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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说来也很简单。”银修罗闭一闭眼,再睁开时已是神色自若,“三天后,我们会用强行灌输妖力的方式把银裟罗的妖力提升到八尾以上,而七天后正是血月当空之际,在那一天血色月华对九尾狐的催生有很大的作用,所以,当和派那些人知道银裟罗恰好在这个时候突破,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她去催生。也就是我们袭击的时机。”
“银裟罗,你没问题吧?”银修罗说到这里,转头问一下自家侄女。
银裟罗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当然没问题。”虽然是被当做牺牲品,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可她为这一天所做的准备也不少,并不会后悔。
银修罗继续说着:“我、赤桫罗、黑牙罗三人带领战派所有成员,去攻击和派成员……当然,为了巫狐一族的延续,我们会尽量捉活口。”
“那一天和派的所有族长都会聚集在地宫祭坛,催生银裟罗,必定□乏术,藏马,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趁机杀掉长老和和派族长们,摧毁祭台。”他咧开嘴笑一下,“本来是没有把握的,但看到你们的实力,突然觉得成功几率会大上很多。”
“告诉我,你们能完成吗……藏马?”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仿佛带上殷殷期盼,让人不忍拒绝,“成败都在此一举了。”
“银修罗族长,你能确保战派每一只巫狐都按照计划做事么。”妖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不疾不徐地开口,“若是有一人心意不齐、走漏了风声,恐怕就全盘皆输了罢。”
“不用担心,每一支的族人都绝对服从他们的族长,这一点不会改变。”银修罗胸有成竹地肯定道,“我只要下达命令就行,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那样就好。”妖狐单手支起下颔,“我就拭目以待了。”这样一说,他也算是答应了。
杀生丸和藏马离开后,赤桫罗与黑牙罗重新将兜帽罩起,默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一言不发,貌似在思考什么。
“这两个人,可信么?”赤桫罗的声音里收起了平日的媚气,虽然还是婉转好听,却是正经了许多。
“不可信。”黑牙罗冷漠地开口。
赤桫罗不说话了,他很相信黑牙罗的判断,因为黑牙罗从来只忠实表达他的感觉,而作为一只情绪波动几乎为零的妖怪,他的直觉向来精准。
银修罗沉吟一下:“这个藏马心思很多,而杀生丸……目前还没听过他发表自己的意见,就像藏马是他们的代言人一样。”他顿了顿,“找上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也知道,藏马是我们银狐一族的第二十一个人,他应该就是打破诅咒的关键。我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实力呢?”赤桫罗更担心的是这个,“我们能保证控制住他们吗?藏马好歹是个九尾狐,还是支配者,如果他有什么异动,我们需要确实的把握将损失降到最低。还有那个杀生丸,黑牙罗,刚才你试出什么没有?”
黑牙罗慢慢地摇头,杀生丸只用剑鞘挡了他一下,看不出太多东西。
“不会弱。”银修罗说道,“不管我们在做什么、说什么,似乎都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那么冷静的姿态,应该是身经百战才会产生。”还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只有久居高位的人才会产生,“不过不用太担心,他身上的毒素还没有解除,有这个在,藏马也会投鼠忌器的。”心里还有些微不安,但在一瞬间,他又强压了下去。
已然是箭在弦上,不论如何,都不能失败的。
另一边的两人全不管他们的合作者有多少忌讳疑惑,回了房间以后,就迅速沉寂下来。
明月高悬时——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带一点胆怯,带一点坚定,能听出来人忐忑不安的心思。
妖狐从杀生丸袖子里爬出来,睁开眼,化作白衣俊美的男人,一闪身坐到桌子前面,那位尊贵的殿下也醒了,却依然保持着端坐床上修行的姿态。
传来的妖气波动弱得很,显然并不是那些个七尾八尾的熟人了……妖狐正揣测来人身份时,一个清缓甚至说是柔弱的声音响起。
“两位客人在吗?”那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我是银琉罗,有事拜访。”
之前见过几面中,银琉罗明明对这个与他相同面貌的九尾狐抱有恐惧心理,如今是什么促使他克服了那心理,深更半夜的也要跑来呢?
妖狐倏然来了兴趣,他缓缓勾起嘴角,应道:“请进。”
交换
银琉罗依然是那副低眉顺眼的青年形象,没有血色的脸,神情很淡漠。此时推门走了进来,手脚放齐整了肃立在离妖狐起码三四步外的墙边,表面是平静的,可却能从那微微颤动的指尖窥见他现在的忐忑心情。
妖狐手肘撑着身子斜倚桌边,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直看得他通身不自在,才慢慢开口问道:“银君找我们有事?”
