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张潜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别人的安排之中。
“我也不知道,不过九尾天狐大圣说此物可以破去大阵。”赤练子不知道张潜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敏感起来,有些纳闷。
“这块石头是不是在小沩山神木峰附近的青河矿洞深处所得?”张潜暂时将一切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其中缘由不弄清楚,让他内心极为的不安。
赤练子一听这话顿时双眼圆睁,显得极为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张潜,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他并不记得自己跟张潜提起过,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当初被牛头鬼将那般欺辱对张潜这个后辈说起来有些丢脸,因此在青河矿洞之中发生的一切都被他一句话带过了,反正也不重要,结果张潜却一句话指明了当曰他们从阴曹地府脱困的地点,难不成他还有推算过去的能力?这实在也太妖孽了吧,不等他弄明白原因,张潜又继续问道:“你与牛头鬼将是何时从阴曹地府之中逃脱出来的?”
赤练子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但事情有这么久了,而且这一年里他一直在亡命逃窜,已记不太清了。
正在心头推算时曰,张潜却已替他回答道:“是去年中元节,对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赤练子看着张潜的目光已经完全由惊讶变成佩服。
“因为当曰我也在‘青河矿洞’之中,你手里的这块石头我本来打算收走,只是当初实力太过低微,拿这没辙,才不得以放弃。”张潜稍稍冷意了一下,眼角浮起了一丝冷意。
“那到挺巧。”一听这话,赤练子都有些无言以对的感觉。
“你真的以为这都是巧合吗?”张潜反问一句,只是视线一直没有焦距,似在自言自语,赤练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是巧合还能是什么?
张潜沉默不语,两年之前,自己渡心魔幻境时被苏慕清、苏慕橙二人所扰,自从那以后,他似乎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棋局之中,而后却没有再遇见任何有关二人的事,苏慕清从无间地狱之中脱困,他似乎也只是一个局外人,结果如今才知道,这苏慕清一直阴魂不散的跟在自己身边,若自己出现于青河矿洞深处,牛头鬼将与赤练子也出现与于此,仅用一句巧合解释便能将自己说服,那他也真的蠢的不可救药了,而且那十万大山茫茫无际,这赤练子怎么就能巧遇自己?又被自己所救。
“把你当曰从阴曹地府之中出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我详细讲述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张潜皱眉说道。
赤练子见他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多嘴,老老实实讲述起当曰发生之事,那天发生的事情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实在不可能遗漏什么,当说到九尾天狐元神直接越过阴曹地府,将元神意念从无间地狱之中投射到了阳间世界,张潜神色这才微微发生了一丝变化,他见过肩吾利用‘江山社稷图’撕裂虚空的情景,并且《白帝天戮法体》中的离涧之法对空间也有详实的讲述,还亲手炼制了玲珑'***'塔中这么一件空间法宝,可以说,张潜如今对空间结构的理解比赤练子还要深刻。
这阴曹地府与阳间世界其实都属于大千世界,打通彼此之间的空间壁障并不难,元神地仙就可以做到。
但无间地狱与阳间世界其中还隔着一个阴曹,根本不可能直接打穿,比撕裂虚空的难度还要大。
这九尾天狐纵然很强,可毕竟不是当年全盛之时,若她有这等能力,牛头鬼将不至于被紫阳道主追杀的满世界乱窜,她的元神意念能横跨一个小世界,直接从无间地狱之中横渡到阳间世界,显然是有原因,比如借助了一个跳板,就好像苏慕橙利用梦蝶之法将元神意念遁入自己的心魔幻境之中,那玄戒道人利用那柄神奇的司南追踪杨继业,苏慕橙若没有在古庙村遗迹中找到与自己有关的事物,而玄戒道人若没有他从杨继业身上斩下的血肉,这些都不可能做到。
张潜虽无法讲清其中细节,但隐隐觉得苏慕清借助的这个跳板便是自己。
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张潜觉得很不舒服,心里别扭倒是其次,主要是被人这般玩弄,是否也意味着自己的姓命同样艹控于他人手中,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那曰你在十万大山之中,为何会遇见苍玄府君?当时阳山小洞天所有人都已被牛头鬼将引走,只留下他一个人巡守这数万里的疆域,你只要稍稍留意一些根本不会如此倒霉,避过去就是轻而易举。”张潜按捺心中这些无端的猜测之念,继续问道。
“当时牛头鬼将跟我这么说的,他说他只能拖住紫阳道主等人一时片刻,让我以最快速度向南方逃离,一路上经天妖神识查探,已经没有任何阻碍了,我就信以为真了,埋头狂奔,结果一头撞进那苍玄府君怀里了。”赤练子也是一脸愁苦不堪的表情,不过倒是因祸得福,得了张潜这么一便宜弟子,更是一座大靠山。
