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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见,
我重伤狼狈,倒在雨中;
你黑发红衣,藏身树后;
我气力不济,你变成人类,你放过了我。
第二次相见,
你银丝红袍,纵身跃起,想要夺取宝玉;
我抽取箭支,搭弓转身,将你钉在树里;
你怒目质问,我冷言警告,我放过了你。
之后的日子,你总在身后跟随,我只作不见,将自己武装得全无空隙。
第三次相见,
我极力与敌人周旋,即使中了诅咒,依然冷面相对,毫不在意;
你救下我无暇顾及的幼妹,不屑撇头说自己绝不卑鄙。
第四次相见,
我感知你我相似孤独,召下树上的你,微笑表达谢意;
你怔住,静静坐在丈远的河堤,虽有距离,却仿佛贴近无比。
第五次相见,
你送我母亲的遗物,红艳的胭脂染上我苍白的唇,难得女人的美丽;
我浅浅一笑,将才制作的言灵珠又拢回袖里。
第六次相见,
我为除妖,不得不前去冰天雪地;
你回应我的期盼,陪我跋涉千里。
第七次相见,
你我泛舟湖上,船身震荡,你堪堪站稳,我跌入你怀;
你呐呐想要告白,我微笑摇头以手掩住……我轻轻踮脚,将自己的唇印上你。
你拥着我,那一刻,地老天荒般,刻入彼此记忆。
你我约定,利用四魂的力量,将你变作完全人类,而我卸下巫女职责,与你不离不弃。
我以为从此你我能如人间普通夫妻,我给你我的所有温柔,你给我你的全部在意。
我会成为你的妻,为你生儿育女,待到老时,相视一笑,没有孤寂。
我还没来得及将你身上对人世的冷漠化去,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全部的心意。
以为我背叛了的你,怒不可遏地抢夺四魂之玉;
以为你背叛了的我,带着浑身撕裂伤口,四处追寻你的踪迹。
在御神木前你我四目相对。
你眼中的迷茫、诧异与怒意。
我眼中的不甘、怨恨和自弃。
不知为什么,我最终射去的是封印之箭而非破魔,
你淡淡一笑,四魂之玉无力脱手,一脸安详沉沉地睡去。
也许,在极端的愤怒之中,你我对对方,依然有着不忍与眷恋……
所以,无论如何,你无法下手伤我,我也不能出箭杀你……
犬夜叉,我才知道,原本以为早已淡忘了的东西,居然仍是如此清晰。
昔年种种,点点滴滴,一直这样深刻地,烙在我的心底。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就如同我不会忘记你。
但是犬夜叉,记得就可以了,不要困住你自己啊……我将我来生的爱与今生的祝愿全部给你……犬夜叉,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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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白衣红裙的少女伸出一只手,接住红衣少年流下的眼泪。
她的胸前破了好大的洞,显出里面的空空如也。她努力地睁着眼,似乎仍然舍不得放下什么……
“嗯,因为我救不了你。”少年的泪顺着脸庞滑下,一滴一滴,淌入少女心里。
少女露出一抹极淡的美丽笑容,抬手拭去他不断坠落的泪珠,慢慢地,艰难地,可总也擦不净……
“笨蛋。”少女第一次用这样亲昵而温暖的语气,“你在想什么啊……真正的我,不是早就转世成为戈薇了吗……像这样在你的怀里逝去,我作为桔梗唯一的遗憾也没有了……”
“有犬夜叉在,我的来生是幸福的……不是么?”
“本以为会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没想到你赶来了……”少女的轻抚少年的脸,“犬夜叉……这样就够了。”
如果我不是巫女……如果我不用保持自己的心灵没有空隙……如果我没有背负这样沉重的职责……我是不是……桔梗的脑海里突然划过那个阳光般少女的脸。
“毫无顾忌追求幸福的我……吗?”于是微笑。
我是不是……就会变成像戈薇那样的性格,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呢……犬夜叉?
