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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远敲了敲门,立刻有人开了门,两人进去后便又立刻关上,才进院子,傅碧浅便看见万俟桑和一个姿态娴雅的女子在紫藤下对弈,她抬头看萧墨远,他只笑笑,拉了她上前在棋桌旁边坐了。
万俟桑抬眼刚好见了两人,在棋盘厮杀之余分心道:“回来啦,我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午饭一会儿就开饭。”
他这一句话说得十分随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敷衍,但是傅碧浅听着却别是一番滋味,仿佛她只是出了一趟远门,现在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与万俟桑对弈的女子也对她笑笑,想来就是萧墨远曾经提到的许碧衫,万俟桑的未婚妻。
傅碧浅看看身边的男子,两人相视一笑。
吃过午饭傅碧浅洗了个澡,换过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却听到院子里有些吵闹,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突然又紧绷起来。
拉开门看到的却是秋华,她不禁苦笑自己真的成了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令自己吓得半死。
秋华身后还跟了一个人,这人却是谢品月。谢品月对她点点头,便侧身进了门。
际遇真是奇妙的东西,几个月前他们在沧溟雪山遇见,那时她还是一个逃亡者,而现在他们又在幽隐的市井里再次遇到,这次她心甘情愿回到萧墨远的身边。
谢品月给萧墨远治伤的空闲,秋华说了些近几月发生的事。
原来萧墨远从南宫溪月处离开后便径直来找她了,但是由于南宫溪月的看守实在太过严密无从下手,于是萧墨远便让无门的人在幽隐的后院“放火”,是故摩卡一族才能在数日之内将北方四郡纳入囊中,依照她以前的经验来说,这火放的必然不会小了。
晚间傅碧浅端了晚饭,谢品月刚巧要走,这次只是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傅碧浅只觉一头雾水,明明上次见的时候还没有如此疏远,现在却连陌生人也不如了,想着竟然问了出来:
“你觉不觉的谢神医有些冷漠?”
“哦,可能他人比较淡泊的原因吧。”躺在榻上的男子嘴角微勾,眼中透出些幽光来,但是女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发觉。
谢品月的心思也许别人不懂,但是却逃不过萧墨远的眼睛,尤其是当他们所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人的时候。但是萧墨远并不愿点破,也希望傅碧浅此生都不知道他曾对她动心倾慕。
第52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稍晚一点傅碧浅想要回屋休息,却被萧墨远拉住,她见他脸色苍白的半倚在榻上,眼中隐隐透出些幽光,傅碧浅受了他的蛊惑竟不禁也上了软榻,两人缩在榻上,有些挤却十分安心。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没什么关系,你心疼?”
傅碧浅将头埋下去,声音闷闷的传出来:“我见过他们对你用刑。”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起来,呼吸声也有些沉,两人都想起了在幽隐的那一段日子,虽然他已经料到南宫溪月绝对不会对他客气,但是并未像让她见到,他一生都不愿让她见到他狼狈,可是偏偏他的狼狈都被她见过,一次是为了救她跳了炎凉河,一次还是为了救她跳了悬崖,这一次还是为了救她,没成功成了仁。
他想了片刻开口问道:
“那碧儿要怎样补偿我?”
傅碧浅还是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并不答话,手臂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许久才道:
“小女子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萧墨远没说话,目光却有些变了,原本放在身侧的手移到了她的背上,傅碧浅一抖却没有动,只是睫毛微微颤了两下,也不看萧墨远。
男子的手顺着她的脊梁往下滑,像一条危险的蛇,最后停在她的腰上,傅碧浅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却不愿退缩,还是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忽然却听到萧墨远的嗤笑声,还带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碧儿若是怕了可以将刚才说的话收回。”
傅碧浅蓦地睁开眼,嗔怒地瞪他一眼,不服输的性子又被激了出来,偏偏男子还是一脸“我能理解”的模样不禁让她更加恨得牙痒痒。
刚刚说出那句话,已经是她活到如今做过的最为大胆的事情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她回道:
“谁说我怕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怕了!”此时她已经翻身骑到了萧墨远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子安之若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依旧是浓浓的怀疑。身下的男子衣衫半敞,露出洁白而线条清晰的胸膛,上面还带了些许深色的伤痕,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却是淡粉色的,傅碧浅头脑一热便吻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可是萧墨远却觉得这样还不够,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脑,此时傅碧浅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予取予求。
傅碧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萧墨远反压在软榻上,两人都是衣衫凌乱,傅碧浅索性不去理那所谓的礼教矜持,此时她只知眼前的男人让她心动、心折、魂牵梦萦,复又伸手环抱了他的颈,将他的头拉下来深深的印上自己的唇。
萧墨远的眼神更加深沉,几乎和那夜色融为一体,手解开了傅碧浅的腰带,轻纱罗衣便无声的滑下来,露出有些瘦削的肩膀,虽然瘦削却是极精致的。
他沿着她的耳际一点一点的向下吻,吻上她的颈项,吻上她的胸口,吻上她的肩膀却停住,下一刻便张口咬住,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傅碧浅几乎呻吟出声。
傅碧浅蓦地想起这个位置,正是那次她咬他的位置,没成想这厮竟这样记仇,顿时有些怒,却挣不开。
待男子松口后两人又缠了起来,软榻太小,萧墨远将她抱到了床上,此时两人俱是衣衫不整,谁都不肯放过谁,床幔放下还是遮不住里面春…色满园。
萧墨远身上的伤口大都结痂了,只是看着还是让傅碧浅很难受,她用力将男子的身体推到,又翻身趴到上面,发狠地讲他的衣服向两边撩开,将他整片胸膛暴露在眼前,上面鞭伤烫伤无数,有些伤甚至不知是用什么弄的,她的手有些颤抖的抚上却被萧墨远抓住,男子轻轻的摇摇头:
“已经不疼了。”
“当时也不疼吗?”
