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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极大的义愤撰写了《黄庞案之真相》一文,对赵恒惕大加抨击,替死者呜冤。赵
恒惕恼羞成怒,下令将贺衷寒逮捕,关了3个多月。在狱中,贺衷寒受尽折磨,几
乎命丧囹圄。后经岳阳县的两名省议员具保获释,才幸免于难。这次入狱、使他更
加认清了中国黑暗社会的现实,更加体会到了封建军阀的残暴:更增强了他“改
造”中国的决心。
贺衷寒出狱后,回到家乡与亲人团聚,相互见面,百感交集。他父亲要他在家
乡教书,免得在外面惹是生非。1923年,贺衷寒向家人一再表明自己投身“改
造”中国之决心后,又返回长沙继续从事新闻事业,担任长沙青年服务社教务主
任,仍兼中学课务。不久,又被聘为上海《时报》特约记者,继续用他的笔杆和嘴
舌,抨击军阀统治,揭露社会黑暗,鼓动青年爱国,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影响。
1924年春,贺衷寒在汉口欣闻黄埔军校招生的消息,兴奋不已,立即与原
旅鄂中学同班同学蒋伏生结伴南下。他们由汉口去上海,即买当日由上海开往广州
的轮船票。不料,当他们抵达黄浦江码头时,船已起铺开往海中。贺衷寒急雇一小
舢板,紧追该船,幸被轮上一青年伸手援助,得以攀登上轮。上轮后,他询问那位
青年的姓名,才知道他叫胡宗南,也是去广州投考黄埔军校的,此乃贺衷寒、胡宗
南相见之始。因彼此意志相投,日后便情同手足,私交甚深。又因贺衷寒擅长于
“文”,胡宗甫擅长于“武”,故后来在国民党黄埔系中曾流传“文有贺衷寒,武
有胡宗南”之说。
贺衷寒、胡宗甫到广州后,军校招主初试已过,他俩便联名具函去找主持考试
的廖仲恺先生,叙述过去的经历、南来的动机和矢志革命、报效国家的决心。廖仲
恺阅函,当即准予参加复试。经过严格考试,贺衷寒被录取黄埔军校第一期步兵科
第一队。当时的黄埔军校,聚集了一大批从全国各地来的好学上进的热血青年,其
中有不少还是各地的共产党组织选派来学习的,因而革命和学习的气氛十分浓厚。
那时,正是国共合作,共产党和国民党都在黄埔学生中发展党员。共产党发展组
织,是个别秘密进行的;国民党发展组织,是在课堂上把入党登记表当作业一样往
下发,规定每人都要填。贺衷寒入校不久,就和同期学生一起,集体加入了国民
党。
开学以后,贺衷寒认真钻研政治和军事理论,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加上他在
组织社会活动中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和才能,便崭露头角,并开始传出“黄埔三杰”
的美名。1924年9月,孙中山率师北伐,贺衷寒随学生第一队担任警卫工作。
11月,黄埔第一期学生毕业,贺衷寒被分配到军校政治部任上尉秘书,旋又调任
第三期入伍生总队政治部主任。1925年1月4日,军校政治部迁往广州北校场
省城分校,设分部于黄埔本校留守,校方指定由贺衷寒和李之龙(共产党员)负
责。当时黄埔一期毕业同学,除李岳阳因原为川军团长,毕业后被分配担任国民革
命军第一军第二十团团长外,贺衷寒的军阶算是最高的。
二、开始麋集于蒋介石的“反共”纛阴之下
公正地说,1925年以前的贺衷寒,即使不能算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也还是
可以划入革命青年或思想激进的青年之列,他虽然对共产党的某些领导(如张国
焘)和俄国的“十月革命”有不同的看法,但总的来说还是基本拥护共产党的主张
的,至少也可以说还是共产党的“同路人”,同时也确为革命事业做过一些有益的
工作,特别是在揭露封建社会的黑暗、抨击北洋军阀的统治方面,尤为突出。从
1925年开始,贺衷寒就明显向右转了。此后、他就一直充当反共的急先锋,与
无产阶级为敌。正如他的同僚好友袁守谦在其墓志铭中所说:“……自(民国)十
四年参加孙文主义学会之创立,迄于病革绵*(左忄右缀之右)之时,固未尝须臾
放弃其挞伐之责任(指反共)。”
蒋介石是一个以两面姿态出现的野心家,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前,因为羽翼尚未丰满,在处理国共两党和黄埔两派的纠纷中,虽然貌似公允,但
他在骨子里是反共的。他实际上是右派势力的组织者和保护者,他在1926年上
半年一手制造的陷害共产党人的“中山舰事件”和亲自提出的排挤共产党员的《整
理党务案》,就是他反共嘴脸的最早公开暴露。贺衷寒、缪斌、潘佑强等右派黄埔
学生,对蒋介石当时的所作所为及其真实用心,在实践中也逐渐心领神会,他们实
际上已把蒋介石作为自己的总后台,自觉不自觉地开始庆集其“反共”的纛阴之
下。这还得从黄埔岛上开始出现相互对立的两条阵线的斗争说起。
