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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她脚步轻快的走下山,向着小小寨子奔去。前世旅游到哪里都是人头,这样自己独享异族风光的好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步进山寨,愈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欢乐。古代人的生活是辛苦的,物质的缺少,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了吃饭奔波,与天斗与地斗与密林中潜藏的其他生灵斗,实是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
也只是节目,才是大家聚在一起欢快的日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节目,冯双也为他们快乐。
原来是泼水节!近前才发现,男男女女互相泼水取乐,很是痛快肆意。
寨中男女惊艳于这个汉家女孩的美丽,热情直爽的男子都被她好奇打量的目光看得避开目光。
不过他们好像并不奇怪她的服饰打扮。
“仙女,仙女!”偶尔也是汉族行商到个这个寨子,苍老的村长会说几个简单的句子,看着冯双喃喃低语。
听到他的赞美,冯双点头微笑,浑不以为意,只是打量着这样的建筑,风土,人情物事。
她是游客,过客,偶尔被打湿了衣服,也只是笑笑。
忽然咣的一声,一个木盆砸到了头上。
力气衰退的她被砸得晕了,坐到了湿湿的地上,这时一个也是汉家衣裳打扮的年轻男子冲了上去,扶起了她。
“你没事吧?”他捡起木盆,关切的问道。
“卓英倥?”看到一身酒气的英武青年,冯双很是惊讶,没有想到竟然又会在这里碰见他。
此刻的他一脸笑意,与红崖馆中那个哀伤唱歌的浪子好像有点不同。
他捏着自己下巴道:“你认识我?对了我看见砸你那个人了!我去捉他!”
“替你狠狠教训他!”冯双心态放松,看着卓英倥提着木盆钻回人群,大声喊道。
她也多了几分玩心。人家都泼水,这样“泼木桶”的凶手实在是太可恶。
忽然看到旁边几个姑娘在俺嘴而笑,卓英倥回到人群中后,几个小伙子小伙子佩服的拍着他的肩膀。冯双忽然一拍脑门,看到他和别人大声交流的样子莫名一股怒气顶上心疼,插腰大怒道:“你个混蛋,就是你扔的盆是不是!”
众人轰然大笑,有好事的把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桶递了过来。冯双接过木桶,前跑几步,奋力一扬,一大桶水全向那群坏笑着的男子。
见水泼过来,众人四散开来。人群散了开来,自然就露出了泼木盆的罪魁祸首,冯双看准了他,抡起木桶就向他砸去。
她虽然不能运用眼力,但是反应眼力还在,咣的一声他头部中弹,“嗳哟”一声滑倒在地,冯双赶上前去,抢过一个大红裳姑娘手中大盆,淋了他一身。
小伙子们看见这个仙子似的姑娘加入了他们的游戏,哈哈大笑,也帮着她去泼卓英倥。卓英倥高大英武,虽然嗜酒成性,但因为而来的一身沧桑浪子味道,却是寨中姑娘不可抵挡的。见他受了欺负,自发的向攻击卓英倥的小伙子发起了冲击。
一时间大家又嘻闹成了一团。
冯双终究是体虚,玩了没多久就感到体力不支,悄悄的坐到一旁休息。她长得漂亮,又笑得可亲,有大娘递上手巾让她擦头发,她笑着接过。
场中泾渭分明的战斗没有多会,就又成了一片混战。大家各找目标,卓英倥得了空闲,一心要报一“桶”之仇,可是在场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冯双,大为疑惑。
他一错眼珠,发现了坐在场下的冯双,哇哇大叫了一声,叭叭的踏着水奔了过来。
“你在哪里见过我?”那双几乎被酒精浸泡过的浑浊眼珠,突然间的凌厉起来。
☆、章十五惜命。三
听到卓英倥问起,冯双一笑不语,只是随意的头发散了,重挽了个男子样式,学他的样子英武的顾盼左右,手中虚捏个酒杯,眼神迷醉。
卓英倥见了喝酒的动作,忍不住咽了个口水,自从外出游历离了金陵城,到了南方荒蛮之地就喝到过够味道的酒,他实在是馋坏了。
压下对酒的思念,见冯双以动作暗示,似乎在和他猜一个哑谜,卓英倥不由上下仔细打量。眼前漂亮得不似人间人物的姑娘,作男子装扮,如果掩去曲线玲珑的身材不去看,面白眼媚,鼻挺口小,实在是太过俊俏的公子哥儿。
他一拍脑门,大声道:“原来是你!你是领了那小花精走的道德宗弟子!”
这次倒是冯双惊讶:“你怎知我是道德宗弟子?”
