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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陽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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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体会着从食道到空空胃里滚动的火流,了然。
                          
对,今非昔比,再没有任性的机会了。
                          
等酒气上冲,红了整张脸,把哭过的痕迹掩了大半,就出发,去打仗。
                          
阿旗开道,林信护卫中军,一干保镖殿后。
                          
从电梯出来,前呼后拥,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沿路都能听见各种尊称。
                          
「君悦少爷。」
                          
「何二少。」
                          
「总经理。」
                          
「老大。」
                          
「……」
                          
半醉半醒间,我在前后簇拥中,举步前行,旁若无人,心里只想一件事,别低头,君悦,昂着头。
                          
安燃,他从不低头。
                          
安燃总是昂着头,看着前方,坚定,执着。
                          
我爱他的时候,只会爱他,赞美,仰慕,说他好看,说他充满魅力。
                          
我恨他的时候,只会恨他,悲伤,逃避,说他独裁,说他一身霸气。
                          
只是不知道,这样任何时候都坚持着,当个强者,真的好艰难。
                          
明明知道得不到什么,却还要咬紧牙关,一步不退,知道一无所有,还要坚持到死前最后一分一秒,真的好绝望。
                          
太艰难,太绝望。
                          
阿旗打开VIP房的门,我领着众人走进去。
                          
看见宁舒,便笑起来,「抱歉,来迟了,今晚多喝了两杯,宁老板不要见怪。」
                          
宁舒只带着两三个人,零散坐在房间角落,独他一人斜挨在房中灯光最强的赌桌旁了,悠闲地用指尖玩着桌上的一迭筹码。
                          
宁舒抬起头,仿佛研究什么新鲜玩意似的,细细看了我一番,淡淡笑,「安老大呢?」
                          
我惊奇,「开口就问安老大?怎么?何君悦入不了宁老板的眼?」
                          
宁舒痛快地笑起来,笑完了,才殷切地问我,「怎么今晚喝这么多?」
                          
我不在意,「这也算多?日后熟了,你就知道我的酒量了。」
                          
我挑个地方,和宁舒隔桌而坐,开门见山,「宁老板今晚过来,只为了赌两手?」
                          
宁舒又笑,「本来另有目的。但见了君悦少爷,想起上次邀局不成,忽然又手痒起来。我这人赌瘾重,于一痒就谈不成正事,怎样,君悦少爷给不给面子下个场?」
                          
我问,「玩什么?」
                          
宁舒很会说话,「君悦少爷这么赏脸,当然君悦少爷说了算。」
                          
我想了想,「二十一点?」
                          
「没问题。」
                          
我问,「玩多大?」
                          
宁舒潇洒道,「赌钱?呵,赌钱有什么意思。你我和外面那群求蝇头小利的赌徒不同,要赌也赌个风雅点的。」
                          
我好奇,「怎么个风雅?」
                          
宁舒说,「大家自己兄弟,不赌别的,就赌一顿晚饭好了,谁输谁赢都增进感情。」
                          
我愕然。
                          
说得好听,不就是谁输谁赢,我都要陪他吃饭?吃饭是小事,只是这人可以和安燃作对,绝不好惹,这个头随便点一点,后面不知会有什么祸患。
                          
如今再没有人帮我挡着明枪暗箭,站着每分每秒,仿佛身边都有看不见的陷阱。可恨我那么无能,竟总是没能看穿过任何一个。
                          
今次,一样看不穿。
                          
我只能求救。
                          
阿旗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在房中。
                          
偷眼去看林信,林信正和我使眼色。我心里极郁闷,眼色我当然看到,但是那代表什么意思?就算我懂看人眼色,也只懂看安燃一人的。
                          
宁舒又开腔了,「君悦少爷,不会一顿饭都输不起吧?不要紧,不要紧,索性我请你好了。」
                          
这样真的太丢脸,我一咬牙,刚要答应下来,先有一人抢在前头说话了。
                          
「谁请吃饭,这么大方?」清脆晶莹,蕴着一股悠然傲气,这声音我很熟,一听就知道哪位大驾光临,回头去看,美人老师敏儿高挑身形出现在门外,笑吟吟不请自来,一边往赌桌旁走,一边向宁舒打招呼,「随便逛逛都可以撞上有人请客,听者有份,宁老板,你说我运气好不好?」
                          
