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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觉!
长相守 43
一个逃,一个抓,变成了游戏。
也不知被咬伤了舌头,害怕了?那夜之后,端王就没有再碰过锦瑟。可端王怎么看也不是这么软弱的人呀!他像一头披着华丽外皮的豹子,危险锐利,即使偶尔兴致上来逗弄锦瑟,讥笑嘲讽的眼神中也透着骨子里的阴鸷。这样的人,会怕什么呢?
锦瑟看不透这个男人。他只是渐渐明白,除非这个人放开自己,否则自己一辈子也别想逃出这个人的手。猫捉耗子,越玩越有趣,这个道理锦瑟也明白,所以他安静了下来。他由一把油中火变为水底沙,他安静地吃饭睡觉,发现端王府里种了许多花,就拾起了从前的手艺酿酒做各种各样的糕点。
与此同时,他彻底把自己当木头人,不听端王说什么,不看端王干什么,不猜测端王的心思,也不再开口──仿佛自己是哑巴一样。
端王用尽了办法逼锦瑟开口,甚至用过刑,甚至用上了不堪的手法,得到的依然是沉默。嗯,
锦瑟不反抗,也不合作,只是消极地沉默着。
春去秋来,冬去夏归,端王对锦瑟的兴趣既未变浓,也未减淡,关系渐渐变得浆糊一般,端王的张狂任性中甚至会透出一缕难以捉磨的温情。有时,端王也会坐在锦瑟的居所,摇晃着酒杯看锦瑟忙东忙西,一边看,一边自说自话地毒舌:“你躲我那么远干什么?粗一看挺清秀,细一看眼太媚,娘娘腔!”
锦瑟不理他。
他翘起腿笑:“听说你从前是人家里的伴读,来,给本王捶捶腿!”
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却更加过分:“顾小锦,这名字是你男人取的吧?”
锦瑟仍然不理他。
男人俯头,恶劣地笑:“──小紧,是说你那里又小又很紧吧?”
锦瑟满脸飞红,男人则因为挑动锦瑟的情绪而得意地大笑。
有时,端王会把锦瑟抱在怀里轻轻揉捏,自言自语地说一些远得摸不着边儿的话。那些话里有雾气封锁的山,有长年不化的积雪,却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物──端王的心事藏得很深,即使这样似乎不设防的自言自语也兵甲重重。
有一次,端王带着锦瑟出席宴会,发现锦瑟垂着的眼睛发出光来,灵动而悄悄地东张西望,之后只要有机会他就带着锦瑟外出。他自然不明白,锦瑟不过是想从外人的闲谈中寻找关于江南关于古家的消息。
转眼,年关将至,这时锦瑟已与古越裳分开两年。
锦瑟后来回想,自己这一生的劫难仿佛都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少爷护送胡彦之北去他独自应对老爷的那次是年关将至,自己被稀里糊涂送到那个色老头那里的那次也是年关将至。只是这一次,劫难中祸福深藏,劫杀危机无限。
那天下了一场大雪,苏小侯派人说府中海棠花冒雪而开,邀端王过府赏花。端王讶然,笑说如此祥瑞之景怎能不看?把锦瑟裹在一袭狐裘里也捎带了过去。到了侯府,迎接端王的却是一班死士的刺杀。
端王凝笑负手,搂着锦瑟的腰看自己的侍卫与对方厮杀,仿若闲庭漫步。
锦瑟就在那一片血光飞溅中看到一名落拓男子潇洒杀至近前。
锦瑟屏息,睁大眼睛。
男子挥剑,视线淡扫。
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接,男子三魂六魄皆散,被一剑穿肩而未察觉,锦瑟惊喜悲苦,张口欲呼却发现两年缄言已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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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弃坑,我只是很忙……
过两天就闲了……
长相守 44
更新时间: 11/05 2007
厮杀中,另有一队端王人马杀入现场,对刺客形成包围之势。古越裳凝望锦瑟,悄悄摇了摇头。锦瑟与他心意相通,知道少爷是要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场景并非第一次见,两年久隔却将心事酿得浓郁。眼看着古越裳身材比从前更为高大了,眼看着谪仙般的面容上染了风尘,眼看着儒雅风流里添了六分的沧桑,锦瑟一颗心缓缓地揪了起来。
端王看出不对,贴锦瑟的耳低笑:“这就怕了?”随手一推,一名外号“鹰眼”的贴身侍卫护着锦瑟先行离开。
锦瑟想说自己不害怕,可没人听他的,手臂一紧,已被带入另一重院子。
走到侯府门口,正碰上几名捧着盒子登门求见之人,两边一撞,捧盒里的东西丁丁当当摔了一地,一样物什恰好滚到锦瑟脚下。锦瑟后退避让,视线所及,却见红绒盒子掀开,从里面滴溜溜滚出一块水汪汪的翠玉,玉中一缕翠色盘英如云,又如枝叶累垂。他心头一惊,俯身拾起,来不及细看已被“鹰眼”抓住胳膊往外走。
回到王府,四下无人,锦瑟把握成拳的手举到面前颤抖着松开,汗湿的手掌心里躺的正是两年前古越裳送给他的“长相守”中的一块儿。锦瑟怔怔看着,半晌伸手往脸上一抹,手上一片濡湿。他捂着嘴发出一声呜咽,退到墙角蹲下缩成一团,把玉佩按到颤抖的唇上碾转地吻了不知多少遍,忍不住啜泣起来。
两年!分开了整整两年!自从一年前得知老爷子被刺身亡,少爷解散漕帮,孤身杀入对方总垛复仇后匿迹江湖,他就已经不报希望了!天下这么大,就算离开了端王府他也没办法找到少爷。可今天,少爷再次出现在他眼前,“长相守”的定情信物也在这天奇迹般回到他手中,这是否预示着他所失去的一切都要失而复得了?是不是老天爷看他受的苦太多,所以大发慈悲了?
