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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状况不尽相同,法术的结果自然也不太一样,不过每年跳动的心脏次数是限制死的,无法改变。”
教皇听言脸色又是一变,他连这个都知道?
老夏突然恶劣一笑,“童虎因为假死法可以多活很多年,只要不擅自解开它,甚至可以活到心脏再也跳不动为止。这一点他应该感谢雅典娜——”
看到史昂对他的女老板又是尊崇又是敬畏的信服模样,夏老板忽而话锋一转,抱以委屈的口吻道,“教皇大人是不是也该谢谢我一声,回报不敢指望,但这声谢我可是等了三十年。”
黑中带紫的瞳孔中一闪而过的光芒,老夏看得分明,那是嫌恶。
老夏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一个神一生仅有一次机会施展MIOPETHAMENOS。”
点到为止的话语让史昂怔了怔,他狐疑的想,雅典娜不是给他和童虎两人分别施展了此术吗?他抬起眼,直接对上哈迪斯居高临下的莫测眼神,洞悉的神态让他心中莫名一紧。
冥王这话到底有何用意?
夏黄泉大叹,这家伙怎么就拐不过弯呐,雅典娜就是万能的,他冥王就是万万不能的?难道圣斗士都存着这种侮辱人,不是,侮辱神的想法?奶奶的,火大!
“本王现在非常想一巴掌拍死你。”夏老板面露厌倦之色:“但是我舍不得,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的MIOPETHAMENOS就白白打了水漂,真的是一点儿好处都捞不着了。”
教皇大人前一句话还在不屑冷笑,后一句如遭雷劈。
老夏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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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再次从东方升起,海面上波光粼粼、五彩斑斓。
世界末日、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一样都没发生,宁静祥和得令史昂坐立不安,对,就是坐立不安。哈迪斯并未离开,他手下的那几个随从也还在屋外,他能感到他们的小宇宙,这些冥斗士根本没打算隐藏踪迹。就算踩在雅典娜的地头上依旧我行我素,和他们的主子一样张扬跋扈。
史昂无焦点的目视前方,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郁郁葱葱的橄榄树迎风招展,枝桠绿叶唰啦啦地演奏起大自然的交响曲。
“别躲了,我知道你就是监视我的那个人。告诉我,你们的冥王陛下有何打算?”
须臾,树后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样貌做派与当地人相差无几,任谁看见他都会认为就是一名普通的希腊百姓。
二十年的圣域大总管没白干,史昂的一言一行充满了威严与魄力,“你叫什么名字?”
“您可以叫我苏尼。”
史昂不予置评,径自看着自称为苏尼的监视者。
后者耸了耸眉毛,一派轻松的说:“陛下的决策不是我们能妄加评论的。”
我们?史昂的紫眸泛出不悦的厉色,言下之意在警告他吗?
“本王将启动九星连珠的日蚀计划,令大地陷入永久的黑暗深渊,从而踏平圣域君临天下——”
史昂大惊,忙回身去看。只见哈迪斯眉眼带笑,仿佛刚才足以毁天灭地的言论只是一个再轻松不过的家长里短的调侃。可是再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冥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冷酷而肃杀,令人不寒而栗。
气氛犹自紧张着,一阵笑闹声骤然冲散了几近凝固的空气。一群孩童闹哄哄地奔过来,二话不说围住夏黄泉,齐齐伸出小手拉扯他的裤子,稚气地叫嚣不迭,“吃糖吃糖吃糖——”
老夏拼命拽住腰带,生怕下一秒被扯得“走光”。他可还是纯洁的处男。
“糖糖糖!”孩子们仍在不甘心的大声嚷嚷。
刚才咱们无聊的夏老板竟然同附近村落的孩子们玩起了游戏,因为不甚了解当地的游戏规则——输了。满嘴跑火车的混混掏不出信口开河承诺的糖果,居然临时采摘橄榄树上的果子充糖果,这不,发现掉包的小孩上门讨债来了。正大光明地坑蒙儿童的卑劣行径也只有夏大混混这种无赖才干得出来。
“好好好,小祖宗们,我知道了,先放手行不行……你们谁身上有糖果之类的东西?”老夏尴尬地陪笑,转头寻找帮助。
三位少年自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遭受群殴蹂躏。
史昂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老夏的窘况许久,掉头进了屋子,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布囊。他冲那些孩子和颜悦色的说:“面包吃不吃?”
