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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片灰色的死亡之雾已经抢先一步,覆盖住了两个特拉华法师所在的方位。
罗格望了一眼黑武士皇帝,随即一跃而起,直接扑入了死亡之雾!
瞬息之间,他已经从遍布尸体的死亡之雾另一端闪现,手中巨斧带着道道残像横挥而过,将面前两个战士拦腰斩开!罗格狞笑着,全然不顾从四面八方刺来的兵器,只是挥舞着巨斧,疯狂砍杀!索拉图的战士们潮水般涌上,却象是冲撞着坚固无比的礁石,不时有四肢残缺的躯体被抛飞出来,在胖子的恐怖力量面前,他们的命运如礁石上四溅的浪花,只有被粉碎的命运。
而在城墙的另一端,黑武士收割生命的速度甚至要快于罗格!
大地再一次震动!宽大的索拉图城墙一阵晃动,竟然裂开了数条巨大的裂缝!恐怖的巫妖艾尔格拉再一次发动了他的魔法攻击,这一回他的目标是坚固的高墙。
此时帝国重装步兵已经踏上了城头!他们以重盾抵住面前的敌人,然后轮起巨斧,不管盾前是战士、平民,不管是壮年男子还是老弱妇孺,只是狠狠斫下!惨叫、飞溅的热血、碎肉和内脏只会激起他们杀戮的欲望!
每一个战士的双眼都是一片血红,一如那飘扬的血色双旗!
罗格忽然发现了远处那衣饰华丽的费尔南德斯,立刻锁定了他为自己的目标。他一步一步、悠悠闲闲地向着费尔南德斯走去,手中的巨斧不住在钢铁和血肉的森林中开辟着鲜红色的道路。在他的身后,留下的则是一截截断肢残躯辅成的血肉之路。
在罗格身后,一个被砍去一臂的青年男子忽然从血泊中站起!从衣着看来,他不过是个平民,可是这一刻,他已经变成了悍不畏死的战士!他以仅存的左臂持剑,用力向罗格后背刺去!
一条由一节节利刃组成的可怕长鞭宛如天外飞来般出现,瞬间就在那青年男子身上绕了数圈!长鞭骤然一收,血雾立刻在空中爆开,那青年男子的身体已经断成了几截,在飘血的地面上不住地滚动着。
长鞭的另一头握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玫手中。她身上的黑色风衣已经破烂不堪,露出了衣下闪着淡淡紫光的贴身锁甲。她左手中握着一把精巧的匕首,一双长靴的后跟处也伸出两片锋利的刀锋。
玫手腕一抖,从鞭身的倒刺上抖落了无数碎肉和血珠,然后才微微一笑,道:“罗格大人,这一回我可抢在您的前面了。”
罗格哈哈长笑,巨斧一指远处的费尔南德斯,道:“把那家伙留给我,其它的你随便杀!”
费尔南德斯忽然感觉到自己有如被一条蛇盯上的青蛙,极地之冰般的寒意浸透全身,脸色惨白,竟然就此动弹不得!突然之间,中年骑士那伟岸的身影插在了罗格和费尔南德斯之间。费尔南德斯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罗格狞笑了一下,斧落如轰雷!一声巨响过后,面前的中年骑士竟然用战枪架住了罗格的巨斧!可是巨斧上附带的可怕力量已经将精钢战枪生生砸弯!还未等中年骑士将胸中积郁的鲜血喷出来,心口上已经传来了一阵灼痛!
他愕然低头,见罗格左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精巧的匕首。那匕首轻轻易易地穿透了骑士的链甲,完全没入了他的胸膛。
骑士倒下之后,罗格这才看到费尔南德斯已经走下了城头,逃向了城主府的方向。他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已变成了人间地狱的索拉图城。潮汐战士们正在一条条街道上迅速推进,他们没有放过任何一栋民居。熊熊大火中,房屋正一栋接一栋地倒塌,时时会有一个火人嚎叫着从火中奔出。
黑武士皇帝早已不在城头,不知在城中何处收割着生命。
城头上的罗格冷冷一笑,刚要去追费尔南德斯,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低头看了看已倒下的骑士。骑士显然已经死去,只是他的脸上仍然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双眼犹自大张,一只手死死地握住了罗格的战靴。
罗格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轻轻抚拢了骑士的双眼,然后一根一根地扮开了骑士的手指。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轰然巨响!漫天尘土飞扬之中,城墙经受不住艾尔格拉无休无止的魔法攻击,竟然塌了一段!一直按兵不动的重骑兵终于策动战马,开始向缺口处前进。
黑袍的艾尔格拉缓缓收起了白骨法杖,取出一只灰色的水晶球,沙哑地道:“我们也该去收割了……”巫妖举步向熊熊燃烧着的索拉图城中走去,护卫着他的,仅仅是一个全身裹在深灰色长袍之中,手提细剑的人。那把细剑上,散发着淡淡的土黄色魔法光辉。
片刻之后,浑身浴血的罗格倒提着巨斧,在浓烟与烈火中悠然漫步着,走向索拉图的城主府。在他身后,还跟着十余个手提染血巨斧、杀气腾腾的潮汐重装步兵。
那整齐划一的沉重脚步,无疑暗合着死神的节拍!
