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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无恒无法解释眼前的景况。
其实也并没什么可以解释——激动的皇子,虚弱的侍童,撕破的衣衫和抓住衣领的手——任谁看到了都会确信无疑。
“你在做什么?!”
明王震怒。
难以置信地,无恒看着明王脱下外套披在没有地位可言的男宠身上。虽然不是龙袍,却也大大地乱了上下礼节。
无恒一时间呆了,说不出话,抬眼偷瞄那妖精的反应,却只看到他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
大概不想惊动太多的人,明王带着蔚潼匆匆离去,只剩下无恒在原地发呆。
(三)
蔚潼失眠了。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晚上没觉睡并不是问题,反正白天他有足够时间补回;要他一动不动地呆在明王怀中,努力装出浅而均匀的呼吸,眼光光等天亮,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头脑中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出现的“三皇子,无恒”和发烧滚烫的嘴唇让他焦躁不已。一想到被强吻的情形,蔚潼就不由自主地想要蜷缩身体,身上那个敏感的区域也会没来由地觉得有热流在游动。没有明王的爱抚,身体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非常不安。
“请恕老婆子多嘴,公子好像最近精神不太好,”
打听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又看着蔚潼几天来的表现,沈嬷嬷早就心里有数,她委婉地说,同时密切观察着蔚潼脸上的表情变化。
不巧,蔚潼平常是没什么表情也不说很多话的。那天他只是茫茫然望着远处,摇摇头。
“老婆子也不会说话,难得柳公子能得皇上如此宠爱,还有什么烦恼也统统不要再想了吧。”
机械地点点头,背着沈嬷嬷,蔚潼把更茫然的目光投向更远的南方——那天的大殿所在。
沈嬷嬷心里却很不以为意。按照这样的状况看来,他的忧郁只会越积越深,总有一天他要回来向我沈老求教的——只求这之前不会被皇上发现他的宠侍在单思他的儿子。
果然,又过了几天,蔚潼已经从原来的寝食难安发展到了茶饭不思。以沈嬷嬷为首的一干近仆当然不敢透露半句,所以明王也尚未觉察。
“沈嬷嬷……我想出去走走,出去‘雨木云林’外面。”
“为什么呢?我的好宝贝。”明王微笑着走进来。他来早了,连续几天他都提早了过来。
沈嬷嬷大惊,她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不慎说错了什么,蔚潼的性命堪忧不在话下,连带她沈嬷嬷还有阿卫等一众侍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于是她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两人之间,恭恭敬敬地行个大礼,把蔚潼一脸愁容的景况遮住,又忙不迭替他回答道:
“回皇上,公子年纪还小,三年里都没怎么出过雨木云林,总是好奇心起……”
“哦。”明王恍然大悟,绕过沈嬷嬷抱住了蔚潼,在他耳边无限爱怜地说,“小心肝小宝贝,不是朕不想你出去,是外面的坏人要害你。你出了这个门,朕也难保你的安全,他们……唉。”
明王重重地叹一口气。这也是他这些天来提早回雨木云林的原因:自从蔚潼在宴会上非正式地露了面,朝臣们对蔚潼的讨伐声浪越演越烈。不光有袁氏一党言辞激烈的定期上奏,连一些本来放任不理的中立臣员也有上书劝谕,理由不外是蔚潼姿容过分妖艳,恐为灾害之兆。面对大叠奏章,明王觉得要招架不住,又不能教蔚潼帮忙批阅,怕生事端,每日宁愿提早回雨木云林,而令心腹代为处理政务。
尽管这样做传出去又是一个话柄,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蔚潼一露面,已起轩然大波;倘再露面……
蔚潼只是轻轻叹一口气,不言不语依偎在明王怀里,机械地回应着明王的爱抚与亲吻,继续望着外面出神。
他五年来,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发自内心的抗拒感。
原来,“顺从”是如此的不堪忍受,满满地压抑得身体几乎要爆裂——然后灵魂才能破茧而出,逍遥自在——五年来类似于软禁的生活积累下来的大堆苦闷已经达到临界。
在后来的欢爱过程中一直怀着这般愤懑的情绪,蔚潼终于在明王发泄后抽离他身体的一瞬间爆发,大声地哭了出来。莫说明王,连每日不离身的沈嬷嬷也未曾见过蔚潼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蔚潼只是恸哭,并不介意赤身露体的样子,也不理会周围人的安慰,更不加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床上哭,哭了好久好久,直到声嘶力竭沉沉睡去。
这时候,还没有人想到蔚潼在数个时辰之后竟敢大胆地逃跑。从来没有反抗并且所有人都已经认为他不可能反抗的——蔚潼——竟然在天蒙蒙亮而且前一晚上忙乱好些工夫的人们都睡死的时候,偷偷出了雨木云林。
基本上是完全认不得路,蔚潼也只是凭着感觉在昏暗而复杂的高墙窄路之间小跑着,寻觅那仅有一面之缘的心上人的所在。
如果说蔚潼和无恒之间的幸与不幸是由太子来开启的话,那么最后成就这一切的,必定是“命运”无疑。
无恒此时正为了数天前的越轨行径被发现而无法安睡——如果他只是躺在床上翻覆难眠,那么就不会遇到蔚潼了。
可是无恒却选择了一个人在庭院里静坐。当蔚潼摸索着闯进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肇事元凶。
那时候的蔚潼,披头散发,衣履不整,泪痕满面,喘气之急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完全没有当日的矜持狷介。即便如此,无恒还是马上认出了他。
无恒始终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一见到这个媚主乱世的妖孽,就按捺不住走上前去狠狠地亲他。
狠狠地亲,掣住他的双腕,有如啃咬一般用力吸吮那一点点火热湿润的丁香;而他的唇舌也以同样热烈的方式回应着自己。
直到大家都气喘吁吁。
“我想跟你在一起!求求你,让我留下来!”
