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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之二-国命纵横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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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牧羊犬大黄一般哈哈喘息?这里哪会有大黄?中山狼!心念一闪,陡然便是一身冷汗。 苏秦强自镇静,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隙,立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漆黑夜色下,一只硕大的侧影就蹲在他身边五六尺开外,浑身白毛,两耳直竖,一尺多长的舌头上吊着细亮的涎水,哈哈喘息着,昂首望着天上的月亮——不是中山狼却是何物?!瞬息之间,一阵冰凉便如潮水般弥漫了苏秦! 正在此时,中山狼仰天长嗥,一连三声,嘶哑凄厉,在茫茫旷野竟是山鸣谷应!苏秦猛然想起老猎户的话:白毛老狼是中山狼的头狼,最是狡猾邪恶,每遇活物便守定不走,召唤它的妻子儿女和臣服它的狼群前来共享。看来,这是一只白毛老头狼无疑了,如何对付它呢?苏秦下意识的悄悄握紧了压在身下的青檀木棒,却是丝毫不敢动弹。“打狼无胜算,只有装死。”这是老猎户的忠告。可是,这只老头狼显然早已识破他不是死人,正在召唤同伴来享用,装死是不管用的,难道等着狼群来撕咥了自己?不!苏秦不能这样死去!滚下山崖?对,滚…… 正在苏秦屏住呼吸要翻身滚崖时,骤闻崖下大道马蹄如雨,秦军铁骑路过么?没错,这是唯一的机会!心念电闪,苏秦骤然翻身跃起,大吼一声“狼——!”便抡圆了手中青檀棒向中山狼腰上砸下。那中山狼闻声回头,嗷的一声便窜出棒头,铁尾一扫,长嗥着张开白森森的长牙,竟正对着苏秦凌空扑来!“狼——!”苏秦又是一声大吼,抡棒照着狼头死力砸下。只听“咣!嘭!”两声,那支硬似精铁的青檀棒竟拦腰断为两截。苏秦浑身一阵剧烈的酸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那只老狼却只是大嗥了一声,滚跌出几尺,却又立即爬起,浑身白毛一阵猛烈抖擞,便又猛扑过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蹄暴风雨般卷来,一支长箭带着锐利的呼啸“嘭!”的钉进了中山狼后臀。全力前扑的老狼“嗷!”的一声坐地跌到,却竟然一个翻滚就消失在山岩之后。 “快!救人!四面提防!”马队中一个粗嗓子高声大喊。 一骑士飞身下马抢上山岩:“什长,人死了!” “胡说!带人上马!” 突然,一阵“呜——!呜——!”的吼声仿佛从地底生出,沉闷凄厉而旷远,竟是山头河谷都生出了共鸣回应。 “头狼地吼了!点起火把!粘住狼群——!” 什长话音方落,便闻四野连绵地吼,火把圈外的暗夜里顿时飘来点点磷火,越聚越多,片刻间便成了磷火的海洋。风中飘来奇异的腥臭与漫无边际的咻咻喘息声,在河西高原消失已久的中山狼群复活了! 面对无边恶狼,战马嘶鸣喷鼻,惊恐倒退,一时竟有些混乱起来。什长嘶声怒吼:“圆阵不动!放下马甲!紧急号角——!”随着什长吼声,三支牛角号尖利的划破夜空,一连三阵,短促而激烈。十骑士同时走马,迅速围成了一个背靠背的火把圈子,五人弓箭五人长剑的配对花插,一阵锵锵声响,战马腹部与马腿立即放下了一层铁皮软甲。这是秦军铁骑的诱狼小队与狼群对峙的独特阵法:狼群成百上千,小股骑队绝不能贸然展开冲杀,也不能被狼群冲入马队,一旦陷入纠缠,杀不尽的狼群必然将马队分割撕咬,其后果不堪设想;寻常情况下,狼群的主动攻击比较谨慎,至少在半个时辰内要反复的“侦察与部署”。恰恰是这半个时辰,便是秦军大队铁骑所能利用的路途时间。 谁知十人骑队刚刚列成圆阵,便听狼群中一声长嗥,那头苍毛老狼猛然冲进了火把圈子,后臀上的羽箭还颤巍巍摇晃。它蹲坐在火把之下,昂首冷冷的盯着战马骑士,从容的将硕大粗长的嘴巴拱到地上,“呜——!”的发出一声长长的沉闷凄厉的嘶吼。随着这声地吼,火把圈外的汪洋磷火骤然发出惊心动魄的嗷嗥群吼,随着吼声,狼群窜高扑低的从四野涌向火把! “杀——!顶住——!”什长令下,骑士们的弓箭长剑同时射杀,几十只中山狼顿时血溅马前。中山狼但成群攻击,从来都是前仆后继不怕杀,十人骑队面对蜂拥扑来的千百只恶狼,无论如何是顶不住半个时辰的。 陡然,山原上号角大起,火把遍野,杀声震天,马蹄声如沉雷隆隆滚过,秦军大队铁骑潮水般压了过来!蹲在山岩上的带箭老狼一声怪嗥,成千上万只中山狼竟一齐回头,骤然消失在无边的暗夜之中。铁骑火把也在山原上成巨大的扇面形展开,喊杀穷追,直压向黄河岸边…… 苏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顶军帐里。