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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康泽任第二厅厅长,主管民众组织训练;郭沫若任第三厅厅长,主管宣传文化
工作。在此国共合作期间,贺衷寒因反共本性所决定,终日与陈诚、康泽等人相勾
结,与周恩来、郭沫若等共产党人明争暗斗。
1938年初,蒋介石决定解散包括复兴社、改组派、CC派等国民党内的一
切小组织,成立三民主义青年团,并亲自兼任三青团团长。7月,三青团在武汉成
立,贺衷寒先后担任三青团临时中央干事、中央干事会常务干事及中央组织处书记
长等职。同年秋,他随军委会政治部迁往重庆。1939年,他曾奉蒋介石的命
令,任西北慰问团团长,前往延安了解中国共产党的实情,并与毛泽东主席进行了
会谈。此后,由于他不愿与共产党协调合作;便辞去军委会政治部的所有职务,在
重庆影息一时。
1940年秋,贺衷寒住在重庆郊外,除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外,未有任何公
职,加上其8岁的二女儿因病夭折,夫人亦因在医院照顾女儿染病身亡,其心境极
为不佳。适逢陈诚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兼湖北省政府主席,邀他前去恩施小住,以
作顾问性质,这才聊以慰藉。
1941年,贺衷寒闲居于重庆李子坝,整天无所事事。有一次,他请曾任中
国文化学会总会书记长的肖作霖吃腊狗腿。肖作霖醉后大发牢骚,痛骂蒋介石昏
暴。贺衷寒此时也醉眼迷离,竟也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他说:“你哪里知道,蒋先
生暴则有之,昏则完全不然。你没有看到他的统驭术的绝顶高明吗?他一向抓得很
紧的是军队、特务和财政这3个命根子。这3个命根子各有一套他最亲信的人替他
看守;同时他又让这3种力量互相依赖、相互牵制,而只听命于他一人。这3个方
面的每一个方面,又都各有3个鼎足并峙的力量,使其互相牵制。军队方面是陈
诚、汤恩泊和胡宗南;特务方面是戴笠、徐恩曾和毛庆祥;财政方面是孔祥熙、宋
子文和陈氏兄弟。他们之间谁也不敢有所挟持而无所顾忌。所有这些人,除了孔、
宋是他的至戚外,其余又都是浙江人,连宋子文的原籍也是浙江,可以说,都是他
极亲信的人了。可是他对这些人都还有个防而不备、备而不防,难道这还算是
‘昏’?他对我们湖南人,尤其是懂得点政治的湖南人,是绝对不放心的。像复兴
社这样的组织,他也只是一时利用一下子,等到他已被捧成了绝对的独裁领袖,当
然就不再要这个组织了。因为他唯恐复兴社发展到一旦难于驾驭的地步;尤其是这
个组织的高级骨干又多是湖南人,这也是他难以放心的。他的运用和打算,都是有
极高明的权术的。你还骂他‘昏’,可见你还是年轻不大晓事,你自己才是有点
昏。”从这番话可以看出,贺衷寒对蒋介石也和蒋介石对他一样,都是看透了的。
但由于他们在反共反人民这个根本方向和维护反动统治阶级利益上,是完全一致
的。所以,蒋介石虽疑忌他,也还是用他;他虽怨恨蒋介石,也还是服从蒋介石,
只是感到“壮志”难酬,忧郁不乐。
八、研究中国“积弱”的“病根”,竭力挽救蒋家王朝
1941年春,贺衷寒任国民政府行政院国家动员委员会人力组主任。
1942年9月,调任行政院社会部劳动局局长,任职6年。其间,曾于1941
年至1945年兼任《扫荡报》社社长,进行抗日反共宣传。在劳动局长任期内,
虽在协调劳资关系,辅导劳工就业、进行技术培训、安排因抗战而西迁的技术人员
和工人等方面,尽了很大努力,但由于涉及到各阶级、阶层的利益调整,往往触及
