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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理了理气,对我缓了脸色,柔和着声音道“那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表哥不喜欢我。我就对表哥说,我不会强逼他,只需要他常陪我出去走走便好,时限一年,若是一年他还是不喜欢我,我就请姨母做主,帮我另行挑户人家出嫁,做他一辈子的妹妹。”我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着姨母的脸色,见她微有发怒的征兆,忙抓住她的手继续发挥“姨母莫恼,我这么说也只是让表哥放下心结,让他高高兴兴的陪我一年,他心结打开了,我再学着温柔体贴些,日久生情,表哥也就不会那么不喜欢我了。”我轻轻的摇着姨母“到时水到渠成,
不是比姨母每天派人盯着表哥强么?”
姨母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抓着她不放的那只胖手“这一年多真是苦了你了,从前的你多少天真不谙世事,如今,却也懂得要抓住你表哥的心了。”我垂首,上辈子我说不上不谙世事,但也是很天真的,果然天真的女人都没好结果,原主死了,我魂穿了。姨母接着说道“为了你好,一年就一年,你放心,若是一年后,你表哥还没回心转意,姨母说什么也会为你做主,绝不让你外嫁吃苦。”
唉,也是,听说我年级不小了,如今已是十八一朵花,在这时空却是快老的黄花。表哥二十年华正是正值青春年华,却在姨母为我着想的安排下,房里连一个母的都没有。再想想钱增,不过二十又三,虽没娶妻,后院却是莺环燕绕了。同是富贵人家,表哥和钱增的待遇可谓天攘之别啊。
☆、第二十章 引狼入府
当双面间谍的日子不好过,我时时要将姨母的心思和话私下里转告表哥,针对姨母的关心,安排好下一步和谐相处,大有日久生情的戏码,以安姨母军心。另一边,却要在和表哥做完戏后,详详细细对姨母汇报一天的行程进展,姨母一边听,一边想,一边还忙着为我出谋划策,以期帮我更快的俘获表哥的芳心。
到底谁才是姨母亲生的,我问过一次这样的傻话,换来姨母不客气的一记栗子,姨父只在一边暗暗摇头苦笑。两个表妹不过小我一两岁,听闻已经出嫁。据说为了争姨母的宠,和我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我失踪一年后归来,她们不出现也在情理之中,我倒也不掂记着见她们。
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再多的花前月下,偕臂同游也有倦怠的时候,何况还是假扮的未婚鸳鸯。
我借口培养感情,天天跟着表哥早出晚归,躲在表哥帐房里,不停叹气,表哥也是一脸的无奈。这里的孝的近乎愚孝,连带着我除了阳奉阴违外,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反抗姨母的安排。
私下里,表哥时常望着远处出神,神游太虚,只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敞开心扉说出他心底的秘密。
在表哥的反祔之下,我越发想念钱增,不知道他日子过的好不好,现在想来,他真是一个极好的朋友,极称职的男颜知已。唉!!!
这种无聊而又无奈的日子,在两个月后终于被打破。究其起因,只因表哥原本要亲自去接的几件古玉,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了行程,派出去接货的人又做不了主,只能好言好语将货主直接带到了古塘。而我偏偏为了表现出与表哥情意渐浓,如胶似漆,往他正心仪于我发展的假象,经表哥同意,我正白日里每日窝在他店铺帐房,与他做出厮守的模样。真实的情况是,表哥忙着看帐,核帐,验货的品级,我在屏风后的软塌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翻着本才子佳人的风月小说,那一个花前月下,那一个山盟海誓,那一个郞情妾意,那一个花好月圆,看的我热泪盈眶,你说那么美好的事,怎么就没落在我的头上呢?
为了不让人起疑,端茶研墨的事都不能让外人来,美其名曰有表妹红袖添香,真相是“表妹,看书而已,莫哭了,让别人见了,还当我欺侮你”
“表哥,太感人了,才子佳人的故事,最后却被人棒打了鸳鸯。你看看,怎么可以那么煽情呢”
表哥红了眼眶“表妹………………”
原来表哥的感情这么丰富,我还没讲书里的故事,表哥就开始有感触了。
我正想说话,吃多了瓜子的喉咙发出抗议,剧烈的咳了几声,表哥慌忙端了杯茶来“表妹,喝口茶。若是回府母亲听到你咳,只怕你又要喝苦药了。”
“咦,表哥,你袖子上怎么黑了?”
