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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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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儿撑不住咳嗽了一声,她终于知道萧吟为什么会跟王爷一起回来了,她想提醒她的小姐,这种自讨苦吃的问题,何必当着萧吟的面儿问呢。可子攸她一向不大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不在乎的人和事,她素来就当做不存在,她是坦荡荡的——只是未必有人信她。

    司马昂终于移开了视线,他根本就不打算回答,子攸快要被他的沉默给逼疯了,萧吟看着她,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可子攸根本就没睬她,她的心思还没分出那么多放在她身上,她也不是要人来拜她的人,“你起来吧。”

    萧吟仪态万方地站了起来,温柔地退到一边,子攸没看出她体态的优雅,只是觉得她的动作太慢太做作太碍眼了,她随口吩咐,“夏富贵,你去,把王府西角那个院子收拾出来,让——”她停了停,像是说话的时候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让侧王妃住在那儿。以后那里一应的供给分例都比着我屋里的样儿给。”

    “姐姐不用忙,天已经晚了,还叫人忙忙地收拾房子,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萧吟笑道,她一来就让正妃着了这么大的气恼,心里颇有几分得意,何况刚才司马昂并没说她是皇后赐给他的,她便可认为那是司马昂回护她的意思。便立意要起这个刺儿,而且还要显得她贤德,“我就住在姐姐这院子里的厢房里就是了。”

    司马昂看了看萧吟,她的眼神也不是昔年那般的单纯如水了。这种女人们的伎俩其实瞒不过深宫长大的皇子的眼,他吸了一口气等着子攸针锋相对的回答,等着听他幼年在宫里已经听够了的女人们隐晦的口角,争不完的风头。他看够了在幽暗的宫廷深处无声地斗得你死我活,他早已厌倦了,也厌倦了自己。

    可他没想到地是。“哗啦”一声。子攸手里地茶盅砸在桌子上。砸得粉碎。萧吟没提防。被吓了一哆嗦。子攸张口就是一句。“放你娘地狗屁!”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窈窕淑女。

    萧吟被吓住了。她还没见有女子这样粗野无礼地。她被人当众这样一骂。脸上臊得通红。

    “你以为老娘有碍于礼教。就会装出一份很愿意见你地脸色来吗?你还想住在我眼前。是想抽空就在这窝里跟我斗个你死我活么?老娘没那个兴致陪你玩。”子攸冷笑一声。越发恼怒。“罢了。不是我地东西。我也不稀罕。索性你们都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

    萧吟从没被人当面给这么大一个委屈。可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哭。她看了司马昂一眼。想看他地脸色。可司马昂没看着她。他冷着脸抓住子攸地手腕硬生生地把她地手拽起来。不让她地手掌继续按在那堆碎瓷片上。血已经从她地掌下流出来。滴在桌上。

    子攸从他手里抽回自己地手。用那只血淋淋地手从另一只手腕上褪下玉镯来。塞回司马昂地手里。她要哭了。可是嘴角还是笑地。“我本来想说你既然有了侧妃。那咱们就该恩义两绝了。可我又忽然想起来。你我本就没什么恩义。这个。还你。”

    那只碧玉地镯子。染着鲜红地血。格外地刺目。

    司马昂紧紧抿着唇,克制地一句话不说,其实子攸希望他给她一句痛快话。哪怕他再像从前那样说一句冷到她骨子里的话也好,她也就绝了希望了。可他偏生一句都没有,像是打定主意非要用钝刀子剐她一样。

    子攸站了起来,终于懒怠再看他一眼,再为他操一次心了。她为什么还要为他着想呢?也许他真的爱萧吟呢,爱得太深了,可以为她生为她死,那她又何苦阻挠呢。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里,六儿心惊胆战地给她的手止了血,到底不放心又找了太医来。子攸却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她就那么在屋里坐了一夜。

    六儿下了几次狠心,才问她,“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后悔,如果萧吟有了她跟司马昂的孩子,那司马昂的死期就到了。我现在看着是成全了他们,殊不知是在害他。我是不是……”

    “哎呀小姐,司马昂要死也是自己作死的,怪不得咱们,你还为了他内疚?小姐把心都给他了,结果呢,还不是被他作践。”六儿早就咽不下这口气了。“难道小姐不恨他?”

    “总没到希望他死的程度。”子攸的声音很低微,快要听不见了。

    “好啊,那你就叫人去把那个萧吟关起来吧,你看司马昂会不会希望你死。”六儿恼了,越发说得狠起来,她看不得她的小姐这样,与其这样难过,还不如下一剂猛药让她清醒过来。

    子攸的手哆嗦了一下,“我出去走走。”

    六儿吓了一跳,想拉住她,可没有她的动作快,“小姐,小姐,四更天你到哪走去?”

