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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跳来跳去像个猴子一样的烦死了!”幽助大喊一声,将妖力主要集中在双拳双腿,行动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倍,拳头击出时更是迅猛,只能在换气的刹那看见重重虚影,稍纵即逝。
这就是比较“气”的消耗了。
人类的身体作为容器能够承载的能量自然比不得魔族的身体,幻海的气渐渐枯竭,无以为继。
最后一击!
幻海集中了全身的力量,幽助迎面而上,刺眼的白光中,两人的身体一触即分,交错而过。
幽助占了上风,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迸发出来,一个旋转,正面对了幻海,再出铁拳!
被拳风带起的厉光溶解了周围的气,幻海与幽助越来越接近了——
“……幽助,你真的要杀了我吗?”少女的脸露出和这副容貌绝不相符的“慈祥”笑容,正是属于老年幻海的,让幽助突然有种时空倒错的凌乱感,出拳的速度不禁慢了慢,就在这一瞬,年轻的幻海重新逃离。
另一边,桑原的怒火亦是狂烧,他要杀了那个敢轻薄他姐姐的混蛋!
“左京——”他的灵剑尖端窜出长长的火焰般的灵气,隔得老远就劈向眼有疤痕的英俊男人,“你去死吧!”
被架住了……他全力发出的剑气被人半路拦截。
一只白皙的属于女人的手,轻轻地捏在剑的顶端。
“和真,住手。”竟然是他的姐姐静流!
“……姐姐?”桑原一个烟圈有点发愣,他看看静流,又看看自己的灵剑,“你怎么……”
“左京可是你姐夫呢,这样做是不行的呦~”换个手把烟含在嘴里,慢慢地吐出,“不能好好相处吗。”
“开什么玩笑!!!”桑原奋力一拔,再度往左京那里砍去。
“哦?”静流把烟拈起,有火星的一头按在灵剑上,语带威胁,“和真是要跟姐姐动手吗?”灵剑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
“姐姐!”桑原看到静流身后左京唇边的笑弧,怎么想都觉得充满了嘲弄,反手的灵剑也扬了起来……却在静流的阻挠下又一次作罢。
“看样子,桑原要撑不住了。”场外的妖狐缓缓勾唇。
“无聊。”杀生丸淡淡开口。虽然跟妖怪在一起,本质上……还是人类。
“这样浪费时间可是会让人看笑话的……”妖狐瞥了鸦一眼,轻笑,“朋友一场,还是帮帮他吧。”他摊开手,褐色的种子倏然变作张牙舞爪血盆大口的血红植物,一路嘀嗒着涎水蔓延过去。绕过桑原,一口一个把那两个复制品人类吞了下去。
“姐姐!”桑原回头怒吼,“藏马,你做什么啊!”
“桑原。”妖狐眸光冰冷,“你在做什么?”
仿佛被什么噎住了,桑原猛然想起现在的局面,他狠狠地一闭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像再迟一步就要忍不住做些什么一样。
“蠢材。”飞影对着从场上走下来的颓废男人冷冷讽刺。
“我跟你不一样,姐姐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啊!”桑原抹一把脸,他记得他的姐姐一辈子没有结婚,年仅三十就撒手人寰,他也记得,无论他闯了什么祸做了什么事,帮他收拾烂摊子一直支持他的都是这位姐姐大人。“我没办法……视而不见!”宛如在世的音容笑貌,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幽助“哼”一声,“假的永远也不可能变成真的。”就在刚才,第二次攻击他没有疑惑,直接干掉了冒牌的幻海。
不多时,妖狐的植物已然进食完毕,他五指一张,把它们又收了回来。
“好了,眼不见为净。”桑原果然是人类,是人类就会被感情羁绊,哪怕心里知道不是真的,还是会被眼睛所欺骗。
“鸦,你想做什么,可以开始了。”妖狐抬头,金眸对上鸦黑色的眼,“来吧。”
“哦啦,你们看。”鸦的声音平缓,他指着满场的观众,“要把这些妖怪全部寄生,即使是我,也有些困难呢。”他没准备隐瞒,或者说,他故意让幽助一行看清这一点。
“好大的工程,是吧,我亲爱的藏马?”鸦低声暧昧地笑。
现在的气氛的确是诡异的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满座的妖怪们竟然都停止了吵闹,整个场地只能听见鸦的声音。
也就是说,一旦鸦下令,这边就会多出数以万计甚至是十万计的敌人么。莹子和雪莱就坐在对手中间,好在躯一直跟着,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嘴角挂着冷笑,妖狐不动如山,没有回话。
“碧。”鸦细长的眼里划过一丝戾芒。
“是,鸦大人。”碧凌罗从他身后斜着走出一步,一拍掌。
室内猛然出现数道奇异的声响,像是谷子被打翻在地,在地上“沙沙”的。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吗……有什么东西活跃起来了吗?
“噗、噗、噗噗!”会场的圆形墙壁凸出密密麻麻针尖大小的数不清的小包,然后小包漏了气似的瞬间破裂,钻出相对于身体而言长长触角的小虫子,挤满了墙壁。
“这是什么啊!”桑原大叫起来,“开玩笑的吧,好多虫子!”
