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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海皇啊……仙宫没有这么傻。为抑住磅礴的能量,他们不得不在瓶子外又多加一层封印。
听完大祭司的解释,老夏装腔作势地表示同情,大家兄弟一场,精神上确实该好好哀悼一番。(还没死呢)
雅典娜宝瓶是如何落入仙宫之手的?听白胡子的未尽之意,似乎早就存在此地。老夏不相信仙宫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就这么随随便便交予自己,妥当吗?不是号称先祖遗物吗?他们舍得吗?
此时此刻,夏黄泉心底存着一卡车的问号。
“仙宫不怕助纣为虐?”
大祭司闻言神色微动仔细朝他看去,老夏不痛不痒任凭观赏。反正他哈迪斯向来名声不佳,不怕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思想上,这厮已经完全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了。面子几两重?脸皮都不要了还要那虚名作甚!
谁知白胡子略微沉吟后,竟连连点头称是,“陛下所言甚是。”
老夏吐血三升不止,护犊子似的一把捂住宝瓶,满眼戒备地斜睨着大祭司,俨然一只炸了毛的猫,眨眼间弓起背脊全副武装起来——事后夏老板死活坚称此乃条件反射所致。
大祭司笑得那个光风霁月温柔良善,一张包子脸霎时挤作一团盛开的重瓣菊。
“老朽说笑而已。”
冥王陛下自击天灵盖的心都有了,这这这……丢煞人矣!
“见陛下如此老朽就放心了。”
夏黄泉觉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你有什么好放心的?心里一凉,莫非这玩意儿其实是烫手山芋?仙宫一直甩脱不得,这回终于转手让一冤大头拾去了?老夏绞尽脑汁想了多种可能性,终归太过离谱无法得出结论。
大祭司虽然目达耳通智慧超群,终究是一凡人,冥王久久没有下文使他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于是关子也不卖了迂回也不兜了,直截了当地说:“还有一事要向陛下禀明,请陛下随老朽来。”
老夏抱着瓶子眨巴眼睛,不知为啥,夺门而逃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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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轩昂的奥丁神庙地下曲径通幽另有乾坤?夏黄泉叹服,高瞻远瞩啊,轰炸机还没诞生呢,就知道挖防空洞了。
在经过长长的廊道后,一扇雕花大门堵在正前方。大祭司回头瞄了老夏他们一眼,沉声道,“不知此三人……”
冥王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人。”
大祭司转回脑袋,须臾又转了过来,就在老夏纳闷的当口,大祭司捋捋胡子径直瞧着夏黄泉道:“您先放下吧。”言辞切切很是语重心长。
夏黄泉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后方恍然大悟,把怀里的宝瓶重又捂捂好,力持口吻平淡地说:“不用,前面带路。”
大祭司什么都没说掉转身开门去了,他的无声保住了冥王的颜面。
巴德憋得很辛苦,浑身都在颤。老夏觉得他越来越放肆了。奥路菲是个人才,从头到尾板着脸不露声色。至于米诺斯……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冻着了?”夏黄泉问道。
米诺斯受到惊吓一般猛地一震,“什么……不是”略带慌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伸手抹了把脸,好似终于清醒过来,“抱歉,让您担心了,属下什么事都没有。”
大祭司用力推开大门——
抬眼的瞬间,夏黄泉听到了惊涛拍岸的声音。
哐当一声,手中的铜壶落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冥王频频摇头,脸色发白。
巴德见状立刻朝门内看去,除了正中央的石台别无他物……突然,瞳孔紧紧一缩,某个影子在眼中若隐若现,石台上躺着一个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出。这是非常强大的念力控制,深谙此道的巴德防备骤起,蓦地,一阵古怪地外力硬生生地禁锢住他的行动,五感尽数被封,眼前一片漆黑如坠深渊,挣扎根本无济于事无,巴德不由得心下大骇浑身如置冰窖。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把希望寄托在米诺斯身上……
然而——
夏黄泉目光淡然,扫了一眼躺倒在地无法动弹的三人。“大祭司这是何意?”软绵绵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大祭司一改先前的祥和做派,趾高气扬面露得色,“借助冥王之手唤醒我主。”
即便已有所悟,老夏还是忍不住讥笑出声,“你的奥丁大神怎么办?”
白胡子神色一僵,脸色变了又变,嘴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波塞冬大人才是我等应当效力的明主。”
夏黄泉粲然一笑,“少了你这样的人才,对奥丁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大祭司被嘲讽地十分恼火,却又不敢明着发作刺激到冥王继而坏了他的计划,只好把心头火压了又压克制再克制。
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铜壶早已被拾起,大祭司把壶送到夏黄泉跟前。“冥王陛下,请吧。”
老夏纹丝不动,径直盯着他说:“你认为本王会受你要挟?”
大祭司阴阴一笑,“您就别逞能了,凭您现在的神力根本无法与波塞冬大人抗衡,一旦完全开启宝瓶的外层封印,仙宫将彻底沉浸在海皇领域之中,等到那时您受得住吗?”
老夏暗暗咒骂一声,“拿来!”
大祭司闻之一怔。
老夏心里陡地升起一股子怒气,瞅着大祭司的老脸极度厌烦地说:“没错,本王确实受不了,所以把壶拿来!”
大祭司反应过来,干笑着说了几句奉承话,赶忙把宝瓶递了过去。
夏黄泉接过瓶子,觑着大祭司半晌,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猫着假装奥丁祭司?”