到统治阶级的某些利益,而引起这些人的不满,因而成效甚微。有人曾用“劳动
局”3字撰写了一副对联来嬉笑劳动局的工作:上联是“劳而无功”,下联是“动
辄得咎”,横批是“局促不安”。贺衷寒听后苦笑着说:“这算是笑我没有成就,
也是好意同情我的任务艰难。总之,评论由人评论,但我只得努力为之。”
1947年,贺衷寒担任行政院社会部政务次长。这年6月,人民解放军开始
战略反攻,蒋介石派贺衷寒代表国防部赴西北担任宣慰任务,负责调解胡宗南与
“二马”(马步芳、马鸿逵)的关系,要他们积极合作剿共。可“二马”见国民党
大势已去,根本不与宣慰团照面,贺衷寒只好怅然而归。
在整个解放战争时期,贺衷寒追随蒋介石,积极参加了反共反人民的内战。
1949年1月,蒋介石被迫宣布“引退”,贺衷寒亦同时辞职。大陆解放前夕,
随国民党军政人员败退台湾。
贺衷寒在担任人力组主任、劳动局长、社会部政务次长期间,接触了大量的社
会实际问题,看到了不少当时中国社会的“积弱”,并就中国落后的实况、病根和
危机等问题,进行过深入研究,并为此专门写了一本书,名叫《后期革命的号角》
(在台湾出版时改为《中国的病根》),企图为挽救危在旦夕的蒋家王朝“切
脉”、开“处方”,但由于他反动的阶级立场所决定,不可能看到当时中国真正的
“病根”,也不能开出真正有效的“处方”,蒋家王朝依然摆脱不了覆灭的命运。
九、遭受流言,忧郁而死
1950年,贺衷寒出任台湾国民党交通部长。他上任后,首先设立交通干部
讲习会,使交通工作人员接受专业训练;接着又制订了交通部所属各事业单位企业
化的政策,要求资金向最有利的方向投资,劳力往最有效的地方调配。随后,按科
学管理的要求,推出了职责契约制、资本责任制、劳动效率制、工作检核制、公共
关系制、资历管理制等一整套企业经营管理的制度。在他任交通部长期间,还撰写
有《交通管理要义》、《交通管理论丛》等著作。这一切,都在客观上为以后台湾
交通事业的发展奠定了较好的基础。当然,贺衷寒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蒋介石集
团“反攻复国”服务的。正因为如此,他在主持交通部工作时,特别重视海洋船只
的发展,除充实所谓“国营”航运及辅导民用航运外,并成立打捞公司,重建复兴
航业公司,以备战时之用。
1954年,贺衷寒辞去交通部长之职,出任“总统府”国策顾问。1961
年,任国民党中央设计考核委员会主任委员。1966年以后,任“行政院”政务
委员、“国民大会”代表、国民党中央评议委员会委员等闲职。这时,“湖南人有
小组织”、“贺衷寒想搞分裂运动”等流言,逐渐在台湾上层人物中传播。贺衷寒
本人亦有所闻。有人劝他晋见蒋介石,表明心迹。贺衷寒闻言,久久不说一句活,
继而自我表白说:“我贺衷寒前额有字,我是三民主义的信徒,我是中国国民党的
党员,我是领袖的学生。搞一个运动,必定有言论、有行动。我贺某未离开台湾一
步,从未写过一篇违背中央决策的文章与言论,运动从何而来?……”忧郁伤感之
情溢于言表,好在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表面上尚能泰然处之。于是,他便于
1971年辞去其他一切职务,仅留一个国策顾问。
贺衷寒的晚年,除偶尔出席几次会议外,平日在家,或读书看报,或练字作
诗,并戒除烟酒,注重身体保养,以求延年益寿。
1972年1月,贺衷寒忽感腰背骨痛,赴台北荣民总医院诊治,仍未见效。
及4月检查,断定为骨癌,遂转入台大附属医院治疗,贺自知去世已近,曾自我安
慰地对家人说:“我已72岁了,不算短命吧!”随后,病势日渐恶化,处于昏迷
状态,于5月10日在医院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