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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君墨讶然抬眸,猜不透他何故这么快承认。
楚娰清心中一紧,浓浓的不安萦绕心尖,手心也渗出一层薄汗。
“老四!老十五死的时候,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朕的事?”皇帝拂袖摔掉酒杯,严苛地质问。
慕容熠尘动了动唇,语声压的极低,“儿臣当然记得!儿臣当年错手杀死刚满月的十五弟,曾立下誓言,此生再不会孕育儿女,以此赎罪!”
一提及十五弟,忆起沉痛的往事,慕容君墨眼中的恨意渐渐腾升。
楚娰清心中蓦地一痛,她深切感受到慕容熠尘浑身散发的那种悲凉之感。错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最难过的是他才对!
“很好,你还记得!“皇帝冷然一笑,扬手吩咐道,“来人,端一碗红花过来!”
“父皇!”慕容君墨脸色大变,他愤然拍桌而起,“你不能动她!孩子是无辜的!”
“来人,将端亲王赶出去!”皇帝衣袖一挥,朝着禁卫军统领吩咐。
“楚娰清!我们走!”慕容君墨急红了眼眶,不管不顾地上前拉起她。
皇帝却背后偷袭,主动出手,一掌击中他的后背。
慕容君墨眼前一黑,挺拔的身子轰然倒地,他伸手,极力地去触摸楚娰清,奈何使不出半丝气力。
昭阳吓地花容失色,“父皇…。。”
皇帝暴吼一声,“老四留下,其他人统统滚出去!”
太子,十三、楚嫣然、楚若蓝悻悻地离开,皇后迟疑了半晌也离开了,昭阳不肯走,硬被禁卫军统领架了出去。
“父皇…。。儿臣求你,不要动楚娰清的孩子!”
“父皇,儿臣今日生辰,你不能杀生!”
屋内静下来时,内侍很快端了一剜红花进来,刺鼻的药味顷刻间弥散开来。
楚娰清深吸口气,镇定自若地退到墙角,衣袖里滑出防身的匕首,凝神警惕地盯着皇帝。
“老四!朕命令亲手喂她喝下!”皇帝冷然吩咐,浑身散发的阴郁之气,宛如地狱而来的修罗。
“父皇……”慕容熠尘黑眸里交织着痛苦的神色,迟迟不肯接下那碗。
“来人,将她擒住!”皇帝眸光一转,觑向角落的楚娰清。
楚娰清愤然低吼,手里的匕首利落刺向敌人,“不准伤害我的孩子,否则,不要逼我弑君!”
“弑君!”皇帝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楚娰清,你好大的胆!要谋反吗?”
谋反?两个字说的极重,亦是说给慕容熠尘听。
“像你这样的暴君!杀了又何妨?不过是为名除害。”楚娰清被逼到绝境,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
“老四!你心中是否也是这样想?”皇帝转头,厉声质问。
“儿臣从未这样想过!”慕容熠尘袍袖中的手握得指节泛白,笃定地答复。
“既然没有想,没有异心,那就证明给朕看!证明你的忠心。”皇帝端过药碗,硬生生塞到他手中。
彼时的楚娰清因为饮下楚嫣然悄悄下的软筋散,与禁卫军搏斗了两个回合,很快败下阵来。
她蜷缩在角落,惊恐万分地瞪着朝他走近的男人。
慕容熠尘手中药碗微颤,转着轮椅来到她跟前,“乖,喝了它!我当初立下誓言,你若真的爱我,就不会让我受到诅咒对吗?”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放过孩子。”楚娰清脸容苍白如纸,苦苦哀求着。谁能救救她!亲手父亲要亲手杀掉孩子,好可怕的噩梦!
她将头痛苦地撞向墙壁,奈何怎么也逃不出这个噩梦。
“乖!不会很痛,有我在。”慕容熠尘眸光一凛,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将绝情演绎到底。
“他是你的孩子,你亲生的孩子!”楚娰清泪眼婆娑地凝着他,拼命地挣扎,残存零星的希望。
她极力哀求着,深深望进他幽深的黑眸里,痴心妄想,他会为了她,放弃多年的谋划,带她逃离魔掌。
“我知道!可我不爱你,更不会爱那孩子!”慕容熠尘残忍地话冷冷迸出,狠下心肠,将药尽数灌入她嘴里。
呵,好一个不爱!不爱!彻底粉碎了她的希望,一颗心顿时痛的千疮百孔。
原来,孩子远远不抵至高无上的权位!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冷血无情的男人?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惩罚她?
苦涩蔓延喉间,楚娰清没有哭,反而咯咯笑了,“呵呵呵呵……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无人知晓,那一刻,她经受了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155 报仇雪恨(7000字)
皇帝满意地勾唇,居高临下地站在楚娰清面前,“朕要你清楚记得今日的痛!你背后即便有你爹,有君墨,但朕一样可以治你!”
他话中有话,一番训斥的言词,亦是说给慕容熠尘听。
楚娰清猩红着眸子,挣开侍卫的钳制,疯魔一般扑向皇帝,“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还我孩子!昏君!”
