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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一般的男人向蔚潼招手。
“自己坐上来。”
听到这样的话,蔚潼好想哭。
被放进活鱼,丧失人类尊严地乱爬,心力已经耗空了,每一秒都觉得要撑不下去,现在无恒还要求自己主动……蔚潼宁可昏过去。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吃兴奋剂。
身体却违背意志,一扭一摆地靠近无恒,还用粉颊撒娇一样轻轻磨蹭顶端。
“快一点……”
沙哑的声音相当不耐烦。
蔚潼才刚刚跨过去,无恒的大手就牢牢地“扶”——不如说“抓”比较恰当——住了纤腰两侧,急不及待地要往下施力。
“呜……”
无视因为鱼而向内收拢的秘|穴,蔚潼才刚对准,无恒马上就轻而易举地冲破抵抗把前端挤进来。
眉头紧紧地纠结起来,好像在抱怨无法容纳的痛苦,性器却朝天竖起。
喘着粗气的无恒继续向纤弱的身体加压。
“不……”察觉到鱼儿变得猛烈的挣扎,想到可能是无恒的进入惊吓到它,蔚潼大感恐惧,无恒感到胸前的小手在无力地推拒,形色可爱的器官则因为鱼儿的挣扎哭得一塌糊涂。
“呀!”
眼看场面快要陷入僵持,急红了眼的无恒低喝一声,抓紧细腰奋力向上一挺身,终于尽根而入。
蔚潼惨叫一声之后倒在无恒身上。
连忙将软绵绵的肉体扶起来,叫他也没有反应,不过既然探得到鼻息应该只是暂时昏过去而已。突然觉得肚子湿湿的无恒往下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被插到底的时候达到高潮而She精。
可能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所以昏过去吧,想到这里无恒感到非常高兴,维持着插入的状态,用舌尖撬开了粉红的薄唇,恣意吮吸。
唇舌交缠的游戏持续了一会儿,水汪汪还渗着迷茫的眼睛又逐渐张开来,无恒甚至可以感受到鱼体活动传来的震动,蔚潼的眉头难过地皱在一起。
“怎么了?”故意用力地往里戳,无恒怀疑自己爱上了那咬着嘴唇强忍痛苦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却又听到那沉浸在欲望中的快乐叹息,于是更加放纵地上下抛弄,引发串串娇喘。
才刚释放出蜜汁的花芽又开始抬头,积极地回应着无恒的攻势。
“别一脸委屈的样子,你的身体不是正享受着吗?”
无恒轻轻拉动刚穿进去的金环,伤口又渗出微量血丝,很快就被舔干净。
蔚潼虚弱地甩动凌乱的长发,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承受不住过多刺激的身体,以流泪的方式来缓解。他的感觉已经有点错乱,分不清楚在身体深处不断撞击敏感腺体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现在是快乐还是痛苦。
“啊——”
蔚潼索性合上眼,把性器压在无恒身上反复摩擦,不能再顾虑这样的动作是不是像荡妇或者娼妓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顾虑任何事情,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
觉得底下紧密结合的地方如同旋涡般地拼命吸吮着,要把人完全抽空吸进去的趋势强烈到要让无恒也彻底迷失掉,感觉到理智可能就要消失殆尽,手不由自主地卷住了背后的长发。
“呀——啊啊……”
甜得腻人的呻吟声传进耳里,圈在发间的手也无法继续用力,理智好像是从来就不存在的物事。
“不行了……啊啊,我受不了了……”
疯狂的律动,蔚潼不断地哭叫着贴近无恒以索取更多快乐,看着那种欲仙欲死的妖媚情状无恒心底突然升起了“也许会就这样失掉他”的可怕预感。
不止是左手,就连右手,右脚,左脚,颈项,|乳头,性器……统统都想锁起来、铐起来。把他揉成团吞下肚去也许是最安全……不,唯一安全的方法!
到底能不能永远占有这具只有魔鬼才可能拥有美好的肉体——似乎已经取代“死亡”,成为最让人不安的问题。
“唔啊——!”
蔚潼抱着无恒,在哭泣中第三次流下欲望的液体。
“说你爱我。”无恒扯着柔弱得像生丝的长发,下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窝囊的命令。
“我爱你……我爱你!”
蔚潼在极度迷乱中吐出灼热的字句。
尽管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字,嫉妒却如带刺的藤蔓一般迅速缠绕了无恒的心,刚刚才被爱意软化的心马上陷入猜忌嫉妒的熊熊烈火中。
“你对着洛彬也是这样说的吧!”
