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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看病之外,每天监督齐宏是否好好地躺在床上养病,就成他这个临时大夫的重任。
一开始齐宏很不合作,根本不看岳凤舞一眼,直到岳凤舞说了那句话。
“雷烈其实很关心你。”
“还用你说?”这是齐宏第一次觉得害羞,孩子气的反驳了之后,脸涨得通红。
岳凤舞知道,齐宏的脸绝对不是因为他而变成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是为自己之前冲动的行为而感到不好意思。
之后齐宏没有再针对岳凤舞,有时候,躺在床上实在无聊,会主动和岳凤舞说话。
“你从哪里来?”
“中原。”
“别人都说你的医术很高明。”
“一开始没有人相信,除了雷烈。”
每次谈话,岳凤舞总能顺水推舟似地把话题转到雷烈的身上,从齐宏那里挖掘出更多的消息。
渐渐地,岳凤舞对雷烈有了一个大致上的了解。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当初在御书房看到密旨的时候,“雷烈”这个豪气的名字赫然的出现,而映入他眼帘的敌方统帅的名字――正是雷烈!
※ ※ ※ ※
那天,岳凤舞从齐宏的处所走出来,恰巧碰到雷烈经过。
不过说这是巧合,岳凤舞有些怀疑,因为雷烈似乎知道他在和齐宏聊些什么。
“我的部下怎么样了?”雷烈挑眉问着岳凤舞。
“恢复得不错。”岳凤舞实话实说。
雷烈扫了他一眼:“太阳那么好,今天会下雨吗?”
啊?刚才他和齐宏说,今天会下雨,怎么一转眼,这些事情雷烈也知道了?难道说这个家伙根本是躲在外面偷听?
岳凤舞装作不知情,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天上的浮云慢悠悠地移动着,的确看不出一丁点像要下雨的痕迹。
“说不定真的会下雨。”岳凤舞思考了一会儿,对雷烈说。
雷烈不置可否地哼笑道:“看来你除了会看病,还会算命?”
岳凤舞摇头道:“我只会看病。”
“你在跟我绕圈子?”雷烈阴着脸注视着岳凤舞。
“古谚云‘础润而雨’,地上的石头变成这样了,也许傍晚就会下雨。”
说着岳凤舞弯腰随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只见石头的表面十分的湿润,像是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雷烈一时搪塞:“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岳凤舞默然地说道:“万事变化无常,只可推测,未必准确。”
“那么就看看你的推测准确与否。”雷烈的口气明显地不太相信他。
岳凤舞到是希望他别对他抱那么大的希望,不然要是真的被他说中了,雷烈肯定高兴不起来。
傍晚时,一场大雨如期而至,岳凤舞的一言一行,在另一个人的心中,渐渐开始有了分量。
※ ※ ※ ※
白天没事的时候,他喜欢爬后面那座看起来巍峨高大的山脉。
站在半山腰上,可以眺望到很遥远的地方,眼力好一点,甚至可以看见小如蚂蚁的镇北台最著名的沧浪亭。
这座山,半山腰以上由陡峭的岩石和密林交织而成,想要登到山顶,对有武功的人来说尚且十分困难,别说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岳凤舞稳稳地站在山崖上,极目远望,迎面而来的风吹过飘动的发丝,吹起的衣角阵阵的摆动。从山脚下朝上仰望,岳凤舞白色的身影,就好像一位矗立在山脉上的世外高人。
雷烈经过山脚下的时候,被这副景象微微震住了,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看那个人儿看得发呆了好一会儿。
岳维显虽然是一介书生,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与众不同,不知不觉地就吸引着他身边的人,就像他身边的那个小鬼头一样,教人想要死心踏地的留在他身边。
如果能为己用,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这个人没那么容易听话地合作,雷烈又看了一眼高高站在山腰上的人儿,然后离开。
第三章
傍晚,岳凤舞正巧从齐宏那边走出来,就被雷烈派来的人拦住了,雷烈命令他立刻过去一趟。
雷烈很少干涉他的自由,岳凤舞断定,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很快,岳凤舞就知道雷烈派人找他前来的原因。
走进雷烈的处所,一路上看守很严密,岳凤舞虽然熟记下人手的位置,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漏洞,想必要仔细的研究一下。
他见到雷烈的时候,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怎么愉快,冷漠的视线一直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陌生男人。
发现岳凤舞走进来,雷烈看了岳凤舞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那个人身上。
“你要找的大夫来了。”雷烈对着那个人冷淡地说道。
听雷烈的口气,并非是情愿的,而是出于某种原因才不得不把他叫来。
这下到好,他现在变成可以让雷烈随意使唤的苦力了。
雷烈这样说,岳凤舞会意地走到“伤员”面前。
对方让岳凤舞看到了伤口,那只是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个不深的口子,其实这点小伤,依他看,对方自己就能搞定,只是现在还猜不透这个陌生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岳凤舞很快就处理完毕那点小伤。
强健的体魄,黝黑的肌肉,还有那张脸,和雷烈有几分相似。在包扎伤口的时候,岳凤舞就注意到了,或者该说这个男人是雷烈的弟弟?
