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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貧道教你。”青陽子摘了根草葉,開始動手編
小寶托著小腦袋,趴在一邊認真地看。
這個大哥哥很厲害,什麽都會,又很討人喜歡,爲什麽看起來老是一幅不開心的樣子呢?
“大哥哥,你爲什麽不開心啊?”
“貧道洠в胁婚_心啊!”
“可是大哥哥的眉毛一直都皺著!”小寶一臉你説謊的樣子,“大哥哥的媽媽也不給大哥哥穿新衣裳嗎?”
他同情的看招青陽子已經氾白的道袍。
青陽子笑著搖了搖頭。
“那她不給你吃糖?”
“她老是要你背書?”
小小的腦袋把自己的煩心事全部翻了出來。
青陽子洠в写钋弧!
“還是,大哥哥你也跟好朋友吵架了?”
青陽子的動作頓了一頓,剛札好的草葉散了開來。
“原來大哥哥也跟好朋友吵架了啊,洠шP係,快點去跟他道歉,再請他吃一頓好的,就洠铝耍 毙氁环^來人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
青陽子苦笑,“他不要道歉。”
“爲什麽啊?”
“因爲道歉洠в杏玫摹!薄
“誰說的,我跟阿瑞道歉,他就和我一起玩了!我不止跟他吵架,還打了他一頓呢!”
“貧道不只是打了他啊,貧道差一點就殺了他。”青陽子擡起頭,目光落向不知名的遠方。
“啊?”小孩子的腦袋裏還塞不下生死這麽眩s的枺鳌!
“喏,給你!”青陽子把編好的蚱蜢放到小寶的手裏,“貧道想要一個人呆一會兒。”
小寶很識相地捧著蚱蜢跑了,覺得大人的世界實在是太眩s了,爲什麽道歉還是洠в杏媚兀俊
不後悔是因爲以爲可以承擔任何後果。
可是看起來,貧道還是高估了自己啊……
“道長,你在這裡啊?”一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大叔走了過來。
“古大叔,你從涼州回來了啊?”青陽子站了起來。
“是啊,我給你帶了點糖,放你屋裏了!”
“謝謝古大叔。對了,現在中原哪裏有什麽消息嗎?”青陽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睿!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大消息啊!……”
“什麽?!”
四天前
中原 宋軍帥帳
“陛下,撸娪惺骨笠姟!薄
“讓他進來。”
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朝蘓曉魂拜了一拜。
“怎麽?貴帥是遷你來求和的嗎?”
“是也不是。”
蘓曉魂看著他,目光淩厲,“說清楚。”
“我是來請和的,是有條件的。”
“哼,你們還想要談條件嗎?”蘓曉魂冷笑,“你們的糧草怕是就快要不夠了,賢王也快要來了。你們拼什麽來跟朕談條件?”
“凴宣帝你想要的應該是一世的和平而非一時的勝利。”撸娛拐咭环赜谐芍竦臉幼印!熬退隳銈兡軌虼驍∥臆姡捕ㄒ冻鰬K痛的代價,而且未來邊關將永無寧日!”
“你們的條件呢?説來聼聼!”
“很簡單,敝囯主上想要與大齊和親,永結秦晉之好。”
“什麽?”蘓曉魂怎麽也洠氲綍沁@樣的條件,他摸了摸下巴,“嗯,這件事情朕不能做決定,誰知道你們撸鼑氲呐雍喜缓咸V曉霁他的口味,朕可不能害自己的兄弟。至於曉卿,我勸你們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如果你們堅持,就讓那個想娶她的倒黴鬼自己去跟她說。只要她同意,朕絕對洠в幸庖姡 薄
“不,這件事情你一定可以做決定的。”使者揭開面具,露出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只要你娶我就可以了!”
苏晓魂十分镇定的转过头去,“舒轲非!”
“庄主,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舒轲非高举起双手。
“噢,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身兼辽国二皇子一职,还是不知道他是个女人?”
“事实上,你不用责怪他。”方觉晓笑了,“就连我师傅,上一任的教主也不知道我是大辽的皇子。”
“闭嘴!”苏晓魂瞪了他一眼,转回头,“舒轲非,现在这是你的问题了!”
“为什么会是我的问题?”舒轲非一脸很无辜的样子。
“因为我以前让你太清闲了,你才有时间去忙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却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我。现在麻烦找上门了,自然要由你负责。”
“庄主,我想说,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他是一个女人。”舒轲非十分诚恳地说道。
“那已经与我无关了,”苏晓魂拍了拍他他的肩,“是你得回京城和苏晓霁苏晓卿他们讨论一下,究竟是我要去一个男人为妻还是我们要跟大辽和亲更加不可接受。记得快点回来把结果告诉我。”
“庄,庄主,你不是在开玩笑的吧?你,你真的要娶他?”舒轲非的声音有些颤抖。
“为什么不娶?一来可以解国之危难,二来那么聪明厉害的妻子娶回来又省心又有面子,哪天不想上朝了还可以让他垂帘听政。你认为如果我用贻误军情的名义赏你五十大板,是不是在开玩笑?”苏晓魂笑得很慈祥。
“我马上走,立刻就走。”舒轲非拔腿就跑,半刻也不敢多留。
“好了,现在该我们好好聊聊了。”苏晓魂这才正眼打量起穿着辽兵服饰的方觉晓,“说起来,我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你?”
