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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多少还是有些能耐的,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人整的连衣服都毁了,九月你能耐可不小啊。”
“九月?”听到小白唤那个鬼东西叫做九月,我忍不住便惊呼出声,抬眼去仔细打量那个被勾魂锁束缚住的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人就是九月。
“知浅啊知浅,说你笨你还真是将这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小白看着我边摇头边叹息,面上的表情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我却也不好去反驳他,因为我脑中早在被小白从梦中唤醒开始就成了一团浆糊,连丝毫头绪都没有。
“你可还记得那个梦境?”小白看着我好心提点我道。
我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着先前的梦境,忽然便想起了村民在押我上火刑台前的那一段对话,当时在梦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实中的事情乃至于我自己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场景应该是村民们因为王辽的死而对我进行的一次声讨,可那明明是场梦境,怎么会同现实里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当时我明明是被九月藏在了地窖中,又怎么会撞上那帮村民?
我脑袋是越想越觉得疼,隐隐地觉得抓住了什么线索,可又无法准确的把握住,这种感觉真是急死人了。
小白看我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能答上话来,只能叹了口气替我梳理头绪:“知浅你法术修行不佳,但却对于窥探人的记忆很是在行,那是你的看家本领,那你可看出这村子在之前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皱着眉洗洗思索了一番回答道:“这村子平时看起来其实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只不过村民看着古怪了些,大多数的时候都不太理人,就像我们头一天进村的时候那样,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个荒村,可是后来发现又不是,如今……却也是不知道了。”
如今看这村子的样子我确实是无法明确的推断出究竟我什么时候看到的是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是假的,因为眼前的房屋被火烧毁的烧毁倒塌的倒塌,看年岁竟是像被废弃了三四年之久,可明明前几日我还见着村民们在这村子里生活,如果这只是个幻境按理说小白一早就该发现了……又怎么会……
“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村中那些枉死的村民的记忆罢了。”小白长叹一声沉了声道出了这个谜底,我这才稍稍明白了些原委。
这世间万物都是存在记忆的就连魂魄都不例外,因而才需要孟婆汤来促使那些满载前世回忆的魂魄再入轮回成为一个全新的空白的自我,当然回忆的枷锁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生出许多的执念来,而我的工作就是去消除那些有生者的执念,亡魂一定负载了太过沉重的执念便会在过奈何桥时落入三渡河中,直到经过千年乃至万年的洗涤执念消除方可再入轮回。
枉死的魂魄如果没有鬼差来捉其回地府便会因为执念而生成地缚灵,依循着生前的记忆做事,如果这村中的人早就已经在多年前亡故,那么我和小白的到来无疑是踏进了一个满载着亡灵记忆的圈子,圈子中那些村民无法感知到我们的存在,依循着记忆做事,因而才会在我们进村求助的时候完全漠视了我们,如此说来能够感知到我们存在的九月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我抬头去看那个被小白叫做九月的女子,却忽然看见她笑了起来,笑声喑哑恐怖,显然是被烈火灼烧过后所产生的,联想起梦中所见的情形,心里有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白无常大人,被我困在百鬼阵中能逃出来救出这丫头不说竟然还能找出我的藏身之地,当真是我先前小瞧了你。”
我本以为小白听了这话起码也应该稍稍谦虚那么下,即便对方是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东西,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小白的自恋程度,只见他听完九月的话后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挑衅道:“你以为你藏得很隐蔽吗?其实早在我第一次看到知浅做梦时就发现了你的古怪,所以才会特意提醒这个笨蛋小心你,可惜还没来得及揪出你的蛇尾巴就被你困在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阵中。”
我还没来得及思索透小白话中的意思,便听到九月沙哑着嗓子笑出了声,声音竟然还透着一股兴奋的意味:“没想到你不但识破了我的计策,还看出了我的真身,白无常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你身上那股子泥腥味大抵也就只有你自己闻不到了。”小白扬着眉毛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模样,就差说上一句“你可以缴械投降了”。
我缩了缩头,躲在一边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哪里有闻到什么泥腥味,真不知道小白这鼻子究竟是什么做的,灵得跟狐狸似的。
可九月却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小白拆穿了却还是不慌不乱的模样,抬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白问道:“这勾魂锁乃是地府鬼差专门用来勾取凡人魂魄的法器,我听说想要从勾魂锁下逃出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九月忽然就拉长了调子,眼睛看着小白面不改色的脸然后,缓缓从衣袖中抖出一个锦囊,笑着道:“除非需要鬼差的头发与精血混合燃烧后撒于锁链之上方能逃脱。”
我听到这里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然后看着九月扯开锦囊将里面灰色的灰烬撒在勾魂锁之上,接着又看到勾魂锁像人一样猛地抽搐了几下后就失去了光泽从九月的胸口抽出掉在地上再没了动静,最后看到小白铁青着脸一眼不发地看着九月,眼中那种凶狠的神色是前所未见的。
九月却全然不惧怕这样的小白,笑着用那双枯枝一般的手指着小白道:“你当真以为那百鬼阵只是为了困住你好让我成功杀了这丫头?那百鬼阵不过是我用来取你精血的幌子,而那头发却是我的好友赠与我的,你说是不是呀,知浅?”
