑娘哼了一声,恨恨地说:“我看冒失失救人,还不是为了你。”
“哦!我该感恩载德是不是?”
“你……”
“你真的是为了我?”
“不和你说。”乔江东羞恼地说。
“你已经听到郭姑娘分析的结果,我真替你部心。”
“我的死活用不着你耽心。”
“那个小娃娃呢?他如果死了,你也不耽心?”
他是指右面那个大孩子,那个大孩子直向他瞪眼。
“你为何扯上他?”乔姑娘恨恨地问。
“有许多地方,大姑娘是不便去的。”他泰然地说:“因此,需要任何一个地方都可去,都敢去侦查打听的人,这人自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了。而且,你们两人的像貌,不难看出有些一相同的地方。”
郭霞先是一怔,然后恍然。
“咦!是有许多地方相像。”郭霞欣然说,“好啊!一定是两姐弟,明珠园那些神秘女人,怎敢不受我们控制?”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周游说:“两个人质有多少份量,五灵真人会不会为了你,而反叛黑福神?”
“这个……咦!你怎知道五灵真人?”
“如果不知道,怎知你用的是大崩神香?他以为你已经牺牲色相才把我擒来,心里面老大不愿意,只要我一口咬定你和我缠绵了几次,他肯信你,抑或是我?郭姑娘,一个妒心奇重的人,你很难说服他的。”
“胡说!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心里明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