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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特地在桌上摆了一张亲笔写的纸条,表明希望他能等到我回来。
可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凭我对他的粗浅了解,他醒来一定是对我的留言嗤之以鼻,然后会不多停留片刻的迅速离开。
深深地叹口气。
一抹绿光猛地耀进我忧虑重重的瞳眸,激起惊艳的火花。
我讶异的定睛细查,原来是他的发簪。
当初就注意到了,这么精细精致的样式,想来必非寻常之物。
伸手握进掌中,透心的清凉便自掌中扩散而开。
「这簪,我可收下了。」我弯身至他耳旁低低笑道,「再怎么说,也总得给我个东西留作纪念嘛。」
响应我的只有他规律的呼吸声。
明知道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激起他任何反应,我依旧说的口沫横飞一派愉悦。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抬手探入衣襟,「我就用我最重要的东西跟你交换,你得好好珍惜它啊。」
一环绿澄澄的玉佩,被我小心地搁在他身旁。
玉佩中间写了个大大的「翔」字。
这是我刚满周岁时,母亲送给我的。
那时的我小心翼翼地用稚嫩的手掌捧起玉佩,满脸欣喜地仰起头瞧着慈爱的母亲。
母亲挂起和蔼的笑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发。
之后,我不论去哪都会带着它,而且绝不允许其它人触碰,谁要敢随便乱碰我便会勃然大怒,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才会停歇。
因为这是母亲给我的,我最重要最珍惜的宝物。
所以,谁都摸不得。
可现在,我将它给了你。
我玻秆郏衽宓那嗦躺系褂匙盼业拿H弧!
为什么我能这么果决的取出它呢?
明明是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物品。
我无法解读自己的行为,甚至也不明白为何能如此轻松地就舍弃这对我来说弥足珍贵的至宝。
我只知道,如果对象是他的话,我愿意给,义无反顾毫不犹豫。
「最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给我仔细听着。」
摆出严肃凛然的神情,我加重语气缓慢清晰的说道。
「我的名字,是玉翔,上官玉翔。」
临出门时,我下定决心不再回首,仅仅在心中默默地与他告别。
我怕自己一回头就会舍不得离开,我只能将满腔的思念和期盼寄予将来。
尽管我现在不得不离开他,但不论他去哪里,不论要花费我多少精力,我都一定会追随着他,寻找到他的踪迹。
天涯海角,矢志不移!
可当时的我,却愚蠢地不知道自己错过些什么。
那是我毕生最大的遗憾。
床榻上的他在我转身的瞬间,便睁开一双锐利的美眸,定定注视着我的背影直到我远去。
他其实老早就清醒但一直隐瞒着我,完美的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若是我猛然回头,说不定就能对上那双令我痴狂欲绝的眼睛了。
说不定之后的一切,都会有截然不同的结局。
可我没有。
我此生此世最深刻最痛苦的错误在这剎那被成就了,也注定往后一道道深刻的悲哀与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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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的心境就像只被迫关进牢笼里的小鸟,从自由自在的云端重重摔落地面。
宫人们必恭必敬地服侍着沐浴更衣,我无精打采的随他们去忙碌摆布。
镜中的自己一身锦衣绸缎,头戴华丽的装饰,说不出的华丽贵气,只有脸上浓浓的倦容与厌烦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了。
「王爷,您穿这样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仪表不凡……」
「够了,闭嘴。」
烦躁的挥挥手制止太监继续说下去,他立时退到一旁,搓着手堆出让人厌恶的媚笑。
果然是逢迎献媚的奴才,这么恶心谄媚的话的也说得出来。
我冷眼瞥了他,令人作呕的感觉翻腾鼓动着全身每处。
宴会如往常般盛大豪华,川流不息的山珍海味、婀娜多姿的舞姬歌妓、余音绕梁的丝竹管弦,样样不缺个个皆是上乘的极品。
可完全激不起我任何兴趣。
百无聊赖地把弄桌上晶莹剔透的夜光杯,堆在眼前的各式佳肴我连动都没动,这种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场合向来都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
通常这类鹖X也是各个党派拉拢人才壮大声势的好地方,不过像我一介失势皇子通常没多少人感兴趣,我也乐得轻松,沉默地隔岸观火。
带着极度的嘲讽意味,我的眼光在周遭那群窃窃私语、隐然形成许多派别,气势壁垒分明水火不容的人们身上流转,嘴角不觉噙起戏谑的笑。
真是群愚蠢执迷不悟的家伙。
权势这种东西,便如在身边豢养了一头不安分的猛兽,无时无刻总在伺机而动,有招一日必会反噬其主。
当你尝到了权力甘美的味道时,它就开始缓慢侵入你的四肢百骇,悄悄侵蚀你残存的理智良知,你张大口嘶吼着举起双手,渴求寄望能拥有更多更多却无异于饮鸩止渴,你愚昧的自以为你掌控全局千呼百诺,其实早全盘皆输,败的是一踏涂地一无所有。
到时候,那些人脸上的表情必定十分耐人寻味,是悔不当初、执迷不悟亦或干脆求死一了百了?还是就疯疯颠颠过完余下人生?
