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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自然不晓得他的心思:「嗯?」
没想到,祝本凡竟乘势却抱住了他的腰。「在下是不是一事无成?」
「不是,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你不过还没办好,又不是没去办,怎会
是一事无成呢?」梁文亦顺势摸摸他的头,他越来越像妈妈了,梁文苦笑。
「我本以为当戏子很简单,没想到会这麽难……」他呵出一声,又抬头看人。
「梁文,却是你被带累了。」
「呵呵,怎会怎会,行善助人最开心嘛。」果然是撞到头了,梁文觉得自己
也有点不对劲。
「对不起,梁文,梁文,对不起。」祝本凡说著说著,眼角却乍现一点闪光。
他不过是不甘心。
喂喂,怎麽哭了?喂!梁文一下子手足无措,没有办法,只好把人又抱紧了
一点。「祝本凡,别哭了,听不听到啊,祝本凡……」
20那天腾折了一日,可真累坏了梁文,回家往床上一倒,到了第二天日上三
竿亦不省人事。
祝本凡推了他好几下,见人还是软的暖的,也就安心。爬下床来,头一次自
食其力,为自己找替换的衣服。
他学著梁文的样子,翻起抽桶内的衣服,随手抽起一件,一套,咿?怎麽好
像紧迫了一点?好,我努力,嗨,我再努力,我……啊,穿的下了。
他正感到满意,可细心又感到胳肢窝怪怪,老是夹不紧似的,肚子上也多了
一丝冰凉,往时明明不会这样,难道又是教人动了什麽手脚?
祝本凡厉眼又往四角扫视过一遍,却又寻著不著一丝杀气。
怪煞。
祝本凡想要为梁文做点事,跳著跳著好不容易才蹦到厨房,打开冰箱,正想
要弯身取出牛奶时,裂!裤子的拉缝自动打开了。奇怪,怎麽会这样呢?他低头
正想要打细,忽觉胸前一紧,万分难受,就似是冥冥中有股不知名的势力正向他
胸口逐步压迫。
他心里一惊,运起内劲来就要迫出,可又似有不对。
「祝…本凡。」一个迷迷糊糊的呼唤。
梁文慢慢踏过满地的东西, 到底年纪大了受不得苦,不过受了人家两拳,
混身的肌肉都疼得不得了。可真奇怪,他明明记得家里没有地毯,怎麽满地都是
软软的呢?
然後脑筋为眼前人一清,他知道又是因为祝本凡。
「你可真是麻烦啊……」他用著很低的声音抱怨,几乎不能为人察觉的轻。
梁文弯下身来收拾,盯一盯,却又觉得不对劲。
他再抬头,手上的衣服一泻,下地。
祝本凡浑身的线条都被衣服裹紧出来,就似是某种特种行业的男仕。
「你在做什麽?」那套衣装看来有点眼熟,梁文抢身上前,没错了。「哎呀
——你怎麽穿了我的衣服,你又怎会穿的下的?那可比你平常穿的少了一号多啊。」
「平常的不是你的衣服?」他无心一问。
「那是别人的。」梁文凝住了,低下头来,琐碎的不知说了什麽,又执意去
捡地上的衣服,可怎麽都抱不住。
「别人的?」他沉吟。
梁文突然开朗的抬起头来,似乎刚才,不过是一阵顽皮的风说了一个无聊的
传言:「对了,你下午想吃什麽啊?」
所谓的变化是很剧烈的,似乎有什麽不堪承受的东西一经捅破,就怎样都藏
不住。
祝本凡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领,吻下来。
「祝本凡?」他不过能呛过一声。
唇边马上又被真空密封。
祝本凡马上想起昨天的景象,原来当时梁文嚐到的,就是这个滋味。他又深
层的探索下去。
寂静的,无声的,世上的一切是多馀的。只需有一个平面供二人站立,躺坐,
接吻。
导演跟他说,要把吻戏拍的好,要依靠经验。
梁文就是他在这儿一切的经验。
他吻他,他抱紧他,梁文没有挣扎,他似乎从来都不会违抗别人的意思,对
自己是这样,对他人亦是同样。没什麽差别。
他不喜欢梁文无所谓的目光,淡然的笑,以及置身道外的态度。
梁文什麽都不对他说,尽管所有人都很像很了解他,他却是对他一点都不知
道的。
梁文的确是隐暪了些什麽。
祝本凡有点不高兴了。
他并不喜欢这种差异,想著梁文说的别人是谁,又把吻深延了一分。
撇开生气呀什麽的不说,那是满愉快的体验。
梁文有点呆滞,双手在欲放不放之间举棋不定,他想推开祝本凡,可想起他
昨天的泪,却又止住了手。
他从不知道母亲的职责包括接吻……
你就别再这样吻下去了。梁文很想对他说,奈何客观条件并不许可。
祝本凡正跟他接吻,深一点密一点腻一点,他现在有点怀疑,为什麽祝本凡
昨天不这样和女演员办。
若是当初愿意这样,就不会闹出许多大麻烦来了!梁文气得想敲他的头,却
因著姿势突变,换成了抱。
可恶,就像是他很陶醉似的。
他们本来站著,慢慢却滑落到地上,梁文的头後昂,抵著梳化椅的软柔,枕
在掌心之中,轻轻的承受点滴的温柔。
那是和那个人不同的吻……梁文突然忆起,从速又教自己止住。还想起来干
吗,难道苦头还未吃够?
