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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白华详细将自己近况告知后,又将刘梅影被擒事实说明,之后又道:“蒋兄千万不可明查,这事只有暗中探索,否则定遭杀身之祸!如有消息,请在当地留下标记通知小弟。”
蒋超然心乱如麻,茫然问道:“南兄弟,应以何种标记作连络呢?这事不能使外人得知,否则查人不成反被敌人知道岂不更加危及刘姑娘的生命。”
南白华道:“蒋兄想个新的记号就得了,主要能使自己人知道就行,还有,蒋兄如发现有自己人,要是正派的,宜尽量叫其隐秘行踪,如有紧急之事时,叫他速向西湖方面走,那里自然有人秘密接引其藏匿,对了……”
他话意未尽,侧耳听听动静才放心的续道:“西湖有个最神秘的地下大洞府,那里能藏数千人,饮食无缺,叫逃往之人如到西湖时,口头说出潜龙两字就有人前来接引。”
蒋超然点头道:“南兄弟的嘱咐,小兄弟一定遵作就是,并且还可通知他人照办。”
一顿,倏道:“南兄弟,我们的标记有了,你如在某要道口,壁,树林等地发现有潜龙两字时,那就是你互留标记通知,你写的‘龙’字为正字,我写的为‘龙’字为简体,方向以两字的斜正而定,你看这方法是否可行?”
南白华想想点头道:“就是这样决定罢,今后小弟决不现迹于江湖之中,除非将这些老魔消灭,或在自己人面前;蒋兄保重,小弟先走了。”
蒋超然似还有话说,但在张口之时,倏忽之间已失去南白华的行迹,坦途辽阔,四周那有半点影子,暗叹道:“南弟真是神秘人物。”
蒋超然不知南白华去的是什么地方,略一沉迟疑,心想……走马王孙庞虎定能得知一点消息,这倒是个线索,他去未久,我先朝这条线索探查一下再行他往。
心中想着,脚步已朝东北方面行走,沿途只要有点可疑之处,都暗暗留心注意,就这样餐渴饮的不断前进,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查出走马王孙庞虎的行迹。
日期一天天的过去了,蒋超然的心情也越来越重,他查过了青、藏边境,走遍了可可稀立山脉,巴颜喀拉山脉,为时快两个月了,既未遇着同道,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这天,他已进入昆仑山脉的中部“葛达素齐老山”,正当中午之际,倏然有一个人影在前面一闪,从横里如飞越入林中。
蒋超然一怔之下暗道:“那人可能早已发现我的行踪而急急逃避吧?难道在这地方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一想事情可疑,立即衔尾追往前去;树林越走越深,地形渐渐朝下,再前进阳光已然不能透下了,处处显得阴沉沉的!突然,一个极轻的声音传入蒋超然的耳里道:“蒋兄快请到这边来,前面就是幽谷,那下面有人把守。”
蒋超然闻声一震,轻声道:“是那一位?”
“小弟徐清风,还有黄鹄哥哥。”
蒋超然侧身闪去,只见徐清风在一大树背后现出身来,后面随着尚未交谈过话的黄鹄,立即道:“徐兄和黄兄为何在这里,刚才在前面现身的定是黄兄吧?”
黄鹄摇头道:“那是天欲宫的爪子,兄弟二人就是尾随那人而来的,蒋兄又因何在这里现身?”
蒋超然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在下已冤枉查了两个月了。”
他将遇到南白华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不知二位有无发现刘姑娘被擒线索?这谷下可有些什么秘密。”黄、徐两人闻言大惊,都怔怔的乱摇其头;黄鹄倏然似想起什么的道:“徐老二,你得的那消息可是与刘姑娘有关吧?”
蒋超然未待徐清风开口,接着惊问道:“什么消息?”
徐清风思索一下朝黄鹄道:“这很难说,我可没有搞清楚被劫的女子是谁,是否就是刘姑娘尚不敢肯定,总之他们确曾劫来一个少女罢了,我当时怀疑是金露芬姐妹,这时又有刘姑娘失踪,问题就更棘手了。”
一顿又转向蒋超然解释道:“小弟近日从天欲宫爪牙口中听得一个消息,说江湖两霸现已被血帜双魔降服,组成什么双仙派,此其一;其次是天欲圣母在十日前被双魔压迫,遭困于大戈壁天欲宫,正在紧急关头之时,不料竟赶来漠龙和雪煞两人,听说就在大戈壁沙漠内以三对二打了三日三夜!后因双方都知无法取得优势而停手谈判,不料第一次谈判没有结果,再度动手拼博了一日一夜,之后就打打谈谈,连经数次始谈出一个结论,双方约定于九月重阳之日在东西两天目山之间的齐天岭再行决一死战,以五日为限,如在五日中再成平手则以黄河为界,划定血帜双魔统领河北武林,而黄河以南则属天欲老妖,漠龙、雪煞所有。”
微微一顿续道:“天欲圣母等人自双魔走出大戈壁之后,听说立即秘密商议,决定在表面上暂与双魔停战,在暗地里不等重阳日到即发动秘密活动,想采取暗杀和擒虏行动,目前这谷底就是一个藏俘虏的秘密之地,昨天听说捉来一批两霸高手其中还有少女,刘姑娘可能被双魔捉去后藏在某地而又被天欲宫的人擒来了也不一定。”
蒋超然沉吟道:“天欲老妖采取这种手段,恐怕不单单只对付双魔,无疑各名门正派也在她这计画之内,她既有这个打算,双魔也不是傻瓜,在下相信可能亦必有所秘密行动,两霸旗下的人才不少;总之吃亏的是正派武林,这一来竟遭到了两面攻击,其危险性真不堪设想,二位在这两个月中,不知发现过‘潜龙’两字的标记没有?现在不知南兄弟的行动如何了,唉,将来恐怕要全靠他来领头了,否则这场大劫谁也无法防止,更谈不到对抗了。”
徐清风骇然一惊道:“蒋兄,什么潜龙标记?是不是你说和南白华连络的记号呢?”
