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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真是奇了怪了。
更遑论,他们现在连第二狱都没踩上。
冥界是冥王的地头,道上的石头纹理裂缝看了没有几万年也有几千年了,因此,他们绕过一块有点挡路的大石头,老夏看都不用看一眼便道,“前面就是第二狱了。”
三海将军纷纷一怔,都没了动静,就连脚步都停下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老夏默默的想,谁瞅到那一大片花海都会眼晕。可惜他误解三位海将军的反应了,他们三个僵硬不是被花香吹晕也不是被五颜六色刺得眼晕,而是直接转换模式进入了备战状态。
周围的空气陡然寂静下来,沉闷无比,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发出一声响动。
横扫八狱的阴风戏剧性地吹来,呼啦啦地掀起了一大片浪漫唯美至极的花瓣雨,与眼下的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形成强烈的反差。
两组人马——六个人,在第二狱的入口狭路相逢,在铺天盖地的花香四溢中麦芒对针尖,谁都不肯相让。
原本,这该是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役,时间地点人物配合默契,虽说人数上存在差异,两边的气势却旗鼓相当毫不相让。
如果,没有夏黄泉的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如果,没有某人行动如风的热情拥抱外加吃尽豆腐;如果,没有某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瞠目结舌;如果,没有某海斗士英雄救美把嫩豆腐从某人嘴下挪了回来;如果,如果,如果……
本来要打起来的人全部歇菜了。
怀抱着仍然没回过神的冥王往后退了一大步,斯基拉伊奥小心护住胳膊弯里少年,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米诺斯,不是,应该说是波塞冬眯了下眼睛,血红色的肃杀在眼眸中泛滥成灾,周围的温度瞬间降至零点以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很生气。虽然,周围的明眼人不知道他在气啥。
老夏猛地醒过神来,听到斯基拉伊奥的喝问后露出一个哭笑不得表情:他是什么人?他是你老板!夏黄泉迅速退离出斯基拉伊奥的怀抱,他的下意识举动令温度骤然回升,某个人形冰箱不再持续散布冷空气了。
夏黄泉抬起眼直接对上波塞冬的目光,一股淡淡的柔情自对方眼中化开,慢慢取代了红色的狰狞。波塞冬的眼神很专注,一眨不眨地,令人无所遁形。
冥王叹气,有点气恼,又有点无可奈何:“我说我怎么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之后他迅速换上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冷酷神情,冷冰冰地说:“怎么,不放心?所以决定亲自来杀我?”
迷惑和惊诧以及随之而来的愤怒自海皇眼中一闪而过,这个转瞬即逝的一刹那看在老夏眼中可谓惊喜交加。还不等他说什么,海皇已然怒不可遏地抓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嘶哑地说:“你竟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告诉你,放眼天下,你怀疑谁都不能怀疑我!”
“我说那个谁……”阿布罗狄突然看准时机插了进来,两位正在联络感情的大神同时朝他看去,海皇的目光尤为不满。由此可见,双鱼座的插嘴工夫很是了得。
阿布罗狄被他们的目光同时一扫,心里不由得拎了一下,但是身为代狱守的他首先必须搞清楚一件事:“这位仁兄不是冥王的敌人吧?”他这句话是问夏黄泉的,狱守应该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不是,虽然这两位从表面上看起来就很“熟”……
老夏指着菠菜:“他是我兄弟。”
阿布罗狄狠狠一怔,忍不住鬓角生汗。
能被冥王称作兄弟的放眼天下不过两位,海里的海皇以及贴萨利亚的神王。双鱼座看看那三个面色不善整装待发的海将军,便理所当然地想,海将军没道理会不认识自己的主子,那就是说……这位在第二狱里迷路的银发仁兄是宙斯?
如果波塞冬知道阿布罗狄已经笃定地拍板他就是神王宙斯,不知会做何感想……
ACT?93
兄弟?也就是说这个银发男子也是提坦族的人?隆奈迪斯悄悄松了口气,偷偷抹去脸颊边上的冷汗。说不清楚因何缘故,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没来由的令他感到矮了几分,总觉得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冒犯对方似的,这种忐忑别扭让南冰洋将军的小心肝七上八下没着落。眼角瞟到斯基拉伊奥面无表情地把视线从那黄金圣斗士身上拉开,再投放到黑发少年身上,之后又慢慢下移,到那两兄弟肢体接触的节点上——银发男子紧紧握着黑发少年的肩膀,忽然,斯基拉伊奥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没等隆奈迪斯分辨出什么,他突地垂下眼睑掩住了所有的心思。
阿布罗狄闹不清这冥王到底唱的是什么戏,他不是应该在叹息城吗?怎么突然跑到第二狱来了?而且还是从第一狱那条道上过来的。双鱼座纳闷极了。他一边时刻卯着那三个虽有敌意却始终没有动手意思的海将军(其实是潜意识里被菠菜震慑住不敢乱动),一边清了清嗓子看向某冥王:“小人能问个问题吗?”
