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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
我的手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有事没事地跑过来……现在又假惺惺地问东问西?我问你,你拿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
“梅丹佐!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我是刚变成这样的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当时关心过我吗?”
不觉被他无端的怒气惹得苦笑出声:“梅丹佐,你到底在吃什么飞醋?”
“是,我是在吃你的醋。”
这次的惊讶比以往的都大,我愣是僵了好大半天才回过神来,重新用力抓住差点被他抽走的手,难堪得不得了。
“……梅丹……佐……”
“当我什么都没说,放开我。”
“对不起……梅丹佐。”
他拖长了语调道:“放开我,放手。”
终于一咬牙决定不再被他的话动摇,把他的手抓住翻来覆去找了个遍,终于在虎口偏里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小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青斑。
想起刚刚那个侍女的话,我伸出手,极小心地朝那块青斑探去。”
梅丹佐迅速伸出另一只手制住我的手腕:“别碰。”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还是写一点放一点吧,之前说本周要完结正文,看来也只有争取在开学前写完了。。。。。。最后一章也就是第23章,也有晋江要求清理的h内容啊~~~怎么办,我现在都急得快哭了!!!要是不写那段h的话,文章是不完整的!!!大人们,帮我想想办法啊!!!
感激不尽中。。。。。。
完结章(壹)
梅丹佐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已经深度感染了。”
彩绘的玻璃窗被突如其来的风打开,汹涌的光如灌入的世界缺口,膨胀着,酝酿着,祈祷着世纪末最后的光耀。
湮没了烛火,摇曳了帘纱。
起起落落,无休止地旋转着。
想起加百列受伤时的样子,不断外涌的黑色血液,如神龛上陈列的黑色罂粟,狡谲而诡异地吐露着芬芳。也记得尚达奉为她治疗时的手忙脚乱,止不住的血,唤醒不了的意识。当希望逐一渺茫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伤口的所在。
加百列的脸侧,金发遮挡住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蓝色伤痕,没有渗血,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幻着自身的色彩。
逐渐转为森蓝,转为淡青。
那是所谓怨灵的吟唱,诅咒和怨念一旦下达,便会一点一点侵占受害者的肉体及精神,虽不致死,但若不及时止住血液的流失,整个人终将会在无尽的折磨中枯槁自己的生命,直至消逝弥散。
圣浮里亚广场的骚乱似乎早已在平淡中宁息,但是根据尚达奉的调查,那个所谓的吟唱诅咒,基本只在炽天使的身上得到印证。其余的天使,大小也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除了起先莫名死亡的诺迪斯,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进行着。
坦雅失踪了,哈尼雅失踪了,加百列在度过危险期后终是恢复了神志。
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此时此刻,在我以为风波已然过去的此刻。
在梅丹佐的身上,也找到了。
那道伤口。
我逼视着梅丹佐,出口的话,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颤动:“那天……坦雅消失的那天……你也在场,是不是?”
“……嗯。”
我摇摇头,再摇摇头:“受伤了为什么不给我说……”
“没事的。”
“你是不是真的想死……是不是非要死过一次了才会对我说实话!”情绪无法抑制的激动,我一把把他拉到面前。
梅丹佐面无表情道:“你以为……咳……我想瞒你吗?”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天我听说你女儿出事,专程赶到广场上,……没想到却被她误伤……咳咳……”
他停下来,手捂住胸口,艰难地咳嗽。
我扶住他,伸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刚才那些侍女们拿的东西,是用来治伤的吧?”
梅丹佐愣了一下,随后犹犹豫豫地点头。
长吁一口气,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声声入耳,几乎要蹦出胸腔。
我放开他的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点:“你先去吧,不然那个什么白翼……什么的,估计真要失效了。”
等一等。
眼睛猛然瞪大,我盯着他受伤的手,记忆里掩埋的细枝末节正渐渐浮出水面。
白翼?
白翼!
