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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种关系’指的是哪种关系?”
“因为他会嫉妒到去杀害和你过夜的男人,由此可见你们的关系很深吧?”
“如果真是这样,也是他单方面的想法,我根本不会去在意高泽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我很讨厌他。”
“这么说来他也造成你的困惑啰?”
“你真是啰嗦耶!”
村井这家伙,可能听到我对史朗的表白,觉得有趣所以故意消遣我。
“老村。”
一直沉默没开过口的年轻警察,突然开腔。
“什么事?”
“能不能用电话告诉学长那司机是嫌疑犯?”
我从后座探出身体,藤代真是聪明!但是对于他称呼史朗为“学长”这种亲热的叫法,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办法,一般在诱出嫌疑犯的过程中会把行动电话关机,神崎应该也是。”
“为什么?”
村井的回答是以防万一。
“当诱饵的人不知道会被带往何处,也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为避免真的需要用电话时没电,所以这么做比较安全。”
原来如此。那么为什么一个现役警察藤代那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么看来连他都可以当警察,我岂不是可以成为一个精锐的警官。
“而且连天野你都可以察觉到,神崎也一定早就看出来了。只要让神崎见过一次,对方再怎么变化也逃不过神崎的眼,你放心吧!”
对他这一番话,我稍稍放宽心,村井这么信任史朗。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被夸奖,我感到很舒服,甚至与有荣焉。
“交给神崎学长就不要紧了。”
至于这个藤代,我就很反感。
这时,车上的无线电话有声音,我听不清楚内容,但是看见村井不断的点头。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村井回过头对着我笑。
“这是跟踪的车打来的,已经解决了。”
“啊!”
我和藤代同时叫起来。
“犯人是高泽没错,恭喜了。”
压抑不佳兴奋的心情,找紧紧的抓住前座的椅套。
“到底是怎么捉到的?”
“很简单,因为高泽察觉到有车在跟踪他。”
“咦?”
“结果他一紧张,居然撞到一栋大厦。”
“啊?”
我和藤代的叫声在空气中凝固。
在现场有两部警车比我们早一步到达,有四、五个警察。在车灯照射下我看到史朗,知道他没事我安心不少,但还是很担心。
“史朗!”
急忙下车跑向史朗身边。虽然先前的分手很难看,没有脸见他,可是现在犯人已遭逮捕,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史朗平安无事。
史朗转头看我,同一时间我连退了二、三步。
“怎…怎…么…都…是血?”
史朗的半边脸全是鲜血,右边额头至眉间有一道伤口。
“只是稍微被划了一下。”
“被什么划到?”
“刀子。”
差点没吓破胆。如果再往下三公分,他的右眼就要被刺穿了。没带手帕,只得用手想擦去史朗脸上的血。
“别这样,太难看了。”
我担心得要命,他居然还说这种话。
“为什么会有刀子呢?”
“你去问高泽吧!”
眼泪差点要流出来,都是我害他受伤的。
“为什么不避开?”
“距离太近了,来不及闪避。”
“你不是有带枪吗?”
“警察能对一般市民开枪吗?”
“高泽怎么会是一般市民!如果他把你杀了怎么办?”
“真要这样,你记得来上香就好了。”
“史朗!”
“学长,你要不要紧?”
跑上前的是藤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烫得很整齐的手帕,覆盖在史朗的伤口上,又解开自己的领带当绷带用。可是,史朗为什么不拒绝他像刚才拒绝我一样呢?史朗拿了一根香烟含在嘴里,藤代那家伙马上替他点火,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一股怒火在我心中燃起。
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都是那浑帐高泽惹的祸,不踹他个几脚,难消我心中的怒火!
我四处张望搜寻高泽的影子,史朗却一把把我的头拉过去。
“别过去。”
他居然抱着我的肩膀。就算我拜托他,他也不肯碰我,现在却把我抱在他的胸前。我无法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似乎是不想让我看见什么,因此隔着他的肩膀,仔细找着。
蹲在灯光中央的好象是检察官,还有鉴识科的人,他们手中的照相机对着横躺在地上的东西不停的照着。到底在拍什么?染红的湿答答的破布。
“啊…”
弯曲成钥匙形状的手指、沾满鲜血的上半身…,我顿时骇然失声。
高泽的头已经断掉了。
* * *
“老板,我还是没办法了解。”
对着一直沉默不语只顾整理毛巾的老板,我兴奋不已的聒噪不休。
后来史朗说还有工作,就把我交给藤代,自己回警局去。我迫不及待的想告诉老板事情的经过,因此要藤代送我来“根”。
店已经打烊了,我按下门铃,老板就从二楼房间下来替我开门。虽然已经凌晨三点,老板在客人离去后还要整理帐册。进门后,老板依旧在吧楼上送来一杯蔬菜果汁。
“过去的事就把它忘了吧!”
