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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给谁听 (短篇合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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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格外灵,格外诱人,“你,连喝醉都不敢。有时候狠狠醉,狠狠哭,把心里那股气释放出来就好了,不能总是窝着藏着,越憋越难受。”
                  杨蔚深刻感觉到,那一晚,楼明是迫不及待地朝自己迈了一步,只是来得太突然,让他措手不及。他降了车窗,初春夜晚夹杂着温暖和寒意的风,吹上他温热的皮肤。他想对楼明说,“我哭不出来,就算喝醉了,也还是哭不出来。”可他没开口。
                  那晚,他做了个梦。梦里,他问宋澎湃,楼明都看出来,你为什么没看出来?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看懂吗?宋澎湃没回答,笑眯眯地递给他一把剪刀,把一朵大红的绸花送到他面前,说,剪了吧!剪了它!杨蔚忘了梦里的自己究竟有没有剪下去。
                  宋澎湃在城市花园酒店办婚礼那天,是个明媚的春日。他跟金媛手牵着手,站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招牌傻笑应用得淋漓尽致。杨蔚隔着距离看着他们,想起几年前,每次金媛在寝室楼下高喊:“214宋澎湃!”,宋澎湃总是先向窗外伸出脑袋,说,“来啦!来啦!”然后,一溜风地跑下楼。那时候,坐在寝室里的杨蔚总是忍不住转头,看着宋澎湃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不是挺好的吗?杨蔚暗暗地问着自己,挺好的,挺好……剪了吧!
                  梦醒了(上)
                  宋澎湃不是慢慢醒来的,而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杨蔚影影绰绰地站在他旁边儿,几步之外,大雾弥漫,也不知为什么,杨蔚纵身跳了下去!他这才发现浓雾深处是原来是悬崖,紧忙扑上去,大叫一声:“六儿!”猛然睁开眼,室内一片阳光,安静得跟听觉缺席了一样。
                  有人走进来,摸着他的脸惊喜地哭泣,是母亲。他没听清究竟说的是什么,心里反复安慰自己,还好,是梦,是梦,不是真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才能勉强跟眼前的世界衔接在一起。
                  “六儿呢?”刚清醒,说话不清不楚地大舌头,“我那同事,车里的,杨蔚,他怎么样了?”
                  车祸出现的瞬间,他隐约听见杨蔚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可他那么迅速地失去意识,连看杨蔚一眼,确定他的情况都没来得及。
                  “伤了肋骨,他家里人来照顾他,你就不用担心了!”
                  宋澎湃觉得格外愧疚,毕竟是自己开车出的事故,连累杨蔚,如果他坐出租车自己回家,可能现在就不用陪自己躺在医院里了。可是,他没法继续打听杨蔚的情况,因为在他昏睡的几天里,金媛早产了,生了个儿子,太小,还放在保育箱。他的父母都赶了过来,忙前忙后,操碎了心。老人到了这年纪,就盼着孩子平安,怎么知道儿子孙子一起出了事,一家人几乎崩溃。
                  王斌过来看过他一次,只呆了很短的一会儿,他说最近有新人出唱片,大江南北地跑,忙得很。宋澎湃想从他嘴里问问杨蔚怎么样,他含糊不清地说没大事,还劝短期内别去看他。
                  “他家人怨着你呢!”
                  杨蔚跟家里人“不熟”,这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宋澎湃跟他这么铁的关系,知道些其中的曲折,但也没见过他家人。本要多问问,无奈王斌手机响个不停,也不好多留他。
                  “你好好养着吧!回头我去看杨蔚的时候,代你问好就行了!”
                  宋澎湃都是外伤,好得很快,他开始还相信别人说的,杨蔚家里人怨自己,不想见。可这好几天过去了,杨蔚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要是伤得轻,肯定跟自己联系,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了。一提“杨蔚”的名字,人人都跟他打岔。他这会儿都当爹了,又不能任性,不好逼问纠缠。金媛把儿子抱过来给他看,小家伙虽然小,精力不差,成天蹬着腿地哭,哭到断气也不停。
                  宋澎湃几乎每天做梦,老是梦见杨蔚,他也不说话,隔着那么伸手也捉不住的距离,冷冷地看着自己,自己向前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这天醒来,觉得心突突地跳得难受,他没这么恐慌过,坐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趁病房里没人,他摸出手机,播通了杨蔚的号码。
                  手机响了很久,在宋澎湃几乎放弃的时候,被接起来,但没人说话。宋澎湃的心悬在嗓子眼儿,试探地问了一句:
                  “六儿?是你吗?”
                  依旧是沉默,宋澎湃没挂,仔细地听,专心到无法判断究竟隔了多久,那头才传来一声轻轻的“嗯”。宋澎湃的心,“扑通”地落回原地,大声到吓了他自己一跳!他俩太熟,就算这么微弱的“嗯”,他也听得出是杨蔚没错!