蔚潼蓦地瞪大了眼,全身都僵硬下来,眼神里全都是真正的痛苦和失望。
“你和他睡了多少次?!”在手上加重了力度绞紧头发,“说啊!”
理智又回来了,值得庆幸吗?
“呜……”
眼泪又流下来,体内的鳝鱼再怎么游动也不会到达的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散落,痛彻心肺。
“说你只要我,说!!”
愤怒的火焰蒙蔽了男人的双眼,让他既看不到爱,也看不到泪。
“只要你……蔚潼只要皇上……”
蔚潼含泪说出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叫我的名字!”
无法控制情绪的男人,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犹如脱缰的野马,放肆地、狂野地、不知怜惜地在脆弱的身体上发泄着无法释怀的情感
“无恒……”好像钻到了从未开发过的深处,蔚潼感受到第四次高潮逼近,语言变得散碎零落,“……只,只要……啊啊!只要……无恒……呜……”
“就算下地狱,你也是我一个人的!”无恒这样吼着,将灼热的液体洒在蔚潼身体深处。
……………………
(廿一)
蔚潼全身脱力地倒在床上。
不单是身体疲惫,意识也因为兴奋剂效力的消褪,多少有点模糊。因为接近梅雨季节,天色从早到晚都是暗黄或浅灰,无法分辨是什么时辰——昼夜紊乱的概念使得天旋地转的感觉更趋强烈。
无恒从来都是那样:每次只要一做完就会匆匆忙忙地远离他的身体,好像多靠近一秒也会有危险似的。
虽然很想睡很想睡,蔚潼还是努力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来回想无恒离开前的片刻时光,那些记忆,如果不紧紧抓住,睡着之后也许就会忘掉。
不想忘掉……
虽然,不是什么很美好的记忆……
…………
因为锁链的限制,所以待在房里清理身体。
尽管被无恒看到那种狼狈不堪的样子,相对地,回报是可以看着无恒穿衣服——也许这是兴奋剂的最大功劳——看着那线条分明的强壮身体,隐约可见的指痕,好像有一点发福的小腹上还粘着刚才白白的Jing液;视线再往下移的时候,脸颊开始发烧,好像那种欲望又会抬头……
男人用丝帕仔细地擦拭被污染的小腹,连毛发也一点点擦干净。末了,却把污秽的手帕放在鼻子底下,嗅吸着那种腥膻的气息。这一举动大大超出蔚潼的意料。
好像看得到那惊讶的表情似的,无恒突然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赶快转开了眼光。
没有表情,眼里也是那种无法猜测到真正意思的奇怪神情;不管是嫌恶或是责备,蔚潼宁可永远也不去了解。
过了好一会儿,背上总是感觉到有男人目光的存在,蔚潼终于硬着头皮转回去的时候男人却又在看别处。
看着男人被伺候着一件一件地穿上繁复华丽的衣服,蔚潼猛地意识到无恒要走了,去一些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一些他不了解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想到这些蔚潼就忐忑不安。虽然男人还没有走出去,可是,好像他每多穿一件衣服,人就离自己远一点。
就这样远一点又远一点,男人又会抛下自己一个人……
“即便再多留片刻也好”这种念头蔚潼似乎还是不敢说出口。
他只要一做完,就走到屋子另一边去,甚至连靠近自己也觉得讨厌——既然男人已经暗示得这样明显,自己也没有理由再自讨没趣了吧……如果不是为了玩弄这副身体,也许他根本就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可是……
可是!
即便只是玩弄也好,不要紧的……真的,不要紧的,只要你可以留下多一刻……
突然,男人向自己靠过来。
惊喜地抬头,却失望地看着他只是拿起放在床头的帽子——戴上帽子他就会离开我了!蔚潼无法克制地伸出手去,攀住了楚楚衣冠。
那一刹那无恒的震动相当强烈。
“你做什么?”
没有胆量的家伙全身一抖,迅速放开。
“你到底想怎样?”即便是背影也可以看到那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不问个明白好像不能就此安心。
“可以……再多留一会吗?”怯生生的语气,像一出生就遭遗弃的小猫,说话之前深深地吸气好像要下天大决心才能说出来,“怎样做都……无所谓,求你不要离开我!”
似曾相识的哀求……
“柳、蔚、潼。”
无恒深深地吸气,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咬牙切齿地。
丑陋的回忆被逐寸勾出,鲜血淋漓,两人都变得呼吸困难。
“不是我想的……”低垂着头,不敢正视那充满忿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