几乎要被波塞冬的“激光眼”看出个窟窿的夏黄泉一听立刻转移注意力,只觉得手腕一紧——有人不满意他分心正强烈抗议着。手劲还挺大。夏黄泉龇牙咧嘴地对海皇做了个鬼脸,不甩他的后续反应,径自转头对双鱼座说:“你问吧。”
阿布罗狄想努力忽视掉猝然放射到自己身上的刺痛目光,后背惊出了一片冷汗。NND,他暗骂,想当初为了黄金圣衣和竞争者斗得九死一生时都没这么心惊肉跳,神王不愧是神王,光用眼睛看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宙斯:-_-||张冠李戴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您到这里为了什么?”阿布罗狄还是很机灵的,他的话语里至始至终没有夹带“冥王”二字。一是因为他觉得冥王不可能无缘无故和那三个海将军走到一块儿去,或许另有内情;二是怕刺激到这些海将军,万一冥王的身份没有暴露,他一张嘴给捅出去多不好,太丢他们圣域的脸面了。难怪小乌剌说他贼精贼精的,双鱼座阿布罗狄一旦动起小心思,纠纷女神都得靠后站。
“闲的慌,散步。”夏黄泉说这话的时候很熟门熟路地伸出左手抵在波塞冬的肩膀上,果不其然,手刚一搁上去海皇就倾身朝他压了过来,老夏顺势用力一推,某大神偷香窃玉的无赖举动被扼杀在了襁褓之中。某冥王眉飞色舞地得意起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可是不断从失败中吸取经验和教训才练成此招的,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海皇立刻抓住那只妄想阻挡自己的不安分的手,紧紧抓住,交叉攥握十指相交。夏黄泉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有些怔楞,心理学分析,执着代表某种不安,需要靠得更近挨得更紧更加的不离不弃,因为害怕失去。
波塞冬似乎天生缺乏安全感,所以他总想把自出生起就相知相交的哈迪斯牢牢捏在手掌心,放置在他认为的安全可靠触手可及的地方。冥王想问:你是海皇波塞冬,你的身份足以令你傲视睥睨全天下,为什么害怕,是曾经失去所以害怕,还是因为好不容易获得才更不想失去?答案早已不言而喻。想到此,夏黄泉叹口气,抬起自己空着的另一只手覆盖上他们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
波塞冬的眼中闪过绚烂得犹如烟花般的光芒,那种喜不胜收的难以名状的激动同时感染了冥王,夏黄泉朝他扯开一抹笑容,没有杂质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笑容。
阿布罗狄无语。眼前两只没有言语却浑然忘我默契十足的互动怎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阿布没滋没味地想:小人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两位表刺激我好不好。忽然之间他好像明白了,明白了神王(宙斯:饶了我吧)刚才莫名其妙的怒火为何而来,想不到居然还是个爱拈酸吃醋的。阿布罗狄被震撼到了,为神明如此的人性化而惊诧万分。
【既然不是为了咬我,你把自己养的狗放到冥界来做什么?】
海皇挑了下眉,发现哈迪斯正眯缝着眼瞅着自己,看起来表情不善,有种秋后算账的咄咄气势。心里奇怪为什么突然使用念力与自己沟通,不过眼下他夙愿得偿“娇妻”在握,心情舒畅之下自然百依百顺:【他们不是我派的。】
感觉不像是在推卸责任,以海皇的骄傲,他对推诿不屑一顾。夏黄泉笔直地看进波塞冬的眼睛里,试图找出点说谎的痕迹,但是没有。很好,老夏对自己点点头。
【海域里还有其他人可以调动海将军吗?】虽然夏黄泉对海域事物多少有点了解,但是知道的并不多,就像海皇对冥界的事情了解的也只是皮毛一样,大家都喜欢把家底捂得严严实实。说实在的,老夏对海域没有兴趣,不是清高更不是装腔作势,是真的一丁点兴趣全无。他天生对水没辙,觉得不够踏实。
【有。】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海皇透露这个信息时有着明显的闪躲,这让夏黄泉感觉很不好。心里不由得感到委屈和气愤,他可是好心好意替他打算,这波塞冬居然还唧唧歪歪的拿乔,如果不信任他打从一开始就别吭声。
就在冥王嘀嘀咕咕不高兴的时候,波塞冬突然松开双手胳膊一张把夏黄泉整个揉进怀里,低头用鼻尖磨蹭了几下老夏的肩窝:【和冥界不同,海域拥有高度的自治能力。】
夏黄泉楞了一下,用手指碓了碓波塞冬的脑门:【别卖关子,说清楚。】
波塞冬嗤地笑了一声:【自己承认的感觉真不好。你难道忘了,我之前都待在什么地方。】
夏黄泉哑然,转眼瞟看那三个不敢随便动弹却神情各异的海将军,迟疑的问:【别告诉我海皇的权利被架空了,使唤这些海将军的其实另有其人……】老夏不相信波塞冬会这么窝囊。猛然想到以前对波塞冬咆哮过的话语:你自己数数,你那海神殿里能有几个推心置腹的……你以为一万年以后海域还同你离开前一样?神魂不全,连自己的肉身都待不住,比个傀儡还不如,笼中困兽罢了!指望你?还不如指望凡人!
OMG——夏黄泉抱头哀嚎:我当时只是口没遮拦随便瞎嚷嚷而已,不会一语中的吧?
正当老夏愧疚自责得无以复加,波塞冬却不咸不淡地说:【没什么奇怪的,老虎不在家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