                  “六儿,你怎么样了?”
                  那边又停了一会儿,“……还行。”
                  宋澎湃想起家人说他伤了肋骨,说不定呼吸说话都费劲儿!自己真混蛋,怎么还没命地提问?于是,开始一个人唱独角戏:“你好好休息,别着急,过两天我出院一定去看你!别任性,跟家里人好好相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就是没法停止,没法闭嘴,那短暂的一刻,他感觉有东西在身体里燃烧着,说到嗓子都要干了,冒火,宋澎湃挂断电话前,很突然地说了一句,“六儿,对不起!”
                  那以后,有一个多星期,宋澎湃没跟杨蔚联系,也没接过杨蔚的电话。他外伤好得差不离,趁没人的时候,遛达出病房,四处偷着转悠过,他知道杨蔚父亲条件不错,这一层都是特等病房,估计住得远不了。可是徒劳一番,没找到,有点黯然。
                  他是直到出院那天,得知杨蔚压根儿就不住在同一家医院,才发现整件事情不简单。当着父母和金媛的面,他没发作,到了家以后,待围绕他的人都散了,注意力纷纷转移到又开始哭得豪迈的儿子身上,他才抽身上阳台,给王斌打电话。
                  王斌接电话的口气不对劲,带着鼻音,虽然他说自己感冒,宋澎湃压根儿没把这种放个屁的功夫能编出两个谎的人的借口放在心上,直接质问:
                  “六儿呢?他住在哪个医院?”
                  王斌突然没动静了。
                  “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象爆竹般响亮地炸起来,“你还找他干什么?晚啦!你早些时候都干什么去了?”
                  宋澎湃一颗心如堕冰窟,他连追问杨蔚状况的勇气都没了。
                  “我在六儿家里收拾东西,你过来吧!”王斌放缓口气说。
                  梦醒了(下)
                  杨蔚的家里依旧整齐得不带一点人气儿。厨房的水池边,放着出事那天早上他喝咖啡的杯子,已经刷干净,倒扣在平铺的一块毛巾上。宋澎湃到的时候,王斌已经收拾好了一包东西,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我一来六儿家就紧张,用得着这么干净吗?”王斌伸手码索着平整的沙发,“你说他怎么就非活得这么累?”
                  “他,他现在在哪儿呢?”
                  “北京,他爸妈找熟悉的医生做的手术。”
                  “哪家医院?我这就看他去!”宋澎湃站起身,恨不得马上就飞北京去。
                  “你去干什么呀!”王斌大喝,“你打个电话,他差点儿命就没了!你跟他说什么了,啊?”
                  宋澎湃一时也想不起说过什么,难道,是……“我跟他说……对不起。”
                  本来坐着的王斌听到这话,“腾”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喷着愤怒,“你他妈什么意思?你说对不起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六儿的心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
                  看着宋澎湃痛苦僵硬的脸色,王斌火大了,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拳头高高挥起来,可是面对那熟悉亲密如手足的脸,想起他也是刚刚出院,又如何也打不下去,只觉得心跟碎了一样疼。
                  “那你还能忍心这么多年眼睁睁看他过得不死不活?良心给狗吃了呀!你倒是出国结婚生孩子,过得人模狗样的!六儿呢?他忍得心肝肠子都要烂了,你他妈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去吧!你去看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儿,都是拜你所赐!”
                  宋澎湃如同遭遇迎头一棒,他躲也没躲,只觉得眼前世界砰然粉碎,灰飞烟灭。他靠在坚硬的玻璃墙上,慢慢地向地面上滑坐下去……双手紧紧抱着头,抵在膝盖上,半晌传来压抑啜泣,那声音低沉得象是穿越重重阻隔。
                  “我不是,不是那个,怎么回应他?点破了,还能做朋友,做兄弟?你当我想吗?可,可我什么也给不起!”
                  王斌听见宋澎湃突然“呜呜”地哭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他没见宋澎湃掉过眼泪。眉头深皱,轻车熟路地在抽屉里找出盒烟,点上以后递到宋澎湃的面前。宋咽喉上下勉强着咽了两下,生硬地忍住哭泣,接过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王斌自己也点上一根,各抽各的,谁也不说话。
                  小心地把掉在地板上的烟灰收拾起来,王斌陷在深深的思考。杨蔚常取消他是长脑子不用的人,有次,他还回了一句,至少我长了,想用的时候还用得上,你连长都没长!说实话,老大也没做错什么,他大学就跟金媛在一起,毕业出国,回来结婚,生孩子……任何人都懂得知难而进,他还要给杨蔚什么提醒?
                  “你们出事那天晚上,是六儿把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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