对于敏儿的来历,宁舒一定知道的比我多。
                          
因为他不但笑得更有风度,而且还点头,很欣然,「敏儿小姐的运气,当然向来都是好的。」
                          
敏儿被他奉承了一句,不置可否,看见赌桌上放着的新牌,了然地说,「怪不得宁老板心情好到要请人吃饭,原来在这里开了私局,想必赢了不少?」
                          
宁舒夸张地叹一口气,「说起这个就伤心,手痒到现在,还没有赌上一盘。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邀到君悦少爷参一局。」
                          
我出面道,「无妨,还有时间,抓紧点,多少也能赌上几局。敏儿不知道玩不玩二十一点?」
                          
「当然!」敏儿大乐,不由分说坐下来占了一位,大模大样道,「先说好,大家都是熟人,那些零零散散的筹码就别小家子气拿上桌碍眼了,现金摆出来,这样才够刺激。」
                          
见我们不说话,她左右看看,「怎么?现金不方便?」
                          
我说,「宁老板说赌风雅点,输赢一顿饭。」
                          
敏儿忍俊不禁,银铃般笑起来,「风雅?我看风流吧?」扭过脖子,去看宁舒,一颦一笑姿态动人,柔声说,「宁老板,你这个赌注,可真有些欺负人了。岂不是谁输谁赢,我都要陪你吃饭吗?」
                          
宁舒倒真的很大方,摊开手道,「献丑献丑,这么一点小心思,居然被当场拆穿。否认不了,我也只好老实承认。就不知道敏儿小姐赏不赏脸?」
                          
敏儿笑得绽若娇花,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想象她有如此撩人的一面。看着仿佛要一脸笑意地点头答应,却又灵活地把眼珠转一圈,抿着小嘴说,「可以和宁老板烛光晚餐,本来求之不得。不过,拆穿这小把戏的是我,如果我又答应下来,岂不反成了拆自己的台?不成,不成。」
                          
看不出宁舒心底到底有没有生气。
                          
反正我努力观察,横竖就是看不出。
                          
他还是很有风度,潇洒地耸一下肩,连话都不用说,悠然笑着,好像遇见什么赏心悦目的事,缓缓的,视线又转到我处。
                          
那神情就像一个默契的暗示,宛如多年战友遇到敌情,动一根眉毛就可以心有灵犀,顺便制定歼敌大策,亲切得吓人。
                          
很丢脸,我竟愣了那么两三秒。
                          
非那大半瓶烈酒之过,只是还未习惯如此顺理成章的虚伪。
                          
天知道我们彼此绝不默契,绝不亲切,别说多年战友,能不在背后随时射我两枪就已不胜感激。
                          
偏这时候,不得不笑。
                          
我不仅仅是何君悦,我还是某些人的老大,不能在对手面前输了风度的君悦少爷。
                          
我爸,当年的何老大说过,「当老大,一定要会笑,会笑的老大,才是好老大。一旦怒形于色,就露了底。所以,人前微笑,人后动刀子,不是背叛,实在是行里规矩。」
                          
我和大哥说起,大为感慨,「太虚伪,真是自讨苦吃。足证老大是个苦差,可为何这么多人还要打破了头去争?」
                          
大哥如听了天真稚言,畅笑一通,末了,才抚摸一脸不平的我,说,「君悦,没有爸爸这份虚伪,你怎能活得这样真实?肆无忌惮,要笑就笑,若觉不平,就露不平之色,发不平之鸣?」
                          
我十分认真地反驳,「不对,安燃说,人是万物之灵,应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就是好事。」
                          
大哥还是笑的,只是笑得甚为不屑,轻声说,「安燃,他懂什么?」
                          
对于大哥,我一向是不怕,他说一句,我便敢顶一句,挺身而出地捍卫,「大哥,安燃说得是对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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