这夜,三更时候端王才回府。
连着两天,王府的议事厅都没有断过人,端王很忙,所有人都很忙,古越裳也并没有出现在王府救锦瑟。
不知那一战情况如何,锦瑟心急如焚,向侍卫要求见端王。
这一年来端王对锦瑟的管束放松许多,府里任他来往自由,有时候也派人陪锦瑟出去逛街。求见端王这么小的事情,更不在话下。
去端王的寝居正经过议事厅。
走到议事厅前肩膀被拍了一把,锦瑟愕然抬头,只见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笑注视自己,操着一口糯甜的江南口音说:“呀,对不住,认错人了。不过小哥,好似在哪里见过呢!”手被轻轻一拂,一样东西滑入锦瑟掌心。
少年清眉秀目,赫然便是金燕子。
一笑,金燕子翩然而去,问旁边的侍卫:“阿哥,刚才的小哥是谁?我从前来府里怎么没见过?”
两人絮叨着远去。
锦瑟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掌心,里面是一张便笺:“古越裳危矣。若能困端王三个时辰,则可救。”
锦瑟一阵胆寒,忽听议事厅传出一个声音:“王爷不可急躁。近日禁宫传闻皇上流连‘摘月楼’,那帮乱党藏匿在那里,想必也是为此。王爷虽深受皇恩眷顾,万一冲撞了皇上,毕竟还是不大好。”
这声音慵懒优雅,隔了两年,却记忆犹新,正是金燕子的主人胡彦之。
端王淡然一笑:“古越裳几次连番坏我的大事,这次他胆敢入京,我再不将他擒下,还不被他笑掉大牙!胡护法奉命助我,为何本王总觉得胡公子另有异心?”
胡彦之呵呵低笑:“岂敢。我教苏教主尚且听王爷的命令行事,我一个小小护法岂敢有二心?”顿了顿,道:“请王爷放宽心。古越裳已受重伤,摘月楼也在我掌握之中,只等最后一尾鱼入网,就可收线。”
端王道:“不用,先收了古越裳这条蛟龙!”
门突然被推开,一条人影出现在门槛外。
端王一怔,冷冷道:“没规矩!你来这里做什么?”
锦瑟不答,只是快步走到胡彦之身旁,颤声道:“请借……借公子……刀……刀……给我看一看……”
胡彦之微愕之后,含笑抽出腰间配刀递给锦瑟。
锦瑟轻抚刀锋片刻,突然转身,朝端王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端王拧眉道:“小锦!你胡闹什么?”
锦瑟仰面一笑,凄楚万分,仿佛这一眼后便是千万年的久别。
端王眉峰一挑,霍地起身,却已迟了。锦瑟陡然转身朝着胡彦之心窝刺下。胡彦之咦了一声,一把抓住锦瑟手腕,只听喀的一声,配刀落下,重回胡彦之手中。锦瑟痛哼一声,低头咬住胡彦之手臂,等端王扑过来捏着他下颌迫他松口,胡彦之的白袍已被鲜血浸透。
锦瑟在端王手里拚命挣扎,嘶声指控:“胡彦之!你……你……你还认……认得我吗?我可忘……忘不了你……你烧……烧……烧成灰……我也……也认得……”
胡彦之淡淡道:“哦?可惜啊,我实在记不得你。”
端王看锦瑟闹得实在不像话,手指一滑,已触到睡|穴上。
锦瑟微一惊,一把搂住了端王的腰,哀求地望着端王。端王与他视线相接,心头一阵悸动,将要按下的一指便迟迟未落。这一指的犹豫便是古越裳的生机一线,锦瑟另一只手臂也攀上了端王的腰,眼光悲哀愁苦,泪如泉涌。
胡彦之道:“王爷,我们还有正事待办。”
端王低头凝视锦瑟,好一会儿,道:“你去,把那件事办好。”
胡彦之微有些意外,却点头轻笑:“也好。不过,王爷可别被枕边风吹歪了主意才好。”
端王扯动嘴角一笑,打横把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