“五天之内不可以碰水。”细心地包扎完伤口之后,岳凤舞用平稳地口气说道。
趁着岳凤舞没有注意到,对方突然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有力地捉住了岳凤舞的手臂。
说实话,岳凤舞惊了一跳,雷烈虽然霸道,但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的人。
岳凤舞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到是先听到对方沙哑低沉的嗓音传到的耳边。
“你就是那个让人死而复活的神医?”
“请你,放开我!”岳凤舞冰冷的目光,笔直地盯着加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
雷烈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不动声色的在一旁看好戏,岳凤舞心里恨恨地想道。
“雷烈,你的宠物很有趣,但是,别被他欺骗了,汉人是狡猾的。”
该死!他什么时候变成了雷烈的宠物?原来在有些人的眼里他是以这样的身份而被留下。
“对大漠之民来说,这样一直抓着别人的手,也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岳凤舞冷淡地看着那个人,对他说的那翻话丝毫不介意。
这句话果然收到了效果,那个人哼笑着把松开了手,岳凤舞揉着已经被捏红的手臂。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告辞了。”岳凤舞不等雷烈回答,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雷烈叫住了他。
“该走的是他,你留下。”
雷烈已然下了逐客令,对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气着哼了一声,大步地离开。
等了片刻,岳凤舞的背后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
“岳维显。”
雷烈在叫他,岳凤舞转过身来,看着他。
“他的伤势如何?”
“我以为你不会关心他。”岳凤舞的口气相当肯定。
雷烈沉默了片刻,既然岳凤舞已经看穿了,他也就不再绕圈子。
“以后遇上他,离开他远一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那个人分明就是借治伤而来刺探他的,而且那个人狡诈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不怀好意。
岳凤舞点点头:“他不是好人。”
雷烈不禁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他不好人?”
“直觉。”他没有说谎,只不过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罢了。
“那你说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雷烈存心问道。
岳凤舞很为难的说:“暂时不是坏人。”
当你要制我于死地的时候,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那你自己呢?”雷烈慢慢走近岳凤舞。
直到他能够从岳凤舞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雷烈才停下脚步,把头凑近岳凤舞,轻轻地低沉的声音在岳凤舞的耳边重复地问道。
“那你自己呢?如果你敢背叛我,哪怕上琼碧落下黄泉,我不会放过你!”
响起在耳边的是男人轻柔的语调,可是那股不容抗拒的气息却让岳凤舞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果然,要获得雷烈的信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来他还需要努力。
雷烈说完那句话后,就离开了,岳凤舞也回到了原本的住处。
在岳凤舞看似无意的打听之下,很快就从周围的人口中得知,那个陌生男人正是雷烈的弟弟雷鹰,雷烈和他的关系一般,既没有过于亲近,也没有故意拉开距离,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看来雷烈并没有放弃和其他兄弟连手的打算,雷烈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
※ ※ ※ ※
阿修来找岳凤舞的时候,夜幕已降临。
这几天,阿修都来得特别晚。
“阿修,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岳凤舞看着阿修满头大汗。
“咦?我在学骑马。”阿修一脸热衷的表情。
“难道我没有教过你骑马?”岳凤舞在反省。
阿修哼哼地说道:“没有!你忘啦?每次都是我坐在你的前面。”
等他学会了,就可以不用像小孩子一样让先生带着他骑马,一个人骑一匹,多威风啊!当然,如果先生懒得自己骑,他也可以为他效劳,应该没问题的!
“坐在我的前面有什么不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我一起骑马呢!”岳凤舞自言自语道。
“我才不要!男子汉就应该独骑,上次看到的那匹马好漂亮啊!”阿修感叹道。
上次?嗯?是指雷烈?
“那种马不是小孩子骑的。”岳凤舞笑道。
阿修听闻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阿修小声地抗议道。
“等你长高一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