“……请叫我银琉罗就好。”银发羸弱的青年抬起头,把以前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次,然后又低下头,“我有个……不情之请。”
“哦?”妖狐来了兴致,“你想说什么说就是。”
银琉罗捏了捏拳头,仿佛在努力地鼓起勇气:“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们保住我姐姐的性命?”
妖狐眼波闪了闪:“银琉罗,银裟罗小姐若是有危险,你该跟银修罗族长商量……我们两个不过是寄人篱下,这样慎重地拜托,实在是高抬我们了。”他说着这种光冕堂皇的推托之词,等待这个战战兢兢的青年解释。
“我知道的……”银琉罗声音微颤,“我知道你们要用姐姐做的事情。”
他声如蚊蚋,若不是藏马耳力够好,怕也是听不清的。饶是如此,妖狐还是确认似的再问:“你知道?”他勾起三分玩味,兴趣更浓,“你想说……你知道什么来着?”
被妖狐这么一逼,银琉罗反倒镇定下来了,也许也是因为豁出去了的缘故,他露出个坚定的像是笑容的表情:“族长跟赤黑狐两脉族长计划的时候,我全部都听到了。”他摊开手掌虚握一下,“我知道以我这种先天不足的体质,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攀登顶峰,如果向其他方面发展可能更有成就也说不定……只是没想到,在我获得了能力的时候,第一次试用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第一眼被银迦罗认错的藏马早已了解到银琉罗的本领——因为实力太差所以进行毒药的研制进行克敌……可从他刚才所说的话看来,原来不止如此么。
想到这里,妖狐的目光瞟向那白衣的贵公子。
“交换……吗。”杀生丸接到妖狐的眼神,顿了一秒说道,“的确有这种先例,实力不强的妖怪付出相当的代价,换取另一种能力以取得相应利益的。”
这位贵公子的声音略低而带着磁性,蕴藏着刺骨的冰冷,却是非常好听。
银琉罗第一次听见杀生丸说这么多话,怔了怔,才说:“是这样没错。”
妖狐看向银琉罗:“那么,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要屏蔽自己的气息在三只八尾狐眼皮子底下窃听他们的机密,区区四尾狐,可不是轻易便能做到的。
“是健康的身体。”银琉罗面上流露出一丝苦涩来,“每几年就会生一场大病,而且这副破烂身体永远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突破了。”
“两位客人,请务必答应我的请求。”他并没有沉郁太久,保持着客气的称呼,诚挚恳求,“姐姐她用了许多努力才达到今天的水平,不应该被随随便便牺牲掉。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下,除了她以外没人能担当这个职责,但是至少要保住性命……只要还有性命,就能重新开始。”
“真是个好弟弟啊……”藏马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声笑道,“据我所知,银裟罗小姐对银琉罗你可不怎么好呢,这样暴露底细了来拜托,值得吗?”
“不是这样的!”因为激动,银琉罗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姐姐她……并不讨厌我。”他低下头,“她是担心她如果死掉以后,就没人能够保护我,所以才会对我那么严厉……希望我能够更厉害更坚强一点。只是她不知道,使用了禁术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进步了的。”
“呀……这种口是心非的亲情真是常见呢。”妖狐听完,仿佛更加愉快了,连音调也更高了几度,“我可以答应,不过,任何获得都需要有所付出,你预备拿什么来做交换?”
“这个。”银琉罗显然早有准备,右手在衣襟里摸索一阵掏出个小瓶子,放到桌上。
“什么?”妖狐挑眉。
“你的朋友……”银琉罗看一眼杀生丸,“你们进来时他所中毒素的解药。”
“所以你以为我们会被这个要挟?”妖狐指尖将其拈起,放在掌心把玩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银琉罗发自内心地觉得跟藏马说话很疲惫,他闭一闭眼说,“有了这个,你们就能更灵活地对待族长,你们的心情也会更好一些吧。”心情好了,达成自己希望的可能性就大了。
“你很聪明,知道从哪里下手比较好,也知道怎么说话不会惹人讨厌。这一点让我很意外。”妖狐摩挲着瓶口,轻轻一弹把盖子掀开,凑到鼻尖闻了闻,“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让你们有这么强大的信心……认为殿……咳,杀生丸他一定会中毒?”
“你……”银琉罗眼镜蓦地张大,“你的意思是!”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那妖狐的时候,心里猛然生出一阵冷意,遍体生寒。
却见藏马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唇上,作出个“嘘”的手势:“不要跟别人说啊……这个是秘密呢~”
“是我太自大了,非常抱歉。”银琉罗深深弯腰行礼,心情陡地沉了下来。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拿来交换。
“你的请求我同意了。”然而妖狐却偏头一笑,说出这么句话来。
银琉罗身子一震:“我还能付出什么吗……”他苦笑着。
“不要用我的脸作出这种表情。”妖狐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