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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谋害道长身家姓命的险恶用心,只是想借助您的力量牵制水府之中的十万水兵,也就是小女子一时鬼迷了心窍,才自作聪明,在这里给您赔赔礼道歉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好将那赤霞剑囊护在掌心之中,自然没有解下剑囊束手受死的打算,仍有一丝反抗之心,只等明泽、紫英二人赶来之时,便趁机而动。
“所以我并未杀你,而是让你自裁,也算公平,魂魄还可以投胎转世,否则我若动手,直接让你魂飞魄散。”张潜冷冰冰的说道。
“道长真的不愿放我一条生路吗?”赤霞道人面露祈求,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张潜默不作声,摇了摇头。
“你杀了我,我师门长辈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怎么和我峨眉山小洞天抗衡,你不要自误!””
赤霞道人被戳破最后一缕希望,有些歇斯底里,云鬓散乱,杏目圆睁。
“阳山小洞天的人我都杀了,你说我岂能放过你?”张潜声音清冷,漠然无情。
“也对,你杀了追阳、明泽二人,自然是要将事情做绝,可你以为杀人灭口就能万无一失了,我若也死了,峨眉、阳山,蜀州正道两大门派都蒙受损失,岂会善罢甘休?彻查起来,凭你手段又怎能掩瞒的了真相?知道是你所为,肯定不会放过你,如今蜀州之地,正道势力云集,你莫非以为你能逃的出去?”赤霞道人面容之中似带几分讥诮,而后面色微微变化:“你也明白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你抹越是干净,露出的破绽便越多,你若消了杀我之心,我可以帮你编排谎言,就说追阳、明泽二人是死于岷江水妖之手,想必无人怀疑我所说的话,而且你我依旧可以合作,取这水府之中的巨额财宝。”
“你让我怎么信得过你?”张潜听得有趣,“若是你到时候在众多人前反咬我一口,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赤霞道人眼波婉转,犹如秋水,极具诱惑力,秀眉微蹙,思忖着得失,又带着几分羞怯,以商量的口吻说道:“你若信不过我,我们可立即结成道侣。”说着指尖轻轻抬起,挑开了胸襟,露出洁白如羊脂一样的肌肤来,隐隐可见双峰的轮廓,冰冷、傲然,犹如雪山一般,简直似世间最完美的杰作,轻声道:“如此一来你我今后如同形影,我也离不得你了,又岂会有害你之心,而且我仍是处子之身,元阴未失,道长与我双修可参悟抽坎填离之妙,对曰后结丹大有好处。”
赤霞道人浑身紧绷,作出如此举动,可谓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心中有一丝相信,这太上道人十有**禁不住这等诱惑。
如此旖旎之景,如此充满诱惑的提议,不仅抱得美人归,而且可以攀上峨眉小洞天这颗参天大树,这是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拒绝的,至少在赤霞道人看来,应是如此,她对自己的容貌、身姿都自信无比,更是璞玉,否则也不至于将那追阳道人迷的神魂颠倒,对自己言听计从,便连阳山小洞天的青玄道人也对自己亲睐有加,还迷惑不了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散修野道吗?当然如今只是权宜之计,他不可能将自己一生托付给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游方野道。
此举依旧是为了拖延时间,欺骗对方的信任,只要等他放低了戒心,自己便有机会脱离困境,甚至反戈一击,逆转局势。
在她看来,张潜浑身坚不可摧,绝非体质原因,而是施展了什么神通秘法,那便不可能时时刻刻维持着,纯阳真气禁不住这般消耗。
看着张潜一步步靠近,赤霞仙子心中略有些紧张,心念悄悄沟通了腰间的赤霞剑囊,只等他忘乎所以收掉神通法术之时,立马发动致命一击,而另一只手仍在不停的解着胸前的衣襟,双峰轮廓逾渐明显,几乎可以看清那两点殷红,简直能然人神魂颠倒,她双眸之中的光芒逾渐炙热,并非欲乱情迷,而是觉得张潜已经上当了,因为他体表那层银色的纹路已经消褪,然而不等她催动赤霞剑囊,便见张潜陡然欺身而上,她暗道一声糟糕,匆忙拉紧衣襟。
眼眸之中并未流露出任何恐惧的情绪,只是有一丝紧张,以为张潜是色令智昏而已。
而且他这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一些,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快到她神识都无法捕捉,偷袭想法自然落空。
“如今出手,还是太有风险,或许自己入戏该再深一些,等她在自己身上忘乎所以之时,取其姓命犹如探囊取物!”赤霞道人轻咬嘴唇,神识感应四周天地也未发现紫英、明玉二人的影子,暂时指望不上,已经做好失身准备,但未等他考虑清楚,只觉胸前一痛,便见一个温润如玉还沾满血水的手掌印在了自己胸膛之上,强大的侵彻力直接将胸口肺腑破坏一塌糊涂,肋骨断裂迸溅开去碎渣,好似飞剑残片一般,刺破了肺叶、心脏,被随后而那股恐怖的力量碾成了肉糜。
“你!”赤霞道人满脸惊骇痛苦,口中喷涌的鲜血染红了下颌,绝美的容颜被转瞬间被一种凄美所取代。
受到如此重创,整个人顿时萎靡下来,剧痛传入灵魂深处,使得神识一瞬间像是坠入了深海,好像快被一种绝望、冰冷的气息所淹没,仅凭一丝求生的本能催动赤霞剑囊,道道霞光犹如大风扬起的沙尘,飘飘摇摇,毫无杀伤力可言,在虚空中飘摇几下,便朝地上坠落而去。她心中极为不甘,自己堂堂峨眉山小洞天真传弟子,乃年轻一辈之首,放眼蜀州修真界也是名声显赫的天才,傲视前人,将来甚至会成为峨眉山小洞天的掌教,竟然会死在一个游方道士手中。
而且自己委屈求全,各种心机用尽,甚至甘愿奉上身体,可对方怎么就会无动于衷呢,依旧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难道自己这让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身子,对他便毫无吸引力可言?
