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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黄泉哼哧一声,没搭茬。
少顷,身着华美礼服的城户纱织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老夏想,这女人八成不知道“低调”二字怎么写。当她身后的两名随从也进到厅中时,只听史昂轻轻“哎”了一下,老夏笑了,还真是委屈两位黄金圣斗士了,小厮不是人人能当得的。
仔细瞧瞧,阿布罗狄的脸更臭一些。
继这三人后面走进来的是城户织子,相较族妹的声势张扬,她却是一如既往地低调行事。无论头发还是裙子都非常的不起眼。今晚织子的贴身管家是巴德,这家伙此刻正戴着一副银色的半框式眼镜,低眉顺目地跟在织子身后,俨然一副英国管家一丝不苟地严谨架势。夏黄泉交给他的任务是保护雅典娜。
城户纱织眼扫一圈,对没能如期得到热烈的反响感到了不满。她意兴阑珊地回头对织子说:“我们去那边吧。”她说的那边是整个厅中最显眼的位置,那里是船王家族的成员以及他们亲邀的贵宾们待的地方。
织子咬了咬下嘴唇,怯懦不安地说:“我们没有接受过邀请,擅自过去不好吧?”
纱织白了她一眼,语不饶人地说:“畏畏缩缩看了就讨厌,你不去我自己去。”
织子立刻低下头盯着鞋尖闷声不响,好像上面突然生出了一朵花。
城户纱织直接放弃了她,迈着自信地步伐向着目标匆匆而去。
穆面无表情地跟上,心里却一再嘀咕,他扯扯脖子上的领结,因为不习惯而难受着。
阿布罗狄每走一步就趿拉一下,好像这样就能彻底与城户纱织分道扬镳一般。
城户织子朝另一个方向离开前,对着他的后背说:“真是辛苦你们了。”
阿布罗狄后背一僵,猛地回头,只见织子施施然离去的婀娜背影。
“祝你早日解脱,阿布。”巴德拉下银边眼镜,笑嘻嘻地丢下一句,跟着离开了。
阿布罗狄楞在了那里。
ACT?73神比神吐血三升
城户纱织的突如其来令本来和乐的气氛在那一瞬间出现断档,夫人小姐们描画精致的面容俱不约而同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她们言笑晏晏地看着不请自来的城户小姐,亲切地问候声此起彼伏。没办法,从小教育所致,就算非常讨厌,表面上却要让人觉得自己非常喜欢。真是可悲的人生。
“你别再扯领子了,再拉就塌了。”
穆讪讪放下手,看了眼站在自己右手边的阿布罗狄,挖苦道,“怎么又能说话了?”这家伙自打出了圣域就开始摆脸色,拽的二五八万的,明明是他自己要跟着出来的,却好像是受到威胁而勉为其难一般。
阿布罗狄一反常态地默默无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左前方一盆包裹着蓝色丝缎的蕨类植物,盛放植物的花盆上镂着古色古香的雕刻,画面构成了一个故事——酒神的狂欢。十分应景。
穆觉得奇怪,阿布虽说不是聒噪之人,却是一个利用言语魅力的高手,能在不经意间把人绕进去,闷不吭声不是他的风格。
“我看到巴德了。”阿布罗狄说罢又加了一句,“喔,你大概没见过。”
强压下扯领口的冲动,穆没好气地说:“我没见过你还跟我说?”
阿布罗狄不理会他,径自道,“几年前有个叫卡妙的人打败了巴多,这事你记得吧?”
穆闻言挑了下眉,“怎么会不记得,那事当初挺轰动的,虽然知道的人不多波及面也不大,但是我们这些黄金圣斗士都是亲眼见过的。”穆沉吟片刻,“怎么了?你说的什么巴德和这事有关?”
阿布没有回答他,再度陷入无声,他低头思忖着。剔透的水晶吊灯以及各式地灯壁灯把整个空间映照的灯火通明。厅内的光线太过明亮,耀花人的眼睛,这光芒照在人身上隐隐泛着一层苍白。阿布罗狄低垂着脸,白色的炫目光华在他头顶碰撞而后铺散开,精致如雕琢过的五官掩藏在细碎光线的背面,显得肃穆而深沉。
“我刚才特意留心观察了一圈。”好半晌,他终于开口了。“我看到了教皇大人。”
穆抿抿嘴,他也看到了。他们来的目的不正为此吗?!