“就叫我方觉晓好了。当初挑上他,也是因为我的确很喜欢这个名字。”
“看起来取名字的确要慎重啊……”
“苏庄主,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干吗好好的辽国二皇子加魔教教主不当,非要来当大齐的国母?有什么……比较正常的原因吗?”苏晓魂清了清喉咙。
“因为我喜欢你啊!”方觉晓笑地很天真。
“就这样?你可以成为大辽国主的吧,再加上魔教的力量,说不定真的可以并吞中原?”
“那很无趣。”方觉晓撇了撇嘴,“我从小就什么都有,后来实在受不了了,跑出去学武,又被那老头子当作奇才,还硬要把那么大个魔教塞给我。除了打仗,还真找不到其他有趣的事情。可是来到中原我才发现我错了,苏晓魂,你很有趣。如果可以得到你,比得到天下更能让我满足。”
苏晓魂点了点头,“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什么都有才是真正无药可解的剧毒,我差一点就要跟你一样……”
“青阳子?”
“嗯。”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留在身边?”
“不知道。”苏晓魂回答得很干脆,“嗯,五天吧,五天左右舒轲非就可以回来了,只要苏晓霁他们没意见,我就正式下国书迎娶你,如何?”
“为什么要问他们的意见?
“长兄如父,不好意思,我们中原人礼仪比较繁琐,你要真想嫁过来还得尽快适应。”
“好吧,就五天。五天之后是交好还是开战,就全掌握在你手里了,宣帝陛下。”方觉晓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所以,宣帝就答应娶他了啊?”
“是啊,所以说辽国的女人都不得了啊。我在这边关住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辽国的二皇子原来是女人!听说她还是那什么什么教的教主呢!”古大叔一脸唏嘘。
“……”贫道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知道方觉晓绝对是个男人。
“谢谢古大叔,我先回去了。”
“诶,好!这些达官贵人的事情我们可弄不懂。”
这天夜里,青阳子从小镇上失踪了。
和他来的时候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
第五日深夜
“晤,算算时间,舒轲非也该回来了吧!”苏晓魂坐在帐中,提起笔,开始写国书。
门帘被吹了开来,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苏晓魂头也不抬,蘸满了浓墨的毛笔在纸上流畅地滑动着。
他写完,吹了吹,把纸卷起来,走出帐外。
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
“说吧,深夜来访,不知道长你有何贵干?”苏晓魂的口气冷冷的。
青阳子把一坛酒放在桌案上,一掌拍开了坛口的封泥,“看在我们曾经那么多年的交情上,这坛酒就当是庆祝道友你小登科了。”
“多谢道长操烦,只是这酒,我不敢喝。”
青阳子拿起酒坛,仰天灌下一大口,递到苏晓魂手中,“就当是一点纪念。”
“我喝完你就走?”
青阳子点点头。
苏晓魂抬头,把剩下的半坛酒喝了下去,“可以了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瘫软了下去。
青阳子赶紧接过他手中的坛子,免得敲碎了引来兵士。
“道友,贫道发誓,这是贫道最后一次算计道友你了。”
他把坛子放在桌岸上,扛起苏晓魂,一路把他拖到帐外一个隐蔽处,那儿有一辆马拉着的小木车。
青阳子把苏晓魂放在车上,骑上马,扬鞭。
他来的时候给路上碰到的士兵都洒了催眠的药粉,不到早上他们是不会醒的。
木车轱辘辘地滚离了齐军大营,戴着月色一路前行。
“喂,你就打算这样吧我拐跑啦?”原本应该昏睡着的男人懒洋洋的坐起身,看着青阳子的背影。
……
“你就不怕方觉晓一怒之下,殃及扬州百姓?”
……
“你就不担心朝中再起纷争,天下大乱?”
……
“你就不怕舒轲非连坐整个江湖?”
……
“你不担心黎民百姓,天下苍生啦?”
……
男人明知道这些问题不会得到任何回答,却依旧还是不屈不挠地问着。
马上的青阳子始终不曾回头,苏晓魂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他翻了个身,双手枕在脑下,“喂,走慢点,别太颠,我累死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嗯,明天,最多后天苏晓霁他们就应该可以收到那张空白的禅位诏书了吧。
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算不知道前路何方,又有何妨?
有你在身旁。
喂,难道不应该是反正死是死道友吗?
—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