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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告诉她,可以给她治好,但需要时间,并对她说,给了周元一个方子,他在近两个月内都不会与她同房。这样一来,治疗的时间有了,可就是怕黑八见她没有报案,会以为她好欺负,再来纠缠,被周元夫妇知道就麻烦了。
这时,于彦已经对黑八起了杀心。
小丫打发走于彦,又和黑八联系,告诉他是用他的身份证登记订购的印章。黑八慌了,他和我们打过交道,知道警察很有可能会查到他。
他不敢冒然离开本市,一是小丫给他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二是他这个人平时为人比较奸猾,没什么朋友,到了外地也呆不下去,最稳当的办法就是在本市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时于彦找到了他。于彦杀黑八的计划我不知道是不是小丫制定的,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于彦自己想的办法,因为只要于彦杀了黑八,那她也必须死,至于她怎么对付黑八,小丫就没必要操心了。
这时,于彦似乎看到美好生活正在向她招手,自己病治好了,替周元生一个孩子,他们会付给他一大笔钱,她可以离开这个城市过新的生活。
对于彦的出现,黑八多少有点惊喜,他对女人有点盲目的自信,以为于彦是离不开他了。于彦知道了他的处境,主动去帮他租了房子,当然,是一处偏僻的地方。
等黑八住进去以后,她带上准备好的弩弓去找他。。。。。。”
高佳忍不住打断王大林:“弩弓可不小,他会没发现?”
郑忆也点点头。两个女人仿佛真的在听王大林讲故事。
“倒也是哈。那好吧,到黑八的房子时,天已经黑了,她把弩弓放在门外的角落,走了进去,她给黑八买了很多吃的,两个人一起吃饭,为了调情,也许还喝了点酒,当然,黑八不知道有些菜里已经被下了麻醉剂。
别瞪我,别忘了,在中国,药店里什么药都买得到。
两人云雨一番后,黑八随手把避孕套扔到床下,沉沉睡去。
于彦没有注意到这个,她出门拿上弩弓,吧一根筷子装进去,对准他的眼睛扣动了扳机。
然后,她伪造了现场,点燃煤气罐下面的一堆筷子。
于彦也很聪明,消防队救火时会破坏很多的现场证据。她以为出去了身边的祸害,自己也安全了。
可黑八死了,她也该死了。
小丫给周元打电话,说检查发现于彦有艾滋病,让他赶快到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使周元相信,自己的病是于彦传染给他的。于是他晚上上楼找于彦,最后一次和她做爱,然后掐死了她。为了逃避侦查,周元仔细的清理了现场,他不想被警察抓住,也不想死。
于彦死了,周元自然也该死了。
小丫又给他打电话,说于彦的检查结果被别人拿错了,她没有病,而且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孩子是周元的。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知道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也只能选择自杀了。
小丫的完美杀人计划结束了。之所以完美,就是我们就算知道每个人的死都和她有关系,却找不出任何告她的证据。唉,小丫的这个案子,应该写进犯罪史了。”
王大林说完,郑忆看了看表,冲他笑笑:“真是个好故事,为了这个故事,干脆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高佳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但看了看王大林,还是什么也没说。
三十四
王大林摆摆手,从怀里掏出记事本,取出一张照片,说:“我在郑天保家里找到的,他把它帖在其他照片后面,我想,他留着它是为了赎罪。
这时你一直找的东西吧?”
郑忆的神情大变,原本得意洋洋的脸上象被人打了一拳,脸上的肉都变形了。
她泪流满面,跪在王大林面前哀求:“给我,给我,求你了,给我吧。”
王大林把照片递给她。她小心地收起来,紧紧贴在胸口,马上又端起来,对王大林说:“这时我们全家唯一的一张合影,你们看,我哥哥脸上还有泪,那是他在照相前又调皮了,刚被爸爸打过,妈妈那天扎了个新围巾,可真美,她抱着的就是我。小丫可爱吧?爸爸很少笑,你看,连照相都不例外。”
高佳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王大林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没错,我的小名叫小丫,就是你故事里的小丫。
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个残忍的女人吧?
不!郑八斤当年对我家做的事要比我残忍一万倍!