一卷白色的东西,一卷看上去像白布的东西。一卷我在魔界,看到受伤的路西法时,他用来疗伤的东西。
那个奇怪的东西,好像就叫白翼。
…………
……
我翘起腿,摆了个轻松的姿势,半倚着身体,坐在书桌旁。
整整一夜没睡,眼球像是胀满了未知的粘液,火辣辣的,虽然沉重,却无法闭合。
窗外,帝都的天景大好。由深及浅的圣光排布交织着,早起的神族挥舞着巨大而美丽的翅膀,穿梭在阴翳光束的缝隙中。
云层渐渐散开,露出完整透彻的蓝天。
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一夜未眠,一夜,脑子里都不断播放着我与梅丹佐对峙时的画面,一丝一毫的动作,一点一滴的细节,一言一语的对话,随着日夜的更替,没有在艳阳下晒褪记忆,反而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梅丹佐说,我的关心,只会因为路西法而存在。
我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全受着路西法的影响。
他说,我对他说的每一句话,轻松也好,沉重也罢,最后的主题,永远都不是围绕着他。
他难得沉静的眼,像是蓄泪的河。
他如我们还在一起时的温柔,他说,他宁愿被忠诚之血的诅咒荼毒得遍体鳞伤,也不愿否认他爱着我的事实。
他甚至渴望着忠诚之血的降临。
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没有化作沉重的负担,却已永不能释怀。
有人敲响了房门,我才从思绪里解脱出来,用力眨眨眼睛,应允他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却迟迟没有迈步走进来,我狐疑着抬起头,顿时惊得全失了言语。
拉波维一如既往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改良女仆裙,雪白的绒花缀在肩头,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两手紧紧拽着裙身,她低垂着头,目光在浓密的睫毛覆盖下明灭闪烁。我叫了她几声,她都始终不肯抬头看我。
我被她弄得耐心全无,手指弯曲,轻轻敲击着桌面:“有事就说吧。”
拉波维胆怯地挑起眼角,向上瞄了我一眼,吱吱唔唔半天,才终于组织好语言。
“殿……殿下,我的女儿……找到了……了吗?”
一时有些火大,但也没什么心思执着与和她争夺坦雅的所属权了,我摇摇头:“很抱歉,我还没有她的消息。”
“唔,是吗……”拉波维将头稍微抬高了一点,“这几天,乌列殿下……也在打听她的消息。”
我问:“乌列?”一想到坦雅刚出事那天,他在光耀殿和拉波维的奇怪争执,又忍不住追问道:“你和乌列,究竟有什么……嗯……”
才疏学浅,头脑愚笨,即使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败北在少得可怜的词语积累下。此时此刻,我竟然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比喻他们之间那种,只要是明眼人都会立马看出端倪的,以及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幸亏拉波维还够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接上我的话:“他是我的……情人……”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就坐直了。
急忙问道:“也就是说……你是乌列的情人?”
拉波维点头。
可怜的拉波维,天知道乌列那个□大头鬼究竟有多少个情人。
“可是,你不是告诉加百列,你有一个丈夫,而且他还……”
“不是。”她打断我的话,“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乌列殿下一个人……他会对我好的……”
好个屁!不记得他看到你时是怎么对你的吗?要真喜欢你,对你好,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把你推到地上么?
想到路西法撵我离开魔界时的凶悍模样,打死我都不相信他还爱我。
再看看一脸春光桃花乱开的拉波维,对她的防备瞬间解锁。
真是个没心眼的女人。
既然乌列是她的情人,而且很可能是唯一的,那么……
我问道:“你的女儿……是乌列的……是不是?”
“嗯。”拉波维的眼眶倏然红透,“坦雅,是我和他的孩子。”
“那……坦雅,又是怎么去世的?”
把自己的女儿说死,这感觉还真是无法形容的别扭。
拉波维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双手在半空无助地挥动,六翼没有规律地扑打着,两旁的窗帘被激起的风掀开。她紧皱着眉头,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她没有死……坦雅她没有死……”
我试着安抚她的心情:“不要着急。”
“她没有死……没有……呜呜……都是诺迪斯那个臭小子……她才……她才……”
我说:“诺迪斯?”
“是……是诺迪斯……”拉波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动作幅度特大,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你说的诺迪斯……是哪一个诺迪斯?”
拉波维擦擦眼泪,歪过头想了一会,才抽噎着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认识的……就只有一个诺迪斯……”
真相如沉浮不定的海冰,追寻在马不停蹄中变得重复而琐碎,但当冰莹的一角露出洋面时,头脑却本能地抗拒着搜索,抗拒着真实的出脱。
十指交叉,指间的关节在桌下捏得啪嚓直响,视线仍停留在面前哭泣的女人身上,但却无论如何也聚不了神。
拉波维断断续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