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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让我看一下,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噩梦与苏醒
昏阙过去的犬夜叉,红袍上沾满了令人作呕的腥臭粘液,少年肤色健康的双手无力垂下,本来被坚定握住的铁碎牙轻轻滑落在地,然后从锐利的獠牙,变作破破烂烂的无锋钝物。白色的丝状物凝成巨大的茧子无声无息地包围着他,思绪被抛得远远的,回到了,记忆深处,最为痛苦和黑暗的岁月……
“犬夜叉……”总是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子依然美丽动人,那么温柔地、用那双温润的黑色眸子看着自己,轻轻地呼唤。
“妈妈……”紧紧地握住那双原本纤细白皙现在却渐渐黯淡了光泽的手,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已经在失去了……“一定会没事的,妈妈。”为什么在我终于有了能力的时候,想要保护的老师离开了,连相依为命的妈妈,也感染了无法治疗的疫病……
“不,我的孩子。”妈妈的微笑无论何时都带着怜爱,仿佛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贵宝物,“妈妈……现在要去找你的爸爸了……所以一定会幸福的。犬夜叉,答应我,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恳切的、期盼的、以及放心不下的语气。
“妈妈……不要死……”不止一次难过地流泪,却无法挽留生命的逝去。
除了因为担心自己而不能释怀,最后的最后,她的脸上焕发着迷蒙的幸福光彩,是因为……要去见自己的爱人了吗?
“我答应你了……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犬夜叉,都会好好地活下去!”只能这样坚定地保证了吧,为了能够让坚强地养大自己的妈妈,不带遗憾地离去。
“犬夜叉,你要相信,你是我和你爸爸心爱的儿子,绝对绝对,不要怀疑这一点啊……你是因为爱,而生下的孩子!”这是妈妈所留下的,最后的话。
因为爱上了妖怪孕育自己而被视为异类的母亲,即使死亡也不能抹去她的污点,没有进入王陵的资格,被匆匆装入棺材,随意地扔到宫外。然后,是平时无视自己的宫人们拿着武器的叱赶。不能伤害曾经收容过妈妈的人,所以只能仓皇地逃走,找到妈妈的尸体,一爪一爪地,挖出能够埋葬她的墓穴……
无法融于人群,也无法融于妖怪,之后的日子,只能一个人独自在野地里生存……被排拒的同时,品尝着垂涎半妖鲜美血肉妖怪们的追杀,不停地战斗,不停地受伤,不停地逃亡……
朔月的晚上,化为人类,藏身在早早找好的山洞,抱着膝盖孤将头埋入。
很害怕啊……这样令人窒息的孤独的感觉……老师,为什么要离开呢……妈妈,人的生命真的那么脆弱吗……我真的,很想念你们啊……老师……妈妈……
“喈喈喈喈!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伴随着粗哑难听的嗓音,丑陋的杂碎妖怪出现在洞口。犬夜叉抬起头,满眼怒火:“滚开!”
“小子,今天可是朔月啊!”长着长长蜥蜴尾巴的妖怪吐出鲜红的蛇信,“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半妖,怎么可能放过?认命吧!”
“就是就是!嘿嘿嘿嘿!”因为脑子呆蠢半天反应不过来的另一妖怪抓了抓头,附和着。
犬夜叉站起来,抽出腰带,用力一抖,一字一顿:“我说滚开!”
“都变成人类了还嚣张什么?!”两只妖怪尖叫着扑过来,在朔月的影响下,他们的动作也有些迟钝,但是比起一点此刻一点妖力也没有的犬夜叉,又好得多了。
艰难地按照老师所教仿佛挥舞着腰带,抽到敌人的频率倒是很大,成果却很小,这次遇到的妖怪,正好是皮糙肉厚型的,以人类的力道,根本不可能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犬夜叉怒意更盛:“可恶啊!要是在平时,这样的杂碎我一爪子就抓死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狼狈!
躲在洞外的同伙偷偷走了进来,狠狠地撕裂犬夜叉的背部。
“混蛋!”犬夜叉怒不可遏,力气似乎大了几分,反手抽飞了偷袭的妖怪,“你这个卑鄙暗算的混蛋啊啊啊!”浴血奋战。
渐渐地……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一股热气从身体里直直冲向大脑,眼前变成一片血红……
在发热啊……我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很想,很想,很想,用爪子撕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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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站着瘦高的蛾天丸,他一手绕了绕自己额上的触须,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杀生丸大人吩咐的事情呢。半妖就是半妖,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解决。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大人会这么在意……”
正说时,包裹着犬夜叉的茧子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在不断裂开的缝隙中,探出具有尖锐尖长指甲的利爪,然后茧子猛地爆开,跳出一个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怪人,淡紫的妖纹和充血的眼。那身鲜艳的火鼠裘明明白白地昭示着,那就是犬夜叉!
他龇牙向四周望了望,下一刻便冲到蛾天丸面前,用力挥爪。
“好快!”蛾天丸险险避开,这是只什么怪物?
