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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还有,黑八的胃里溶液检出残余的麻醉品。”
王大林回到办公室,见到高佳,随口问了句:“你来了?”随即反应过来,高佳昨晚在这过夜了,就冲她傻笑起来。
高佳把毛巾递给他,“去刷牙洗脸,早饭要凉了。”
吃完饭,王大林抹抹嘴:“王法医结果出来了,筷子上有机油,避孕套上的阴道分泌物血型为B型。”
“机油?怎么回事?”
王大林伸了个懒腰。“我有个想法,现在还不能肯定。对了,那个刺青不是有图样了,等会你去查查是哪个年代的古钱。”
十九
高佳去网上查资料了。王大林缩进沙发,慢慢整理思路。
线索刚落到黑八头上,他就发生了意外。如果自己的判断没错,高佳的怀疑就是成立的。
问题复杂了,这个女人是谁?她是否参与了郑天保的谋杀案?黑八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抢劫杀人案的工作基本到了尾声,但也是最麻烦、最耗人的阶段。刘队听完王大林的汇报,长叹一口气:“接着查吧,黑八虽然死的不是时候,到那现有的证据,已经基本可以认定他就是四。一三杀人案的凶手。所以我建议把黑八的案子作为孤案调查,前面的案子可以放手了。”
王大林想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不错,证据显示,黑八是凶手无疑。那么,杀他的人,不是他的同伙,就是另有原因。想到这,王大林长出了一口气,又得重新开始了。
王大林出了刘队的办公室,晃到内勤办公室,队上只有这一台电脑可以上互联网。
见到王大林过来,高佳递给他一张纸。“不是什么古币,是清末南方地区私印的铜钱,你能流通,当地商人一般拿这种铜钱作为货物首付的信物。不值钱,更没有收藏价值。”
王大林把纸放进口袋,对高佳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
“有人请客?不带我?”
王大林笑着摇摇头,高佳就没再多问。
王大林晚上不能带高佳,因为他要和一群“狼”吃饭,
晚上八点,王大林来到长福宫酒店。一进包厢,桌子、椅子一阵乱响,里面早等着的十几个人齐刷刷望向他,都站起来哥长哥短的把他往里迎。
三杯酒下肚,刀疤嫌开口了:“王哥叫我们来,一定是有事吧?”
“黑八死了,你们都知道吧?”
一众人点点头。
“谁和他关系最好?”
没有人出声了。王大林盯着刀疤的眼睛。他看谁,王大林就盯着谁。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一个外号叫山鸡的咳嗽了几声:“王哥,不瞒你说,以前我们几个和黑八摆球局耍过一阵,”说完手一指,又点出两个垫背的,这两个忙点头。
王大林笑了笑:“我又不往你们身上抹屎,慌什么?”
山鸡抬眼看了王大林一眼:“杀人案啊,王哥,你很清楚我们的分量,就是想抹屎,也不应该找我们吧?”
王大林心里一乐。“是啊,你们和黑八合着作局骗钱的事,我多少听说了点。”
山鸡一听这话,想着只要能撇清杀人案就行,连连点头:“嘿嘿,王哥说的没错,我们也就这点成色。”
“承认和黑八是一路货色了?”
“是,是。”
“那我真小看你们了。我手上有证据,黑八就是前阵一起凶杀案的凶手。”说完这话,王大林笑眯眯地看着在座的各位。
山鸡的汗当时就下来了。自己刚抢着和黑八捆到一起,想择出来都晚了。他心里恨死了王大林,表面上还陪着笑,只是这笑,谁都能看出有点不自然。
王大林见达到了效果,低头吃菜。妈的,一盘几十上百元,还这么难吃,唉,也不知道高佳家今晚吃什么。
刀疤看出气氛不对,端起一杯酒:“咱们敬王哥一杯吧。”
所有人都举杯附和。王大林也不含糊,喝了杯中酒,低头继续吃菜。
山鸡心里越来越没底,可怜巴巴地望着饭局的组织者——刀疤。
刀疤见火候差不多了,对王大林说:“王哥,你是公家人,是在办案子,这样吧,我来做个保,你又什么只管问,包括我在内,保证知道什么说什么,”说完手一指桌上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
山鸡的声音最大,生怕王大林听不见。
王大林在心里叹口气,刀疤如果干公安,恐怕也能捞个一官半职了。自己只是让他把这伙人着急道一起,谁成想他轻轻巧巧利用了自己在这帮人中间树立了威信。王大林倒也不反对,刀疤的把柄在自己手里,他要能控制这伙人,再好不过了。
见王大林脸上没露出反感的表情,刀疤心里更有底了。
王大林抹抹嘴:“我就不废话了,你们最后一次见黑八是什么时候?”
