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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哦。”玲偏偏头,“藏马大人说,这是为了让我将来能在人类世界和妖怪的世界两边选择。”
“你知道,就好了。”枫很欣慰。
一老一小走着走着,慢慢地来到了村口。听见里面不时传来的怒吼而活力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一个破旧的茅屋前,银发红衣的少年正在跳脚咆哮。他的手臂左右两边,扒着他颈子的,各挂着一个漂亮的小孩子,嘻嘻哈哈地笑着扯他的头发。少年脸涨得通红,却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地任由他们玩耍。
“犬夜叉哥哥,大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了呢!”玲噗嗤一笑,把手里的簸箕放下,跑过去帮着接了个小孩子下来。
“玲,你来得正好,这些家伙烦死了!”犬夜叉的声音颇为不耐。
“哈哈,犬夜叉,我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你啊。”这时屋里走出个扎着小辫的男人来,一身蓝色的僧袍崭新而干净,笑容满面。“其实我也想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爱缠着你呢。”
门帘掀起,玫红和服包着头巾的少妇走出来,相貌清秀,眉宇间尽是幸福的颜色。“是啊,这两个孩子这样淘气,有犬夜叉在帮大忙了。”她的臂弯里也有个小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小脸色泽红润,睡得很是香甜。
“切,明明是你们的孩子,为什么总让我来带啊!”犬夜叉不忿地嚷道,“喂,疼死了!”才刚说完,许是他肩头攀着的小孩听懂了,生气的拉一下他的头发,这次好像用了不小的力道,让犬夜叉痛呼出声。不过小孩子到底还是娇嫩的,犬夜叉怕伤到他,虽然说话时嗓门很大的样子,但从他手里夺回发丝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相当地小心。
弥勒冲妻子珊瑚温柔一笑,到犬夜叉身边阻止自家小孩继续残害他的头发,说:“犬夜叉很有小孩子缘呐,每次看到你们玩得这么开心,就觉得很有趣呢。”
“……完全不有趣!”犬夜叉白他一眼,把手笼在袖子里,转身大步走开。
弥勒望着他孤单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收敛,看向默默站到身边的妻子,叹息道:“珊瑚,三年了吧……”
“嗯,戈薇的离开,已经……三年了。”珊瑚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点点头。
两人的思绪,同时回到终结之战结束的那一天——
奈落被戈薇的破魔之箭射穿,四魂之玉也被妖狐和杀生丸合力毁掉,风穴消失,一切本来都很完美。但是没人料到,在奈落身躯粉碎的那一刻,他的分 身白夜,拿着盗取自犬夜叉的冥道,将犬夜叉和戈薇推了进去。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直到生命终结,白夜的脸上,依然挂着柔和的笑容。
奈落的遗愿,利用四魂之玉最后的意念许下愿望,将犬夜叉和戈薇送入黑暗。
“犬夜叉,戈薇!”弥勒和珊瑚失声大喊。
“藏马大人,请你救救他们吧!”终于赶上来的小狐狸七宝,颤抖着声音鼓足勇气地请求着。
那白衣银发的美艳男子金眸中划过一抹犀利:“来不及了。”
的确,在犬夜叉二人掉入冥道的瞬间,冥道大门便已关闭,任何人,也不能再进去。即使利用杀生丸的天生牙再次打开一个,也不可能到达同一个地方。
“这一次,只能靠他们自己。”妖狐淡淡说着。
杀生丸和妖狐离开后,弥勒和珊瑚在冥道前等了好多天,红衣的少年总算带着一身伤痕走了出来,可是水手服的少女……没有。
“怎么回事,犬夜叉?”弥勒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戈薇她……”珊瑚欲言又止。
“戈薇没事。”犬夜叉打断他们的询问,随即黯然,“戈薇在她的世界里,再也……回不来了。”食骨之井不再允许他们通过,所以,只能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这样也好,她在那边,有亲人有朋友,也不会遇到危险。她会过得……很幸福的。”说到最后一句时,犬夜叉仰起脸,没人看到他的表情有多么落寞。
“可是犬夜叉你不会寂寞吗你这个笨蛋!”第一个跳起来的是小狐狸七宝,“你还我戈薇我想念戈薇啊!”
“反正,即使戈薇留下了,也终有一天会分别。”犬夜叉背过身去,“现在只不过是提早了而已……”
没错,半妖的生命比人类长很多,待到戈薇死去,犬夜叉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如果能有戈薇陪着的几十年,哪怕最后失去她,也有足够美丽的记忆……支撑的余下的生命吧……
狂风大作,两股熟悉而又强大的妖气袭来,惊醒了沉思中的弥勒和珊瑚。
天边降下两个白衣的俊美男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杀生丸和妖狐。
“藏马君,杀生丸,又来给玲送东西么?”珊瑚迎上去笑问,她见到从杀生丸尾巴上掉下来的小妖怪邪见,它手里捧着几件橘色的和服,崭新的。
“是啊。”妖狐轻笑,“玲正长身体的时候,在集市上看见不错的,就带过来了。”杀生丸倒是照旧的沉默冷淡,没有说话。
“两位请进去坐吧。”弥勒笑吟吟地伸手引路。
“也好。”妖狐点点头,“也是时候看看那个笨蛋弟子了。”
“犬夜叉,犬夜叉!”弥勒手指卷成筒状喊道,“藏马君和杀生丸两位来了,快点出来!”
