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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臂包着绷带,右脚打石膏固定。稍微动一下全身的烧伤痛得不得了,因此暂时办了休学,可是他要把我丢任这里,太过份了。
“那干脆把我带走吧!难道你不担心我吗?”
他完全无视于我的撒娇,照样打包,真是太过份了。
“在烈火之中你裸露上半身,可是却没有一点灼伤,也没受伤,我们同样都是人类吧!”
说了这么多,他依然无动于衷,我忿忿的踢了一下他的背,没想到自己却摔了一跤。
他依然没有反应,我只好又把话题转回这件事情的始末。
“这真是太蠢的结局吧!豊岛那家伙把我丢下自己逃走,没想到警察已经埋伏在公寓下面,以携带大麻的现行犯当场逮捕,那个家伙运气真差。可是啊,史朗……”
整理好行李要去青森捉犯人的史朗,已经站在玄关,我紧紧贴着他的背说:
“听说豊岛骗你说我不在里面,可是你相信我绝对在里面,也不顾藤代的阻止就冲进火场里,是真的吗?”
史朗隔着肩膀看我,露出困惑的眼神。
“你没有拋弃我,谢谢你。”
我坦白说出心中的感激,史朗玻ё叛劬λ担骸
“因为我怕睡觉时,你的阴魂站在旁边。”
微微泛着笑的嘴角,显得格外高兴。
史朗眼珠子的颜色很淡,看起来很冰冷,可是偶尔会温暖得让人悲切。所以我才会成为他的俘虏,希望有一天他的眼睛里只有我。我知道他的眼睛里除了犯人外什么都看不到,我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真是歹命!
史朗轻轻推开我,穿上鞋子,我抓着他,用不太方便的脚勉强站立,史朗给了我一个不像他作风的慈悲眼神。
“有事就连络藤代?如果不方便就叫他帮你安排病房。好吗?”
这种时候还提起藤代,我希望早点高中毕业后,可以当刑警,希望你能依靠我。
于是我逞强说不用了,我会乖乖看家,不过有一个条件。
“史朗,你出差回来后会照顾我吧!”
“照顾你?”
“是呀,比如说换衣服、吃饭,啊,也要跟我一起洗澡才可以。”
“洗澡?”
“是呀,我这个样子,自己一个人怎么洗呢?所以你回来之后要替我洗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各部位都要仔仔细细温柔的洗,当然,身为同居人,这种程度的协助是应该的吧!”
史朗瞪大眼睛,无话可说。我搂住他的脖子。
“史朗,你要快一点回来喔,在我完全治好之前,知道吗?”
趁着史朗还发着呆,我就像新婚要出门一样,给他一个又长又热的吻。
* * *
两个礼拜后,我完全痊愈了。
史朗终于逮捕到犯人,今晚会回东京。我认为他是在躲避我,否则时间怎么会这么凑巧。
每当有人问我运气好不好,我还是没有自信。可是,如果思及过往被种种情势逼迫的痛楚,而今能安定下来也算是幸运吧!
总而言之,命运的领域,还是由我自己主宰。
我一边换上为了今天而买下的情趣三角裤,心中暗自窃笑。
今夜运气一定会很好。
下
“那月,你好吗?”
自从我来到东京拘留所之后,已经三个月了。每夜都在梦中和你谈话,这是受刑的我唯一的乐趣。
前几天的第一次公审,听到开头的陈述,我才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是多么重大,死刑恐怕是避免不了的;当然,我杀了四个人。
那时,我相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只有那么做才能救你,只要消除掉那些晚上买下你的男人,总有一天你会察觉到我对你的爱,我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太傻了,不是吗?
下个星期是第二次公审,请你务必要来看我。
我想见你,一眼就好,那月。
我只爱你一个人,虽然在狱中,我的罹仍不会改变。”
“大家要做好笔记,这一段法国历史,下个月的期末考一定会出题。”
教室里响起咦?咦?的惊叫声。有一副体育老师身材教世界史的老师竹协,得意洋洋地说:“一大早第一堂课就在打瞌睡的大冢、早上就在吃便当的马场、在桌下玩电动的大宫!”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学生都跳了起来,在竹协老师的怒视之下,三个人不情愿的缩小了身体。
“看你们的胆子,倒是可以给你们满分!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课呀?”
大冢老实地回答说没有听课。班上同学全都大笑起来,跟在后面笑出来的竹协,把眼睛眯成细细一条线,说:“天野那月。”
几个女生尖叫起来,全班的视线突然集中到坐在窗边最后角落的我。竹协大步的向我走过来。
我装作若无其事,把老板的信藏在课本底下。
法律上是禁止还在公审中的缣犯与外界有书信往来的,但是老板的律师昨天偷偷地交给我这封信。
律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最近很忙,所以信送得晚了一点,看过信之后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第二次公审在昨天结束了。
知道公审的日子之后,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结果还是没去。
因为不想看到憔悴的老板,而且他杀人的动机是出自于我。
“你很认真地在看东西,莫非是在看情书?”