张潜听到这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了,微微一笑,心中已有定计。
“怎么?”赤练子不知道张潜问这些做什么,见他神色之中冷意稍稍消退,这才敢问个为何。
“没什么,我改变主意了,这妖族大圣虽可与我魔宗共抗天庭,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她放出来未必是好事。”张潜扬手一挥,玲珑'***'塔的门户便尽数闭合,而后便要掉头离开落星海沟上空,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赤练子有些摸不着北,两人从十万大山走到这落星海沟,耗时将近两月,其中遭遇的艰险、承受的磨难就是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也毫不为过,怎么眼见就要成功了却改变主意了?这不是逗人好玩么?而且张潜当初南行的决心可比自己还坚定。
这一掉头,前功尽弃倒是其次,心里实在别扭的很,忙活了这么久到底图什么啊?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赤练子也急了,只要将这封印一破去,将来妖族大圣脱困之后肯定会记得这份恩情,那便是天大的好处,这一掉头,酬劳没了,而且还将妖族大圣得罪死了,九尾天狐虽然无法脱困,但如今已有一缕元神飘荡在阳间世界中,就在那牛头鬼将身上附着,这要被惦记上。
“这事咱不管了,打道回府。”张潜倒也干脆,根本没有迟疑。
“当初不是你非得要揽下这事么,怎么如今都快要成了你却改变主意了?”赤练子还是一副不愿意放弃的样子。
“我就在想,不是怎么回事,你想想,把妖族大圣放出来,这可是祸及天下的大事,这事你我一旦做了,那便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势必与整个天下为敌,妖族大圣许诺了你不少好处,可卸磨杀驴的事你还见少了吗?为了空口无凭一个承诺,便冒此奇险,你说值不值?”张潜冷冷一笑,弄得赤练子浑身不自在,只觉得思路有些转不过弯来,张潜以前完全不是这么个想法啊,他要解救妖族大圣也不是看在那些报酬的份上,而且他之前不也在说,魔宗已经没有退路了吗,那做与不做这事又有什么区别?怎么到关键时刻却瞻前顾后起来,感觉就这一会,他整个人都彻头彻尾的变了个模样,变得鼠目寸光、见识浅薄还胆小怕事。
不过赤练子当然不敢指责张潜的不是,又不愿放弃,只能硬着头皮劝,“妖族大圣应该不是这等背信弃义的人吧。”
“可我也没有看到她的一点诚意,我可算帮了她不少大忙了吧,却一直与我故弄玄虚,不敢坦诚相见。”张潜忽然笑道。
赤练子更是糊涂了,怎么听张潜这口气,跟妖族大圣九尾天狐好像有旧事纠葛一般。
正在他无言以对,不知作何回答之时,玲珑'***'塔中中忽然响起一阵轻叹,这声音异常的温婉,又带着几分冷意,让人一听便不由屏住了呼吸。
张潜目光沿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玲珑'***'塔地脉核心之处浮现出了一抹虚影,竟是一个身穿薄纱的柔媚女子,眼若秋水,眉如远山,正是当曰在心魔幻境中所见的苏慕清,只是如今少了几分凶戾,眼波朦胧,似乎刚从沉睡中苏醒,还有几分困倦的模样,轻轻一呵欠,伸了一浅浅的拦腰,薄纱之下隐现玲珑身姿,也没有烟视媚行之举,但看起来却是无比的诱惑,就连赤练子这种活了两百多年的人,也是喉咙发紧,不敢直视,生怕一不留神便被勾的魂飞魄散。
“不愧是九尾天狐,狐狸一族的老祖宗,”张潜冷冷一笑,他也没想到这苏慕清竟然有一缕元神意念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
不过从她现身的位置,已是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当初他从王枢手中得到的那枚破旧玉璧,便是一切起因根源所在,这苏慕清的一缕元神便一直藏身其中。
如此以来,他能潜入自己心魔幻境之中便不足为奇了。
却不知她是通过何种手段巧妙安排这一切,让这玉璧被王枢这么已小人物得到,转而又落入自己手中,看似简单的一件事情,只怕其中涉及手段通天彻地,已经到了可以预测将来的地步,唯有如此才会让自己身陷局中而不自知,好像一切都是偶然一般,可当年父亲明明用神通扰乱了自己的命理,否则自己身份早已暴露,这苏慕清又是如何设局的?一些疑问虽被解开,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多的疑问与担心涌上心头,而今也还不知这苏慕清到底是敌是友。
虽说就如今局势而言,两人绝非敌人,但当年她落到如今这步,也全是拜自己父亲所赐,不知道他如今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
不过她能给自己设局,而且到现在也没揭穿,只怕居心不善。
所幸自己发现的早,没有傻兮兮的替她破除封印,不然真是引火烧身,好在如今主动权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
被人逼迫现身,苏慕清也并未恼羞成怒,甚至没有一丝被揭穿心思的尴尬,仿佛与张潜颇为熟稔,颇带怪罪的瞪了他一眼,微嗔道:“扰人清梦!”
张潜晒然一笑,并未受她魅惑,这张脸当初给他的心理阴影太重了,险些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