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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凡无力地靠在家臣身上, 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傻笑。 紧紧抱住西凡的腰, 感觉那光滑的丝绒紧贴着柔韧的肌肉, 盛家臣把脸缓缓埋进了西凡柔美的肩头,
哗哗的水流遮掩了他喘息一样的声音:
“西凡,原谅我。”
水有点热,西凡的短裤已经变成了透明。
……
西凡无力地靠在家臣身上, 被热气蒸得粉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傻笑。 紧紧抱住西凡的腰, 感觉那光滑的丝绒紧贴着柔韧的肌肉, 盛家臣把脸缓缓埋进了西凡柔美的肩头,
哗哗的水流遮掩了他喘息一样的声音:
“西凡,原谅我。”
4.
(H一段暂缺,不要打我,我还年轻需要修行)
当李西凡睁开酸涩的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半下午了。 透过低垂的窗帘缝隙往外看, 天还是阴的。
西凡翻身下床,却因为下身撕裂般的剧痛遭了雷击一样顿住了, 他按着额头仔细回想, 昨夜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每一分疼痛、
每一寸愉悦都点点滴滴从脑海深处浮到了水面上。
李西凡愣在了床上。
过了半晌,西凡才慢慢把脸埋进了膝头, 眼睛里有点湿湿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里有害怕、有温柔、有一丝甜蜜和几分不知所措, 唯独没有——后悔。
红着脸回忆起昨夜那双温柔而有力的手,
那初尝人事时的激痛和直冲脑际的空白,那轻轻的低语和安慰,西凡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是的,或许从孤儿院门外那个上午,他就已经喜欢上了盛家臣,在他笑着说自己叫盛家臣的时候,
在他伸过手来教自己打领带的时候,在他摇着头让自己去换西装的时候……, 李西凡就已经患得患失地沉沦了下去。
“盛……家……臣, 家……家臣, 家臣……臣……臣。”
抱着双膝, 李西凡低声念给自己听,直到听得双颊烧起来一般。
悄悄走下楼梯,厅里空空荡荡的, 到厨房吃了点东西, 西凡抱着一本侦探书溜进了花园,今天他不想看见任何人。
紫藤花架的后面有一个面朝山坡的窠臼,正好能容下一张椅子, 密密的绿叶遮蔽了视线,即便身处一侧的凉亭也难以发现这个小小的藏身之所,西凡早已经视之为自己的专署领地,
不想被人发现时就窝居在这里。
虽然没有阳光, 依然有清风和鸟鸣, 西凡心思不在书上。 呆呆看着面前树叶上一只忙碌的小蚂蚁, 西凡想自己身子的疼痛和满心的烦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平息。
正出神,外面传来了脚步而且渐行渐近, 低沉的说话声让西凡心中一阵狂跳。
“顾章,河海大桥那边怎么样?”隔着密实的紫藤叶子, 盛家臣几乎就坐在西凡的背后。
“还没有消息。但是上海的那座楼我们几经探到兴维公司的报价了,不会有问题。” 说话的是盛家臣的特别助理顾章。
“河海大桥是越南政府的第一个大手笔,无论如何要到手,
以后才能在那儿建立自己的人脉。上海那边不是公开竞标,即便拿到了合同也暂时不要让文家知道,文家那老头子太狡猾,顾着文惠面子生意总是不上算。 ”
听到文惠的名字, 西凡心里一顿,才发现自己是个傻瓜,今天中午醒了以后居然就忘了文小姐。
西凡眼睛黯淡下来, 有点刺心。
“是。董事长,” 顾章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有一件事情,您看这个。”
“好精巧的东西。” 家臣说。
“这是刚刚在您车上发现的, 装在后座下面。”
“嗯。” 家臣似乎在检查什么。
“是日本产的VR…H窃听器, 电池可以使用三年, 今天三月的产品。”
“你怎么想,顾章?”
“从上次检查只有文小姐坐过您的车子。”
“这不是文惠的东西,” 盛家臣沉吟着说,“文家买不到吉野这么新的产品。 这是周涛放的,去查一下工人小柯,
昨天他曾经去车里拿我的西服。查出来是谁然后把人还给周涛,他会替我们处理。”
“是。”
惊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西凡更加小心,摒住了呼吸不敢移动半个手指,正自紧张,盛家臣已经换了话题。
“顾章,文小姐和我的订婚礼服已经好了吗?”
“Maya店通知去看样品了。”
西凡默不作声听着,把身子蜷成一团, 心里想着文小姐穿礼服的样子。
“让文小姐决定,不要给我看了。”盛家臣始终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声音。
“好,董事长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好。”
顾章囊囊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渐渐消失了,花园角落里安静下来, 还是阴天, 微风吹过树丛。
隔着紫藤叶子, 李西凡背对着家臣坐着, 眉头轻锁。
“西凡,出来吧。”盛家臣说。
西凡浑身一震, 心扑通扑通猛跳起来,犹豫了片刻才站起身, 缩了很久手脚都木了,这时候就麻得钻心。 西凡讪讪转过紫藤架,低头站在家臣面前。
“下次偷听的时候, 记着藏好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想偷听的话我会从水泥台上跳过来。” 西凡黯然辩解道。
盛家臣一愣, 西凡挺聪明,知道是昨天下雨湿地上留下的脚印出卖了自己。
“你都听见了?”
