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对……热情地有点不合逻辑……
可是……却没觉得有什么恶意……
再说,西斯蓝菊是很难得的发现……
“好吧!两位这么热心友善,我拒绝反倒是不近人情了。”他点了点头:“那么,看来还是真的要麻烦二位了。
“能交到白先生这样的朋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怎么能说麻烦呢?”
太渊擅于丝丝入扣的讲话技巧,说他是摄影师倒不如是律师来得贴切。
果然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啊!
“你太过奖了。既然如此,就别那么客气,叫我白昼就行了。”
“彼此彼此,你叫我太渊就好。”
“可不可以叫我惜夜?”炽翼接了下去,眼里满是盼望。
不知……叫他惜夜的那个人会是谁?不会是长辈,单从太渊掩饰不住的酸味就知道了。应该……是逝去的情人吧!
“我看不太好,不如还是叫做炽翼吧!”他语气轻柔地拒绝了。
炽翼流露出失望,微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抬眼,太渊正对着他微笑,像是感激。
是……嫉妒的心?不,大家的表情都像是遗憾……
那个被怀念的人……十分幸运啊……
长夜竟不知不觉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倦意,反倒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信步走出了房间,到走廊上吹风。
这幢房子建在一片清澈的湖岸边,他现在站的位置正是延伸到湖水中的一个小型码头。
他赤着脚走到尽头坐了下来,靠在栏杆上,等待第一缕晨光的来临。
太阳升起,是他最爱的景致……
有人靠近,在他背后不远处停了下来。
大概是太渊他们。
微笑着转头,想问声早安。
“无名!”一声惊讶的叫喊和一张因为震惊而扭曲的脸。
又来了!
“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附近,好像有很多类似的例子。
听到这句话,那张同样俊美出众却有一丝孩子气的脸立刻平静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对方问得有点过于小心。
“我叫白昼,是这家的客人。”他站了起来,伸出手:“你好!”
对方盯着他的手三秒钟,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
“你好!我叫苍泪。”他也伸手出来。
这种气温,为什么会是一手的冷汗?
“苍先生,你不舒服吗?”
“不不!”他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略显紧张地擦干手心。
白昼温驯地点头,表示了解。
接下来,有一刻的沉默。
这个苍泪的目光十分锐利,也透着古怪。
“苍先生。”
“叫我苍泪就好。”看到快失神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有那么像吗?我和那两个人?”再怎么没好奇心,也让这群人的表现勾起了趣味。
“两个人?”苍泪一脸惊讶:“那是什么意思?”
“太渊说我像你们以前认识的两个朋友。说是一个人的气质,一个人的外貌。”他自己说来也觉得很拗口。
“不,我不清楚。”苍泪皱眉:“但你……的确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是外貌,而是感觉。”
刚才,在不甚分明的晨光里,那单薄清瘦的背影,如银丝的长发,甚至转过头以后,他还是错认为……
不过,定神看去,就知道了。
那个人,没有一副这么美丽的表像,那个人清雅有余,却不是这种钟天地灵气而生的绝美。
可就是知道了,才更奇怪……这世上,居然有那么相似的神韵……可能吗……
这个人的过去未来,也看不清,就像那个人一样,他的累生来世如同被重重的迷雾围绕……
“苍先生。”
“苍泪。”他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时的镇定。
“如果你是要来找主人,我想他们大概还没有起床。”眼前这一位显然随兴过了头,哪有这么早来拜访别人的,而且还穿着这样正式的晚礼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客厅休息一下,这么早赶过来一定很累了。”
苍泪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合时宜的穿着,解释说:“我正巧有一个聚会。”
“一和东溟帝吵架就用这招夜夜笙歌,琵琶别抱来报复,你还真是有出息。”传来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太渊衣着整齐地出现在另一头,脸上的表情却像是不该有的挑衅嘲讽。
“关你什么事?”这边也绷起了脸。
“我是在夸奖你啊!这一招用了这么多次依旧无往不利,这是你的本事嘛!”太渊点着头:“只要一想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被人百般讨好的人,求你的时候那种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就觉得有趣极了。”
“这是我的事,我不需要跟你多说什么。”苍泪哼了一声。
“你跑路多久了?一天?两天?不会是三天了吧!居然撑过三天了,你这次肯定冤枉他冤枉得太夸张了吧!”
“那个该死的大花痴……喂!太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太渊笑起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以狡猾的感觉:“以你这种古怪的个性,一转身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万一东溟帝知道你来过我这儿,发起疯追着炽翼要人,不就是给我找了个大麻烦吗?”
