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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头,你今天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哎呀,不过猜你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时间不早了,来,大哥抱着睡。”
他一把将我按进被子里,眼一闭,摆明了想要用睡觉来中止我们之间的谈话。
枕在他的臂弯里,我却久久不能入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看着伊撒尔的呼吸渐渐均匀,清秀的脸上,满是熟睡中的安然。
我轻轻推开他,坐起来。
“伊撒尔,如果路西法要把帕诺送给梅丹佐呢。”
你是不是,就更容易实现你的梦想了。
…………
……
一星期后,关于梅丹佐要办生日晚宴,并且还要屈尊到耶路撒冷举办的消息传遍了天界,几乎所有的下层的天使都竞相奔走,倾其所能地准备尽可能好的礼物,几乎所有人,都把这次生日宴会当作能改变他们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但伊撒尔却在当天,蒙头睡了一整天的回笼觉,直到我赶到,把他打醒。
“梅丹佐要办生日宴会,在耶路撒冷。”我盯着他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哦。”伊撒尔挠挠头,“知道了。”话毕他身子一栽,抱着被子作势要再睡一会儿。
我一把拽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上提,他吃痛地皱起眉毛,忙伸手护住头,抬眼,有些埋怨地看着我。
我扑扑翅膀飞到窗台上,提起早上带来的早餐,落到他面前时,我刻意挑了挑眉:“吃早饭。”
伊撒尔嚷道:“你让我再睡会儿!”
迅速拧开牛奶瓶,捏住他的腮帮子就往里猛灌,他似乎被呛到了些,涨红了脸,推开我就胡乱咳嗽。
我说:“醒没?”
他瞪大双眼,似乎又在琢磨着什么。
这次我长了心眼,往后退上几步,与他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死小屁头!一大早就来闹我!”他见奸计不能得逞,便开始大声嚷嚷。
我不理他,继续道:“加百列他们已经在等你排戏了,去不去由你。”
他狂吼一声,抓过衣服套上,嘴里叼着面包,手忙脚乱地就冲了出去。
我愣愣地呆坐在原地,他的速度也太快了点。
…………
……
悠扬的圣歌于撒拉弗的宫殿盘桓,雪白的花瓣泛起金光,跌落于平静的水面,空扰一池闲鱼。
整齐立于两侧的天使群,面容缥缈如云雾中的画卷。
尽头的石柱边,倚坐着一男一女。
造人的工作每天都在继续,也渐渐显出成效。由神赐予无上尊荣的物种,除了拥有独立的身躯外,其余的一切,都由耶和华主观地支配着。
换言之,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志,充其量,不过一个外形与神族类似的木偶罢了。
耶和华将他们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以无限的生命换走了宝贵的思想财富,然后将其,远远地放逐于伊甸园,再高高在上,看一场愚昧的戏。
整个天界已经日渐腐朽,如不进行一番改变,就再无回天之日。
…………
“请恕我直言,父神。”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微弯起嘴角,语中带笑:“依我看来,父神大费周折进行的造人工程,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他抬手,笑道:“哦?”
“父神赐予他们生命,却剥夺他们的意志,您认为这就是所谓的“赐福”吗?”
“路西斐尔,你想法一向独特,”他无所谓地半倚在椅背上,“但我说过,我不缺时间,所以就不怕浪费时间。”
我说:“您的一意孤行迟早会把天界变成一个愚蠢的地方,一群愚昧的人荒诞的乐园。”
这话说得再直接不过。
“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到最后,看看究竟是谁在一意孤行。”
“好。”
“你可以留着你的军队,我也不会再逼你削弱力量了,但在这之前,请你依照我的指示行事。”他笑,字句却冷到了极点,“路西斐尔。”
我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路西斐尔,你口中的所谓民主和平等,也不过无稽之谈。如果你可以实现它的话,为何还要留着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去做一些至高无上的事呢?”