“嗯。”
……
“对不起,西凡,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停了一下,家臣温和地说。
西凡一愣, 抬头看着盛家臣。
“你打算怎么办?” 家臣问。
“……?”
终于,西凡愣愣出口反问:“这么快,我怎么能打算好?”
“是这样子, 西凡,” 家臣身子前倾,手指交叠,“我很快就要和文惠订婚了, 这是……”
“那你呢,打算好了吗?”西凡突兀地打断了家臣,他最不喜欢看台湾的电视连续剧,现在也是这样。
“……,” 家臣一顿,但口气未改,“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 这是一所小公寓的钥匙, 这是地址。这是一张空白支票,你填。”
“你不用负责任, 我上个月已经十八了,这不算诱拐未成年人。” 西凡忍不住尖刻起来。
家臣笑笑:“那就好。 收着吧,算是我的歉意。”
西凡低着头看着钥匙,脸色有点发白。
“你要我什么时候搬?”
“你随意, 我两个星期以后订婚。”
西凡收起石台上的东西, 默默站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不管怎样,谢谢你盛家臣。”
西凡挺直身子往外走, 都到了石板路上了,才又站住笑着回头说:
“家臣哥, 我要是那个小柯的话,我就把窃听器放到你的皮带扣里而不是车座下面。”
不是雨季, 雨却又细细密密地开始了。
5.
站在大路上,西凡茫然地东张西望, 才发现自己一生所有的栖息之地原来都在盛氏的范围。他苦笑一声,幸亏自己是个成年人不用慨叹始乱终弃,
再说盛家养了自己十年,就算自己被少爷睡了一觉还完了恩情债也未尝不可。
西凡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雨不大不小地下。 走了半日西凡想起来前面有一个长途车站, 就想不如坐上去让老天爷带路再不回来。
车站是个破旧狭窄的亭子,遮太阳却挡不住雨, 还没有人,西凡看看站牌才知道时间太早。找个稍稍干燥的地方坐下来,西凡从箱子里掏出自己的毛巾擦了擦湿透了的头发。
雨刷器调到了高档, 盛家臣看到李西凡的时候,他正低头坐在车站亭下想心事, 背上被扫进来的雨打湿了一大片,小小的箱子紧挨着放在地上。
“昂昂……!” 家臣按喇叭, 西凡抬起头来, 家臣招手让他过去。
“还有事儿吗?”西凡慢慢走到雨里,站在窗边问。
“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没想好呢。”
“先跟我回去吧!”
“为什么?”西凡真的感到困惑。
“你没有带走你的支票。”
西凡听了没来由地烦躁, 垮下肩膀双手按住车窗, 咬牙道:
“家臣哥, 盛家养了我十年, 付了我4个月的学费, 你已经嫖完付账了明白吗!”
盛家臣面色难看,西凡觉得这真是莫名其妙。
“拖拖拉拉怎么会是你盛家臣的风格?跟你现在相比, 我更喜欢你下午谈价钱时候地干脆样子!”
家臣难堪地转移自己的视线,看着不断晃动地雨刷器, 沉默半晌才沮丧地说:
“因为我突然感到了难过。”
西凡难以置信地瞪着黑色的特形Jaguar,心里越想越生气。
“你他妈的有什么好难过!” 西凡突然抬起脚来, 狠狠踹向家臣的车门,“告诉你,你没有诱奸我,是我自己犯贱! 即便醉了我昨夜依然清醒,
是我自己愿意给你的,因为我喜欢你, 所以我勾引了你,你还不明白吗?有受害者的话也是你不是我!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家臣惊讶地抬头看着几近疯狂的陌生的西凡, 雨把他的头发和衬衣紧紧贴在身上,原本清澈温和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车窗, 水流从清秀而愤怒的脸上滑过又从下巴上滴落下来。
Jaguar是个坚硬的堡垒,让西凡渐渐停下来, 最后有气无力地放弃了。
“你滚吧。”
西凡转过身子, 颓丧地往亭子里走,却没发现盛家臣已经到了身后, 等悚然发觉的时候, 家臣的胳膊已经象铁箍一样抱住了自己。
“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三十米开外,雨中静静等着的银车里,壮硕的保镖困惑地问身边的Josh。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你还是别去了。”Josh生自己的气,这么蠢的保镖居然是自己招进来的。
“……?” 看着远处盛氏的老大在和别人打架,保镖想了半天,助理的意思好象是不用去。
过了一会儿,李西凡反剪着一只手臂被盛家臣压在了车前盖上, 发现自己还远没有成年人的骠悍,
西凡苦恼地握紧了还自由的一只手,恨恨地捶打着车子,水花溅起来蒙住了他的眼睛,象泪一样让人视线模糊。
一个温热的身子靠压上来, 低低的声音在脑后响起,即便在大雨中都听得清晰。
“西凡,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傻, 我从看见支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担心你, 每一分钟都比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