蒋超然歉然道:“二兄请恕小弟没有详加说明之罪,不错,那是兄弟与南老弟连络记号,大概二位已有所发现!”
黄鹄接道:“兄弟和清风没有看见字,然而却听到过潜龙之名,这恐怕是件巧合罢了,听说这人的行动非常神秘。”
蒋超然怔怔的道:“可能就是南老弟吧?这事情千万别走漏风声,他说过要秘密行动,我想大概不会错。”
徐清风接道:“这事不必去研究,目前我们如何去暗探这谷底才是正理,蒋兄,小弟这里有干粮,你吃过后我们就分别行动,时间快近黄昏了。”
蒋超然接过乾粮,边吃边想,有顷开口道:“二位替我把风,先让兄弟摸下去探探动静再来通知二位如何?”
黄鹄知道他武功高深,点头道:“蒋兄下去要小心点,情况不明不可燥进,兄弟心直口快,量兄不会见怪。”
蒋超然擦擦手道:“那里话,你我都是自己人,多蒙关照;兄弟现就动身,如有紧急之事发生时,双方以啸声示警通知;再见。”
说完长身扑往谷下,藉着树丛暗影,如飞前进。
突然,前面一阵衣襟带风之声,竟在五丈之外发出,蒋超然陡然一惊,立即刹住去势,侧耳之下,暗道:“这人也是往谷底去的,幸好未曾相遇。”稍停顺其去势紧紧直随;天色越来越暗,那前行之人似是早已明了附近地形,途中并未停止。
幽谷长达半里,地势复杂,一条路径曲折隐密,如无前行之人带路,蒋超然真还不易找出所走方位;倏听一声厉喝发出道:“什么人?”
只听前行之人立即答道:“‘恣情’!杨院主回来没有?”请回答。
听原先问话的道:“我是‘忘形’五号,院主回来半天了,现在洞内教课,你是恣情几号?”
答恣情的笑道:“十四号,现葫芦谷又捉了三男一女,特请杨院主去上第一课。”
蒋超然耳听二人谈话去远,知目的地已到,暗忖道:“恣情定是恣情院,这地方无疑是天欲宫四妖之一的杨柳媚所管,适才之人幸未遇面,不料他竟是天欲宫之人!”
想罢又悄悄前进,走不到十丈之地,突又听喝声传来道:“什么人?”
蒋超然灵机一转,立即答道:“‘死心’十六号,请回答?”
妙,竟被他撞对路了,只听对方笑道“‘忘形’七号;是来找杨院主的吗?”
蒋超然暗笑一声,答道:“请杨院主教课的。”
说着大步走了过去;无疑的,天欲宫的阴,阳两使者人数太多,恐怕连见过面的都没有,连络之法可能凭暗号,蒋超然走近之时,见迎面是二十余岁消瘦青年,长相倒还非常俊俏。
那忘形七号一见蒋超然长得潇洒非凡,笑道:“十六号请通行,杨院主正在教课。”
蒋超然便不客气,伸手一点,迅速将对方穴道制住,顺势一带,将他拖至暗处,立即朝前紧赶……
于是,沿途依样一连经过数道关卡,都被他点倒在地,那些阴阳使者,连吭都没吭声,一个个不声不响的回了老家!
蒋超然最后点翻两个守洞之人,掩蔽后直朝洞口摸索而进,洞内黑暗无光,加上天已入夜,伸手不见五指,蒋超然内功精深,但也只见到一片模糊。
他摸索了几十丈,倏听前面转角处传来阵阵浪笑的女人声音,估计还不止几个人,音浪此起彼落,闹成一片乱哄哄之势。
蒋超然知道洞内很宽,而且有不少岔洞,暗道:“教课为什么有这种淫声浪笑之音?”
好奇心起,乃大胆的直朝发出淫声浪笑处淌进!未几,他看出转了几个弯后,竟是岔洞处处皆是,渐渐的,一个最大的洞口中透出了强烈的光线来。
倏然,从一个岔洞口迎面走来一人;蒋超然心头一紧,抬手就待……
“喂,你怎么还不去上课?”那人未待他出手即朝他指着问。
蒋超然一怔收打手,正待开口,不料对方又说话了,只听他轻笑一声道:“噢,你是新来的吧?快去,已开始上忘形课了。”
蒋超然将错就错道:“我是死心十六号,确是刚刚才到。”
那人也是个二十余岁青年,闻言笑道:“你升级倒很快,我是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