    子攸没吭声,六儿追出门去,可外边黑漆漆的,子攸仿佛转个身就不见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射箭

    四更天的时候,小姐不见了。

    六儿实在放不下心来,带了两个小丫头到各处去找,却总没找见。又去问了上夜的人可曾看见王妃出去,只是总没人见到王妃。她急得要哭了,硬把管家夏公公给叫了起来。可夏富贵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王妃不见了?甭慌,想是又跳墙头出去喝夜酒了吧。”

    把六儿气了个倒仰,恨到不行。

    四更天时,夜正浓重,司马昂还站在那座院子的廊下。这是一天中最静寂无声的时候,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惊起了院子里眠着的鹤,两只鹤忽然扑棱着翅膀舞动起来,又发出一阵惊叫,听来很有些惊心。

    萧吟已经卸了妆,走到司马昂身边,“天凉了,早些进屋安歇吧?”

    他回过头来,她依旧有着似水柔情,仿佛一心希望他能化在她那里。她知道他的烦闷,却不说破,微微笑着,“倘或睡不着,不如我来抚琴一曲,聊以忘忧。”忘忧,是啊,外边的事,她是看不到的,她只要看她眼前的生活就足够了,她可以做一个解语花、忘忧草,陪着他醉生梦死……可他已经没有了听琴的少年心境。何况,这里面已经没有了简单的你侬我侬,若不然,萧吟的陪嫁里又怎么会有个月奴。

    他离了这院子,慢慢转到王府的园子里。

    前方有处烛火的光亮,他心头忽然一暖,便信步向那走去。远远地看见了子攸,独自坐在花树下,没拿着灯笼,可身旁却放着一只红烛。他走近了她,站在桥下暗暗看着她,她没哭,也没有怎样,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他想起“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不知道子攸是不是取了这个意思。她脸上没有哀戚,她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哀戚,只是寂寞了,却又怕向人说。

    天色微明的时候,司马昂终于有了些困意,可还没走到院门口就见六儿带着两个小丫头正在门口跟翠儿说话。不管翠儿怎么说他没在萧吟这里,六儿就是不信,气急败坏地定要见他不可,翠儿问她是什么事,她又不肯说。他想到六儿大约是找不到子攸才会来找他,他方才见着子攸离开那桥了,本以为她回房去了。

    子攸没有回房,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她漫无目的地溜达着,不知不觉走到马厩里,看了看自己的马,那马是匹难得的宝马,子攸用古时好马的名字唤它,就叫做“蹑影”。未出嫁时她天天都要骑着它狂奔,所以她成婚时,它就作为陪嫁被她带了过来,可这些日子里她都忍着没有骑它。她总归要谨慎些,生怕自己性子太野,被司马昂讨厌得太恨。可现在,都无所谓了。

    她抚摸着蹑影的头,它认出是她,焦躁地在马厩里踏着蹄子。她慢慢地抚摸着它,自言自语地说“总不出去逛逛,你是不是也闷得病了?”

    “我还从没见过中州地女子敢离马这么近。”一个清脆地声音忽然说道。把子攸吓了一跳。

    子攸回过头来。一个身量略比她矮些地女孩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虽不十分美丽。可眉眼却别有几分味道。站着地姿势比一般女子要挺拔一些。也敢仰着头看人。这样地姑娘。子攸从前见过。却不是在王府里。“你从草原上来?你喜欢马吗?”

    “每一个草原上地儿女都喜欢马。尊贵地王妃。我是从边境上被贩来地奴隶。我是侧王妃陪嫁来地。您可以唤我月奴。”她用草原地方式向子攸行了个草原上最大地礼。

    她单膝跪在地上。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不得宠地王妃。她有着中州女子特有地美丽精致。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得出王妃跟中州女子是有些不同地。月奴还没想透这不同在哪。就见王妃两手伸出。掌心向上。微微抬到胸前。那是按照草原地方式来说再标准不过地一个还礼。她站起来。呆呆地看着她。“王妃怎么知道草原地礼节?”

    子攸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地。昔年跟着父亲。她见过北方民族地使者。她知道如何行礼。父亲地姬妾里有一个草原进贡给皇上地美女。子攸地母亲去世地早。那个心地善良直率美丽地草原女人照料了子攸很久。所以子攸甚至还知道他们地语言。她很喜欢北方民族诗歌一样地口语。

    可是子攸今天心境太坏了。坏到懒得跟人多说话地地步。可是这个月奴见了子攸。就像是不想离开了。“王妃莫非会骑马吗?我从来就没见中州地女子独自骑过马。在我看来中州地女子只不过是男人地货物。男人们喜欢把她们关起来。不许她们出门。不许她们骑马射猎。宫中甚至不许女人们多笑。这样地女人生下孩子。再把她们柔弱地性格教给她们地儿子。所以中州地男人们一代比一代孱弱。早就已经失落了你们祖先对英雄地记忆。你们地男人不是用狼奶喂大地英雄。他们不过是绵羊养大地羊羔罢了。”

    子攸终于被激怒了,把跟司马昂有关的东西抛到了一边去了,“谁说中州的女人不会骑马挽弓?”

    “王妃会射箭?”月奴轻巧地笑了,她终于激起这个王妃的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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