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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不自觉的往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藏马在这一刻,似乎回到了当初还披着“南野秀一”皮囊的时候,挂着和煦的微笑,眼睛清澈而明亮。
他慢慢地走上台阶,走到现在的秀一身边,秀一也抬起头,眸光温暖。
就如同镜像一般,两人相视一笑。
藏马坐在秀一的身边,秀一会意,轻轻挪开一只手,藏马的左手随即补了上去。两人的指端,流泻出动人的音符。
就像在一个母亲的□里,你和我那么相似,我们彼此气息交错,共同呼吸。
为了母亲可以奉献生命……
为了朋友可以奋不顾身……
为了胜利可以以身作饵……
不知道是你影响了我还是我影响了你,只要我们的名字是“南野秀一”,就是这个样子生存,这个样子拼搏,这样孤注一掷、互相依附而又矛盾地活着……
台下鸦雀无声,或许是被音乐和气氛迷惑,或许是因为两个宛如双子的少年,无声的交流中,有着什么不可承载的东西……让人无法不去注意,但也无法体会,无法了解。
秀一,在这首曲子完结以前的时间里,我们是一体的,像多年前灵魂融合时那样。
是的,哥哥,我们在一起。
杀生丸冷冷地看着,眼瞳深处晦暗难明。
现在的藏马,与叫做“南野秀一”的人类产生了共鸣……竟然无限接近人类……妖怪的味道趋于零。
在尾音奏响的瞬间,藏马笑得肆意。
这将是,对于曾经人类生活的……最后一次祭奠。
琴曲结束了,在众人睽睽的眼光中,钢琴前站起行礼的,却只剩下一名少年,而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
晚风拂过,带着衣袂破空的轻响,杀生丸的身侧倏然多了个白衣美艳的男子。
杀生丸顿一下,淡声问:“够了么。”
“啊,足够了。”妖狐平静地回答。
没有跟秀一告别,妖狐和杀生丸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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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隐没,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一道红色的影子“嗖”地刮过,带着缕腥风,还有“啾啾”尖细的低鸣。在他擦身而过的刹那,妖狐分明嗅到了强烈的血气,以及犀利的杀意。
“挑衅吗……”妖狐眯了眯金眸,勾起一丝讽意,“就遂了你的心愿罢。”他足跟一顿,便窜了出去。
在疯狂的速度下,妖狐长长的银发在奔腾的气流中翻滚。厉风割面,他的唇角微微翘起,神情颇为享受。
残影晃动间,与他并肩而行的是尊贵的殿下,杀生丸。他浮在妖狐的左侧,与其保持相对的静止。
红影跑得很快,但比起妖狐来,还差了一截,渐渐地,距离在拉近。
眼看就要追到了,红影猛地刹住脚步,居然往高楼之上跃去,又几个弹跳,在楼层之间不断起落。
“呵~”妖狐冷笑,背部绷得笔直,矮身伏下,踩着墙壁一路上攀。杀生丸则是踏着妖云,翩然升起。
在楼的最高处,妖狐盯住那个影子,抖手甩出长鞭,那人似是感应到了,头一低,鞭子从他头顶堪堪扫过,转了回来。
杀生丸站在边缘,没有出手。
那人背着光站着,一张脸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用力蹬一脚外沿的护栏,箭一般射向妖狐,十指尖尖,划过锐利的流光。
“不躲了么。”鞭子簌簌地钻进掌心,妖狐随口嘲弄,一折腰,让过那人攻势,也亮了指甲出来,探向他的颈子……那里凸出的动脉暴露于爪下,妖狐甚至可以听见,那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察觉到了危险,那人硬生生拗过头,把胳膊拦在颈边,被妖狐的爪子穿出个血淋淋的窟窿来。接着忍痛后退,捂住伤口,空中一个翻转,半跪在地。
“西国子民,参见杀生丸殿下,藏马大人!”他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些惑人的颤音。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激动所致。
“西国子民?”妖狐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每一步,都有凌人的气势。
那人被威压逼迫,涔涔冷汗浸透衣衫,一点一点后退,小心翼翼地变换着方向,放松了肢体,将全身弱点放进妖狐视线之内。他的面目,也逐渐显现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西国子民,妖狐一族红琉,参见杀生丸殿下,藏马大人!”他抬起脸,态度坚定。
妖狐没有说话,一双眸子里全是戾气,上下地打量着这自称“红琉”的妖狐族人。
红发、红耳、红眼……红尾,身姿柔弱的少年相貌,但杀气凛然。仿佛浸泡在血水中一般。
这副样子,有些细微的印象……
妖狐脸色冰冷,不露半点情绪。
“藏马大人,六百年前,您曾经允诺,若我能够萌出五尾,便同意我的追随。”妖狐族的少年,红琉叩首恭敬地说。
似乎是为了表示所言非虚,他伏在地上,五条血色尾巴在身后柔顺地舒展开来,自由地摆动。