为何不干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的时间很短。。。。。。我已经尽力了~~~量不多,大人们先将就看下吧。。。。。。实在抱歉~
看到大人们的留言,我真的很感动,对于一个同人作者来说,这真的算是最高的嘉奖了~~~
所以,我今天即使是在发烧,也一定要坚持着更文~~因为对我来说,大人们的支持和鼓励,关注和喜爱,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任何药,都来得有效。
另外,今天是全国哀悼日,还请大人们都能谨记国难,向死难者寄予哀思。
玖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压低声音道。
没有任何动静。
我拉紧手套:“如果你是神族的话,请不要隐藏气息,大大方方地出来见面。”
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而正当我为此有些挫败地怀疑起自己的洞察力和判断力时,一直引我来这儿的黑猫突然弓起身子,一跃而起,轻盈地停在高处的窗台上,随后动作敏捷地一窜而入。
与此同时,我听到玛门的声音低低传出。
“欧里,谁把你的白翼放到这里的?”
几秒的停顿后,他的声音有些发慌:“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
我已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从我踏进酒吧的一刻开始,喧嚣和热闹通通被压抑的沉默吞噬,烛火在气流中摇曳,微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
…
同玛门的交谈不同于之前计划好的那般,带着质问和警告,反倒变得轻松无比。
宝贝,我们聊了许多事,都是关于你的。
小时候的你,一次一次追赶在我身后,红着脸向我大声表白的你。
长大一点的你,哆哆嗦嗦,请求我吻你的你。
有现在的你,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年又一年,却能完整地束缚我全部身心的你。
垂头抚摸着手里的海螺笔,直到把上面曲曲折折的纹络,望成了一朵盛放于山底的冰花。
我曾对你说过,冰花无香,遗世独立。
雪滋养着它的美丽,正是因为在冰雪中,它才能无数次地绽放,无数次地,引来人们惊叹渴求的目光。
高贵绝艳,真真正正的傲骨。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终于爬上了那座山,冒着严寒采摘下了那朵美丽了无数个日夜的花,然而,在他还留有余温的手,触碰上花瓣的那一霎那。
花谢了。
最后不过一拘冰泉,融与漫天遍野的白中。
冰花是不需要温暖与爱的,它要的,只是孤独和寂寞。
只是骄傲,永永远远。
伊撒尔,你在鼓起勇气拥抱我之前,这些,你可知道?
…………
我喝下一口苦涩无味的酒,随后慢慢抬起头,烛火交织出,似乎有一双极美的眼睛,忽闪忽烁。我惊讶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迷迷糊糊中,与他对视。
……
踏出酒吧大门的一刻,寒风立刻扑面而来。拉哈伯上前,将披风递到我手中。
我伸手去接,抬头时,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谢谢你,拉哈伯。”我冲她礼貌性地一笑后,迅速收回目光。
她无语注视着我,好半天才点头微笑。
玛门在后面,慢吞吞地踱着步,他烟斗里的烟草早已经燃尽,夹在两指之间,偶有几丝残雾飘出。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陌生的气息突然传来,不明显,而且迅速朝着前方的小路处消失。
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许久未在魔界出现的这种气息,有点像宝贝你的,但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的不舒服。
“有神族在这附近。”我拉紧手套,直指之前判断的方位。
魔法光飞速聚拢至之间,随后扩散,又汇拢。
骷髅头的幻影消失后不久,我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扑出拐角处的小巷,然后朝着我的方向,猛地扑倒在地。
那是个堕天使少年,因为天色已晚,我只看到他蜷成一团的脊背,隐隐约约中,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黑发在星辉下泛起寒光,纤弱的手指死死扣住地面,就像是一个在猎枪下瑟瑟发抖,却又努力掩饰自己内心恐惧的小动物。
但我的心思却没在他身上,那股气息已经飘散,而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要找的人,虽然无法确定,但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像你了,伊撒尔。
我慢慢调整着呼吸,以使得自己不会在公众场合失态。心脏在胸腔中怦怦乱跳,我突然,希望又害怕着那会是你。
希望,是必然的。宝贝,我无时无刻不在希望你能再次回到我身边。
害怕,就连我自己也说不出原因,或许是因为希望太强烈,或许是因为一直熬到了现在的我,已经无法以清晰的意识,去正视过去,此时,甚至将来的一切。
我深知自己在逃避,但却无法从泥淖中脱身。
……
堕天使少年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倾,随后一声近乎凄厉的哽咽声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我立刻将视线移向他。
原来他不是在害怕或紧张。虽然有些惊讶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但不得不面对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