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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醒过味来,冥王那个气啊——他贴在海皇耳朵边上,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败坏我哈迪斯的名声是吧?”
波塞冬稍微侧过脸,目光灼灼地命令道,“再多说点!”
什么?夏黄泉不得要领,却忽然感觉海皇的两臂猛一用力,令人窒息的贴合仿佛要把他嵌进骨肉中去。老夏莫名的抬脸,却瞧见其嘴边那抹令他心惊肉跳的笑容。发现他的注视,波塞冬的眼神陡然一黯,“其实,你的声音很容易让我兴奋起来,难得我们如此接近,而且,对着我的耳朵吹气让我感觉很舒服。”他嗓音因浓重的欲望而沙哑,血红色的眼珠透着一股急不可待的且无意掩饰的热切。
冥王呼吸一窒,迅速看向别处,来不及控制的情绪泄露出些微的惊惶。
波塞冬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的迷茫,很快的,他想明白了什么,紧接着便狂肆地大笑出声。笑声舒畅而愉悦。夏黄泉在他的笑声包围中不甘地撇撇嘴,继续埋砂子里做鸵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波塞冬戏谑地想:终于让我找到你的罩门了。于是,他笑眯眯地说:“你要学着习惯,这是早晚的事。”说的自信不疑且理所当然。这不是谏言更不是劝慰,而是一种宣告——直言不讳地传达事必躬亲的必然结果。
冥王沉默了。他一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要脸的,不曾想海皇更胜一筹。
挣扎不得,反抗无果,夏黄泉十分掉份地被波塞冬抱着一步步靠近海皇宫殿。令人相当难堪的是,原本无人问津的道路突然之间人满为患,海域里的守卫们仿佛被春风按摩过的梨花,瞬息间全冒出向阳开花了。老夏对此鄙视不已。万恶的统治阶级,万恶的溜须拍马,万恶的赶浪头随大流!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海域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洗礼中,海皇神情自若闲庭信步般地走进了自己的宫殿。
老夏的脸色却是青了又青,白了再白。
“习惯就好了。”这是波塞冬进门之前的安慰话语。
夏黄泉闻之吐血。
与此同时,世界的另一头——
黎明时分,天色微亮。童虎拄着拐杖立在碧波荡漾的深潭边,伴随在侧的是一脸懵懂的徒弟紫龙。紫龙十分不解童虎今天的举动,因为此处的寒潭没在深山老林中,人烟稀少位置偏僻,平日里除了偶有鸟兽经过,附近的村民根本不来涉足。
“师傅,您到底是……”不待他问完,身后的树林忽然响起一片啸声,紧接着,受惊的群鸟振翅飞离直冲云霄,看那急切的逃命架势,仿佛林中出现了某种危险。这突如其来的惊变,令紫龙屏息间严阵以待。
童虎不动声色地说:“战斗中最忌讳的就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不要过早下判断。”
闻言,紫龙尝试放松了下来,目光却始终不离那片躁动的树林。
“我已等候多时,你们迟到了。”
紫龙在听到师傅的此番话语后猛地一惊,迅速回身,当看见那三个仿佛从天而降的男子时不由一呆,不敢置信地瞠目结舌。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近身的?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当他看清眼前三人身上披挂的战甲时,心中好一阵羡慕。深如墨色却流光溢彩,灿若星辰却紫氤朦胧,三副战甲虽造型各异,却无不精湛华美巧夺天工,将那三位青年衬托得英姿勃发神采四溢……紫龙不禁猜测,这些是什么人?他们身上穿的又是什么战衣?三人的出现给他的认知造就了不小的冲击。
童虎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叹息于心,实力悬殊一目了然,紫龙的道路还长得很呐。
“还不是你们那了不得的雅典娜女神,说什么事都是有轻重缓急的,再三嘱咐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说话者是巴德,言语中半是抱怨半是玩笑。
“童虎先生。”巴德右侧的加隆一如既往的礼貌待人,彬彬有礼。
童虎的包子脸彻底皱成了一朵老菊花。看来加隆颇对他的胃口,让他十分欣赏。他刚想说点什么,一直未曾开口的卡妙突然插进来,冷冰冰地说:“任何事都是有轻重缓急的。”
场面陡然降为“绝对零度”。
巴德清了清嗓子,满含歉意地对童虎笑了笑,“您看……”
童虎被卡妙的言下之意噎得够呛,一张老脸拉得老长,举起拐杖点了点前方的深潭,面无表情地说道,“潜到潭底能看见一个洞穴,顺着洞穴内的通道一直游就是了。”
巴德问,“大概需要游多久?”
童虎一捋胡子,慢悠悠地甩了句:“不知道。”
巴德与加隆对看一眼,相顾失笑。卡妙直接以行动做答,二话没有一头扎进潭水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巴德抚着下巴,心想:莫非这家伙只是闷烧,性子其实比谁都急?!
镜头拉回到海底皇宫中——
夏黄泉先前确实向海皇讨要椅子,但是他要的只是椅子,海皇擅自曲解他的意思,令他十分恼火。眼下的情况是,波塞冬抱着他一块儿坐在了海皇宝座上。
夏黄泉腹诽:两个上位者同坐一张椅子,不觉挤得慌吗?!