一个壮实黝黑的年轻士兵正在帐中转悠,见他醒了,惊喜的喊了起来:“人醒了!千长快来——!”便听脚步匆匆,一个顶盔贯甲手持阔身短剑的将军走了进来,径直到军榻前笑道:“先生好睡,整整三天了,能起来么?” 苏秦虽还有些懵懂飘忽,但也明白这必定是秦国军营,奋力坐起下榻,摇摇晃晃拱手做礼:“将军大恩,没齿难忘。” 千夫长哈哈大笑着扶住苏秦:“先生哪里话?引来狼群,聚歼除害,这可是先生大功呢。” “你们,杀光了中山狼?”苏秦大为惊讶。 “不敢说杀光,也八九不离十吧。”千夫长显然很兴奋,一手扶着苏秦,一手比划着:“这是河西残留的最后一群中山狼,两千多只,追了三年都没有拢住。不想让先生给引了出来,一战杀了一千八百只中山狼。最大的战果,是杀了那头白毛老狼!那是狼王,偏偏就教你遇上了,先生命大的很呢!” “惭愧惭愧。”苏秦连连摆手:“若非大军铁骑,早已葬身狼腹了。” “来,先生这厢坐。”千夫长扶着苏秦坐到军案前,转身吩咐:“三豹子,给先生拿吃喝来,不要太多,快!” “知道!”那个年轻壮实的士兵腾腾腾大步去了。 片刻之间,三豹子便捧盘提壶走了进来:一个是棉套包裹的大陶壶,壶嘴还冒着丝丝热气,大木盘中却是一张白白厚厚的干饼,一盆已经没有了热气的带骨肉,还有几疙瘩小蒜 。苏秦但闻肉香扑鼻,顿觉饥肠辘辘,不待千夫长说“请”,便伸手抓起一块带骨肉大咥起来,只觉得生平从未吃过如此肥厚鲜美的肉味!眼见盆中肉完,苏秦便抓起温软的大饼一扯,一手将盆中剩余的碎肉全部抓起塞进大饼,咬一口大饼,便向嘴里扔进一疙瘩带皮小蒜。肉饼吃光,三豹子已经将大陶壶中的浓汤倒入盆中,苏秦双手端起便咕咚咚牛饮而下。片刻之间竟是风卷残云,吃得一干二净。苏秦满头大汗,兀自意犹未尽,双手在身上一抹,又用残破的衣袖擦了擦嘴角。 “咥得美!”千夫长一阵大笑:“先生猛士之风,高人本色!” “见笑见笑。”苏秦不禁红了脸。 “先生可吃出这是甚肉了?” 苏秦一怔:“好象?”却总也想不起方才吃肉的味道,忍不住也哈哈大笑:“囫囵吞下,浑不知肉味也。” “狼肉!中山狼的一只后腿呢。” “啊!狼肉?”苏秦始而惊愕,继而大笑不止:“狼可咥人,人可咥狼,谁咥谁,势也!” 千夫长拱手笑道:“先生学问之人,末将佩服。三豹子,拿先生的竹简来。”三豹子快步从后帐拿出一个青布包袱放到军案上,千夫长打开包袱笑道:“先生发力猛烈,这些竹简全被震飞了。杀完狼群,清理战场,方才搜寻拣回了。军中书吏看不懂,不知缝连得对不对,先生查查了。” “多谢将军了。”苏秦深深一躬。 “先生不必客气,请先擦洗换衣,末将还有求于先生呢。三豹子,带先生擦洗了。” “是了。先生跟我来。”三豹子领着苏秦走进一道大布相隔的后帐,指着一个盛满清水的大木盆道:“先生自擦洗了。这是千长的一套衬甲布衣,先生且先将就换了。”说完便走了。 苏秦已经脏得连自己都觉得酸臭难耐,脱下絮絮绺绺的破衣烂衫,痛痛快快的大肆擦洗了一番,换上了短打布衣,顿觉浑身干爽舒适,精神大是振作。千夫长从帐外回来,见苏秦虽是长发长须一身短布衣,却是清秀劲健别有一番气度,不由笑道:“末将没看错,先生出息大呢。三豹子,上茶。先生坐了。”待苏秦坐定,三豹子斟好殷红的粗茶,千夫长庄重拱手道:“敢问先生高名上姓?何国人氏?” “在下苏季子,宋国人,师从许由农家门下治学。”苏秦料到迟早有此一问,早已想好以自己的“字”做答。这个“字”除了老师、家人与张仪,很少有人知道,叫得人更少;学问门派,则是因为自己对农家很熟悉,宋国又离洛阳很近,便于应对。苏秦打定主意不想在这番“游历”中留下痕迹,自然也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先生以何为生?欲去何方?” “农家以教民耕作术为生,在下此次奉老师指派,来河西踏勘农林情势,而后返回宋国。” “是这样:”千夫长笑道:“国尉司马错求贤,末将看先生非寻常之士,想将先生举荐给国尉谋划军国大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苏秦暗暗惊讶,一个千夫长只是军中最低级的将领,能直接向国尉举荐人才?不由微微一笑:“将军与国尉有亲么?” “哪里话来?”千夫长连连摇手:“国尉明令,举贤为公,不避远近亲疏,但有举荐,必答三军。无论任用与否,国尉都要向三军申明理由。先生放心,秦国只认人才呢。” 苏秦心中慨然一叹:“贤哉!司马错也。此人掌秦国军机,列国休矣。”却对千夫长拱手笑道:“在下于军旅大事一窍不通,只知农时农事耳耳,况师命难违,委实愧对将军了。” “哪里哪里?”千夫长豪爽大笑:“原是末将为先生一谋,先生既有生计主张,自当从业从师,何愧之有啊?” “季子谢过将军了。” “既然如此,军中也不便留客。” 千夫长快捷爽利,立即高声吩咐:“三豹子,为先生准备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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