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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局外人的我,还有作为这里的常客的有栖都觉得有一件事情有点蹊
跷。”
于是,他将刚才和我两人一起谈过的关于我们怀疑真壁圣一、石町庆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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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鹈饲好像没有听懂我说的意思。于是,我将犯人将现场弄成密室是不是为了
拖延时间将壁炉中的纸张烧尽这个火村的假设向他做了介绍。还有,书房的密室
是用透明胶布和细线组成的简单的机械手法组成的,也告诉了鹈饲。我的疑问是
犯人费了这么多事,难道仅仅是想将那些创作笔记烧尽吗?
“嗯,是啊。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值得深思的啊。”
鹈饲用记录本敲了敲左手掌说。
“说不定……”
我正想说下去,警视又迫不及待地插嘴了。
“有什么想法吗?”
“是啊。说不定犯人是偷了先生设计出来的密室手法吧?”
看上去鹈饲对我的这番话还是很感兴趣的。但是,火村是面无表情。
“犯人偷了密室手法的话,那么就是说,根据真壁氏设计出来的密室手法,
作成了地下室的密室?”
“难道不是吗?”
“这个,但是……”鹈饲嘴里念叨着。 “真是奇怪的事件啊。被害者竟然
掉进了自己设计出来的陷阱中去了。实在是作弄人啊。”
他好像非常赞同我的说法。这么爽快地接受了只能说是没有根据的推论,倒
让我有点担心了。
“当然,这只是想像,不能就这么下结论吧?”
我赶紧这样加了一句。
“那当然。不过,也是很有可能的嘛。在场的各位大家都知道真壁氏正在着
手写他的新作,应该都知道他的书房里会有
创作笔记,或者是可以想像出创作笔记的存在嘛。也就是说,为了杀他偷出创
作笔记的可能性是有的。怎么样?火村先生。”
被他这么一问,火村只是稍微朝右歪了歪脖子,对我与鹈饲说的话好像完全
不感兴趣。
“虽说是挺有意思的想像,但还是有几点值得推敲的。”
被火村这么一说,鹈饲一下子紧张起来。
“哪几点啊?”
“最值得推敲的就是,犯人用偷来的手法做成了密室到底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什么要将杀害真壁氏的现场弄成密室呢?”
火村的意见虽然不错,但是恐怕不是现在讨论的问题吧?我正想着,鹈饲提
出了反对意见。
“说不定被偷的创作笔记里不光记录了制造密室的手法,还有杀人的方法呢?
就是,什么特殊的杀人方法,推理小说里不是经常有的吗?现场之所以变成密室
说不定不过是结果而已。”
这回火村是朝左歪了歪脖子。
“用真壁氏发明出来的特殊的杀人方法,真的可以将真壁氏杀死吗?”
“世上像这种自己挖好坟墓自己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鹈饲不服输地补充了一句。
“是啊。”看来火村甘拜下风。“不过,因为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
方法,所以说不定是以完全相反的方法睡进自己挖好的坑里面呢?不过为什么要
偷真壁氏的创作笔记呢,这仍是一个疑问。不那样做的话,不是还可以做得更加
干净利落吗?”
虽说这句做得更加干净利落说得有点不太谨慎,不过这个疑问倒是的确值得
好好研究的。
火村还在继续。
“还有一个疑问。假如犯人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偷走真壁氏的创作笔记的。因
为创作笔记通常不会放在金库里的,所以犯人一定有几次机会可以将其偷出的。
这机会也不知道是前天夜里,还是昨天的早晨、或者是白天、或者是夜里。总之
这次偷窃是发生在真壁被害之前。有可能是犯人看了笔记以后,决定就按照上面
写的来办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将其放在壁炉里烧毁
呢?正因为做了这种愚蠢的事情,被有栖撞上以后,才不得不慌忙用烟灰缸将他
砸昏过去。如果是昨天白天就偷到了笔记,那为什么当时不将其销毁呢?这就是
第二个疑点。”
“可以认为,是担心笔记带出书房以后被真壁发现。”
鹈饲迅速作出了回答。
“圣诞节里要有这么多的客人来。他事先一定已经将工作都整理过了,这段
时间里不准备执笔写作了。所以,事先将笔记销毁的话,应该也不会引起真壁氏
的注意的吧?”
我也同意这一说法。这样一来,火村提出的第二个疑点就无法消除了。
这时我突然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会不会是犯人在深夜里先到书房看完笔记并将其烧毁以后,再将真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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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了呢?”
两人都盯着我的脸看,我的发言好像出乎他们的意料。是不是我的话很可笑?