“去死吧!”妖化的犬夜叉满脑子只有“杀”字,根本不给蛾天丸任何说话的机会,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活生生将他撕成两块。
蛾天丸死后,犬夜叉开始把目标转向山坡下瑟瑟发抖的野盗们,嗜血的表情、飞溅的鲜血和凄厉惨叫,交织成一篇血腥的乐章。
陆陆续续从噩梦中苏醒的戈薇一行,也纷纷用各种办法钻出了困住他们的雪白大茧。却在下一刻看到大开杀戒的犬夜叉,呆若木鸡。
犬夜叉目光一一扫过弥勒、珊瑚、七宝和戈薇,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咧开嘴,含糊间依稀说的是:“杀、杀、杀死你们!”
“怎么办?”戈薇已经捡起了被丢在一边的铁碎牙,满脸焦急地问道,“犬夜叉现在谁也不认识了!”
雪白和服的俊美男子从天而降,冰冷的金眸中没有一点感情,眨眼间便站到犬夜叉身后,一记冷酷的手刀,重重将其打晕。
好……好干脆利落的手法!看着软啪啪倒在地上但显然解除了妖化的犬夜叉,戈薇一行抽搐着嘴角,心中挂满排排黑线。
“杀生丸,你来干什么?”弥勒朗声问道。
“不关你事。”杀生丸没有多加理会。沉默一下,看向所有茧子中唯一完好的那个,冷冷说道,“你还要在里面呆多久?”
“啊啦,被殿下发现了呢。”大茧无声无息地分成两半,连带着特殊草木的奇异清香,施施然走出红发碧眸的文雅少年。
“你……”杀生丸几不可见地微微皱眉。
“当然是因为想知道殿下的目的啊。”藏马温和地微笑,“现在确定了,果然失去铁碎牙后的犬夜叉,就很容易暴走。”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淡淡的语气。
“没办法,在人类的世界用人类的样子会比较方便呢。”藏马叹口气,这样说道。
“三个月后,西国有事。”没有情绪的冷冽声线。
“嘛,这个不用着急。”再微笑,“在那之前总会见面的,到时候殿下再提醒我吧。”
“……嗯。”杀生丸瞥他一眼,转身离去,“走了。”
“慢走啊,殿、下~”三分戏谑。
“……”没有回应的,清贵的背影远去,消失在云雾之中。
藏马回头,几张写满好奇的脸猛然放大:“秀一老师……”
“干吗?”后退一步,藏马保持惯常的笑容。
“你和杀生丸很熟?”戈薇代表发问。那样随便的对话竟然会在那个冷酷的大妖怪身上出现,让大家怎么能不好奇?
“啊,你说殿下啊?”藏马偏一下头,恍然大悟似的,“我没说吗?”一脸正色,“我们很熟,非常熟。”
绕过已经成为化石的众人,藏马抓过戈薇手中的铁碎牙,走到犬夜叉面前,塞入他的手中。
这个笨蛋弟子,做了什么梦把脸皱成这样?把他翻个个儿,藏马用劲拍拍他的头,说道:“犬夜叉,起来了,不要再睡了!”
被头上传来的疼痛惊醒,朦朦胧胧听到熟悉的声音:“犬夜叉,还在做梦吗?梦已经醒了啊!快点起来!”
握紧铁碎牙睁开眼站起来,看到身边以前在梦中都不会出现的文雅少年,再看向不远处满脸担忧的戈薇、弥勒、珊瑚和七宝。犬夜叉揉一揉顶着的大包,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噩梦……已经苏醒了……”
神乐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类吗?”傲慢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飘飘渺渺的,带着少女的清脆任性,以及属于女妖的妩媚。
“切,又是你,!”犬夜叉自然地跳到最前方,双手握住铁碎牙,刀刃向外,“你的主子又让你做什么坏事了?”
只见半空中飞舞着一枚宽大的羽毛,顺着风一沉一浮,盘旋一阵后,悠悠下落。被称为的少女穿着印染着大片紫红的白底和服,宽大的袍袖中伸出纤细的手,轻柔拈起打开的折扇,稍稍挡住半张脸。漆黑的半长发扎在后脑上方,留出长长的流海荡在额前,耳垂缀着碧绿的珠状吊坠,透出一点顽皮来。她另一只手摁一下羽毛,不疾不徐地站起来,眼角眉梢都是轻嘲。
藏马看到她猩红眸中隐藏极好的野心,还有刻意作出的挑衅:“还真是个文雅的少年呢。”不过是个弱小而不堪一击的人类罢了。“犬夜叉,你的任务又多了,不辛苦么?”总是可笑地带着累赘,难怪总是逃不过奈落的诡计。
“很有趣的说法,分身小姐。”藏马微微笑着温和说道,“还有,我是完整的全妖,不是人类。”一抹锐光闪过绿眸,“再这样认错了,我可是会很伤脑筋的啊。”
后退一步,神乐折扇一挥卸去压力,这种威压……
弱肉强食。即使不甘愿,神乐也只得收敛了自己的不驯态度:“你是谁?”惊愕的语气,“你知道我是分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