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三日,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那时候我三岁,哥哥六岁。有一次他从家里翻出一枚岁钱,扎成毽子给我玩。那钱是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爸爸说是原来他们在江南做生意的时候用的,不值钱,就让我拿去玩了。
后来,郑八斤的弟弟吧毽子抢走了。那天晚上,郑八斤带着几个人闯进我家,吧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要我爸爸吧古钱交出来。爸爸说那是祖辈留下来的,不值钱,而且就剩那一枚了。郑八斤不信,他让人把我们都绑起来,因为我年纪小,就没绑我,说村里要开我家的批斗会,把我们拉出门了。
上了后山,爸爸发现不对劲,不肯走,郑八斤他们就往死里打爸爸,哥哥扑到爸爸身上,我吓哭了,拼命哭。
妈妈突然伏在我耳边,让我别哭,说要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让我躲起来,谁叫都不能能出来,说完趁他们不注意把我推进了旁边的草丛。
我闭上眼睛躲在里面一动也不动,听到他们打妈妈。后来又把爸爸他们拉走了。
我当时很害怕,要找妈妈,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我个子小,走得慢,等我跟进山窝,看到他们架了堆火,爸爸和哥哥被绑起来跪在地上,爸爸脸上、身上全是血。妈妈被他们扒光了衣服,嘴里塞着毛巾。郑八斤正把那枚钱放火里烧红了在她身上烙。郑八斤边烫边说:‘看你这女人这身嫩肉,烫了多可惜,说吧,钱藏哪了?’
我不敢看了,趴在草丛里偷偷哭,后来昏了过去。。。。。。
早上,我醒过来,只看到一堆火炭,爸爸、妈妈、哥哥他们都不见了。邻居家的郑大伯上山砍柴,把我抱下山。我已经不会说话了,整整当了三年哑巴。
乡亲们在后山山坡上找到我家人的尸体,都被野狗啃得没人样了。他们怕郑八斤他们不会放过我,让我小姨把我抱到了新疆。
我本来打算把郑八斤千刀万剐,最后却只在他尸体上留下了岁钱的印章。我坦然了,我当时好象看见了全家人在对着我笑。”
高佳已经哭成了泪人,王大林也听得咬牙切齿。
郑忆擦干泪,把照片小心地放进怀里,接着说:“我已经报了仇,但我不会让你们抓住我,因为我还有很多恩要报。当年帮我安葬我家人的相亲、救我的邻居。。。。。。我的小姨,她八十岁了,无儿无女,我还要照顾她。等她故去了,我就回老家,在那里盖诊所,免费给乡亲们治病。
王警官,我感谢你帮我找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但是,就像你说的,小丫设计了这个完美的谋杀,你们永远抓不到我。”
王大林轻轻地摇摇头,说:“你已经变成了郑八斤,你以为你的小姨、乡亲们知道了这一切还会原谅你吗?他们会象躲郑八斤一样远远地躲开你,而且,你永远不可能看到家人对着你笑,因为,他们在天堂,你在地狱。”
说完,王大林向高佳使个眼色,两个人走了出去。
身后,郑忆喃喃的说:“地狱?地狱,地狱。。。。。。”
回去的路上,高佳问:“你录音了没有?”
王大林点点头。
“那能不能起诉?”
王大林摇摇头:“没别的证据,恐怕。。。。。。”
高佳叹口气:“我挺可怜她的。对了,你最后干嘛那样说她?”
王大林有点愣神:“也许会有地方审判她的。”
第二天,郑忆把小姨送进养老院,然后服毒自杀了。
王大林和高佳去了现场。郑忆死的很安详,嘴角还带着笑,手里紧紧攥着她家的全家福。
过了两天,王大林和高佳递交结案报告时,王局、王法医都在刘队办公室。
没人对报告感兴趣,王大林只好把经过再说了一遍。
“一开始,我就把重点放在了作案手法,而不是动机上,这样就确定凶手是个玩飞刀的高手,本市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不多,拿到黑八的指纹后,就确定是他了。死者身上的刺青图案,证实是一种岁钱,是古代南方商人用来订购做定金用的,不流通。通过对印章的调查,发现正是用黑八的身份证向内地一个厂家订的。这样,第一个案子的凶手确定了。
可黑八却死了。从表象看,是死于一场意外,可从现场提取的避孕套和房东的口供证明,还有一个神秘的女人。射入黑八颅内的筷子被检出含有机油成分,我在现场提取的筷子却没有机油的味道,这说明筷子是被某种器具射入黑八颅内的。于是,我们把侦查的重点放在了神秘女人的身上,查到她,高佳立了头功。”
高佳不好意思地笑了。
“高佳刚刚接触到这个神秘女人于彦,她就被掐死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同时,我们还从于彦房间搜到一把弩弓。于彦曾经被黑八强奸,受到很大伤害,为了报仇而杀死了黑八,这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是一年前,她还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现在却住着一百多平米的高层,而且房款一次付清,她哪来的钱,谁也不知道。我查了她住的小区所有监控录像,在她的死亡时间前后,小区没有陌生人进出,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