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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睡颜,莫名的熟悉之感,甚至过于天界的每一个天使。
神说:这是开始,也是结束。
我却不想再逃避。
作者有话要说: 哎~~~终于来更新了,文量不多,中期考也一塌糊涂~~
话说那个时候的小路还真是。。。。。。纯情啊,那XX的心理活动~~~
额~~这~~~也叫更新吧。。。。。。(心虚溜走~)
伍
“陛下……陛下……”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人在轻轻拍打着我的身体,冗长而沉重的梦还没画上休止,只得凭借着本能的意识,我微转过头,费力地睁开双眼。
头好痛,三叉神经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死命地往脑子里钻。眼睛才打开一小半,就立刻被刺眼的光亮逼得缩了回去,鼓鼓胀胀的眼皮,似乎在叫嚣着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怪梦。
“陛下……”女人的黑色长裙终于在挣扎中清晰入眼,拉哈伯沉稳的声音传来,“您终于醒了。”
抬头,立刻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虽然毫无血色,但却依旧漂亮的脸。
就像是昨晚的梦。
番红的长发汹涌地灌满了整个世界,思维所能触及的空间,永远跟不上它延伸纠缠的速度。
金色的光芒溢满了全身,有羽毛打着旋儿翩翩而下。
圣歌,漫天遍野的白色花朵。
被血染黑的曼珠沙华。
“陛下,您都三天没吃一点东西了……所以我安排下人为您做了些简单的菜来,也好……恢复肠胃。”
恍恍惚惚地点头,丝毫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临别前不真实的缠绵,最后的拥抱,全部的全部,都不过你站在我面前,笑出格外灿烂的阳光。
你一次一次向我走来,却在我即将碰到你的时候冷静地避开。你的表情没有以往撒娇般的倔强,你只是像数天前一样,轻柔地剥夺我爱你的权利,然后将这一切,所有,统统归为荒唐到极致的玩笑。
初春的罗德欧加,纷纷扬扬的雪花,一层一层地盖满了大地。
一层又一层,在阳光还没来得及融化虚伪的微笑,洁白的冰冷又迅速覆盖了曾经的感伤。
下意识伸手向身旁摸去,冰冷得如同冰雪的手,十指交触,有一种硬生生的疼。
“陛下,先喝点黑葡萄汤,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怎样……”拉哈伯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在试探什么。精致的瓷碗近在咫尺,我揉揉头慢慢直起僵硬的身子。拉哈伯的声音立刻变得喜出望外。
“我再去端点水果来……陛下,需要牛奶吗?”
牛……奶……牛奶?
转头定定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有些干裂的嘴唇,红发有些乱,发尾处都杂乱地打结在一起。立刻抬手替他顺了顺头发,我柔声道:“泡两杯吧……还有,送进来的时候小声点,伊撒尔还在睡觉呢。”
拉哈伯担心地瞥了我几眼,却也不再多话,顺从地朝门外的侍从低声吩咐着。
我则捂住嘴清了清嗓子,不知道是不是吞了太多的眼泪,整个喉咙都干得可怕,出口的声音简直不是自己的,再活动了一下肩膀,极不便利的关节,我睁大了眼睛,也是第一次,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年龄。
拉哈伯交代完侍从后,又小碎步退到我面前,用几乎耳语的方式道:“阿撒兹勒他们一直等在外面,想要求见陛下……说是要商榷……关于攻打天界的事……”
攻打天界?
