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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
“白言希,还记得我被你打的情景吗?呵呵呵,真的好怀念你那时的嘴脸,啧啧啧,可真是嚣张的可以,傲慢的无理”
话传进里面,马上惹来她的反抗,带着铁链咆哮着,凶狠的扑上伸手紧紧的抓着木桩,眼里尽是阴狠愤怒
“李沧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恨我当时没打死你,你等着被雷劈吧,御庭哥绝对不会饶了你,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的”
“哈哈哈哈,你不觉你的话很可笑吗?等他来?哼哼”
低沉的笑着,眼里阴暗不明,走进一步,对着落魄不堪的白言希低声说着
“我告诉你,我等的就是他,碎尸万段吗?你瞧着看吧,是谁把谁碎尸万段”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她的疑问马上迎来了沧海的赞叹点头
“可以这样说”
一经肯定,白言希立马恶狠狠着
“果然是贱人”
“哈哈哈,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舞妓罢了,不配,你就好好享受一切吧,这里,可比妓院比孙府有趣的多哦”
笑的猖狂,笑的彻底。
怨念
一个人,处在悬崖峭壁摇摇欲坠时,总能激发本能潜力发挥出无穷能量,倾尽所有只望生存。
对于孙府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满朝文武无一不为之震惊,连连上诉求情质问,颇让皇帝劳累也让朱旭颇感不满。
一时间,朝廷分派两极严重,由此事牵引出的一连串问题也堂而皇之的摆在那里,宦海沉浮,变幻莫测,使人们更加彻底的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权利,威严,人们颠倒,咄咄逼人,两派理论到不可开交,唇枪舌战时有发生,惹得皇室不得安生。
可,即使带着满朝的质疑与不满,朱旭还是动作轻快的撤换掉底下一批又一批重要职位的人选。
未来,转眼删改。
兴冲冲回归萧府的萧柯雄起昂昂的摸着自己身上的腰牌,满脸得意带笑,一入大厅便见萧父一脸深沉的坐在那里,不免疑惑着
“父亲,你怎么一脸的忧虑呢?”
见萧柯那张愉悦的脸,萧父马上叹气连连不发一语。
看他般消沉模样,萧柯马上炫耀般的上前,摇摇自己腰间的牌子
“父亲你看,我现在可是御林军的统帅了,真想不到三皇子还能重用我,把我从副将提升为统帅,可真是官升连连啊,我连做梦都没想过,哈哈哈真是的,看来还是自家人啊,我们萧府的荣耀看来是指日可待啊”
笑说着,他又不舍的摸摸腰牌,眼中发出贪恋。
见萧柯那张贪恋的脸,萧父摇头,感叹着起身,踱步来回走着。
“你们太天真,太天真啊,战事在即,你们却硬要引起内讧,
以你的才能,为父的还是劝你不要罢,朱旭他那么做实在太
失算,现前方帮着朱家打仗的可是他孙御庭,如果孙家倒台,
别说没谋反了,就是你们做了这样不道德是事,人家也会心中不服着起义,再想想,他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的?”
萧父道出心中顾虑,萧柯听了则不以为意着
“父亲,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才不要放弃这职位呢,这可是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再者孙府倒台那是他活该,瞧他往日自大的目中无人,现下好了,被揪出谋反,可是有物证人证的,又不是平白无故?你老就放心吧啊,好好的坐家享清福,待往后,三皇子登上皇位,那你老~~嘿嘿,可是国丈了”
眉飞色舞的说着,萧父听后马上怒斥
“你懂个屁,就你的?还御林军?区区副将都当不好,他朱旭就是真的登上皇位那又怎样?真当别的皇子吃素?返回来千里说万里说,怎么说,孙御庭他都是臣,即使权势再大能大的过皇帝?你们怎么不换位思考?朱旭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得他孙府,可,满朝文武能除的尽?依为父看,他这么做不尽然得人心,反倒有丝昏庸,毫无人道,我接触过孙御庭,那人是孤傲,可却是难得人才,以他傲骨,怕朱旭不贬他,他也不会对他俯首称臣,两人似敌人,见面都分外眼红,这事做的实在不道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萧父句句分析的话听的萧柯愣愣的,只能瞪目结舌的望着他,转眼望着手中的玉佩突然感觉没了刚才的耀眼。
被削去头衔的皇后一夜间便感苍老许多,被软禁偏殿,日思夜想着,人似发狂见人便喊冤。
夜风,薄凉,丝丝带血,晕染空旷孤寂的空殿,坐落皇朝最西角,毫不起眼,此刻趴坐在桌前,望着眼前微烛点点的光点,皇后抚抚自己凌乱的发髻,神色飘摇,她实在想不透,为什么那信笺里的话会变成那般,明明不是那样的,可,笔迹,字体,专用信笺,印记,无一不揭示着孙府,还有那些可怕的证人,全是满口胡言,从不想她身边的宫娥下人竟是如此骇人可怕,想致她于死地,还有那李沧海,实在是不可饶恕,大殿上,她的言语,只一句便将整个孙府推入深渊。
现在看来想来,那李沧海便是孙府的克星,是敌人,非除不可。
到了现在还是不懂御庭为什么要收容她还让她存活着甚至生下怪物,难道真如她在大殿上所言?御庭想要控制她来强夺江湖各个帮派?对抗朝廷?
