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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八根金针飞上了天上,本来清彰应该用另一支手接住的,可是现在那支千年莲藕化成的左手,只不过是一个摆设。
不过他看也没看,因为他清楚,此刻在有一双纤纤素手在空中如兰绽放,把那十八支金针依次收起。
自然是冯双替清彰完成了收针这个步骤。
最后一根针挑起,十一皇子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竟然侧过了身子,把小屁股露了出来。
易雪旋赶紧跑上前去,想把他抱起来,不过在她的手触及到十一皇子之前,十一皇子“噗”的一声,放了好长的一个响屁。
直喷了冲上前去的易雪旋一脸,这屁又臭又响,连身在三步外的冯双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周边的侍者自然不敢作出任何表情,这皇家的东西都是高出他们一等的,如果他们嫌弃皇子的屁臭,万一被皇上看见了,一个心情不好就斩了他的脑袋。
“他笑了,他笑了!”处于这股浓雾最深处的易雪旋好像一点也闻不见,抱着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的十一皇子,把他的小脸让看楚皇看。
那双漆黑的小眼睛看到楚皇两眉中间深深的川字,好像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惹出来的,小胳膊抬起,笑得更欢畅了。
冯双捏着鼻子道:“贵人快给小皇子穿好衣服吧,小心着凉!”
易雪旋这才反应过来儿子还是片缕未着的立在大殿上,手忙脚乱的开始给十一皇子穿衣服,也有乳娘和宫女不顾气味,上来帮忙。
很快就穿好了衣服,冯双也顾不得再摆什么神仙风范,直接双手一挥,招出两道微风,把这片臭气清得干干净净。
大家终于能畅快呼吸了!殿上人都感激的看向冯双,他们才知道冯双让小皇子快点穿衣服原来是为了造风。
清彰这时也歇息好了一些,走上前去把手搭在十一皇子身上,也不顾此时自己的手离易雪旋颤颤巍巍的两团雪白几乎没有距离。
他实在没有力气去隔空把脉了!不过幸好大家都知道他是化外修士,而且刚刚治好十一皇子的喜悦大于一切,也没人去关注这些细节了。
只不过冯双有些不满,这易雪旋全身都瘦得惹人怜*,只这两双大肉,都不怕把细腰坠折了。
她倒是忘了,哺乳期的女子那里大一些,也是正常的。
“临儿他没事了吧?”楚皇问道。
“十一皇子已经无碍。”清彰把脉之后,也是长出一口气,“日后好好调养,经过这一灾,必定可以健康长大。”
殿上正一片喜悦,忽然一声冰霜样的气息好不和谐的插了进来:“道德宗果然无耻,占了他人的劳动成果,也没有一丝羞耻之心。”
这一句话,把道德宗上上下下好几千的修真者,全骂了个遍。冯双面现怒容,问发声的巫昭道:“巫昭师侄,我们道德宗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了?你要是说不清楚,我今天可要与你算个清楚。”
这巫昭也是碧云坞的长老,看起来比冯双岁数大出不分,但道德宗立派千余年,传承从未断绝,冯双又是小辈弟子里面岁数比较大的,如果真的算起来,喊她一声师侄都是客气的。
巫昭也不顾她的称呼,直接道:“我都说我已经快治愈十一皇子,你们这时横插一手,见点疗效,就好像这功劳全是你们的了?这样的事情,算不算无耻。”
“你这话都说得出口,真不知无耻两个字安谁身上合适。”冯双怒极,“你连治病的方向都错了,也好意思的说其实是你治愈的十一皇子?”
巫昭却不管,反而转过头对楚皇道:“陛下明鉴,道德宗妖道冒领功劳,请陛下明鉴啊!”
楚皇摸着胡子不语,只装作逗弄儿子听不见。
这倒真是笑话,你打人时废话时问过我这个楚皇了吗?你阻碍治疗时问过我这个楚皇了吗?这个时候病治疗了,但让我这个楚皇把功劳判给你?
不地他知道自己殿内的侍卫都玩一样被人丢了出去,皇宫虽然也有自己的修真者,但是因为今天道德宗来人,都被皇上驱散了,自己还真不好直接得罪这位碧云坞的长老。
冯双气不过巫昭的无理取闹,还想说什么,却被清彰拉住。
他前出一走,朗声道:“巫昭师侄,你不服气我道德宗的医术比你强,这一阵不算,你再选一样,我接招就是了。”
“师兄,你何必与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冯双抱怨道。
“我道德宗立派千余年,堂堂正正,不怕被人议论,也不怕任何挑战!”他长身而立,“巫昭,你有什么需要我教的吗?”
☆、章三医争。五
巫昭长笑一声,阴森森的盯着清彰道:“现在也找不到什么疑难杂症,谅一般的病症也难不住你。嘿嘿,自古医毒不分家,我们各给彼此下一种毒,看谁先解,敢吗?”