堂下,一众虾兵蟹将跪拜在地,颔首低眉虔诚顺服,老夏却觉得他们对眼前的一切其实很有想法,碍于海皇独断专行跋扈专横的做派,才使得他们不得不收敛言行、大气不敢出一下。
波塞冬怀抱“美人”正惬意着,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对堂下道,“迪蒂斯何在?”
美人鱼立刻应声,出列后重又跪拜在地,“陛下。”
海皇居高临下地瞥了眼迪蒂斯,然后说:“你做的很好。”他已经问过哈迪斯为何能进入海底了,眼前的美人鱼是第一功臣。
迪蒂斯被他赞扬的莫名其妙,禁不住抬眼看去,当目光触及到海皇冷冽傲然的面容时,心里一惊,赶忙低下头去。美人鱼小姐已经被弄懵了,满脑子的问号。陛下这话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蓝眸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你——”波塞冬刚准备宣告他的奖励,宫殿外传来奇诡的骚动。
有人侵入了亚特兰蒂斯。
只见海皇眉心一拧,无边的煞气威压转瞬蔓延扩展开,殿上之人全部受到波及,一个个脸色大变痛苦不堪。
“接我的人来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夏黄泉突然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殿内一瞬间传荡开,令堂下的守卫们好一阵面面相觑。
海皇手一紧,刚要起身的老夏冷不丁被他拉得跌坐了回去。
波塞冬一边揉弄老夏鹅绒似的柔软黑发,一边轻描淡写地说:“这里是亚特兰蒂斯,不是冥界。”说话间勾起了一撮黑发放在自己的唇边慢慢摩挲着。
老夏翻了个白眼,仿若漫不经心地说道,“非要弄得短兵相接你才开心?”
寒意彻骨的目光陡然投射到夏黄泉身上,混杂着无法忽视的汹涌怒潮。
嘁!夏黄泉闭了闭眼,然后一下扑进海皇的怀中,并勾紧他的脖子,吹了吹他的耳朵,不怎么自然地软声道,“我真的应该回去了。”为了增强效果,连忙又在他嘴角上亲吻了一下。他心想:我这牺牲可够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掉份没脸没皮的事,老兄你一定要给点不一样的效果啊。
一秒钟以后,冥王发现海皇不动了,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
很好!冥王暗暗比了个胜利手势。
ACT?69
从神话时代起,海皇波塞冬就是贴萨利亚的恐惧代名词,他掀海啸淹庶民、草菅人命生杀予夺、好勇斗狠任意妄为,抢夺信仰权,就连与他同为十二主神的其他神祗也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海皇的所作所为一是性格使然,二无非就是为了引起冥王的注意。道理很简单,地狱与人间是相互对立的存在,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冥界中的死者永远都不能比人间的活人数量多,一旦失去平衡势必会天下大乱。
这也是哈迪斯与雅典娜交好的诸多因素之一,交流起来比较方便。
海皇只要兴致一来,死者数量便会攀升到某个临界点,往往这个时候,冥王不得不亲自上门同他谈心得交流业务,与他说一番大道理权衡一下利弊。如此一来一往,见面的次数反而比好几百年开一次的众神大会要频繁。哈迪斯起初并不知晓此乃波塞冬围城打援的计谋,久而久之,再迟钝的人都免不了心生疑窦,更何况是久经世事的地狱之王。
冥王好歹也是三分天下的王者之一,闻风而动李代桃僵的手腕他也是会耍的,那之后,波塞冬的小算盘全砸进了水里。因为他发现,上门谈业务的不再是哈迪斯,而是一向被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智慧女神雅典娜。
而,那女人他从来就没看顺眼过!
波塞冬陡然从纷乱的思绪中醒过神,一抹深思自眼中一闪而过。他的掌内仍握着一撮墨一样漆黑的青丝,哈迪斯正盯着他的脸,等待他的反应。哈迪斯在等什么?等自己放手?退避!逃避!他总是这样!他凭什么对自己视如敝屣?我是天下海域的统治者,海皇波塞冬!一股狠意从心底喷薄而出,波塞冬手掌一紧,抓着冥王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夏黄泉惊叫一声,疼痛从头皮上爆发出来,他猛然倒吸了口凉气。
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疯?!刚准备破口大骂,嘴巴就被堵上了。这个吻实在谈不上温柔,更像是某种惩罚,疾风骤雨怒涛狂澜。海皇不再流连于冥王的唇瓣之上,而是强横地侵入到他的口中,狠狠搜刮扫荡其中的任一角落。
夏黄泉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举动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懵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任他想破脑袋都捉摸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锥心似的疼痛中口中爆发,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嘴角流泻而下时,老夏心里一惊,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此时此刻的波塞冬已经陷入一种类似于魔障的思潮中,被他自己的思绪控制摆布,完全凭借本能行事。所以,与自己势均力敌强大威压猛地压迫下来时,借由这股无法忽视的外力的搅扰侵略,才使得他魇怔尽散乍然回神。
海皇眨眨眼,然后拔开身子。一直被其压抵在扶手上的冥王终于松了口气。
夏黄泉抹掉嘴角的血渍,悲摧地沮丧:这都是什么事啊……
“流血了。”波塞冬用拇指细细揉擦老夏的嘴角,那些猩红看起来扎眼之极。
夏黄泉连哭鼻子的心都有了。这算是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