“是你啊……”妖狐漫不经心地拢了拢头发,“刚才的袭击……”瞥一眼,“是在试探么。”蕴含着这样强烈野心的眼睛……果然曾经见过。
“请两位大人原谅我的无礼。”红琉头更低了些,“杀生丸殿下和藏马大人离开西国已经好几百年,陡然见到,不得不谨慎。”
“是吗……没有下一次。”妖狐抱臂睥睨着,“起来吧。”
“多谢藏马大人!”红琉站起身,“您答应过的……”
“去守着我的森林……下次再见的时候,就允许你的跟随。”妖狐摆摆手,向冷月下静立的杀生丸走去。
“您的人类弟弟,需要属下照看么?”红琉突然发问。
妖狐睨他一眼,正看见他血红的眸子,在阴影中发出熠熠的光。
“秀一是特殊的,却并不是我的弱点。”清冽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妖狐再也没有回头。
“是,我尊敬的主人!”红琉下拜。
这么多年仔细收集消息的我,绝不敢忘记,您是一个多么冷酷、可怕、残忍的大妖怪……
挑衅
“戈薇!你把我的干货全部带到学校里面去了!”戈薇爷爷摊开两手,颤颤微微地抓捏着,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挽回美味一样,宽面条似的眼泪簌簌而下,看起来好不凄惨,“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亲爱的爷爷!”状似万分痛苦地拿出小手绢擦拭眼睛,然后“吭——”擤了好大一滩鼻涕的声音。
戈薇眼角抽了抽,扯扯嘴角:“那个本来就是我带回来的好不好……”继而愤怒,指着犬夜叉,“先不说这个,犬夜叉这家伙,昨天竟然把我表演的大厅屋顶打穿了那么大一个洞!”她的手臂用力拉开比量着,“还跟普通的人类差点打起来!”转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妖狐,“藏马君,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妖狐抬眼轻笑:“犬夜叉是吃醋了吧……那个人类是戈薇小姐的追求者?”
戈薇脸“刷”地红了,看一眼犬夜叉,却见那个平日里粗鲁的少年“切”一声撇头,不知怎地就不好意思起来。
本来笑闹着的,犬夜叉的目光不自在地游移,冷不丁落到看电视的杀生丸身上,重重“哼”一声,把手拢在袖子里,脚一踹门,就跑了出去,发出“嘭”的巨响。
戈薇眉毛一跳,犬夜叉这种诡异的行为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莫不是还在为上次藏马君伪装了南野君相貌教导他的事情烦心?可是没见他对藏马君有什么不当的表示啊。
呃……戈薇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犬夜叉他,不愿意对自家的老师发脾气……于是就把怒火转移到跟自己素来不和的兄长——自家老师的婚约者身上?
“啊哈哈哈……”戈薇干笑着,看向端坐着的贵公子,那人面无表情,根本不把红衣少年的幼稚行为放在眼里……这么一比,犬夜叉他,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么。
又看向门外,犬夜叉包着头巾正帮着打扫院子,“呼哧呼哧”的跑过来跳过去,扫帚在地上刮起成片的灰尘,有时候叉着腰叫嚷几句,大多还是闷头做事,相当有活力的样子。
戈薇微微地笑了:“嘛,犬夜叉这样……也好。”
戈薇妈妈端来了早茶,犬夜叉憋着气呢不肯进来,杀生丸和妖狐倒是一人拿了一杯,慢慢地啜饮。
空气缓缓发生了一些变化,在人类根本无法察觉的领域里。
犬夜叉竖起耳朵,又抽抽鼻子嗅了嗅,敏感地停下了动作。
“殿下。”妖狐放下书,平静地唤道。
“唔。”杀生丸颔首。
两人站起身来,只见白影飘忽,便已经落足院外。
“稍微有点事情,先告辞了。”妖狐淡淡的招呼声传来,不多时就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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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疾速地奔跑,就像一阵狂风,猛地刮过。杀生丸则是化作一团白光,和妖狐一起,往同一个方向飞去。
很快,两个人仿佛突破了什么无形的屏障,穿进了一片黏稠的所在。楼阁房屋都变得影影绰绰,让人看不太真切。一霎那清晰了,又晃动着模糊了。
杀生丸从天而降,立在妖狐右侧。
“结界吗……”他低喃。
“是的,殿下。”妖狐也停下脚步,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们似乎闯到不得了的地方呢。”
灼热的气浪从地底窜出老高,然后形成了什么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貌似有了完整的型态,又仿佛只不过是个松散的凝聚体。
“两位客人,欢迎来到这里。”一个黑色颀长的身影猛地自高空坠下,“咚”地一声,将地面狠狠地砸了个粉碎,蛛网般的裂纹迅速四散开去。
来人站直了身体,是个穿着燕尾服的俊美男子,削尖的下巴,苍白的皮肤。他抿着锋利的薄唇,向上翘起,一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十足优雅的动作,说:“我是,塞巴斯蒂安。”他的红眸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