“想到你便不疼了。”
她将他的衣服褪下,将自己的里衣也脱下,两人俱是一…丝…不…挂,萧墨远哪能容她主导,忽然起身将她抱在腿上,相贴的肌肤炽热无比,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却忽然停住了,傅碧浅只能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抬头看去却见他面色如土。
她不敢动生怕这一动再碰了他的痛处,然而却见他呕出一口血来,滴在锦被上有些刺目,她想去叫人手腕却被他握在手里。
“没事,你将柜子里的药拿给我服了便好。”
傅碧浅听话的拿了药和水给他服下,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果然好了些,她拿起药瓶,立在床前,什么表情也没有,连声音也是冷硬的:
“这是什么药?”
他嘴角还挂着血迹,半仰着脸,并不惊慌:
“不过是下午谢神医开的治伤药而已。”
“治伤药?什么伤要用七色散来治!”女子眼神凄厉绝望狠狠地将手中的瓷瓶掷向墙壁,瓷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成数片,“萧墨远,你答应过我不再骗我的!”
男子叹息一声,将她拉回怀里,“我囚禁在幽隐的时候南宫溪月给我用了七色散,时间并不久应该可以戒掉,而且谢品月在这你不用担心。”
“可是七色散……”
“只要你相信我便好,我绝不会像你父王那样最后连人都记不得,即使我不记得别人,也一定会记住我最爱的女子。”他抬起她的下颌,轻啄一下,“相信我,好吗?”
“好。”她回抱他,当时父王服食七色散之后的摸样她仍然清楚地记得,或者说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她怕,怕萧墨远会变得和她父王一样,就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梦魇。
傅碧浅趴在他的肩上,上面一个已经有些浅淡牙印,那是她留下的,她又狠狠地咬住,还是原来的地方,男子苦笑。
“你怎么还是那么愿意咬人。”
她收口,抬眼望他:“你要记得我,这个牙印证明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好。”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里也有一个牙印,是他刚刚留下的印记。
两人相拥睡下,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傅碧浅便去找了谢品月,问了萧墨远的情况,就如他对她说的七色散还能戒掉,只是需要些时间,还有就是需要些有利的条件,若是能有温泉辅助成功的几率便大些,傅碧浅忽然想起她在沧溟雪山找藏宝图时曾在山顶见过数个大小不一的温泉,跟谢品月提及,竟然是极为适合的。
傅碧浅立时便跟萧墨远讲了温泉的事,于是很快便决定起程,毕竟在幽隐境内还是不安全,当日夜里这座宅子便成了空宅。
这里离沧溟本就不远,众人行了四日便到了沧溟,晚间便可到达雪山脚下,四天时间里萧墨远又用了三次七色散,傅碧浅只是急却没有办法。
晚上容易迷路,他们只能先找了间客栈留宿,本来就不大的客栈很快便满了,听店家说因为幽隐和幽云休战了,所以来这做生意的商贾和运货的商队便又多了起来,是近十年难能一见的情形。
即使是六月份沧溟的夜依旧冷得惊人,傅碧浅缩成一团紧靠着萧墨远,这样才暖和一点,萧墨远也乐见其成,即使这样让他很难入睡。
“萧墨远?”
“嗯。”
“藏宝图的事怎么办?”这件事已经困扰了她许久,四份藏宝图三份已经找到,还差一份迟迟不见动静,无论南宫溪月还是萧安远都不会轻易放过这块肥肉,只怕又免不了一场争夺。
“不如我们留着藏宝图,剩下的一份没事的时候找找看?”
“那我们一定麻烦不断。”
“对了,你不喜欢麻烦。要不就把图卖给他们一方,或者一人一份好了。”
傅碧浅想想还是不太妥当,“那天下便麻烦不断了。”
“那便毁了吧。”男子困也不知是敷衍还是果真这样想,紧了紧棉被两人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