“没完没了了。”飞影手指紧了紧。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幽助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胳膊,总觉得上面的鸡皮疙瘩正争先恐后地冒出。
黄泉脸色也变了变,侧头“望”向妖狐:“这个感觉,和在研究室里看到子虫的时候一样。”没有视力的他,可以敏锐地感觉到无数眼睛的凝视。
“恭喜你答对了。”妖狐面无表情,“会场的墙壁上都是这种虫子。”
“已经在体外可以存活了吗……”黄泉的语气凝重。
“只怕是一开始就可以,我们被误导了。”妖狐平淡地说,“要小心,已经没有退路了。”
杀生丸微微皱眉,右手放到了爆碎牙的剑柄上。
对面的通道口,黑衣和斗篷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小心哦……”鸦的手插进兜里,眼中带着欣赏和满意的光,“下面的战斗,如果失败了,就会被我的部下寄生,变成我的人呢……”似乎在响应他的话,虫子的墙壁“呼啦啦”地掀动一下,如同波浪一般。
露天的会场上空好像被什么东西遮蔽起来,虽然还是能看见天色,却变得灰蒙蒙的。
许多个熟悉的影子弹射出去,立在会场各个隐蔽的顶角,把守住所有的出口。
幽助等人面色一沉,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恶战,如果不能全灭了敌人,就会死在这里!
“当年的台词是什么来着?”鸦低声笑道,“这就叫做走投无路……吗?”
“啊,我也记得。”妖狐挑眉,“不过,之后你就死在我手里了,不是么。”他双手平平展开,美丽的绯色花瓣纷纷扬扬地从他掌心飞出,“嘭”地飘散。
它们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围着会场转了一圈,停在虫子们的面前,浮浮沉沉的,安静地喷吐芳香。
这是挑衅。
“我不跟你在这里逞口舌之利。”鸦身形一阵飘忽便挪开了一段距离,“好戏正要开始。”
让开的通道口中,一摇三晃地走出个剽悍的男人来。
竖起的仅仅出现在头顶中央一排的蓝色头发,迷蒙的眼神,不稳的步伐,还有手里的酒瓶。
酎,被玲驹连累寄生的近S级妖怪!
“这是第一场。”鸦笑道,“探路而已,请多多指教。”
“枣。”妖狐对长辫子的少女点了点头,“拜托你了。”
“我已经等候多时。”枣挽起袖子,纵身跳上比武场。
“你这个蓝色鸡冠头的蠢货,受死吧!”
乱斗
紧贴在健壮大腿上的皮质紧身裤,无袖的带着诡异毛圈的棉背心,因为酗酒而常年烂醉导致的酡红的脸色和从来不认真刮的看起来就无比肮脏的胡渣,还有那个蓝得发亮的该死的鸡冠头……从外形上来看,不是仅仅用“不及格”这个词来形容就可以了的。
酎的着装几百年如一日的可笑,枣以往每次接受他的挑战时都忍不住更狠地出手,而今天这种场面下,她想要痛扁他的欲望愈发强烈。
“混蛋,出手。”枣双掌成拳,双脚分开,摆出一个全无破绽的可攻可守的姿势。她的情绪在踏上战场的这一刻,已经恢复了绝对的平静状态。
“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酎毫不在意的亲昵地直呼对方的名字,还有几乎带上了一点调戏的口吻,他往前走了几步,看似随意实则相当谨慎。
枣随着酎的步伐变换防守的角度,除了方向之外,方才做出的姿势一点也没有改变:“少废话,动手吧。”
“好冷淡啊……我的小姐。”酎促狭地笑,满不在乎地打了个酒嗝,吐出一口浊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脚下稍微迈了几个步子,身体就晃开许多残影,将其重重包裹,又仿佛可以随时出击,虚虚实实……观众尚且眼花缭乱,更别说跟他对战的枣了。
好像流水一般的步法,看似没有套路,其实毫不费力,而且很难捉摸。这是他的成名技,当年跟幽助战斗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只不过那时候招式还不成熟,经过这许多年的浸淫,早已炉火纯青,威力和迷惑人的本事更是胜过从前不知几倍。
在幽助老爸旧友中实力都能称作佼佼者的枣,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攻击吓到,虽然酎的能力成熟了许多,却还不至于能让她产生错觉。
跟魔界那次比武大会时一样,枣倏然出现在酎的背后,这一次,她不再提醒对方认输,而是挫掌成刀,狠狠地劈向酎的颈子——如果劈中,必死无疑。
酎当然也不会一点进步也没有,这么多年他苦苦追求着枣,为了她一句“对比我弱的男人没兴趣”的话日以继夜地训练和不下于几千次的挑战,对枣的攻击方式也无比熟悉。可笑的是正常的酎讨好佳人时得到的经验,竟在此时成了被寄生的酎伤害心上人的利器,让人扼腕之极。
枣亦是知道这一点的,从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