就像当初制作言灵珠时想到的那句言灵,让我最后叫你一次:“别了……深爱的。”她缓缓闭上眼睛,眼角的那点晶莹,悄然沁入少年的心口。
在那一刻,桔梗的体内不断溢出白色的光团,红衣的少年满脸惊慌地用手堵住流失魂魄的洞口,却是徒劳无功。
许多浅蓝的死魂虫约好了似的,将那光团衔起,在空中交错地舞。
陶土烧制的身躯,一刹那碎裂成尘。
随后赶来的弥勒一行,看着满天的光,不忍心打扰这样唯美的景致,只得静悄悄地站在山坡上,沉默着。
犬夜叉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跪坐在地上,长长的银发遮住脸,半天没有动弹。
“老师,桔梗她这一次,是真的死去了……”他看着自己空空的双臂,“……就在我怀里,她就这样消失了……没有给我半点幻想的余地……让我……想欺骗自己……也做不到。”
他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掌摁在他的头顶,不算温柔地摩挲着。
高崖上,另一个白衣的身影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冥道石
杀生丸沉默地站在草地的中心,一动不动地,视线也仿佛越过千万光年,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妖狐在他左侧稍后处,抱臂抬头,仔细观察的话,能看出他鼻翼微微地翕动,似乎在分辨着什么。
“呐,琥珀,对不起哦。”玲拨开几乎有她人高的蒿草,艰难地走到除妖师的少年身边。
琥珀已经在这里呆坐好久了,久到玲以为他再这样下去,就会变成一座坚硬的石雕。
昨晚见到的光,那是桔梗大人的……琥珀心中的懊悔,不能用言语形容。
他闷闷地说道:“如果我能再强一点的话……”就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无法收拾。
就像以前,我也是这样地无能为力……眼前突然闪过好多人影,还有熟悉的画面……那个……血腥的日子……
玲慢慢地把小手放在他的背上:“对不起,没能带你去巫女大人那里……”虽然无法体会你现在到底在悲伤什么,但我明白那种失去的心情。
此刻很安静,即使是平日最为聒噪的邪见,也闭上嘴坐在泥地里。
突然,风的方向产生明显的变化,妖气的流动变得规律而定向,天边若隐若现地出现巨犬的影子,高高昂起头,仿佛发出了长长的嘶鸣。
杀生丸抬眼看了一阵,冷冷地说:“走吧。”
“嗯。”妖狐点头,回眸招一下手,“该走了。”
“是。”琥珀撑起身子,强打精神跟了上去。
“琥珀,等等我!”玲小跑几步,拉住琥珀的袖子。
及至走得远了,玲才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四周看一看,疑惑地问:“诶?邪见大人呢?”歪歪头,“又掉队了吗?”
“玲!琥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竟然不叫我!!!”极目远眺,很后很后的地方,小小的身影不断地蹦跶……邪见举起人头杖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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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着杀生丸和藏马的脚步,一行人一路前行,终于停在一座巍峨的宫殿前面。漫天的烟雾在几人到来之后,倏然分开,露出宫殿的本来形貌。
“好漂亮……”玲感叹着,“这是哪里啊?”
说得也是,这里距离西国境内还有很长的距离,竟然矗立着如此华丽的大殿。虽不及西国王宫那般古老雅致,却也是年代久远了。
宫殿上笼罩着厚厚的妖云,浮浮沉沉,时卷时舒,应该有个绝强的大妖怪在内里吐纳修行才是。
“不知道呦~”妖狐弯唇,的确不曾见过,只不过,也能猜出来就是了。
杀生丸没有犹豫,抬步径直走到殿门口。
大门“嘎——吱——”作响,被人缓缓地拉开。
里面走出两个宫装的少女,伏趴在地恭敬地说道:“王后早知殿下会来,已派我等恭候多时了。”
“带路。”杀生丸淡淡说道。
果然没错……妖狐勾起个浅笑。斗牙王去世之后,王后血姬一直闭关修行,这里,想必就是她的行宫了。轻轻击掌,惊醒身后发愣的小鬼们,妖狐顶着宫人们谦卑憧憬的目光,也走了进去。
随着宫人的指引,他们踏上长长的石阶,又不知绕过多少长廊庭院,才总算到了内殿。
双手拉开纱门后,两位宫人再度行礼,然后悄然退了下去。
屋内的环境很是温暖,香炉里暖烟袅袅,散发着馥郁而不腻人的幽香。
挨着墙的正中处安了把宽大的软榻,靠背与坐垫都细细雕琢了精美的图案,金属的扶手拱成个圆环的形状,又顺着延伸上去,在头顶画了个圈。刻上去的火焰条纹跃动着,仿佛是活物一般。
王后血姬半倚着扶手,慵懒而不失态,妙目流盼时,含着女人妩媚的风情。她穿着华丽的雪色和服,是宫人巧手印染而成,色泽明艳,绣工细腻。
不同于在西国王宫里那般雍容清贵,此刻的血姬面上的妖纹并未隐去,也没盘上端庄的宫髻,而是将长发高高扎了两束分在两边,再柔顺垂下。雪白的尾缠过腰间,像坎肩一样裹着她半个身子,又绕过盘起的双腿,拖在面前。
是未作修饰掩盖的女妖姿态,就连说话时的声调语气,也大大不同。
“杀生丸,藏马。”血姬嘴角噙着一抹魅人的笑容,悠悠开口,“来此所为何事?”
“母亲。”杀生丸微微颔首,算是施礼。
“王后。”妖狐也露出个优雅的笑容。“好久不见。”
“说吧。”一只手支起下颚,血姬漫不经心地看着两人。
“我来询问,有关于天生牙的事情。”杀生丸说,“父亲的遗言里应该有提到,怎样扩大冥道的事情。”
“啊,是有这么回事。”血姬似是想起来了,侧侧身子,“你父亲只是让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