“为什么?”赤霞道人躬着身子,如今体内心肺全部毁于掌劲,没有重塑炉鼎的仙丹,唯有死路一,只是纯阳真气尚未散尽,所以还留有几口气在。
“你若诚心,我未必不可饶你一条命,只可惜你太过愚蠢,始终不肯丢下赤霞剑囊。”张潜伸手将她手腕扼住,而后从他掌心里夺过那枚传讯玉符,收入玲珑'***'塔内之内这丫起来,等做完这一切,赤霞道人已是面如白纸,气若游丝,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双目痴傻,与死无异。
他非恨到极境,也无折磨仇人之心,不再与她多费唇舌,抬手轻轻一点,正中神庭穴所在,将那冰凉如玉的额头直接点的塌陷下去,魂飞魄散。
而后将尸身收入了玲珑'***'塔中,不作停留,往先前来处而去。
杀人须彻底,斩草须除根,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身形一动,降到山中,几步之间,便无踪影,整片天地重归平静,满江血水散发出来的浓烈腥气直冲云霄,其中似乎有丝丝雷光闪烁,虚空之中也还残留着云霞、烈曰的气息,若有高人以神识扫视,根据这些气息痕迹,便可轻而易举的还原当时战况,虽不能原原本本回溯,但也能推测的**不离十,不过任其手段如何高超,也无法推测出这便是张潜所谓,因为之前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泄露一丝气息来,仿佛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山麓之下,雪松林中。
明玉道人盘膝坐在松间一块洁白的岩石上,手中轻轻摩挲着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蝉,冷淡的目光紧盯着松林外那两个瘫坐地上的魔头,心思却不再此处,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模样,两个身受重伤的魔宗修士,在全盛之时也非他对手,如今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不值得他慎重对待,在她身后,女冠紫英踮脚而立,手绞衣袖,似有些紧张,道:“师姐那边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去了这么久也没有音讯传回,而且先前赤霞剑囊还发出了示警。”
“能有什么事情?”明玉道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两位师兄实力如何高强,加上赤霞师姐,应付水府之中一些虾兵蟹将绝对不成问题,何况还有太上道人那个白痴充当炮灰,定然是万无一失的,如今说不定已经攻入水府之中了,你我安心等待便是,不要让这两魔头翻出什么风浪。”
“也是。”女冠紫英也没什么主见,听他分析,也就点了点头。
明玉道人见她不在追问,便闭目养起神来,刚闭眼,忽然听的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一人从山下走来,看清此人容貌,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狐疑之色。
第一百七十二章举止诡异
山下来人自是张潜,浑身褴褛,身上为血水浸染,似是经历一场恶战,只是明玉道人颇有不解,为何只有他孤身一人而来,追阳师兄与赤霞师姐却是未与他同行,如今又在何处?而且自他出现在视野之中,在此之前自己的神识都未发觉其存在,在这凄清的夜色之中显得无比的诡异。
他稍稍留意几分,提防这道人影乃是妖魔所化,大声喝问道:“来者可是太上道人?”
“是我!”张潜清冷的声音从山野间传来,步履从容。
“道长不是正在攻打岷江水府么,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我两位师兄以及赤霞师姐呢?”明玉道人问道,虽有一丝怀疑,却尚未警觉。
张潜沉默不语,并未回答他,走至那两道人身旁,仔细打量起来,两人战战兢兢,如临恐惧,气息已是十分微弱吗,跪在地上,垂头散发,后颈之处趴着一只通体洁白的玉蝉,仿佛水蛭毒虫一般,正在源源不断吸取着两人体内所剩无几的黑色真气,而后随着振翅化作一阵阵青烟散于虚空之中,竟是能够吞噬魔宗真气的道门灵宝,他皱眉沉思片刻,而后伸出手去,欲将那两枚玉蝉从二人颈上摘下来,哪知刚一抬手,那玉蝉便似活了过来,猛然振翅,唳声四起。
一道肉眼难辨的气流自蝉翼间迸发出来,仿佛寒霜,带着一股深秋的萧索。
细痕快若流光,斩在了张潜指节之上,竟是经他手指割开一个清晰可见的伤痕,有丝丝鲜血从中沁出。
张潜微微停顿,却未收手。
“道长,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