“你以为我喜欢这个连鬼影也没有的破树林啊!要不是炽翼神秘兮兮地找我来,又不肯说为了什么。我连一根脚趾头也不愿意踏进这里半步。”
“炽翼叫你来的?”
“不然我是赶来看你这张死人脸的啊!”
这两位,看来关系不怎么好的样子。
“够了吧!”据说是始作俑者的人终于出现:“到哪一天你们两个人才能和平共处啊?”
“除非他死的那一天。”太渊朝天打了个哈哈。
苍泪一挑眉,坏心地一笑:“除非你跟别人跑掉的那一天。”
太渊额际青筋微跳,苍泪眯起了眼睛。
“唉──!”炽翼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对不起,白先生,让你见笑了。”
“不会啊!斗嘴也算是兄弟相处的一种方式。”白昼微笑着,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
“咦?你看得出他们是兄弟?”
“你之前不是有提到过吗?”所以,苍泪一报名字他就隐约想到了。“况且,他们很相似啊!”
“有吗?”炽翼看着兀自在冷嘲热讽的那两个:“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眼睛的轮廓还有细微的动作都很像。”
“是啊!我都没有注意过,只觉得他们两个笑起来的样子都挺讨人厌的,没想过是因为腔调一样的缘故。”
场中的两人听见了,立刻予以否定。
“那不可能!”
“我和这死小子像?除非天再塌下来!”
同时对对方冷哼了一声。
白昼和炽翼相视而笑起来。
“对于白昼,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的?”稍后,在客厅里,炽翼问着各据左右的兄弟两个。
“你让他知道有什么用?你还指望他帮上什么忙吗?”
“太渊,你不要这样。毕竟,苍泪也见过无名,我想听听他的意见。”炽翼真不知道该拿这对习惯了仇视对方的兄弟怎么办才好。
“我说过了,他不是无名。”
“那苍泪呢?你也这么认为吗?”
透过窗户远远望着坐在湖边的无名,苍泪显得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感觉上真的是他。可是,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炽翼,我知道你很想念无名。可是不能仅凭感觉就武断地认为,无名还能投胎转世。”太渊走了过来,搂住炽翼的肩膀。
“我曾经和他一起生活过三百年,我不会弄错的。虽然容貌不同,但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那你又怎么解释,他的胸口为什么一点伤痕也没有呢?你别忘了,‘毁意’伤得最深的就是魂魄,就算他后来转世了,生生世世也都会留下那道伤口。这一点不容怀疑,不是吗?”
“那他是谁?除了无名,这世上还会有谁会给我那种感觉?”
“不。”太渊沉吟:“他是另一个人,这也是绝对的。”
“那是谁?你一直在说,那个外貌究竟是谁的?”苍泪问:“我怎么会算不出来?”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以前他和我们多少也有点牵连。”太渊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听说过优钵罗这个名字吗?”
“优钵罗?是梵文的名字?”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不错。”太渊低头向炽翼解释:“这是昔日佛祖释迦座前净善尊者的名字。他是由世间善心孕育而成的神明,执掌的是这个轮回中的人心。”
“那他不是应该在仙魔道的大劫中神魂俱灭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个世上出现?”苍泪皱眉。
“那是因为远在仙魔道发生大劫的许多年前,优钵罗尊者因为犯下重罪,被西天诸佛施法囚禁在冥界地府的众生轮回盘里。”
“重罪?什么样的重罪?”
“因为优钵罗尊者入了魔道。”太渊微笑着,想起了许久以前那群神佛们灰头土脸的模样。“那一阵子的雷音寺里,着实为他元气大伤。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折损了几乎所有佛陀们的法力,才制住了成魔的优钵罗。”
“会有这种事?什么叫做入魔?”炽翼不懂。
“但凡那些神仙佛陀,并不像我们一样能够随心所欲放任自己地生活。因为这种仙魔道的束缚,他们极为害怕被黑暗中的魔道众有机会侵蚀纯净之心。一旦因为信念动摇而入魔,就会由神道偏入魔道,转而与天上抗争。”
“既然他们制住了他,那为什么不杀了他呢?”苍泪问道。
“问得好,你要知道当年的优钵罗尊者不但在雷音寺里声望极高,他的法力在佛祖的所有近前尊者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么高位的佛陀会入魔道,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永绝后患的法子当然是打散他的原神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但问题刚好就出在这里,优钵罗和其他的佛陀不同,他本来是人心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