“有何不敢?”对身边的侍者道,“取一壶酒两个酒杯来。”
冯双急道:“师兄,你刚刚给十一皇子治疗完,灵气消耗过大……”
楚皇也皱起眉头,道:“二位何必生死相搏,如真要比试毒术,选一动物也好。”
巫昭怪笑了一声,目光怨毒,盯着清彰道:“人和动物怎么一样?不下在自己身上,医者是永远不能了解药性的。”
“没错,古有神农尝百草,医者当有此种精神。”清彰道,“倒酒!”
后一句却是对已经取了酒和杯子过来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一个激灵,倒了酒分别呈到清彰和巫昭面前,巫昭手探入怀中,沉吟一会,取出三粒颜色不同的药丸,分别融入酒中。
清彰一直安静的微笑着,看到巫昭已经下了药,从腰侧百宝囊里面从出一个小包,把一些药粉倾入酒中,用手在杯里搅了搅。
那药粉入酒即融,无色无味,反而使酒香更加扑鼻,让人有种取过一饮至醉的冲动。
看到这下了药的酒,楚皇面色不由一变!要知道这个时代药物提纯技术还不发达,再猛烈的毒药或因气味,或因形质让人有可以察觉的漏洞。
可是清彰取出的这药,却是纯净无色,下到酒里面之后没有一点形迹可察,楚皇再看向清彰的目光里面,已经多了一丝警觉。
他乃当今天子,九五之尊,享受人间最大富贵的同时也要面对很多的危险,被暗杀之后其中之一。看到清彰这药,楚皇就忍不住如果道德宗想害自己,可能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多道德宗多了一分提防的同时,也多了一丝小心。
再看向巫昭,巫昭那杯酒融入三颗药丸之后,却变得浑浊,颜色诡异,对比冯双不由取笑道:“巫师侄
,下毒追求无色无形无味,你这碗药汤颜色变异,气味浓烈,还浑浊黏稠,作出来给谁喝?”
听到冯双的讽刺,巫昭脸色不变,道:“我这药乃是为了比试特制,服用后有会胃如刀绞肠似寸断,我只是想考校下道德宗高人的医术而已。”
冯双闻言一滞,没想到这巫昭用心居然如此险恶,想用疼痛来干扰清彰的思维。
清彰却还是往日那清冷平静的样子,只是道:“巫昭师侄哪如此多的讲究?可以比了吗?”
一拍身边的侍者,示意让他把酒杯端给巫昭。
巫昭示意自己身边的侍者把酒杯端给清彰。
看着那侍者端着那一杯致命的毒酒,冯双看着清彰,忽然一叹,他虽然表情平静,倒是她知道施展大五行勾连针法之后,清彰已经是近乎精力耗尽的状态,只不过是在楚皇面前,撑出来的样子。
这个师兄,说要自爆元神也是如此平静,将尽毒酒时也如此平静,好似世上没有更多事情可以让他在乎。
也是有的,医术,歧鼎宫,道德宗的荣誉,这些东西他比谁看得都更重。
所以这事情他是无比在乎的吧?他如此专注,其实是在观察,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分辨那杯酒的颜色,气味,试图提前找出毒药的各类,到时候可以更快完成解毒。
他现在的状态,眼底极力隐藏的疲惫,可以忍受巫昭说的痛苦吗?
要知道人在疲劳的状态下,对于痛苦的耐受能力会大幅下降的。
冯双忽然踏前一步。
她站在清彰身旁,与他并排而立。
已经全部投入思考的清彰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他只是看着那酒杯越来越近,浓烈的药味,到底会是什么?
闻的更清晰了点,可能是……不过还不能确定,也许喝下去就知道了。
他伸手去取杯,平稳淡然,完全忘了这是比试,那杯里是剧毒的毒药。就如沉浸在题海的在学生,好像只是解一道方程式,想把卷子拿进一些,看得更清楚一样。
却有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那只纤然有度,细长的手指拿走了他的题目,他已经触手可得的真相。
他愤然的抬头,却看到一张盛极的容颜,带着讥讽与决然的笑容,朗声道:“我师兄刚刚消耗过大,为了公平,这杯酒我代他饮了!”
“啊?”易雪旋惊乎一声,完全没有想到场间形势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师妹你要做什么?”清彰猛地醒了过来,想要阻止,冯双已经扬头,饮尽,酒杯掉地上。
粉碎。
他有一丝慌乱:“师妹做什么?”
“好疼啊,师兄,那女子太阴险,我怕她药里有鬼。”冯双费力的说道,挤出一丝笑容,“你能救我的,是不是?”
“当然。”清彰用力的点头,把地上酒杯的碎片拣起,忙中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手割破了。
他浑然不觉,一刻也不敢耽误,把碎片凑到鼻子边上用力的嗅。
巫昭已饮下清彰的酒,看到台阶上二人的表演,只是笑得更要怨毒,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她。她只是摸着自己的脉门,弯下腰去闻酒杯中残余的味道,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无色无味的药物也许药力没有那么强烈,但是余下的线索也更少。
她皱起眉头,开始全身心的推算这毒药的解药。
阶上清彰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明白冯双的苦心,替自己饮下毒酒只是想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