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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我是二丁目很红的高级男娼,老板因为很珍惜我,并没碰过我,但他对我的感情在压抑之下,却转为嫉妒,以至于犯下连续杀人案。
“昨天是山口第二次公审,你不知道吗?”
“啊——”
我是知道的,但要我回答我却心怀内疚,所以不得不撒谎。因此语焉不详的蒙骗过去。
“公审结束之后,山口突然暴燥起来,嘴里大叫那月的名字,一直问那月为什么不来?把那月带来!大家应付他应付得满辛苦的。”
“怎么会这样?”
发出的声音有点哽咽。没想到他这么想见我,我非常后悔没有去看他。
“那么我今天去看他,如果他能原谅我的话,我就——”
“已经来不及?”
“来不及?”
“他逃亡了。”
“逃亡?”
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音量,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告诉自己要冷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逃得掉呢?”
“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有一名警卫被杀害。已经发布紧急通缉令,但是到目前为止消息还不明朗,所以——”
藤代有点尴尬的看着我。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不过看他一副不可靠的表情,有时会觉得他比我小。
“你是不是想说老板逃亡的原因是在于我吧?”
我开门见山的问他,他倒也很老实的回答说:“是”。
“新宿署这段时间要保护你,我是来接你的。”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我大地叹了口气说:“去叫史朗吧!”
“啊?”
“是史朗的犯人逃走了,叫他直接来跟我说吧!这样我就跟你走。”
藤代的脸色突然变了,他似乎还隐瞒了什么。我瞪着他,语带威胁的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呀!”
“啊——关于神崎前辈的事情——”
藤代的眼神不停地闪烁,我耐不住性子的扯住他的领带。
“到底怎么样?”
“去福岛休假——”
“福岛?”
这声惨叫撞击到走廊的尽头又弹回来,回响在校舍内。
隔壁教室的门打开了,另一端也有人探出头来看,看来我好象引起sao动了。
畜生!要休假也没有告诉我,今天早上还若无其事的吃我做的味噌汤和荷包蛋,却一个字都没告诉我!
不由得怒火中烧,拉着藤代的手就要走。
“你肯跟我走?谢谢你了。那月,你愿意乖乖地跟我走,我真高兴。”
藤代露出放心的笑脸,我斜眼瞪他,骂了一声傻瓜!
“你知道史朗去什么地方吧?现在去追他。”
“我是知道,可是——啊——不——你到底在说什么?那月,你现在是署里要保护的人,不可以随便行动,行动要谨慎。啊!并不是我说的,是前辈的上司村井警部交代我的。”
“你说老村呀?等一下打个电话给他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我还未成年,要带我走应该先通知我的保护者神崎史朗才对嘛。公务员要按照程序做事吧!”
“那——那——那先用手机打电话到警部去确认一下——”
“啰嗦!今天中午以前回来就可以了,你可以骗老村说要等我下课。”
我用下颚示意藤代快走,他哭丧着脸,勉勉强强地顺从我。
藤代开着白色轿车,顺着东北快车道往北走。一面转动着方向盘,一面又不放心地瞟着我。
坐在旁边的我,故意无视于他的存在,把视线停格在前方的天空上。云层越来越灰暗,看起来好象要下雨了——这是开车时最不想碰到的天气,连带心情都跟着灰暗。
“啊,那月。”
藤代惶恐地开口了,这是我们离开东京半个钟头后第一次对话。
“什么事?”
“关于前辈今天休假的事情——”
藤代把史朗的话题摆在老板之前,对于他体贴的心意我很高兴。
老板的事对我来说负荷太重,我连想都不愿去想。
“今天请你饶了他吧?”
“啊?”
他沉重的说出这句话,我以为听错了。藤代紧紧地咬住嘴唇。
“对前辈来说,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比起工作、比起任何事。所以山口逃亡的事,我们并没有告诉他。我拜托上司不要联络他——”
“如果让这件事上了公共电波,只会招来混乱。传播界也已经拜托他们先别发布,所以新闻上也不会招待播报这则新闻。前辈明天上班后才会知道这件事。”
藤代握着方向盘的手,看起来苍白而僵硬。我挺起在椅背上的身体,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藤代。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藤代以复杂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是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今天,十月二十日,是前辈每年都会请假的日子,这是周围的人都了解而有默契的事。所以,至少今天我是想让自己一个人——”
“我是问你,到底为什么嘛?”
还没说完,我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这样子的对话,以前和藤代也曾经有过。
我“啊”!了一声,就在同时,藤代也低下了头。
“今天是弥生小姐的忌日——”
某个地方响起打雷的声音。
越下越大的雨,撞击到挡风玻璃后又弹开。两支雨刷忙碌的扫开遮住视线的雨水。
“这场雨不会停吧?”