就在黄埔军校第一期开学后不久,广州的反动势力就阴谋利用商团组织暴乱。
为对付商团,1924年8月经蒋先云、李之龙、杨其纲、陈赓、贺衷寒等人发
动,驻扎在广州的粤、桂、湘、滇各军的军官学校和海军部分军阀的革命军人,开
始联合起来,并以“中国青年军人代表会”的名义定期召开联席会议。后经报请党
代表廖仲恺和校长蒋介石同意,代表会于1925年1月25日推举蒋先云、曾扩
清、贺衷寒、何畏能4人负责,筹备成立“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2月1日,联
合会正式宣告成立,贺衷寒担任了青年军人联合会的中央执行委员会秘书。在成立
大会上,他代表“青军会”宜读了3点志愿:(一)竭诚拥护革命政府,实现三民
主义;(二)暂不做后起的军阀;(三)与农、工、商、学、妇各界大联合,一致
进攻帝国主义与军阀,他还在当时第一期《青年军人》杂志上发表了一向《青年军
人与军阀》的文章,历诉了近年来帝国主义勾结军闷的罪恶,指出中国的祸乱是帝
国主义支持下的军闷造成的,号召青年军人要打倒军阀,为中华民族的独立、富强
而战。
青年军人联合会创建初期,是一个统一战线性质的组织,其领导人的想法比较
简单,都想以这个组织来团结在粤的青年军人,削弱军间派系的势力,打倒陈炯
明。到1925年的二三月间,孙中山在北京病危。消息传到广州,人心颇为不
安,国民党右派势力便开始抬头,乘机加紧活动,并对青年军人联合会大肆加以攻
击,惊呼“青军会是共产军”。当时,国民党老右派、“西山会议派”里有名的
“大炮”、强硬的反苏反共分子谢持,正在广州大沙头医院“住院”,黄埔军校中
的国民党右派分子王柏龄,便趁机把谢持请到黄埔岛,让他到接近右派观点的学生
中游说。谢持说:“国共合作,实在是孙先生做的第一件大糊涂事。共产主义是豺
狼蛇蝎,与豺狼蛇蝎焉能为伍。”又说:“孙先生年纪大了,虑事难免不周。我辈
正当壮年、为党为国,都不可不中流涉险。”他还进一步煽动说:“共产党名虽与
国民党合作,其实是想趁机篡夺国民党的党权,一朝得逞,所有国民党员,尤其是
黄埔同学中的国民党员,都将受到无情的迫害,而无立足的余地!”他还对贺衷寒
等人说,青年军人联合会是共产党的组织,你们在里边工作是为共产党做嫁衣裳,
等等。贺衷寒听着谢特的演说,很自然联想到张国焘那张讨厌的嘴脸,又回忆起在
青军会内部,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处理上,每每与蒋先云、周逸群等共产党员意见不
一致的往事,便情不自禁地称赞谢持“见解精辟”。在谢持、王柏龄等国民党右派
的煽动拉拢下,贺衷寒、潘佑强、冷欣等这些平常与共产党同学关系不太和睦的学
生,思想迅速向右转,当场就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共产党。
为了对抗共产党和青年军人联合会,贺衷寒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主意,这就
是以研究孙中山思想的名义,组织一个“学会”,以此来联合右派势力。1925
年4月24日,在蒋介石、廖仲恺的支持下,与青年军人联合会相对立的又一个军
人组织——“孙文主义学会”(早期也称“中山主义学会”),发表通电,宣告正
式成立。这个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就是贺衷寒和潘佑强。
两个军人组织的出现,使黄埔岛上结成了相互对立的两条阵线。由于青军会成
立后,组织发展很快,一年多时间成员就发展到两万多人。孙文主义学会建立后,
第一步便是拿出吃奶的力气到全国各地去发展组织,不久也号称有了5000会
员。接着,两个组织便公开对着干。青军会组织了一个“血花剧社”,孙文学会就
组织一个“白花剧社”唱对台戏;青军会办了《青年军人》和《中国军人》两个杂
志,孙文主义学会也办了《国民革命》和《革命导报》;青军会又办了《兵友必
读》和《三月刊》,孙文主义学会也又办了《革命青年》和《独立旬刊》。你开一
次大会,我也开一次大会,并且比你的还要大。你在我的大会上发表了反演说,我
下次就组织人去踩你的会场。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三句。你打我一拳,我非踢你一
脚。而在两派对立斗争中,贺衷寒总是充当孙文主义学会的智囊人物,为其谋划,
有时也公开出面展开“舌战”。第一次东征胜利后,由青军会发起,在梅县中学广
场开军民联欢会,李之龙在台上发表演说,正讲得起劲时,贺衷寒、缪斌等一伙孙
文主义学会的人,手持短枪,突然上台来把李之龙挤开,由贺衷寒发表演说。青军
会的人哪里服这口气,很快聚集一群骨干,也持着枪向台上硬冲,李之龙趁势抢占
了讲台,要贺衷寒“滚下台去”。贺衷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