“我知道了!”屋里飞快窜出了红影,犬夜叉抓抓头发,看看自家老师,再看一眼算是兄长的男人,一脸纠结,“老师……”他一顿,“还有杀生丸,进来坐吧。”
几人在草席上坐定,玲乖巧地端来两杯热茶,再奉上甜甜的问候。
犬夜叉盘腿坐在对面,满脸的不自在。
妖狐敛眸品茶,杀生丸面无表情。
很安静,但是气氛很诡异。
突然,空气里飘来纯净的味道……
妖狐的耳尖微微动了一下,下一刻,红衣的身影一晃而过。
食骨之井边,静静站着个家居服的美丽少女,乌发如墨,肤色净白。她的身上漾着淡淡的温暖的气息,眼里带着一点迷蒙,却在看见另一个人影的时候,变作清浅的微笑。
红衣的少年一纵步掠过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戈薇……”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满满的思念。
“犬夜叉。”少女笑着回应,带着一点哽咽的,“我再也……不走了。”
不远处,妖狐勾唇,化作小小的狐狸跃上贵公子的肩头,那贵公子瞥这对拥抱的情侣一眼,缓缓地浮到半空。
少女不经意看到了,略推开少年,大大地招手,声音清脆而明亮。
“老师——哥哥大人——”
红衣少年一个趔趄,妖狐回头甩甩尾巴,而正在飞行的贵公子身子一僵,随即甩来冰冷的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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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玲穿着素白的和服,盖上同样洁净颜色的头巾,蒙上面纱,由珊瑚陪同着,一起走向村子里的神社。
她很美丽,漆黑的长发挽起,用龟壳梳子束紧,面上擦着厚厚的脂粉,将清秀的面容刷成雪白。她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姿态娴雅,楚楚动人。
琥珀穿着黑色的长和服和平布斑纹褶裙,背、两胸、两袖,五处地方都绣着属于除妖室族的花纹。他剑眉星目,背脊挺得直直,气宇轩昂。他站在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少女旁边,带着腼腆的笑容,还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玲今年十六岁,琥珀的修行也小有成就,今天,是他们结为夫妇的日子。
枫婆婆担任的主祭人,在神前念诵祝词,他们所供奉的,在玲坚决的目光里和琥珀珊瑚的笑容中,换做犬神和狐神。
把美味的佳肴供上,进行“献餐之仪”。
供神酒、交换酒杯、誓为夫妇,他们恭恭敬敬地进行着“誓杯之仪”。
他们在神前奏上誓词。
慢慢地走到御神木前,枫婆婆躬身行礼,玲和琥珀亦一同行礼,枫婆婆端起神酒,走到静立在树前的两名白衣男子面前。
珊瑚和弥勒相视一笑,走过去,举起酒杯。
妖狐浅笑,一挑眉,饮下。
杀生丸看一眼玲期待的脸,再对上妖狐比平常略为柔和的眸子,抬手饮下。
繁琐的婚礼结束了……
观礼的人群渐渐散去,妖狐抬头,看一下天空悬挂着的皎洁的冷月,弯弯嘴角,回头。
白衣的贵公子面色平静,目中无波。
妖狐偏头,双臂前伸,血红的妖气源源不断地从手心冒出,贯于一点。
不多时,空间便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慢慢地越来越大,撕开一个漆黑的缝隙,又过了些时间,缝隙更宽阔了,漆黑深沉看不到终点般的。
杀生丸淡然看着妖狐动作。
终于,开启了足够大的门。
妖狐踏入一只脚,转过身,伸出手。
“殿下,跟我去魔界吧。”他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些。
杀生丸眸光幽深,定定地看这狐狸一阵,缓缓地把手覆了上去。
黑光一闪,白衣的身影投入黑暗,只一瞬间,原地空旷,只余几枚枯叶打了个卷儿,又翩然而落。
魔界
的深渊,又称为“虚无之地”,处在魔界的边缘处,是埋葬了无数妖怪的场所。
那是一个巨大的占据了好几块平原面积的潭子,半圆的形状,却因为另一边通往不知名的方向,而望不到边际。潭面上终年缠绕着黑气,遮蔽了人眼,看不见底下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盛放着什么。
但是很明显,潭子里,没有水,而是一些更加不可名状的物事。
如果用手探入,可以触摸到粘稠的液体,松软而不失韧性,手指提起来时却是干净的,什么也沾不上。不过若是不用妖力包裹,就会在手指放入潭子的瞬间,遭到强烈的腐蚀,即使及时抽出手来,也只能剩下雪白的骨头了,甚至是,什么也不剩。
妖怪们习惯于把自己死去的同伴扔到这个潭子里,也算是它们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