慢慢的,慢慢的,思路越来越含糊,越来越不明,使她受不了的头皮疼起,脑海密密麻麻的如浆糊。
可唯一敢确定的是,那个李沧海一定和她身边的下人宫娥一样是朱旭的人。
现在的她算是落魄了,从未设想过,会呆在这可怕的地方,
想自保不受伤害,唯有装疯卖傻,现在唯一期待的能期待的便是御庭能快些回归救她救孙府与水火,还有就是她那可怜的十七,最好不要受她牵扯。
皇子府内温馨的厢房,沧海正抱着小碗喂着满地乱滚的渊儿吃饭,不免的呵斥着叫着红云抱起,而一旁的红云见了听了不免的提不起气力,整个人,软嫣嫣的,自从亲眼见着全府人被官兵带走,她便担忧万分,心是又急又气,本想着自己会随众人一样被带离府去监狱,可不想,她却被姑娘带来皇子府。
见着红云那副模样,沧海的心微感酸味,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喂饱了孩子便叫红云退下。
晚上,抱着刚洗完澡光裸着屁屁的渊儿走到床前,拿着裤子冲他喊着
“来,穿裤子啦”
“不要”
“别淘气”
“不”
一个翻滚,他便往床角滚去,咬着手指好奇的望着沧海
“娘,爹呢?”
突来的问题,令沧海浑身一震,垂眼,抓着手中裤子翻了翻
“爹?渊儿是喜欢娘呢?还是爹?”
“都喜欢”
不假思索着答着
“爹是大将军,打人的将军”
对于孩子的话,沧海顿感好奇
“谁说的?”
“牡丹啊”
“没大没小的,怎能直呼人名?而且你爹不是将军,快,过来,小心屁屁被虫虫咬坏了”
挥挥手中裤子,皱眉,见他还是不情愿模样,沧海马上伸手拉过,被套上裤子的渊儿,双手环住沧海的脖子,对着她的脸,眼里立马泪汪汪的,抽咽着
“我要爹”
哭泣声从他口里喷出,见着说风就是雨的人,沧海只感孩子脾气犯了,安慰着拍拍,可今日的孩子却不像往日那般好哄,见着他倔强,只能哄骗着,不知哄了多久,才见孩子闭着眼,似沉睡着,轻柔的把他放置摇篮,摸摸他额上嫩柔的丝发,沿着他的脸庞一路往下摸着直到怀上才轻轻的拍着。
拉过椅子,一手撑头,一手拍着。
明亮的烛光,照应着孩子脸上的印记越发红亮,那张熟睡的小脸,安详着令人心安,渐渐的拍着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望着那日渐长大的轮廓,看着那越长越像某人的轮廓,她的心却越来越冷,似针扎般的微疼。
那稚嫩的口中,喊着要父亲,是她的失误吗?第一次,她慌张了,从未如此的慌张。
从他生出到此,每一日每一步,从第一次长牙,第一次喊娘,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摔倒,每一日,每一次,她都陪伴左右,
寸步不离,投放所有的爱与责任,视他为珍宝,视他为全部,为生命……
而那个人呢?每一眼鄙夷,每一次讨厌,每一段的抱怨,她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他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孩子喊他爹,一个叫着自己孩子野种的残忍的人,一个视孩子为无物的薄情人,他舍弃他们母子,意志抛弃残忍的对待,这些她都不能原谅,不可原谅,她都将铭记在心,刻骨般的深邃,时刻警惕。
人,一旦被逼上绝路,就会用尽哪怕是最后一口气来反抗,而她便是如此。
联合朱旭,各取所需。
暗自藏匿着他从前线带给白言希的信笺,又画上孙府地图,书房机关,把所有谋反罪证投放书房暗格。
充当证人,指证所有。
为的就是要他落败,要他为此付出代价,她不是个好人,她自知,心和魔鬼做了交易般的腐败着,一步步把自己送上烈狱。
她已经没有退路,没有选择,这一步,如同生命赌注,压下所有,这局面,她已经无法控制,唯有一直一直的下去,想要淡漠,冷清,唯靠成功的掩饰来很好的宣泄。
人只要一旦变的可怕连周边的事物都会变了色。
心中明了,红云对她的转变,天宇看她的眼神,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她就如毒蛇般的令人厌恶避之不及,慢慢的直到失去所有。
可,那又怎样?
只要她的渊儿能得到一切,只要她能成功的报复他们所对她做的一切,很多次,心中暗想,只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如果,他们不曾相遇,如果他不曾利用,如果他们不曾那般对待自己,如果,如果,可,这世上,在她心中,眼里,生命中却没有如果这二字。
做了便不悔。
指尖摩擦着孩子那细嫩的脸庞,心中不住的想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怨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