阿布罗狄续道,“以及他身边的兰斯?海因斯坦。”
“就是那个卡妙的主人?”穆旋即想到什么,那年他和海因斯坦家的人仅有过一面之缘,不如阿布接触的时间那么长。大概他们四个里,就属他对此事经历的最少。
“没错。”阿布罗狄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继续说:“这个兰斯少爷还真有意思,当初见到他时他就那个模样,一晃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个模子,一点变化都没有。时间在他身上好像起不了作用。”
穆迷糊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布罗狄叹口气,“不知道。”他慢吞吞地摸了摸头发,说:“我始终觉得这个兰斯?海因斯坦的出现不是偶然,那时候是,现在亦是。再加上教皇义无反顾的果断,以及他现在的行为,巴德的出现,以及他跟随的那个旁支的城户小姐,这一切仿佛在向我们昭示什么,导向什么……”
穆忽地说道,“你还记得教皇走之前在我们面前接的那个电话吗?”当时因为他二人对教皇的离开太震惊,以至于事后完全忽略了那个电话告知的某些信息,如果真是如此,他们恰是被自己的想法一叶障目了。
阿布罗狄咂咂嘴,“现在看来,教皇其实想利用那通电话向我们传达什么。”
穆苦笑,“我们却被眼前的突变蒙住了双眼,成了睁眼瞎。”
阿布罗狄陡然翘起嘴角,转瞬又恢复成平时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阿布了。“你知道么,我觉得那个城户织子小姐看起来更有风范,论起做千金小姐的仪态,比城户纱织强多了。”
穆扫了眼不远处的纱织,后者正被周围的奉承话哄得开怀不已。
“有些东西是天生注定的。”穆说。
“没错。”阿布赞同,“就像女神,那也是天生注定的。”
穆没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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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和那两人说过什么?”夏黄泉一边喝水一边慢悠悠地道。尤其是那阿布罗狄,看他的眼神渗得很,仿佛想透过骨头看见里面的骨髓一样。
“在下什么都没说过。”史昂斩钉截铁地回答。
老夏刚打算讥讽几句,那边,朱利安带着几个人兴冲冲地朝他坐着的方向走来,夏黄泉看见朱利安身边的潘多拉正用眼神对他诉说着抱歉,看样子是希望他能暂时忍一忍,周旋一下。老夏把杯子交到史昂手上,整整衣服下摆站了起来。
被朱利安引见来的几位都是十大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起初的介绍很顺利,谈话气氛虽谈不上热络却也是有来有往,没有出现冷场。直到介绍城户家的小姐们时,这个融洽的氛围被打破了。只见城户家的嫡孙女城户纱织小姐眼珠瞠凸,仪态尽失地张大嘴,娇艳如花的精致面容煞白得更胜今晚的灯光。她像疟疾重症患者般抖动不止,几乎站不住脚般猛地踉跄后退了一大步。
周围的贵客们议论纷纷,为她的失态侧目摇头。
兰斯?海因斯坦少爷仿若毫无察觉般,他伸出手握住城户纱织的右手,这个简单的举动瞬间制住了她的脚步,令她再也不能后退。兰斯少爷在城户小姐形同惊恐的眼神注视下微微一笑,“很荣幸,城户纱织小姐。”
城户纱织悚然一惊,兰斯?海因斯坦的话语就像惊悚片中最大的恐怖场景突显在眼前,最后一道闸门被冲破,恐惧沿着四通八达的血管流遍全身。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城户纱织失控地大声骇叫起来,掉头跑了出去,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在身后,一步都不敢停留急速飞奔出了大厅。
城户织子傻住了,她张了张嘴,随后意识到什么,带着管家追了出去。城户纱织小姐的管家们猛然回神,然后也拔步跑了出去。
朱利安也傻了。这雅典娜在搞什么?!他回头看向兰斯?海因斯坦,只见后者正迷茫地眨巴着眼睛向他姐姐寻求问题的答案,“我说错什么了吗?那个小姐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说了句,“真是太难看了,城户家族的未来堪忧。”
朱利安一怔,不禁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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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户织子频频拍打城户纱织的房门,她刚才一路跟着跑上来,在近到门前时城户纱织正好当着她的面重重甩上大门。“纱织!开开门!你到底怎么了?”片刻,门内还是悄然无声。织子停止了呼喊。
这反应也忒大了点吧?城户织子暗暗地想。当初她和小叔确实猜想过城户纱织,也就是尼姬看见哈迪斯时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小叔的容貌并未做过改变。没想到……她转眼看向那扇紧紧闭合的大门,决定继续演下去,便又开始高声叫着,“纱织!是不是不舒服?你快说话啊!家主知道了肯定会担心的!纱织,别任性了!快点开门!”
巴德在旁边默不作声,光看不做事。织子瞥了他一眼,巴德耸耸肩,加入了拍门大军,“纱织小姐,开开门,您这样只会让您的处境越来越难堪,您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织子猛地踹了他一脚,“不会说话就别说。”
巴德当然乐见其成,当即闭上嘴巴重新退到一边。其实破门而入很简单,对冥斗士而言更是如此。不过他现在是城户织子的随从,一切全凭小姐做主。
巴德忽然转头,“你们不去敲门?”
在他们之后便抵达的穆和阿布罗狄不约而同地摇头,他们瞅了眼门前仍然不打算放弃的城户织子,目光复杂地问道:“你到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巴德呵呵一笑,当即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他们二人对看一眼,苦笑道,“说实在的,我们还真搞不清楚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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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哈迪斯?!城户纱织坐在沙发里缩成一团,那是哈迪斯!她惊恐地摇头,她为什么会知道?她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人,为什么今天突然……那不是兰斯?海因斯坦吗?海因斯坦下任家主的热门人选。怎么突然变成哈迪斯了?
他的出现令她恐惧,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干么要害怕?为什么那个人会让自己害怕?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城户纱织痛苦,这种心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