这时间快车道的通行量很少。不知道是不是想提提神,藤代胡乱找了些话来说。看来这个雨势会一直下到半夜,收音机时不断重复播报着。
“抱歉,藤代,我可以抽根烟吗?”
藤代似乎吓了一跳,小声地说:“这个——”,我很快地又加上一句。
“史朗早就知道了。虽然我未成年,不过他也不会责备。”
给小心翼翼的藤代打了一剂强心针之后,我从口袋掏出万宝路香烟。
藤代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还是默许了。
“藤代。”
“什么?”
“你认为我跟史朗的事怎么样?”
“这个——该怎么说呢?”
有一辆跑车快速地超越藤代的小车。藤代大概怕违规,车速一直保持八十公里,看他慢吞吞地模样,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到福岛。
“我和史朗的关系看起像什么呢?”
才问完,藤代的整个脸颊都红了。他早就知道我十分迷恋史朗。
“你是指像情人这种事吗?”
烟味充塞了整个竖的车内,摇下车窗,豆大的雨毫不客气地打在我脸上,我慌张地赶紧又将车窗关上。
没办法,只好把还有半截未吸完的烟丢进烟灰缸里。自己一个人抽烟,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本来就没有抽烟的习惯,不过是喜欢从史朗的嘴抢下香烟吸个一、两口而已。
短暂的沉默之后,害羞的藤代以很小的声音回答说:“我——曾经看过你们在——亲吻——”
“喂。”
“恐怕是已经有更进一步的事吧?”
车子突然打滑,藤代急忙踩煞车。
“冷静一点,傻瓜!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吓一跳嘛。”
“吓一跳的是我!真是的。”
也不想想在高速公路上又下着大雨,突然停车会有什么后果。
我抱着胳臂愤慨地靠在左椅背上。藤代的呼吸虽然有点急促,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跟我说:“对不起!我想——大概有这种关系吧,对不起。”
没有道歉的必要却喜欢道歉,这是藤代的坏习惯。我用鼻子哼一声表示不愉快。
我将视线转向车外,灰色的水泥墙绵延不绝地延续下去。
“根本没有,一次都没有。”
第一次看到那对眼睛的瞬间,我就爱上史朗。
被怀疑是杀人嫌犯时,只有史朗认为我是清白的。母亲去世,父亲因杀人而坐牢,对于无处可去的我,他说虽然有一点困惑,还是答应让我留在他身边。从火焰中拚命的把我救出来的也是史朗。
我就是爱上这样的史朗,可是史朗的眼中根本没有我。他的脑里就只有工作而已。
从认识的第一天到现在,我和史朗的关系都没有改变。
“就算我开口要他抱我,他也绝对不会抱我。”
因为我这个对象无法让史朗勃起,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关系。
“史朗他并不喜欢我。”
对我的埋怨,藤代小声的说:“难道不抱你就表示不喜欢你?喜欢就要抱吗?”
我皱皱眉头,没说什么。藤代把视线紧盯住车外,用很清晰的语气说:“那月,你得到了他的心还不能满足吗?”
带有批评的语气让我很不高兴,我不客气地回他:“心?我不相信根本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喜欢对方,渴望被抱或抱对方是很自然的。”
“互相拥抱,感觉对方的体热,藉由肌肤的接触,才能确认爱情。可是史朗并不想碰我,是因为对我没兴趣,因为不喜欢我的关系,难道不是吗?”
“山口的情况也不是这样吗?”
“啊?”
“山口是因为喜欢那月,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敢碰你吧?他一心想要保护你,所以才杀人的吧?方法虽然错误,可是那月,你应该记得是有这种爱情存在的,否则山口就太可怜了。”
藤代的一席话,逼得我喘不过气,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另一方面我也察觉到,自己一面倒的爱情表现,除了否定老板的爱以外,根本没有其它。
事实上,也有用“心”来奉献的爱的方法。
“也许我说了这样的话没有资格当刑警,只是,我并不是不了解山口的心。所以我希望他好好地服刑,不要再继续杀人。”
我从来没有用一句话来向某人道歉,我认为向他人道歉就是看不起自己,承认自己的不是;所以,我不想输给任何人,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可是——
“藤代——”
“是。”
“对不起。”
话一出口,我的声音就哽咽了。
“我只要看到史朗的脸就会回去,乖乖地听话,接受你的保护。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藤代慌张地把手帕、面纸全递给我。因为觉得太对不起他,我终于哭了出来。
史朗什么都没有对我说,比如说今天这个日子比他工作还重要。弥生的事、老板的事,这一切都混在一起,让我混乱起来,不然依我的个性不可能变得这么乖。
“对不起,藤代你并不会失去当一个刑警的资格,是我不好,我——”
“不要这么说,没关系,那月。我不好,我不该提出这种伟大的意见。哎呀,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