我被九月望过来的眼神惊得瑟缩了下,随即缩了缩脖子喃喃道:“唔,原来那个孩子竟然是你派来的卧底,这我当真是没想到的,当日还以为那孩子小小年纪便迷上了小白这只妖孽出于好心才送了她小白的头发做礼物,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果然女人的话都不可信,哪怕只是个孩子。”
我这会儿正做着称述感言,那边小白却已经急得直跳脚,指着我老半天才痛心疾首地道了一声:“知浅啊,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我对小白的表现显得有些诧异,想着纵然勾魂锁不能再用这老家伙总还会有别的办法,可谁知小白却无奈地冲我摊了摊手表示他已经没办法了。我正想要骂上他两句,怎么可以不准备后招呢?结果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看到一团巨大的黑雾瞬间从小白头上罩了下来,一下子便把小白吞进了腹中,许久都不再有动静。
我愣愣地看着那团再无动静的黑雾,怎么都没料到那个臭屁又啰嗦的小白竟然就这么被一团雾气给吞了个干净,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自称是老人家的混蛋居然就被这么个在他眼里不成气候的精怪着打败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黑雾看,直到感到脖子上一紧才收回目光看向九月。
“知浅,你可知我究竟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到凌晨1点多真的好饿啊T T饿死了饿死了啊!!
话说下一章阿黑要出场了~~~~~大家欢迎~【果然知浅和小白都是靠不住的,最后还是要阿黑来收拾烂摊子o(︶︿︶)o 】
第19章 第十章
九月说话的时候依然还是站在原地,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唯一不同的只是我的脖子上此时正缠着一团干枯毛糙的头发,头发一点点的收紧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头发划破我脖子的细微变动,我本应该感到害怕或者绝望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独自一人面对九月却丝毫不感到恐惧,相反原先那种慌乱的情绪正随着我呼吸渐渐的困难而渐渐地平静下来,此时的我面对着九月那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所剩下的也只有满满的疑惑了。
我忍着脖颈上传来的细微疼痛,哑着嗓音试探着九月道:“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只是为了要杀了我这么简单吧?”
九月那双黝黑的眼睛透出了一丝精光,这样的表情让我很是不习惯,先前那个我所认识的九月除了名字以外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痕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罢了。
“你以为我要杀你吗?”九月忽然反问我,面上因为那些烧伤而使得如今的笑容显得无比的阴森诡异,激起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而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九月抬了抬衣袖掩住了口鼻轻声笑着,簌簌的笑声如同鬼泣一般难听至极,很难让人将这种笑声同先前那个疏离坚强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九月笑了一阵发现我没有反应便收敛起笑容,那双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眼中透露出的神色就如同雕刻家在审视自己的佳作一般,透着欣赏与病态的迷恋,被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这般注视着难免让我觉得胃中一阵翻腾,如果不是因为被那把头发紧紧地勒着脖子我一定当场就吐了出来。
九月盯了我许久才叹出一口气道:“我在这村中等了三年才等来知浅你这样契合我魂体的人,我费了许多的力气才困住了那难缠的鬼差,你说我又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
我皱了皱眉感觉到脖颈间那股头发月勒越紧,几乎就要不能言语,好半天才艰难地问出一句:“你既然不想要杀我如今这般待我又是为了什么,我可不信你只不过是想我请我回你家喝杯茶这么简单?”
九月又簌簌地笑了起来,半是赞叹半是讥讽地道:“不愧是无常大人身边的跟班,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俏皮话,若不是还需用到你,我倒是真想请你回去喝上一杯茶再让你死。”
我对九月说我是小白的跟班隐隐地觉得有些愤怒,感觉好像是被伤了自尊心,忍不住便骂了出来:“你才是那混球的跟班呢!”
九月对我的表现显得有些诧异,眯着眼睛紧了紧那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