在城主府前,罗格终于立定了脚步。他摘下了头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混杂着血与火的空气,望着城主府塔楼上那一张张充满了绝望的脸,嘴角露出一线微笑。
当!罗格抛下了手中的巨斧,开始颂念起冗长的咒语。玫站在罗格身后,面无表情。她那美丽的脸上溅满了鲜血,甚至还有一小块破碎的脏器,但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出神地观察着罗格的魔法。
然而罗格刚刚念颂到一半的咒语被一声非常熟悉的呼喊给打断了。
“啊!原来是罗格大人!!您还记得小人吗?小人这就投降!罗格大人,您想死小人了!!”
费尔南德斯从城主府墙头一跃而下,冲到了罗格面前。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罗格面前,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双肩抽动、泪流满面,看那模样简直象是迷路的小孩找到了亲人,又是激动又是委屈。
费尔南德斯就算展现圣域力量、突然升空飞走都不让罗格如此吃惊,反正云层之上,还有两头巨龙在等着他。
罗格盯着费尔南德斯左看右看,终于讶然道:“你是……罗伯斯基!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三章 混乱
潮汐重装骑兵开进城后,索拉图城的抵抗如冰消雪融般开始瓦解,城门重地很快失守,厚达半米的精铁大门由里向外整面倒塌,宣布了这个城市的陷落。
城里城外一片惊天动地的呼叫,潮汐战士的欢呼彻底淹没了索拉图人绝望的哭喊。
潮汐骑兵和步兵从城墙缺口和不设防的城门源源不断涌入大街小巷,索拉图的旗帜一幅幅从城头跌落,代之以潮汐军团的蓝色军旗,不时伴随着武器交锋声、惨叫声、重物坠落声。
金光闪闪的战旗终于在一片蓝色的海洋中徐徐招展,堆砌着无数标志的徽章不再显得炫耀或浮夸,那上面每一块金色都显出阿斯罗菲克帝国阿雷亲王从血与火中摄取的荣耀。索拉图仍然笼潭在带来无尽黑夜的浓云中,没有一丝光明能通过障碍到达这个绝望的城市。
四起的火头在金色的旗面上反射出妖异光色,仿佛亡灵闪烁得眼,硕大瞳孔中两面近于紫色的暗红缓缓升起。
血色双旗!屠城!
不知何处最早爆出一片妇孺的哭声,更密更高的火烟四起,有时会发一声巨响,夹杂着人声嘶力蝎的哭喊喝骂,血腥和焦臭之味越来浓烈。
终于,悠长低沉的号角声在索拉图城上空悲凉的回响,象巨锤般一下一下重击着人们的心房,三短一长的号声代表着血色双旗已经降下,杀戮的时刻,终于过去了。
突然一道极细的金钱从空中投射下来,随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浓云终于裂开,流絮般向四面八方散逸,如来时般迅速消失了。阳光倾泻在挂满残尸、断旗、折断兵器的城墙头。流淌到处处是腥腻血洼的青石板街道上。
索拉图,已经永远不需要这晚来的光明和温暖了。
虽然已经为血腥疯狂的战士们一时之间还收不住屠刀,可是耀眼的阳光迷眩了他们的眼,在适应光线的同时,理智多少得恢复,何况整座索拉图中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供杀戮,因此此起彼伏的惨声很快平息下来。潮汐步兵们开始逐家搜索着幸存者,将他们一一驱到大广场上集中,以决定他们最终的命运。
罗格漫步在索拉图的城主官邸中,面无表情。罗伯斯基则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竭力为自己未卜的命运增加一点筹码。而玫则跟在两人身后,她手中盘咸一圈的刃鞭上偶尔仍会有血液滴下。
罗伯斯基的感觉十分敏锐,背后传来的丝丝寒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一个回答不好,这个冰若冰霜的女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分尸。
当当,罗格随手敲了敲罗伯斯基那张暗红色镶皮的奢华办公桌,啧啧的赞道:“居然是用阿拉斯加冰原的红杉木做的。连我都没用过这样的好东西啊!嗯,这只水晶杯看起来也该有些年头了。是谁说的来着,任何东西,只要足够古老,那就有了价值。”
“这是评论家麦斯韦尔的名言,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讽刺当时的画作或诗篇在作者死后,价值立刻大幅飘升的情况。”玫接道。
罗格忧然道:“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这句话用在这里也合适。这瓶酒看起来也是好东西,不过我不大懂酒。玫。”
玫以尚染着斑斑血迹的手拿起酒瓶,咬去了软木塞,只是在瓶口嗅了嗅酒气,就道:“原产地应该是出自阳光海湾一带。酒陈六十年左右。”
罗格微微一笑,道:“罗伯斯基,啊不,费尔南德斯子爵,看来你的日子过得的确不错啊!
罗伯斯基心中一惊。立刻陪笑道:“大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小人其实没什么家底,好不容易弄到了城主位置后才买来了这些东西。其实,小人的本意,是想让那些有求于我、上门送礼的人看看,应该准备什么品级的礼才好意思在这里拿出来,免得他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