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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陽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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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确实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这个美男子,对我说,谁稍逆我意,我就把谁撕成粉碎。
                          
语气斩钉截铁,绝不宽容。
                          
他给我十日时间。
                          
今晚到期。
                          
这种情况如此陌生,我不知哪种反应最适合。
                          
我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我有足够的力气,大叫,愤怒,啜泣,惨烈地怒骂,凄凉地悲哭,微贱地哀求。
                          
但任何一种,都不会动摇他的心志。
                          
我决定平静。
                          
我说,「回来了。」
                          
他应一个字,「嗯。」
                          
随手关上房门,又站在镜前,利落解他的领带。
                          
他说,「你洗澡了吗?」
                          
我摇头。
                          
他说,「一起吧。」
                          
我点头。
                          
那么自然,不知内情者,一定以为我们是一对默契的情侣。
                          
谁知道呢?我和安燃,似乎从不曾默契。
                          
他午睡的时候,我会心血来潮嚷着去海边散步。
                          
他看书的时候,我又会很想一起看恐怖片。
                          
他说天气好应该出去走走,我宁愿等到天黑,在酒吧街狂欢一宵。
                          
他不午睡,带我去海边;不看书,陪我看恐怖片;白天呆在屋里,晚上在酒吧街看着我。
                          
我却总觉得有些难过。
                          
我说,「安燃,你知道吗,真心爱对方的话,就会心有灵犀。」
                          
他反问,「君悦,你怀疑我不真心?」
                          
我估计触到雷区,赶紧抱着他亲,哈哈大笑,「傻瓜安燃,你是我的傻瓜安燃!」
                          
我心爱的傻瓜安燃,已经不在了。
                          
我不心爱的安燃,却在等我一起洗澡。
                          
我站起来,走进实在太奢华的浴室。
                          
三角形大浴缸里,热水哗哗往外涌,水雾蒸腾。
                          
安燃看着我,似笑非笑,对我说,「君悦,长痛不如短痛。」
                          
我长长吐一口气,开始脱衣服。
                          
人不过是这么回事,穿着衣服,以为是人,脱了,可以当自己是只动物。
                          
我脱干净,当自己是动物,等着主人来抚摸,奖励或惩罚。
                          
难得主人并不急,相对于我的急促心跳,那般悠然,真是罪恶。
                          
安燃说,「你先进去。」
                          
我跨入浴缸,看他背着我,自然地脱衣服。
                          
他的动作很有力度,自然得可比喻成一首有旋律的歌,即使待宰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赏心悦目。
                          
所以,当烫贴的衬衣脱下后,我被眼睛所看见的狠狠震到僵硬。
                          
他若有所觉,转身问,「很难看?」
                          
我僵硬的表情一定很丑,他竟然微笑,「亏你还是何家人,—点伤疤都可以把你吓成这样。」
                          
他脱了裤子,跨进浴缸,和我并肩坐着。
                          
惬意叹一声,仰头,后颈靠在浴缸边缘。
                          
我知道我很没用。
                          
我知道,我对人世间的残忍认识不足。
                          
所以,才会对一个独裁者身上的伤痕耿耿于怀。
                          
浴缸水温恰到好处,我忍不住转头,在雾气飘渺中看他。
                          
看得目不转睛。
                          
我问,「怎么回事?」
                          
他说,「整容医学还不够发达,有的伤疤太深掩盖不了。」
                          
热气淡化他的眉目,此时的他,柔和,放松。
                          
我还是问,「怎么回事?」
                          
他说,「几次大手术也不是没效果,毕竟比从前好看多了。」
                          
我不想问下去。
                          
答案呼之欲出,一定伤人。
                          
但是,忍得住吗?
                          
有的事情,不是不知道应该停止,只是无法停止。
                          
我知道自己很傻。
                          
太傻,才会低声问,「是你在监狱的时候?」
                          
他微微一笑,棱角分明的轮廓略微变化,很好看。
                          
我感觉苦涩。
                          
他不是我的安燃,但此时此刻,每个神态,不必语言,我竟可以揣摩出其中精髓。我说,「我知道你入了监狱后,向大哥请求去探望你。大哥说,你进去半个月就成功逃狱了。」
                          
他说,「是。」
                          
我问,「半个月,怎么会那么多伤?」
                          
他不说话,只是笑,淡淡地笑。
                          
很久,他才反问,「多吗?」
                          
他侧过身,深深看我,「君悦,我身上所有的伤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个。」
                          
伸出一指,缓缓点在我淡红色的伤口上。
                          
我知道,他指尖触到的,是我的伤口。
                          
我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错觉,错以为他这一指,戳到我的心脏。
                          
很痛。
                          
痛到我胆大包天,竟然抓住他点在我胸前的指,问他,「安燃,是不是大哥?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声音颤抖。
                          
他凝视我。
                          
「你居然为我流泪。」他微笑,摇头。
                          
然后喃喃说,「真是岂有此理。」
                          
那么多的伤痕,未曾目睹的人难以体会那种震撼。
                          
何况,是出现在安燃身上。
                          
不管是过去的安燃,还是现在的安燃,原来我都会心疼。
                          
大哥做的事情,也许应该我来赎罪。
                          
我以为自己为安燃的所作所为找到理由,所以,当安燃把我抱到床上时,我认真对他说,「安燃,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安燃失笑,问我,「君悦,你以为人生是打麻将?四圈过后,可以洗牌再来一次东南西北风?」
                          
我愣住。
                          
片刻,才不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故事里不是这样的吗?你曾经陪我看的电影,在我无聊时为我随口说的故事,不都是这样的?
                          
相爱,分离,误会,痛苦,假如是喜剧,最后的最后,必定怨恨烟消云散?冰释前嫌。
                          
安燃问,「你可以忘记我对你做过的事?」
                          
我点头。
                          
只要过去的安燃可以活过来,我可以忘记一切。
                          
安燃又问,「你可以忘记你大哥的死?」
                          
我动动唇,随即紧紧闭上,艰难地沉默。
                          
关于死亡,何家有家训。
                          
爸爸在我懂事的时候,亲口告诫,「君悦,江湖路上冤魂遍地,既然自己满手鲜血,就莫怨他人夺命。」
                          
我真的听不明白,跑去问大哥,「爸爸说死了也不要怨人,大哥,如果我以后被人杀了,你难道不帮我报仇?」
                          
大哥大笑,「当然报仇,你又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命债,谁都不应该伤到你。」
                          
我又问,「如果是江湖中人呢?如果有命债呢?如果大哥你被人杀了呢?」
                          
大哥不答反问,「君悦,如果大哥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当然会。」
                          
「那就够了。」
                          
真是!够什么?
                          
我追问,「按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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