不要了,他不愿再想起那种感觉。
祝本凡,不要再教我想起那种感觉了……
21然後睡在梁文身边变成了一件不一样的事,瞧,只要吐息偶然凑近,他都
会马上惊醒。
他不带什麽表情,只是两眸在深沉的黑中滑过一丝晶润,也不知是从哪里—
—很可能是从祝本凡这儿——反射的光,由左至右,直直的飞闪,收入眼球背後,
身体内更加深遂的地方。他似乎让祝本凡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可最後又回复成同
样。
尔後他总是会稍为退後一点,分隔一道银河,有时很快就会躺下,有时并不,
只不过在那一刹那,祝本凡总能抓住吻他的时机。
梁文比其他的东西都好太多了。祝本凡把两手下爬,紧紧地抱住梁文,这是
个霸道而有力的拥抱。
两个星期里不过是过了五天。
梁文却总是闷闷不乐。
一个温柔的呼喊,刮过耳边的呼吸,轻轻的碰触,贴嘴的湿润……就已经够
了,足够他心肝欲裂,足够他回想过往所有的不堪。
他彷佛还是那个哭喊著,卑微地委曲身体的人,原地踏步,一切的复原,一
切的「我可以」都不过是自以为是。
他还是那个人,那个苦了自己,也成就不了别人的梁文。
很多东西其实并不如他想像中重要,世界仍旧运行,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一
切安好。梁文是个死脑筋的人,既然已经选择舍弃,那麽以後的亦不可接受。
他还清楚记得那种难堪和苦闷,他还知道会有疼痛。
有人说他这样是愚笨的,可他们也说万能的上帝举不起自己创造的石头。
不也受够了吗?一个就好了,他应该去体验世上其他美好的事物,而祝本凡
………祝本凡不过是一个莫名的感觉,就像伤风。他时刻在提醒自己。
梁文抬头看著天花板,想起了许多东西,就当在满泻之际,一一都倾倒回去,
流回去最深最深处,那深层而黑暗的瓶底。他宁可让冰澈的液体冷透身体,一句
话也不说出去。
可梁文总归是个傻子,每次得到温柔,他就想问……他就想问。
祝本凡知道梁文要问些什麽,所以他总在耐心的等著,就像站在公堂之上,
无惧的抬出一词一语,顶著梁上明镜高悬,放肆的朝望青天大老爷。
可他的青天大老爷却在这时转过目光,横扫地上的线条,抬头问他:「要吃
饭了没有?」
「要。」他遁从他的本分,老老实实的答。
「好吧……」梁文跳著离开他,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兔逃避野兽的追赶般,
蹦入无趣的厨房之中。
祝本凡知道梁文并不对劲,就像他自己一样。
他渐渐的注意到,梁文无时无刻的观察著他,用著小心又审谨的目光,静悄
悄的在一角注视著他。现在梁文已经不会正眼去看祝本凡了,他感到有点失落,
可知道这时又有点高兴,他心情好的时候就想拥抱梁文,就想要亲他。
可梁文总是躲著,他慢慢耐心的等,隐隐的觉得,始乎,永见不到梁文愿意
那天。他突然想起那个女伶的吻,又追溯起梁文的表情,合起眼来,本凡的拳头
半紧半松,手心中微微渗出的,是烟。
两个星期到了最後的一天。
梁文数算者日子,以乎见不到面的时光,更加教人期待。
可失察的是,祝本凡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站到他身後,默然的看著他。
那个眼神可以有各种不同的解读,可以是伤心,可以是不舍,可以是无奈,
可以是什麽都不是,也可以是一种宇宙,人性以及智慧的包容,不管怎样,天下
间亦只有梁文的解读是错的。
四天前他们接到一通电话,袁锦凌对他们说,他们要分开。
——不,或者他只是说:「祝本凡一下子开罪了太多人,暂时搬离你那儿,
让公司好好的教,对你也好。」
然後尧冷峰的声音也反去复来:「怎麽不成?难道你又跟他有什麽?」
梁文。他几乎就要听到尧冷峰下一句要说话。
「难道你的真的以为可以长久……」他低头抚摸自己的脏,暗暗的打著圈儿
旋,似乎把自己卷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能得救。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了。」祝本凡不知从那里学到了一句跟得上时
代的对白。
梁文抬头看向他。
梁文很单纯,他的眼神只有一种意思,就是黯然:「你为什麽吻我?」
他们似乎共同经历过许多,却又只有太少能供给回忆。
「你为何吻我?」
「我……。」祝本凡提著梁文为他收拾的行李,掏出口袋中的一张纸条,可
以见得他写得很努力,虽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