老板终于开口说话。我了解他的立场,高泽毕竟是资助他开“根”的恩人的儿子,而且也是这里的常客。案子是破了,但是他的心境一定很复杂。也许,他认为迫使高泽犯下凶恶重罪的人是我……
所以从我进门,老板就没正眼看我,今晚我不该来这里的吧!
“老板。”
“什么?”
“史朗只在这里看过一次高泽,他就记得耶。凭的是警觉性吧,嗅觉可媲美警犭耶。……当高泽发现在警车跟踪时,就开始横冲直撞,史朗想要防阻止他,两个人起了争执,冷不防高泽拿出刀子要伤害史朗,结果车子就撞上了大楼,他的头也撞在破碎的前玻璃窗上一完蛋了。可是,老板你觉不觉得很奇怪?”
我把喝完的杯子叩的一声放回吧楼上,深夜空寂无人影的墙壁上,冷冷的回音飘荡着。不知怎的,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我把双手交叉环抱住肩膀。
“报纸上写得很清楚,川口和伊东社长都是被殴打致死,但这次为什么是刀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不容易老板有了响应,我兴高采烈的继续说。
“在出租车上找不到可以用来当凶器的钝器,而且高泽比我还瘦小,他怎么会把人头盖骨打碎的力量?那些和我上床的老头子,他们的腕力我都领教过了,就拿伊东社长来说,他有握力。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他会打输高泽,而且还被打死。”
“说的也是。”
被认同之后,我猛然闭上嘴巴,打输…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不停打转,一股更冷的寒意向我袭来。
“比如说……”
说话的是老板。
“如果高择只是扮演一个司机的角色,真正的嫌犯另有其人,那么就符合你刚才的疑问。”
“怎么说呢?”
我虽然看不到背对着我的老板的表情,但他的肩膀微微抖着,是因为冷气的关系吗?
“有一种可能,高泽跟踪你和一起离开的客人,当你工作结束离开饭店后,高泽就打电话给主嫌,告诉他要引诱出当晚的牺牲者……”
老板在磨咖啡豆,发出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吱吱声,我双手托腮盯着老板的大手,好大的手,好象一把可以扭断我的头似的。
“……之后高泽利用饭店大厅的电话,拨到牺牲者的房间,告诉他,那月有留话,说对于刚才冷淡的态度感到抱歉,现在想要补偿他。而牺牲品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兴冲冲的上了前来接他的出租车。伪装成司机的高泽就把牺牲品带往死刑台,主嫌便在那里出现,殴打牺牲者致死。”
我把双手缩回膝盖上,紧紧握住,两边的太阳穴像打鼓般的响个不停,咚、咚、咚、血管也开始膨胀。
原来的寒遭此刻都变成了冷汗,老板停下磨咖啡豆的动作,无声无息的绕过柜台坐在我隔壁,我丝毫动弹不得,而老板的手则放在我的腿上开始抚摸。喉咙干涸得说不出任何话,难道…难道…难道!
“小那!”
我很用力的吞下一口口水。
“史朗就是上次来的那个警察吧?我完全看不出来。”
史朗!你说要保护我,现在你在干什么?快点来救我呀!史朗!
“没想到小那你会跟别人那样的亲嘴,我吓了一大跳,你好象爱上他一样的跟他撒娇,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
这跟老板有什么关系?无关吧!跟一连串的杀人事件又有何关?
“小那你跟我这么要好,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亲密的行为,到底为什么呢?我是这么、这么的喜欢你,你却老是被别人夺走,我只能眼睁睁彴的看着你和别人离开,我这么的珍惜你,保护你,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我喃喃自语的反问。我再也听不下去老板如此哀伤的自白。
“我和那刑警,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我………”
我受不了了,好痛苦,过度紧张的神经濒临崩溃,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无法承受。
“我喜欢的是史朗!”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也有了觉悟,想把对史期的喜爱毫无顾忌的倾吐出来。
“我喜欢史朗!很喜欢他!虽然认识不久,但从来不曾如此喜欢过一个人!根本说不出来是什么理由,只知道没有史朗是不行的,这点我很清楚。”
“你清楚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
“不是有我吗?小那,我会守着你的……”
“别再说了!老板。”
“那个男人有一天会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