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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死,但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死。
“年东南,你敢吗?”余副使见他不答,信心大增,更加坚信他心怀不轨。
年东南瞧着他这般坚决的态度,眉头却是挑的老高。这个混蛋东西看来是铁了心认定自己谋反的了,在德文帝面前只会添油加醋,绝不会给他申诉的机会……
这个人逮到手中,反而成了个烫手的山芋,令他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了!
“你说的很对,本侯眼下不会进京,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年东南盯着他,终于缓缓的开口。
余副使连连冷笑,将脸往旁边扭开,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年东南冷冷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皇上身边有太多你们这种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小人!有你们在皇上身边撺掇,添油加醋的污蔑,白的也会变成黑的。本侯就算要进京,也不是现在。”
“你别血口喷人!”余副使听见他把自己说成是小人,比什么都严重厉害,睁大眼睛瞪着他厉声道:“我余某人对皇上、对大齐忠心耿耿,是忠臣、忠臣!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是吗?”年东南讥诮道:“那你恼羞成怒什么?就凭受人挑拨那几句,你便认定了本侯谋反,还卑鄙无耻的设局挟持本侯的妻儿,这不是小人是什么?哼,姓余的,不是本侯小瞧了你,若本侯真有心要谋反,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查得出来?你以为本侯会容忍你在西北耀武扬威变着法的折腾?笑话!”
余副使涨红了脸,固执道:“行非常之事用非常之手段,余某人只可恨不如你奸诈狡猾,否则也不会落到你的手里!哼,事实俱在,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谋反之心,除非,你这就发兵将晋王拿下,我余某人就信了你的清白,在皇上面前自会帮你美言几句!”
年东南被他气得笑了,冷冷道:“余大人做官做糊涂了吧?晋王是先帝爷的兄弟,先帝爷亲封的藩王,我年东南只不过是个臣子,没有皇上的旨意如何有权对藩王动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余大人这么自以为是、不分尊卑吗?”
余副使强辩道:“事急从权,你先拿下晋王,皇上面前自有本钦差出面,这个用不着你管!就算是本钦差下的令好了!年东南,你敢吗?”
别说年东南,就是洪一等也听得哭笑不得,连生气都不知道该从何生起。
做人固执到余副使这种地步,还真是难得!
年东南无不嘲讽挑眉笑道:“是吗?钦差大人下令?哼,你不会把自己当做皇上了吧?皇上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吗?”
“你休要胡说!”余副使立刻反驳,“我这是替君分忧!哪怕到时候以性命请罪亦死而无憾!”
跟他再这么扯下去,只怕再扯上三天三夜也扯不完,这个人的逻辑跟一般人压根就不在一条线上。年东南索性丢开他的话,问道:“我没有余大人你这么大公无私,我的夫人和长子呢?你把他们弄到哪儿去了?在没有找到他们之前,你别想我答应你什么!”
余副使心头一震,下意识抬头向年东南望去,心中顿时生出希望来。
如果有可能,谁愿意受凌迟之死的苦楚,断指之痛仍在,他相信年东南那话绝对不是吓唬他而是来真格的。在文臣眼中,武将本来就是一群蛮不讲理、嗜血如命的野兽。
余副使犹豫片刻,仍然坚持先前的话:“你放心,尊夫人和大公子在进京的路上,就算到了京城,他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侯爷立了大功,到时候皇上嘉奖还来不及,就更不会对尊夫人和大公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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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东南从不受人要挟,”年东南冷冷道:“告诉我他们走的哪条道,只要他们平安,一切好商量,你将他们偷偷弄走,还妄想我帮你办事,余大人,你拿我当傻子耍呢?”
“余大人还是实话实说吧,只要不出陕甘境内,我们想要找个人并非难事。到时候,恐怕余大人想说也没机会说了!”洪一忍不住也在一边说道。
余副使冷笑:“有本事你们就去找。”
“看来,余大人并没有什么诚意,”年东南倪了他一眼,冷声道:“既然如此,余大人就好好在这儿待着吧!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余大人的嘴巴够硬,就不知道你那些随从的嘴巴是不是一样这么硬!”
余副使见年东南一边说一边起身,不由心下大急,忙道:“慢着!”他心里暗暗叫苦,正如年东南所说,他这边嘴硬,年东南拿他没奈何,可是那些随从那边,他可不敢保证每个人都像他一样。
思来想去,这话倒不如由他自己说出来更好一点。
“年夫人,”余副使犹犹豫豫,不敢直视年东南的眼睛,说道:“年夫人和大公子……昨天晚上逃走了!”