“刚刚磨墨时不小心沾到了。”
………………………………。。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忙一骨碌爬起来,装模做样的把着墨条磨墨。表哥一本正经的立在书桌后,将染了墨迹的袖子背在身后,提醒我“表妹,墨条不是这么抓的”他微微比了比“要这么轻轻拿着转。”
我从善如流,在已磨的半满的砚中空转着,一幅温婉娴淑红袖添香状。
门外人得到表哥的许可,推门走了进来,回禀说那批古玉的货主已在前堂,问表哥可要现在商谈。他说这话时,略扫过我一眼,我回望过去,若是我没记错,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上回在郊外相遇时,他就紧跟在表哥身后。
表哥沉吟片刻,决定直接请货主来帐房商谈事宜。
回禀的人得了表哥吩咐并未离去,而是看着我拖出一个长长的字“这……………。。?”
他音拖的太长,饶是我迟钝如斯,也察觉出不对来。我抬头看看他,再看看表哥,想着是不是他们有商业机密,我应该主动回避。可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出去转悠呀,姨母要是收到消息,还不得以为我和表哥出了什么状况,立马得派人把我叫回去,细细节节问个底朝天。
表哥顺着他的眼光掠过我,淡淡说道“无妨”。
那人有些不太情愿的应了声是,终于出去了。
我心里一喜,赶紧表态“表哥放心,我保证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表哥嘴角含着丝笑摇头,有些宠溺的嗔怪“你呀…………。”,我殷勤的端起桌上的茶递给表哥,耳边听到表哥轻声划过的半句尾音“…………………变了”。
未等多久,门外便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我谨守对表哥的承诺,立马垂首后退立到表哥身后,做出一幅丫头状。心里却是爪挠似的一个劲的想,不知表哥等了这么久的古玉到底有多漂亮。
“少爷,客人来了。”带路的人一躬身,让进一个人来。只低着头,只感觉到到眼前的光线似
是暗了暗,想必他正站在的房的正中,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吩咐人沏壶好茶来”表哥一边吩咐,一边绕过书桌迎了下去。
我孤零零的站在书桌后面,当着标靶,耳边听着他们的寒喧“不知万公子昨日在客栈休息的可好?”
“尚可,不知这次你打算出多少价拿我这批货?”这万公子说话听起来有些嚣张,连对人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外人见了我表哥,都会称一声公子或是少东家,说起话来也都算客气,怎么这个人就这么冲呢。
凤飞说过,嚣张的人必定有着嚣张的资本,不知这位万公子是何来历,以至于对表哥如此不客气。
我忍不住悄悄抬起头,偷眼打量这万公子究竟何方神圣。
一眼过后,我忍不住再盯着万公子细细研究。这人似曾相识,以我来这的资历,能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这人这么眼熟,究竟哪里见过呢?
表哥与那万公子话里话外打着机锋,谁也不肯先说出能接受的底价。
我一心想看到那块传说中的古玉,偏他们谁都不急着提出验货。我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万公子,想从他身上看出那块玉究竟被他藏在何处。
有时候,我是一个专注的人。正如此刻我看万公子看的专心,丝毫没查觉到他们已发现了我不正常的目光。
实际上,表哥已用并不大的咳嗽声一再提点我,注意自己的形象,偏我沉浸在思考中,楞是没听见。
直到万公子毫无羞色的回视着我,眼里渐渐盛满了戏谑。
“姑娘可是看上我了?”我的目光随着他缓缓站起的身子终于回过神来。
我呆愣的啊了一声,以示我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表哥有些尴尬的站起了身,向万公子介绍道“这是我表妹,自小有些被宠坏了,还望万公子海涵”
我自问算是个守信的人,偏偏一眨眼工夫就在表哥面前破了不该看不看的承诺,我心虚的收回目光低头,做出虚心受教状。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继续打着太极寒暄的时候,万公子的一句问话,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甚至让我以为我和他当真是一见如故。
“我与贵表妹似曾相识,不知那里见过”?
我看着万公子,猛点头。我确实觉得他越看越眼熟来着,莫非缘定三生,他当
真是我命里注定的那张长期饭票?
大概是我花痴的样子取悦了万公子,他眼里的笑意益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在他的笑意里查觉出一丝不怀好意。
表哥看看我们的样子,也拿不定我和万公子是否真是旧识,毕竟我流落在外一年,发生任何事都是极有可能的。于是表哥极为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是金,静看我和万公子事态发展。
我眼里冒着小红心,搜肠刮独的想着我和万公子到底是前世见过,还是曾在那个时空擦肩而过时凝目相望过。
万公子望着我,嘴角越咧越大,我益发觉的眼熟。就在我开口问他之前,他轻启朱唇道“在下万古流芳”。
啪啪啪几声,我眼里的小红心尽碎,脑子里的旖念顿时无踪,凤飞说的对,白日做梦的习惯果然要不得,容易撞鬼。
我立马木了脸否认“公子认错人了,我们从未见过”
表哥查颜观色,显然听出万公子话外有音。看出我的心思,及时开口帮腔道“表妹自小长在深闺,从未出过远门,万公子定是认错人了”
不愧是我表哥,果然还是向着我的。明知我有异,却还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