呵呵。
笑意又加深几分,眼神却不期然地与某人相撞。
那是个周围环绕着许许多多朝廷官员及皇亲国戚,众星拱月的焦点人物。
他的长相清秀俊美,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红嫩的薄唇,都是无法挑剔的完美。
不过最让人惊叹的,还是他的眼睛──形状优美的丹凤眼,顾盼之间流动的盈盈波光,竟夹杂了一丝绝艳诱惑。
16
我凝神细思,唯一符合的应当只有长我二岁的二皇兄──上官玉权。
据说他是一位绝顶聪明允文允武的皇子,个性又极为和善平易近人,相当受到父皇的疼惜宠爱,甚至有意让他接下自大皇兄意外去世后,就悬空至今的太子之位入主东宫。
我与他对视半晌,他微点头对我扯出温和的笑。
但我向来与众皇兄弟姐妹不亲也极少有过交集,尤其是他,顶多是在这种类似的场合打过照面,委实不明白这笑容有何居心。
反射性地别过头,躲避他看似无害却令我胆颤心惊的目光,尽管明白这样的举动十分不礼貌。
又憋了大半个时辰才抓准机会得以告退,一来我本就厌恶宫里的任何筵席,二来是我总能感觉到他若有似无地不停往我的方向瞟来。
不舒服和疑惑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更加速我渴求离开的欲望。
回到寝宫还未喘口气稍作休息,一个小太监就畏畏缩缩地叩门求见。
「有事吗?」
也许是我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口气吓着他,他满脸恐惧结结巴巴的回答,一句话讲了好半天才说完整。
「二……二王爷要小的……请您……过去一趟聚聚。」
我皱紧眉心,完全猜不透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先来个莫名奇妙的笑,再来个不知所以的邀约?
而且宴会应该尚未结束吧,他竟会中途离席为的就是召见我?
「带路吧。」
也罢,就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太监闻言,立即战战兢兢地领着我往二皇兄的寝宫走去。
受宠爱的皇子所居住的地方果然非比一般。
壮观雄伟的雕梁画柱、金碧辉煌的装饰摆设、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甚至还有可以媲美御花园的广大园林,再加上容貌姣好的众多奴仆婢女,
简直和皇帝的生活没什么两样了嘛。
我边走边赞叹欣赏,这二皇兄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竟然能坐拥如此富丽堂皇的财富地位。
经过不知多少道的回廊和数不清的房间后,我的落脚处是座占地不大的院子,目光停驻在一扇朱红大门前。
四周只有虫鸣和风声回荡着,先前一路上走来那些多不胜数的宫人们不见踪影。
「请您进去吧,二王爷正候着,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小太监一口气说完,随即恭敬地扣了个头,迅速地隐至暗处退下。
我立在原地,院子里的气息隐约散出沉重严厉的肃杀之气,令我不禁寒毛直竖。
彷佛有无数幽影潜伏在附近,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牢牢监视着我。
既然需要如此重重戒备的严密防护,此处想来必定是重要非凡的禁地吧。
几乎没有任何的踌躇迟疑,我抬手推开门大步跨进去。
房里的摆设让我不禁有些讶异,与想象中大相径庭。
全然不似外面的奢华贵气,这间房里的氛围流露出一股闲逸的素雅。
摆放了各式书籍的竹制书架,古朴简单的几张木桌藤椅与太妃躺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作和一柄装饰用的古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来啦。」
一声懒洋洋的招呼窜入耳里,拉回我正忙于打量观察的思绪。
屋子的主人正半坐卧在太妃椅上,雍容华贵。
「二皇兄。」
急忙拱手打起招呼,尽管很少与宫里的人接触,这点宫廷礼仪我倒还是知晓的。
「呵,客气什么。」他似乎对这些繁文缛节不怎么在意,仍然是热络万分的口气,「随意坐,别这么拘礼。」
我是个向来奉行「恭敬不如从命」的人,闻言立刻大剌剌地挑张最靠近他的椅子坐下,也不寒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皇兄找我有何要事?竟能让您不顾正在举行的寿筵邀我入宫?」
他瞧了我半晌,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般兀自笑得开怀。
「平常每个人总巴不能见得我一面,你怎么感觉像是很不情愿在这里多担搁担搁啊。」他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随意地把玩起一簇青丝,语气倏地转而哀怨,「亏我还选择在这里见你呢……这间书房可不是随随便便让人来的呢。」
越轻松嘻笑的口气越令我难以忍受,明明没安什么好心眼,偏又要装作一副和善亲切的虚伪样貌。
就是这样所以才让我厌恶待在宫里,总是渴望能够拋开这些虚假的东西远走高飞。
「是吗?那倒承蒙皇兄错爱了。」冷冷的吐出回答,「不知我有何德何能,能入得了皇兄的眼。」
故意显出无理粗鲁的态度,只盼他能大发雷霆驱离我,省得继续待在这,搅得我心烦意乱。
17
「唉呀呀,生气了?」他半玻鹧郏恢枪室夂雎曰故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