竹协好奇地盯着我看,“不要!”女生们在发出抗议的声音,竹协这家伙是故意的,等我瞪回去之后,他恶作剧地笑着说:“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天野。”
我挑起眉毛,整个身子往后靠,接受他的挑战。竹协开始认真地发问。
“法国革命在那一年发生?”
“一七八九年。”
“第三身分宣言是?”
“国民议会。”
“所谓网球场的誓言是什么?”
“在宪法制定之前不召开国民会议。”
“急进的革命派结成什么?”
“雅各宾党。”
竹协这家伙到底怎么搞的,尽问一些无聊的问题,太小看我了吧!
“法国革命是什么呢?”
面对他不怀好意的微笑,我从容不迫的回答他。
“法国革命是以中产阶级为中心,为了要打倒王权,和寄生在这之下的特权阶级所发展出来的市民革命。在革命的过程里,暂时被劳动者、小市民或下层农民们掌握了主导权,使得这场革命彻底化。”
对于我流畅的回答,引起一阵sao动,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女生们都流露出爱慕之情。
据她们的说法,我在学校好象成了偶像,有一段长长地形容词说我是“头脑清晰,运动神经发达,又酷又不爱讲话的超级帅哥,连明星都不及的超级酷哥”。
这时候我的周围有人吃吃地笑了出来,大概是因为我何以能回答得如此流畅的原因被发现了。
事实上,我是照着教科书一字不漏地念。刚才把信藏在课本下,随手打开的那一页刚好是法国史。
“成果特别是在法律之前国民得到的自由——”
“好,可以了,谢谢。”
竹协终于察觉到我的视线就在课本上,也只有耸耸肩笑了。不过光是前面的几个问题,他大概已经承认我是有实力的。
“看来这次的期末考会考得不错。只不过上课中至少要看我这边吧!”
竹协眨了一下眼睛。恐怕只有我才能了解这话的意思。
其实竹协是下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而我也不输给他,有一段时间在新宿二丁目是很有名的男娼,这件事在校内只有我和他知道。
因此我和竹协已经超越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现在好象已经变成了知心的朋友。
“OK,我会照你的要求做。”
对于我的回答,女生们又有了过度的反应。这些女生真是太聒噪了。
“受欢迎的男人很辛苦呀!”
竹协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出同情的话,拍拍我的肩膀。可是这样的接触又让女生们高声地尖叫起来。我和竹协互相注视着对方,耸耸肩膀。
这时候有人在敲教室的门,在门上小窗挥舞双手的是大家的克星——校长。竹协急忙地走过去打开门,跟校长谈话中不时地点着头,然后回过头看我。
“天野,过来一下。”
教室内又是一阵sao动,我弯过头,才发现校长身后站着的是——
“藤代?”
我惊讶地站起身来,椅子同时倒地。如此失态并不符合我一贯的形象,教室内突然安静下来。我急急忙忙地走到走廊,反手把门关上。
“对不起,那月,在上课中——”
“史朗发生什么事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急忙反问他。
史朗是我的同居人兼保护者,今年二十七岁,在警视厅上班的刑警,也是一个我想将身心奉献给他的男人。但史朗绝对不会接受我的。
眼前这个藤代,有一张少爷般的脸孔,是史朗的晚辈。
“不,不是神崎一前辈的事,那个——”
藤代话讲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察觉他意思的校长向藤代点了点头就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我是不是也该回避?”
对一脸担心的竹协,我用眼神向他道歉。
“下次再跟你解释。”
说完,竹协把脸靠过来说:“他是刑警吗?不像嘛。”
我瞪大了眼睛,竹协这家伙的眼神有点怪异,藤代不可能会是同性恋,可是,嗯,他的确是有点柴犬般的可爱。
“他是一个纯朴的人,你别去碰他。”
碰了一个钉子,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我的话,竹协就转身走了。
竹协回到教室后,对那些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学生大声一喊,再度开始上课。我转头面向藤代,他专程跑到学校来找我,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你还记得山口清次吗?”
当然,我点点头。怎么可能忘掉呢?刚才还看着他写给我的信。
那件事发生在暑假的最后一天。
曾经是职业摔角手的老板,在新宿二丁目开了一家酒吧叫“根”,他被史朗以杀人未遂逮捕了。
那个时候的我是二丁目很红的高级男娼,老板因为很珍惜我,并没碰过我,但他对我的感情在压抑之下,却转为嫉妒,以至于犯下连续杀人案。
“昨天是山口第二次公审,你不知道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