“放肆!”皇帝闻言,怒不可遏,却又躲闪不及。
慕容熠尘眸光微凝,抬手一记掌风挥了过去,“疯子!你不想活了吗?”他低吼着,下手极重妃。
“噗!”楚娰清骤不及防,生生挨了一掌,一口污血尽数喷到皇帝袍角。
好狠!好绝!为了证明衷心,他不惜在她伤口上撒盐!她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冷血、残忍的男人!
皇帝本蕴了一肚子火气,杀气,但见楚娰清双重受创,奄奄一息,也没再追究,他愤然拂袖离开,临走时不忘回头说道,“老四!今日你做的很好!朕颇感欣慰!砩”
慕容熠尘不置可否地微点头,无人知晓,那一刻,他用袖子中的匕首刮开手掌,用痛、用血刺激,方才能做到面沉如水。
逼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好个狼心狗肺的父亲!
楚娰清呆若木偶地蜷缩在墙角,不一会儿,红花的药效发作,腹部牵起剧烈的痛感,一阵一阵,犹如刀刃在割。
“……啊!”她捂住肚子,万分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青丝凌乱,额头渗满豆大的汗珠,片刻全身汗水淋漓。
慕容熠尘就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一响不响!冰冷的眸子淡漠地凝着地上的绝望的女子。
“痛……救救我!”楚娰清虚弱万分地爬过去,裘住他的衣摆,期望他能挽回这个噩梦,找哥御医医治,或许能保住孩子。
然,她太天真了!异想天开了!她卑微到尘埃里去求他。
他却狠狠推开她的手,满是嫌恶的语气道,“脏死了!来人,将她送回将军府!”
楚娰清腹部一阵高过一阵的痉。挛,腿间温热猩红的液体汩汩而出,染满了她素色的裙子,大片的红,似地狱边缘生长的曼珠沙华,妖娆而诡异。
孩子!娘对不起你!她在心中忏悔,自责,终究抵不过那撕心裂肺的痛,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顷刻昏死过去。
那时,有一双温暖厚实的手,轻轻覆上她苍白冰冷的脸颊,带着无尽的痛惜,无奈,悲愤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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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梅在岸边等了许久,见侍卫抬了一具鲜血淋漓的人出来,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借着微暗的宫灯,她看清那人是楚娰清,曾经跟过慕容熠尘的女人,却不知犯了何事,皇帝在小间里暴怒的吼声,她亦是听的心惊胆战,为慕容熠尘紧紧捏了一把汗。
她神色慌乱地,跟上去想要去探个究竟,刚走两步,身后男人及时一把握住他的手。
“尘?”熟悉的触感,有湿热粘稠的液体沾染传递过来,夏馨梅一愕,猛然回头。
“回府!”慕容熠尘的手不可抑止地颤抖着,沙哑的声线犹如破鼓,幽深的黑眸交织着万分痛苦的神色。
“尘。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受伤?”夏馨梅小脸布满惊恐的神色,吓得泪如雨下。
“回府!什么也别问!”慕容熠尘厉声吼道,亦是第一次对她说重话。他甩开她的手,转着轮椅,仓皇而逃。
回到四王府,他就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房里,面具下的脸容一片死寂。
夏馨梅推门而入,拿了伤药、纱布,径直朝他走去,躬下身,作势要给他包扎。
慕容熠尘眸子里总算有了一丝焦距,却是抵触地抽开手,“我没事!你先去睡!”冰冷的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尘!你流了很多血!为什么要折磨自己!错不在你!”夏馨梅凝着他,泪眼婆娑地劝道。
“馨儿,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慕容熠尘低哑的声线透着无尽的疲累,缓和语气说道。
“我就在门外,有事可以喊我。”夏馨梅觉得多说无益,只得安静退了出去,一个人抱膝坐在门口,一坐就是一整宿。
第二日大早,慕容熠尘依旧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饭,不说话,亦不睡觉,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夏馨梅忍到傍晚时分,不免心中担忧,于是推门悄然走了进去。
书案前,没有男人的身影。
“尘?你在哪?”夏馨梅慌乱不已地唤道,待走近后,才发现慕容熠尘整个颀长的身子横躺在地上,手里抱着一瓶烈酒,旁侧还有七八个空瓶子。
“尘!你疯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作践自己的身体!”夏馨梅语声哽咽地说道,躬身就去扶他。
“馨儿……她会恨我!很恨很恨!”慕容熠尘一把摔碎手里的酒瓶,黑眸里布满根根骇人的血丝。
“我都知道,知道你心里的痛!先起来好不好?求你了,尘。”夏馨梅痛心地去抚摸他溃烂的手,眼泪愈发汹涌,如决堤的河流。
“傻瓜,你哭死什么?如此一来,我们就再无后顾之忧了!我此生此世唯独爱你一人好不好?”慕容熠尘反握住她的手,宽慰地说道。
“可你为了她,伤害自己……”夏馨梅欲言又止,低泣着。
“那终究是我的孩子!死了,我若不心痛,怕是禽兽不如。”慕容熠尘浑身充斥着浓烈的酒气,却清清醒醒地说道。
“尘,为了我,你失去那么多,值得吗?后悔吗?”夏馨梅心绪大动,主动上前拥住男人的劲腰。
慕容熠尘牵唇一笑,散去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