心思单纯的孩童一哄而散,奔面包去了,看来只要是吃的就行。
脱困的夏黄泉抹抹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夸张一叹。
人手一块面包的孩子们临行前冲他频频招手,脆生生地宣布明天继续。
老夏一听,脸都绿了。
值得一提的是,夏大混混的虚荣心从来就比爱琴海宽广,当不经意对上史昂探究的复杂目光时,就这么点破事,他也毫不谦逊的两手一摊,洋洋得意的吹嘘道,“有什么办法呢,老子生来就是孩子王。”
ACT?25潘多拉她祖宗①
第三狱的狱守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一个狗趴式扑倒在地,吃了个满嘴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嘴唇皮被磕得血水横流肿胀不已,豁得几乎兜不住口中的唾沫,他只好一再地抹擦湿漉漉的嘴巴,浑浊的血水黏糊糊地染了一脸,看起来狼狈不堪。
低头抹了一把冥衣,淡红色的痕迹在掌心缓缓花开。
胸甲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深红色的缝隙,狱守微微蠕动,骨头碎裂的声音咔咔地从背后传来,他茫然地伸手摸去,只摸到一手的潮湿和黏糊——
在狱守无法看到的后背,被誉为刀枪不入的冥衣被打爆般炸开了一大片,内脏卡在变形的骨骼之间,一片血肉模糊。
疼痛让这位冥斗士拱起身子,可惜碎裂的脊梁骨支撑不住他的行为,身躯佝偻成奇怪的形状无法复原。充血的眼球鼓胀暴突,嘴里禁不住发出哀号,那怪叫声听起来像是喉间的声带直接暴露在口腔外一般震颤哆嗦。
他绝望的想,是谁杀了我,我都不得而知。也许自己将不明不白地死去,恐惧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他瞪大眼睛,瞳仁内盈满了死不瞑目的愤恨光芒。光芒逐渐黯沉并随之熄灭,嘶啦嘶啦的抽气声低了下去,直到嘴里仍汩汩留着血水,声息却再不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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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狱和第三狱的狱守因怠职久未前来定期汇报时,天捷星西路费多仍悠闲自得地观赏着歌舞表演,对属下的告之他没有多加理睬。他的一举一动,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修普诺斯的警觉性。睡神非常信任他,天捷星正是修普诺斯一手提拔上来的宠臣。
因着睡神善于享乐的心态作祟,离开极乐净土时,竟把乐园里的仙女全都带了出来。他已经离不开她们曼妙的舞姿和动人的歌喉。没有上场表演的仙女乖巧地倚在他的座椅旁,她们或以纤纤素手喂其水果或柔若无骨地偎在他怀中,心满意足得没有一丝怨言,即便她们因为修普诺斯的一己之私离开了家园,一脚踏入足以令她们送命的“肮脏”的冥界。
天捷星笑意盎然地恭敬道,“大人今天心情不错,能否告知臣下,让我等也分享一下您的喜悦。”
“没什么,这破地方能有何事让本神高兴的?”修普诺斯紧搂了一下怀中的仙女,仙女回首展露出明媚鲜艳的笑靥。心下愈发痛快起来,便直言不讳的说:“还不是我那死神弟弟,今天竟然向我低头了。”想到之前达拿都斯低声下气,犹带不甘的憋屈眼神,修普诺斯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好似憋在胸腔千万年的一口恶气终于宣泄而出,说不出的那个爽啊——
西路费多眉尖一耸,眨眼间重又光风霁月地微笑起来,“恭喜大人,想来那达拿都斯终于认清了形势,不再做无用功了。”
睡神无声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心神再度被歌舞拉走,注意力悉数转移。
天捷星悄悄退了出来,角落中静候的影子迅速上前一拜。
“到底是怎么回事?死神的动向为何没有上报?”
影子闻言一僵,忙道,“死神没有大动静,一切如常。除了前一阵离开过,之后还是……”
“他离开过?”西路费多猝然打断他,森冷道,“什么时候?为了什么?”
影子踯躅了一会儿,道,“应该是去见艾亚哥斯。”
西路费多眼睛一眯,危险的开口,“为了什么?”
“小人、小人不知……”影子忐忑地回答,背后惊出一片冷汗。
“废物。”
轻描淡写的阴鸷狞言让影子呼吸一窒,再抬眼时主人早已不知去向,心下大骇,脸上顿现世界末日般的惨然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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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话怎么说来着?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夏黄泉眼下觉得说这话的人见识斐然,不然哪儿来的智商总结出此等真知灼见?
华丽的马车载着他在幽谧的森林里穿梭了整整一个白天,等天慢慢灰蒙阴暗下来,一条宽阔的缓缓流淌的河水赫然出现在森林尽头。河的两岸种植着的枝繁叶茂的枫树,树下是绿葱葱的灌木植物,绿叶间开满了五彩花朵,香气馥郁娇艳欲滴。
沿着河岸再向前行进了一会儿,一座庞大的青砖城池拔地而起,半掩在葱郁吐艳的红枫下,犹如林中仙景般引人注目,令人急欲一探究竟。
这就是海因斯坦家族的城堡——利西城。同坐一辆马车,一直在观察老夏面容变化和视线移动的女人这样告诉他。
遗忘(利西)?夏黄泉不动声色的眨巴眼睛,竟然和阿格龙河的第三条支流的名字相同。
待马车进到城中,老夏惊讶的发现这个被高墙掩映的城池竟然只是个外围的瓮城,被一堵高耸入云的巨大门扉阻挡住的去路后方,才是真正的利西。
他们在门前换了一辆造型低调,更为轻便的马车,重又上路。远远望去,大门只开了一条窄缝,但已足够车马驶入。
夏黄泉好奇的问,“那门整个打开过吗?”
“历史上只有一次,”女人的身体轻轻朝后靠去,好像过了瓮城才让她真正放松下来。“当时的家主为了表达对神像入城仪式的重视,不仅这道门,整座利西城的所有大门全都敞开了。”
老夏咋舌,有钱的德意志人!究竟是什么神像让这家的祖宗崇敬至斯?
一座高耸入云的雕像占领了城中央的整片开阔地,笔直地矗立,鹤立鸡群般的显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