卓英倥洒然笑道:“自然是因为姑娘赠的那付新肌散了。”
冯双暗自留心,这人看出蓝莲是花精,又识得新肌散,虽然身上半点法力也无,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不多想,我在军中多年,打北胡时不少修真者也来我帐下效力,所以你们修真者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少!”卓英倥见了冯双面色犹疑,已了然她在想什么,朗笑几声,出言解释其中因由。
冯双见他一派豪爽,提到军中帐下时面有缅怀悼念之情,壮怀激烈之意,不由暗惭自己多心,对这曾经官至将军的青年公子多了丝丝好感。
不论他如何放荡,上阵杀敌保卫家国,就是最值得尊重的好男儿!况他一片痴心曾经把蓝莲感动得泪流满面,又曾一曲惊四座,实是文武双全的罕见人物。
此刻冯双心境坦荡,有错改之。鞠躬道:“将军过人之处太多,小女子心眼不宽,见识短小,倒生猜忌,还请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说完倒被自己一番酸文逗得笑了起来。
没想到卓英倥点点头,坦然受之,一拍胸脯道:“是啊是啊,本将军人中龙凤,常令四座惊叹讶异。见多了,见多了!”
冯双愕然,没想到此人如此自恋。自说自己人中龙凤?
他转而叹道:“只可惜此处无有酒水,要不应与解语妙人对饮三杯,才叫痛快!”
想到自己与父亲掷气,他不由有些许懊悔。不是因为放弃了金陵的泼天富贵锦衣绣食,只是眼前国色媚丽。却无杯中物添彩,实在是人间大寂寞!
冯双见他忽喜忽笑,变化之快实似已有三分醉意,大觉有趣。她此刻放下仇恨享受人生,虽然灵力还没有恢复,但心境实是修真以来。最为畅达的一刻。眼前男子言行肆意,似乎百无禁忌的豪态,竟也感染了平日谨小慎微的那个小小修真者。
她一拍自在心。取出一物托在手上,对卓英倥道:“将军,你看这是何物?”
卓英倥正垂头回思往日纵酒狂歌,忽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浑身一个激灵。他眼神炽烈的抬起头来。盯着冯双的举在半空的手,落在上面那件物事上。眼睛就好像长在上面,再也移不开了。
“酒!好酒!”他凑过来,深吸一口气,又细细打量酒坛泥封,看那坛色,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上面的字石古拙繁复,竟与今日通行的字体不太一样,不由问道,“本将军号称饮过天下美酒,妙人,你这酒我竟不识!”
“这是道德宗自酿的仙酒,百年才出一窑,你自然无缘得饮。”见他扑上来就要抢酒,冯双手一缩,笑道解释道。
这人见了酒,平时的机灵气消失无踪,眼中只有那散发出诱人气息的小小泥坛。冯双说了什么,他其实没有听进去几个字,只有百年二字,让他耳朵竖起,立刻追问道:“百年?百年?”
冯双点头应是,卓英倥美得抓耳挠腮,忙问道:“此酒未开坛香味已如此浓郁,自当是人间绝品,敢问妙人,这酒可有名字?”
二人也甚有趣,冯双是开头将军叫顺了嘴。卓英倥却是连名字都懒得问,承冯双赞他一句,就只叫他解语妙人。
冯双想起酒名,忽然心中一痛,想起师父景则真人来。
“酒名不问仙。”她悠然道,想起救他出困的师父,想从来没有机会问过他,每日炼丹弄药医人肉骨,可曾想过提升修行,得道问仙。
“好名,好名!修真不问仙,实是大境界也!”卓英倥拍腿笑道,也不再急着饮酒,跑去老村长耳边说了几句,那村长面有难色。卓英倥摸了摸全身上下,掏出一锭银子给他,那村长见了这亮晃晃之物,接过咬了一口,欢天喜地的点了头。
冯双看得不解,这时卓英倥已经回转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青壮汉子,带着冯双上了寨中最高的一座三层吊脚楼。
这楼修在山腰,半面探出,几乎悬空而立。那两个青壮摆好桌椅又上了几样小菜,都是山中野菜走兽,虽然烹制简单,但天然之趣,已足已下酒。
冯双临窗而座 ,才体会到此地的妙处。这里是山寨中地势最高之地,可以纵览整个山寨的欢庆景象,又听不太真那些吵闹喧嚣。凉风一吹,飘忽缈远的声音,只与远处的遍山葱郁一起,组成助兴的绝佳背景。
冯双收回目光,笑道:“将军真是会享受。”
“本将军当然不会与俗人一样。”卓英倥把那个青壮汉子哄了下去,此刻只剩二人,他大马金刀的在凳上一坐,看着窗外击节道:“美食,美人,美景,当然还要配上美酒才叫生活。”
色迷迷的看了冯双一眼,当然主要还是对着冯双手中的“不问仙”,不过还是莫名的把冯双看得脸红了一瞬。
他眼色太过张扬放肆,那种舍我其谁的狂气,不掩饰,不刻意,偏偏又天下无双。
论相貌,他比陈易、清彰都差了一线。可身上的狂气酒气混在一起,竟然让冯双有了丝心跳。
男子。
美男子。
绝美男子。
冯双忽然笑了起来,把酒坛往桌子上一拍,拍破泥封,积蓄了百年的酒香瞬间飘满全室。
她朗声长笑:“将军所言极是,只不过对于将军风采人文,亦是天下仅有的美人了!”
卓英倥一愣,他活了大半辈子,被人骂过浪子,赞过英雄。踏破家门更是被人戳着脊梁说不孝子。
可青楼妓坊大漠京城走了不知多少来回,还头一次被说美人的。
不过,这个词说男子。也是没有错的。想明此点,他不由笑容愈盛:“本将军自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