不,应该说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嘛。
“这样的话,刚才火村说的第二个疑点不就解决了吗?犯人特意在半夜里烧
毁那些创作笔记,是因为当时他是第一次看到那些东西。”
“这是毫无道理的,有栖。”
火村毫不客气地说了我一句。
“什么?”
“什么什么?不要发昏了。仔细想想吧。就算先将那个在书房里被杀的男人
的事先放一放。那么就是说,犯人是在凌晨两点溜进真壁的书房里去偷看了笔记,
在将笔记烧毁的时候,正好被你碰上,不得不将你砸晕过去,并把倒在地上的你
拖到休息室里,然后回到书房在门上设下机关使书房变成密室。再到地下室,将
叫到那儿等着的真壁杀害,然后将尸体塞进壁炉里,倒上火油点上了火,将地下
室变成密室。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做这个假设。那么你认为干完这些事需要多少时
间呢?”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
“石町先生将你叫醒的时候,是你被打昏过去的十五分钟以后。你是想说犯
人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干完所有的事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的?就算当时在一楼的石
町先生是犯人的话,动作能这么快吗?”
“十五分钟,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
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旁边的好,出现在事件现场的副教授比平时要哕嗦得多。
“不过,警视,你们是不是已经确定真壁氏和书房里那个身份不明的死者的
死亡时间的先后呢?”
火村改变了提问的内容。
“验尸结果是两人的死亡时间相当接近,但是真壁氏好像要早一些。”
“据说死亡原因好像是殴打致死。那么点火烧尸是在死后不久吧?”
“是啊,应该是吧?司法解剖的结果要到下午才出来呢。”
“推断死亡时间呢?”
“可能都在凌晨两点钟前后。”
“两具遗体的身上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吗?”
“没有。”
“凶器呢?”
“在院子发现一只壶好像是杀害真壁氏的凶器。过一会,请您过目。杀害书
房里那个男子的凶器好像是砸昏有栖川先生的那只烟灰缸。”
听说自己是被杀人凶器砸昏的,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那只壶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给佐智子小姐看过了,好像一直放在储藏室里积满灰尘的东西。”
“死在书房里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已经清楚了吗?”
“正在调查中。”
他们到底用什么方法在调查呢?即使是那个男人犯有前科在警察局里留下了
照片和指纹,可是尸体不是已经被烧得无法辨别了吗?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通。
还有,看上去火村对这一点毫不在意,倒是有点奇怪。我忍不住悄悄地问火村。
没想到火村却说:“不是可以对指纹嘛。”
“怎么对?”
火村朝鹈饲看了一眼,警视用眼神示意请他向我说明。
“你知道,书房里的那个男人从前天中午开始就在这所房子的四周转来转去
的。你想一个身上只穿着一件夹克的活人在冰天雪地之下是怎么过的呢?不可能
一直呆在树林里搓着双手缩着脖子的,一定有一个落脚点吧?”
“落脚点?那到底在哪儿呢?”
“这附近有不少空着的别墅。从我们住的那间房间的窗口不是可以看见隔壁
房子的屋顶吗?要是将那所房子作为落脚点的话,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要是找到那人的落脚点的话,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一些遗留物品
的。也可以找到指纹吧?如果连这点线索也没有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火村先生说得对。隔壁的那所房子正成了那人的落脚点。”
火村问:“发现了遗留物品了吗?”
“哈依。我们发现阳台上的玻璃被砸开了,房间里发现了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找到了一只登山包,那个好像是那个死者的遗物。包里只有一些替换用的内衣、
毛巾、皮夹子、香烟、打火机等物,没有发现可以确定身份的东西。顺便说一声,
那人所带的钱只有一万零五百二十日元。现在那些东西与那只杀害真壁氏的凶器
一起,都放在书房里,等一会可以去看看。我们收集了指纹,已经送到警察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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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了。”
“那只登山包应该叫船泽先生看看。”我说,“因为在二十四日的下午,他
曾经看见一个身背登山包穿着一件夹克的男人的背影,说不定有印象。”
“这倒是一个有用的建议。”
鹈饲说。那意思好像我到现在为止所说的话都是废话一样。也许是我过虑了
吧?
“那么拖鞋的事搞清楚了吗?”
这是火村在问。
“关于踩了石町的脚印的那只拖鞋,除了火村先生帮助保存的二楼的以外,
一楼的拖鞋也收集起来正在鉴定中。可能是为了防滑,这里的拖鞋底上都有一层
网状的东西,所以可能有肉眼看不见的粉状物黏附着在鞋底上,不过检查的结果
大概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可以出来了。”
“结果出来以后请告诉我。”
“是,那当然。”
“还有一点。”火村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就是刚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