“当然不是!小人要跟随波塞冬大人进驻海底宫殿——”白胡子眉飞色舞地铺展了好一阵宏伟蓝图,俨然忘记自己的叛徒举止。
冥王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大祭司被盯看得脸颊流汗心里发毛,揭开外层封印的一刹那,冥王靠近他低声说:“宝瓶的封印是有期限的,只要你再耐心等上三年,它就会自动启封,所以你根本无须劳师动众地既背叛了奥丁又得罪下本王。”
不去看白胡子此刻的脸色,夏黄泉拿着宝瓶一步步走向承载着海皇身躯的石台。一步一顿一步一个脚印,他走得极为缓慢,越接近波塞冬的身体周围的威压就越强,夏黄泉感到耳边轰鸣不断,精神上的压迫令他无法喘息。
大祭司一眨不眨地狠狠盯住夏黄泉的一举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为即将到来的时刻激动不已。
老夏最终站定在石台边,海域统治者沉睡中的身躯近在咫尺。
“您可千万别想耍花招!”
大概是冥王久久未动给大祭司造就了压力,他不顾身份再度出言警告。
冥王转头瞄去一眼。大祭司顿时噤声。
夏黄泉收回目光,继续面对台上之人。默默无语良久,突然右掌一扫,台下之人未看清过程,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宝瓶整身发出耀眼光华——金光乍现璀璨夺目,四射而出的强烈光柱令人无法直视。
少顷,光芒俱敛,屋内重又恢复先前的景象。
宝瓶被老夏扔到地上,这声动静惊醒了大祭司,他连滚带爬地冲上石台。呼喊了半天海皇尊号却不见丝毫反应,心焦之余指着老夏厉声喝问起来。
“别急。”夏黄泉踹了他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地哀叫一声。“波塞冬命硬着呐,才刚刚解封,需要缓冲时间。”
话音刚落,大祭司突然口喷鲜血伏倒在地,老夏看在眼底了然于胸。只因白胡子的手不小心擦到海皇,此乃最大之禁忌等同僭越。
如此说明,海皇醒了。
冥王说:“好见不见。”
海皇从石台上慢慢坐起,面色深沉未明一片幽深晦暗,渐渐的,眉宇染上狠狠森意,眸中寒星点点令人望而生畏。观海皇面容棱角分明俊美脱俗,一派玉树临风的清朗洒脱。夏黄泉十分清楚,这喜怒无常的疯子根本不是善茬。
“你一定很失望吧。”海之霸主紧紧锁住夏黄泉的视线,又轻又柔地说。
“能让你在那破壶里待那么长时间我已经知足了,”老夏笑得很深很深,眼神凌厉,语含讥嘲,“波塞冬,瓶子里好玩吗?”
“你知道这一万年我都在想什么吗?”波塞冬缓缓靠近,面上看不出凶狠之色,身上的鳞甲波光粼粼却森寒逼人。老夏不敢妄动,微微皱起眉头,咬牙立在原地。海皇近到身前,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摩挲夏黄泉的脸颊,令老夏禁不住恶寒连连浑身猛一哆嗦。
“本神要把那女人的头拧下来,剥掉她的皮,剃掉她的肉,扳断她的骨头,绑在噬神台上挫骨扬灰永世不得翻身……”波塞冬如吐露缠绵情话般轻飘飘地说着,眼中杀气露骨邪狞横生。
尽管脑海里警钟长鸣,冥王却眼眸一转,嗤笑道,“就凭你?下辈子吧!”
顷刻间,海皇勃然大怒。
ACT?33乱作一团
黄金三叉戟夏黄泉已不是第一回看见,如此近距离地亲密接触却是头一遭。三叉戟的刃面戾气森森光可鉴人,闪烁着杀戮嗜血的欲望。此时手无寸铁神力尚未恢复的冥王自是弱了不止一头,海皇想是看出了他的隐忍,哈哈狞笑起来,恶狠狠地嘶声道——
“这就怕了?一万年的禁锢,我会悉数还给你的,这是你欠我的!”
这疯子向来睚眦必报血腥嗜杀,料想是不会落下自己,果不其然。老夏冷笑于心。
“波、波塞冬大人……”脚边传来大祭司微弱的呼唤,似乎想告诫劝慰什么。
岂料海皇突然发难,飞起一脚将人踹离身侧,大祭司啊地惨叫一声,软倒在墙边。海皇这一脚毫不留情,踢得白胡子奄奄一息,一蓬蓬鲜血从嘴里吐出,身上的灰色衣袍血迹斑斑,身下的青砖更是血花四溅淤血横流。大祭司瘫在地上,血渍喷鼻面容惨白,却至始至终不敢吭声讨饶。
老夏不由心下骇然,一万年也没能磨去他的张狂分毫,海皇的残暴比之从前更加变本加厉了。一般神明身怀的念力超乎常人,那些被认为纡尊降贵不入流的事情自然不愿意为之,神有神的尊严,海皇不然,杀伐之事他向来不介意亲自动手,踹人至死的把戏往往能令这位大神兴致高昂愉悦之极。
波塞冬手持三叉戟立于夏黄泉身前,似乎不急着猎杀,饶有兴致地上下比划着光亮的刃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下手点。老夏当然没有助长变态兴致的爱好,何况这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