我垂下头,再次揉揉抽痛的太阳穴,脑子里却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你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我身旁,静静地闭上双眼,似乎在试探着,我究竟会为你,疯狂到什么程度。
军队集结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攒集进万魔殿,黑压压的一片,唯剩金属甲片,在本不怎么灿烂的阳光下激荡起金色的巨浪。
真的好吵,不管用再大的力气捂住耳朵都无法阻挡浩浩荡荡袭来的军令声,整队编列的号令声。
拉哈伯小心地探到窗口,瞪大了双眼喃喃道:“真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么快……”
真的是没有想到。
一个月前,在我第一次不得不面对你将永眠于我身边这一事实时,我的反应,远不及现在这样的冷静。
而你,至始至终都很安静,安静得压抑,安静地令我手足无措。
听不到你伊撒尔式的吵闹,看不到你充满生气,甚至是别有用意的冷笑。
在我为你赌下了最后一个筹码后,你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地,继续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站起身,朝早已恭迎在门口的人招手,昨夜遗留下的疲倦在瞬时烟消云散。
一个月前,当我紧搂住你,大吼着数日后一定要攻上天界的承诺,兑现了。
一月前我狠下心生生折断了被你用生命换下的,那个孩子的一只翅膀,然后,把他弃于伊布海边。
“陛下……他是堕天使……翅膀残疾的话……是必死无疑的……”萨麦尔惊惶地开口,看着我平静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那个小小的身体,在我怀中停止条件反射般的抽搐。
若堕天使不能飞翔,便于失却双腿的人一般,在未来的生活中,虽不至寸步难行,却也足以步履维艰。
每一步,都会走得很辛苦。
这,我又怎会不知道。
可是,又能怎么办,现在的我,怀抱着爱人未寒尸骨的我,还能做出何种反应。
“萨麦尔……你知道吗……这孩子……长得太像伊撒尔了……”
实在是太像了。
当这个全身染血的小身体完完全全展露在我面前时,我的双耳就开始间歇性的失聪。
听不到任何声音,却总能感受到身后一望无际的红海,浪潮一波波,一卷卷,扑上海岸的轻灵。
沙利叶掩住了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抽动。
黑色的胎发,微有些卷翘,却不同于玛门,就跟宝贝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双大眼睛皱成了长长的缝,如若睁开来,不知道又会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圆圆的脸庞,白净的皮肤。
我探出食指刮去他挺翘鼻头上的一点血痕。
然后一直定定地,定定地注视着他。
伊撒尔,你能够想象么?这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孩子啊。
…………
……
千百伯度前的圣殿。
似锦的繁花,透明到几近虚无的光,交错重叠的丝带,以及,圣池里氤氲成雾的水气。
那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无数风景阑珊的尽头,银色的长发垂到地上。
“路西斐尔……你过来。”他笑,依然背对着我,语调拉得很长,字却被热气蒸腾得不那么清楚。
原来他早知道我来了,亏我还打算悄悄过去吓他一跳。
但是我又一次低估了他的能力,他毕竟是神,是无所不能的造物主,我这点最后终被不由自主的“偷窥”打断的小伎俩,又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想起还在神法读书时的情景,想起那时厚重的旧版《天界史》,想起每次只要一读到卷首的福音,都会情不自禁地微笑。
会伸出手细细地抚摸面上烫金的字。
神爱世人。
……
“耶和华神的光辉临照众生,他是高高在上,无处不能的……也是我们……无法触碰的……”
“不是那样!”
抱着一大本天界史的女讲师还没说完,就被我莫名其妙地打断。她回头,冲着我推了推眼镜架。
坐在身旁的同学低下头扑哧笑出声来。
“路西法……”女教师朝我小碎步迈进,“你想说……什么不是?”
愣愣地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还有教室里即将爆发的哄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头。但一想到前些天与那个人的朝夕相处,脸立马火辣辣地疼。
…………
……
“路西法?这……是你的名字么……”银色的人影缓缓转过脸来,在烟雾中氤氲得模模糊糊的面容,逐渐清晰成睫毛上纠结的水珠,稍一眨眼,就立马滚落下来。
我低头,揉揉湿漉漉的眼眶,点头。
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连续好几周,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方,发现了这个美得超乎想象的人后,腿脚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每天都跑来这里,静静地站在远处。
至于原因,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而我为什么会肯定他是人,只是因为,在这原动天内,竟然会有没有翅膀的生物存在,想想看,一定就是天语里提到过的“人”了。
难得他主动开口和我说话,打起勇气,我向着面前的台阶迈了几步。
缥缈在远处的身影似乎真实了些,清亮缓慢的声音又懒懒地传来。
“回答我,路西法……是你的名字吗?”
“嗯。”
“父母是谁?”
“我……没有父母……”垂下头,下意识地把弄脏的衣角掖进裤子口袋里,再走了几步,手也收到身后。
“你先站在那里别动……”他发话,我几乎当场就制住了脚步。
分明是温和悦耳的声音,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偏偏藏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因子,不知怎么的,一向倔强的我,竟然毫不抗拒地遵守起一个陌生人的命令来。
他轻笑:“先站在那里……我要问你话。”
“哦。”我支吾一声。
“真是乖孩子……我问你,你说你没有父母……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没……”
“万物皆源于生养,若无上辈,怎得生生不息。即使你是神族,也不可避免来自□繁衍。”
“繁衍?”我脸一红。
“我查过了,上位天使中并无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