说出来这话,他心里顿时一阵羞窘,脸脖子一阵一阵的发热。他们一行二十来个人,连一个妇人、一个孩子都没能看守好,居然还让他们给逃了,丢人啊!
“你说什么!”年东南听了他这话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反而脸色大变,盯着他冷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把他们给弄丢了?我的老婆孩子失踪了!”
余副使睁大眼睛,喉头哽住。
“姓余的,是不是这样?你把他们给弄丢了!”年东南突然上前,猛的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大声质问。
余副使被他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们、会、会逃走,他们——”
“什么都别说了!”年东南冷笑,根本不相信他,“你们一行二十几个人,我媳妇一个妇道人家,我儿子才不过五岁,你说他们逃走?余副使,这种话你拿去骗三岁小孩吧!撒谎也别太离谱了!说,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你把他们怎么了?”
余副使自认品格高尚、人品贵重,哪儿受得住被人如此冤枉?急的差点没跳脚,道:“昨天半夜里他们真的逃走了!我承认这件事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到这种时候了我又何必欺骗于你?你要是不相信,大可去问别人!”
年东南冷笑:“我当然不信!我也用不着去问别人!谁知你们有没有串通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愤愤道:“姓余的,你不说实话就在这儿呆着吧!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说毕一边骂着一边出去了。余副使急的在后边扯着嗓子叫喊,年东南哪儿还理会他?
“侯爷!”洪一小跑着跟了上去,不禁担忧道:“看那老东西不像是撒谎,夫人和大公子——”
年东南抬手制住他,淡淡说道:“自打看到夫人和大公子不在他们这一行人中,我便料到他们母子肯定逃了出去。”
“……”洪一睁大眼睛,目瞪口呆。“这,侯爷……”
年东南瞅了他一眼,仍旧云淡风轻的说道:“夫人向来聪慧,大公子鬼心眼儿又多,余副使那种酸儒木头疙瘩脑袋之人怎么可能是他们娘儿俩的对手?”
第471章 烫手的山芋
“侯爷说的是!夫人和大公子对付那姓余的绰绰有余!只是,侯爷在余副使面前为何又——”洪一不解问道。
年东南道:“这个人如今烫手的紧,先这么把他搁置着吧!”
洪一一怔,想了想,的确如此。放,是肯定不能放的;杀,人家到底是钦差,代表的是皇上。侯爷只要不谋反,就不可能动他!可是这人固执得紧,口口声声坚信侯爷谋反,这一回侯爷想要摘干净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侯爷,”洪一呆愣片刻,觉得很有必要表一表心意,便道:“我们兄弟始终跟侯爷您是一条心,无论侯爷您做什么决定,我们兄弟誓死追随!”
这个皇帝自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没有几件不令人失望,就算真的谋反了,那又怎样?
年东南眸光一沉,半响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派人各处暗暗留心,夫人和大公子肯定会回长安。见着了他们悄悄的将他们接回府中,不要对外声张,对谁也别说。花”
“是,侯爷!”洪一忙拱手答应,大步去了。
再说春霞和年穆远从余副使手中逃脱之后,母子俩辨明了方向,骑着马一气离开了那处村庄。天色渐渐亮了之后,春霞抱着年穆远下马,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几鞭子放了去,母子两人在农家买了一头毛驴,到了就近的镇子上,又另外买了一匹马,顺便把身上的衣裳、发式都乔装改变了一下,如此一理,余副使一行人生地不熟,想要找到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娘,咱们还是自己回去吧!谁知道这儿的官府听谁的呢!”年穆远四下望望,小声跟春霞说道。
春霞也不敢冒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刚从虎口脱险又送入狼窝,想要再逃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好,咱们自己回去!”春霞点点头。不过是一天半夜的路程,速度再快最多也不过二三百里的距离,他们母子俩要寻路回去,即便麻烦些,有个两三天的时间也足够了。
“娘,那么咱们这就走吧!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里叫做羊河子镇,在长安城的西南面,咱们顺着西北方走,最多两天就能到的!”年穆远眼睛亮亮的,欢喜的说道。
“是吗?”春霞挑了挑眉,笑吟吟道:“你是跟谁打听的?怎么跟我听来的不一样呢?往西北方向走,是去顺城的方向,你要去那儿做什么?”
年穆远心虚缩了缩脖子,赔笑道:“娘您弄错了吧?往西北是回长安,怎么会去顺城呢?”
“得了!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有的没的呢!”春霞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在儿子的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
顺城,是与境外进行交易的一处重镇,那里水草丰茂,野生动物种类繁多,尤其是,野马经常出没。年穆远已经不止一次念叨着想去顺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