刀疤咳嗽一声:“王哥,你和刘队都安排过,我把平时和黑八关系好的几个都找来了,山鸡是最后见过他的人。”
山鸡忙点头:“是,是。时间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四月上旬的事,我从四川来了个朋友,求打得很好,就约黑八赌了一局。那天打得很大,黑八输了一万多,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当场就掏钱付了。我还奇怪,他哪来这么多钱,问他也不说,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王大林沉吟了一下。从时间看,应该是四。一三以后的事。
这时,山鸡旁边一个叫小八戒的开口了:“王哥,上个星期我还见过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刀疤眼睛都瞪出来了,样子象要吃人。
小八戒的汗一下出来了。“刀疤哥,不是我不想说,黑八曾经帮过我,他不让我说,我。。。。。。他要是杀了人,我也管不了了。”
刀疤作势要发火,被王大林按住了。
小八戒接着说:“上个星期,黑八找到我,说公安局在找他,他不方便出去,让我帮他买些生活必需品。我就给他买了,当时我还问他,犯了什么事,他黑着脸不说。我当时以为他又设局骗了什么厉害人物,还劝他出去躲躲。他象是很有顾虑的样子,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在本地躲躲再说。后来他就走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刀疤冲王大林点点头:“我说呢。他能去的几个地方,能找的几个朋友我都打过招呼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合着他就躲在本地呢。”
王大林却在想,他为什么不离开本地呢,如果是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为什么又躲起来呢?
他扫了桌子上的人一眼,问:“黑八又几个女人?”
刀疤笑了,说:“王哥,黑八这个狗东西好赌,绝不好色。他要是好这口,我手下的小妹这两年早就把我输给他的几万块钱骗回来了。”
山鸡在一旁也说:“就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没见他对哪个女的感兴趣,不会是同志吧?”说完哈哈大笑。小八戒打断他:“黑八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而是根本看不上风月场上的女人。除了好赌,他还真是没什么恶习。”
王大林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小八戒的小伙子,看来黑八也就交了这一个朋友。
从头到尾王大林只喝了三杯酒,刀疤他们却喝多了。王大林该问的都问完了,就先离开了。
二十
看看表还不到十点,他散着步,往高佳家走去。
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王大林感觉对黑八比较了解了,但案子好像更复杂了。
高佳的父母都出去散步了,她正在屋里做健身操,见了王大林就把他推进卫生间。
“你昨晚没洗澡吧,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味。”
王大林抗议道:“什么味,是男人味!”
“滚!你身上什么味我还不知道吗?”
王大林一阵甜蜜,声音小了很多:“我看你有洁癖吧?”
“你说什么?”
“我看水凉不凉。。。。。。”
洗完澡,王大林身上的酒气也散了。高佳在写日记。他躺在她床上,闻着被子上散发的香味,身体又起正常反应了。
“佳佳,我们结婚吧?”
高佳看了他一眼,害羞地点点头。
“佳佳,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吧?”
高佳满心欢喜地转过头,发现了王大林的反应,明白他要打什么主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大林讨了个没趣,看着天花板,开始想自己的心事。
高佳写完日记,一回头,这老先生已经鼾声四起了。
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望着他沉睡的样子,高佳真不忍心叫醒他,可又怕父母胡想,正犹豫间,王大林睁开眼睛。看看表,忙坐起身:“这么晚了,我先走了。”
高佳舍不得地抱住他,等王大林浑身又热起来,却听高佳说:“我去给你铺床,今晚就睡客厅吧。”
睡着以前王大林恨恨地想,你就浪费吧,将来要是没有了可别怪我。
在高佳父母热情的目光下,两人匆匆吃完早饭,慌着出了门,互相埋怨着回到大队办公室。
高佳穿了一身运动衣,一进门就往王大林的破衣柜里翻衣服。
“你找什么啊?”王大林问。
“给你找件旧衣服,你不是说要去郑天保的那堆破烂里找东西吗?”
“哦,那个么,先不急。”
高佳奇怪了,那天冯大侃说把东西都搬回来了,他气得跳蹦子,火烧眉毛似的,今天怎么又不急了?
“为什么?你不是认为凶手在找某件东西吗?如果我们找到了,不就可以查出凶手的犯罪动机了吗?”
王大林给高佳倒了杯水。“不错,犯罪动机这个词,小说、电影常用,在现实中,每个刑警都知道,人犯罪,所谓的动机就一个字:欲!我们讲的证据,只要证明你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犯下了那个罪行,我们的工作就完了。动机,自有犯罪心理学家和写小说的去研究、去发挥。
在案件没有头绪的时候,那堆破烂里可能是唯一的线索。现在不同了,四。一三案件已经可以认定是黑八干的了,这起案子结了。我们现在需要调查的是黑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