蔚潼努力压抑的声音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热情。
看着被激烈亲吻过而益发鲜艳性感的嘴唇吐出这样直接的哀求,无恒觉得自己也几乎要被迷惑而答应。
但是他很快令自己清醒,冷静下来:
眼前的,就是那当日诱人犯罪,用暧昧的眼神欺骗人,之后又翻脸不认的家伙;他在深吻之后还可以装成无辜的样子摔开手,还刻意展露给父皇看到……无恒啊无恒,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相信他,他一定是要陷害你的!
尽力控制着急速跳动的心,冷淡甚至带着嘲讽地说:
“这就是你的计划?如果你要施貂婵计最好去找太子。我不是适当的人选,也不会上你的当。”
蔚潼有生以来第一次表白,也是第一次遭到拒绝,他在遭打击之余实在想不通。
如果眼前的三皇子并不喜欢他,当初又为何要强吻?现在又为何再一次吻他?蔚潼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还有点犹豫,可不正是皇子主动的亲吻使自己下定决心的吗?
三皇子到底是为什么……?
对情感毫无经验的蔚潼什么也想不出来,眼前的事实令他的思绪一塌糊涂,只有喃喃地问:
“可是你不是亲了我……”
“是你引诱我在先!”本来也有点混乱的无恒,听到这样说还以为他真的要去告发,勃然大怒,“如果你敢拿这做把柄在父皇面前乱说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蔚潼被他的怒气震住了,开始想哭,却发现泪水在前一晚就已经干涸。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越发断定他不过是个感情骗子政治奸细,刚才不顾一切热吻的激|情立时挥发一空,无恒向他挥挥手:
“走吧,你现在还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你不说我也不会说的。”
“……不……我不想回去,在那里,很难受!”
无恒还是挥手。
“宫里没有人是快乐的。你回去吧,你的处境已经够好了。”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依然不敢收留。
天越来越亮了,四周景物的颜色渐渐鲜活起来,惟独蔚潼的脸苍白依然。远处传来不寻常的嘈杂脚步声,听来应该是搜索蔚潼的。
“雨木云林让我窒息!”蔚潼尽最后一点努力哀求无恒。
无恒还是保持沉默,他不希望父皇的男宠被发现藏身在自己院里,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他赶出去。正在考虑间,侍卫队已经进来了。
无须搜索。
“奉上谕恭请柳公子回宫。”侍卫队长的语气有如死刑判令般庄严。
另外已经迅速上来两个侍卫左右“扶”住了蔚潼。
无恒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叫……柳蔚潼。”
垂头丧气地,垂死挣扎地,留下最后一句话,希望他将来能记得:今天向他表白的,是柳蔚潼,而不是某个无名无姓的玩物。
(四)
后庭被涂上大量媚药然后插入异常吓人的道具男根,手脚被仔细地捆绑,蔚潼埋首于明王双腿间努力舔弄着巨大的Rou棒。
因为紧缚状态下的跪姿使得上身前倾,加上明王双手抓住头发前后操纵,坚硬的凶器一次又一次深入喉咙,令蔚潼不断接近反呕与窒息的边缘,但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忍受同时收紧嘴唇,活动喉舌,变换着角度和力度尽最大努力使明王感到愉快。
燥热麻痒的后庭不受控制地自发张缩,吞吸着粗大而且布满庑点的道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